兜了個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一章 憂思過度,開局掉馬甲,廢太子你聽我狡辯,兜了個豆,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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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蒔楦瞳孔驟然緊縮,他隨手抓起一支筷子朝匕首射去。

“鋥!”

匕首脫手而出,姜餘歡看著躺在地上的匕首,神色木然,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撿。

傅蒔楦見狀,閃身一腳將匕首踢遠。

“夠了!”

“不夠,怎麼會夠呢?我死了你的局便無解。我問過了,你不是沒想過辦法讓人看清那些偽善的人的真面目,哪怕與我的計劃如出一轍,你也從未成功,他們總能有機會逃脫。只有我,只有我做才會順利。”

所以傅蒔楦從未過問她的計劃,也從沒想過自己去做,因為他知道,計劃非她不可。

她看著遠處的匕首,忽然萌生一個想法——

殺了傅蒔楦,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姜餘歡手指蜷縮,蠢蠢欲動。

可當她看見匕首被三七撿起時,腦子忽然變得清明。

她逃不了,她處在傅蒔楦編織的牢籠裡。

屋子裡外都是傅蒔楦的人,就算她趁其不備得手,也逃不掉。

她一想到自己如同砧板上的魚,便覺得心中有一團火,燒得她心口疼。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她眉心緊蹙捂著心口。

傅蒔楦察覺到她的異樣,皺著眉問:“你怎麼了?”

“我……”

“噗——”

姜餘歡剛一張口,鮮血便自口中噴湧而出,血濺在傅蒔楦月白色的衣服上彷彿一朵豔麗的花。

她抬手指著血染紅的地方,向下一劃拉,心想,若是再有一道傷口就更好了。

這樣想著,她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笑。

只是她嘴角還滲著鮮血,這個笑顯得格外的詭異妖冶。

隨即,她兩眼一閉,身體軟軟地朝地上倒去。

傅蒔楦還在冷眼瞧著,手卻是已經做出反應摟住姜餘歡的腰身。

薄薄的一片,有些硌手。

他鬼使神差地看向桌子上的菜,明明沒有苛待她,怎麼瘦成這樣。

他收回視線,靜默片刻才出聲,“去叫太醫。”

“是。”

六一撒腿就跑,一不小心左腳絆右腳踉蹌了一下。

他手腳並用穩住身形,腳步飛快地朝外面跑去。

他心中焦急,沒有看到院門口閃躲的身影。

半個時辰後,六一拉著太醫回來。

“下官見過郡王。”

“梁太醫不必多禮。郡王妃不知何故,吐血暈了過去,梁太醫給她看看吧。”

“是。”

梁太醫上前,坐在床邊的杌凳上。

三七立在一旁,她掀開床帳的一角,將姜餘歡的手腕露出來。

梁太醫將絲帕蓋在手腕上,手指搭上去。

屋子裡靜悄悄的,都在等著梁太醫的診斷結果。

過了半晌,他開口道:“郡王妃憂思過度,氣結於心,情志不舒。最近可是食慾不振?”

傅蒔楦看向三七,三七低頭,“奴婢不知,只以為郡王妃本就吃得不多。”

梁太醫嘆氣,“憂思過度會致使心血暗耗,還是要勸郡王妃凡事想開一點,有事也不要悶在心裡。下官給郡王妃開幾副藥,按時服用便可。但還是那句話,郡王妃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才是解決之法。”

“此外,郡王妃身上還有暗傷,因沒有及時醫治,留下病根。”

這暗傷就是傅蒔楦弄出來的,他最清楚。

他沒有細問,直接吩咐六一帶著梁太醫去寫方子。

自從知道姜餘歡偷偷寫下紙條控制他後,姜餘歡的房間便沒有紙筆。

——

“你說郡王妃吐血了?”

“是。”梁太醫回到宮中後便來向太后覆命。

“端陽郡王是什麼態度?”

“很冷漠,對郡王妃漠不關心。”

“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

梁太醫拱手行禮,“微臣告退。”

琴嬤嬤示意宮婢送梁太醫出去,待梁太醫走遠,她道:“太后,不如我們趁此機會,動用郡王府的人拉攏郡王妃?”

太后捏了捏眉心,“琴嬤嬤,阿歡那丫頭不容小覷,這些年定是在裝瘋隱藏實力。此刻我們若是上趕著去討好,只會讓她對我們更加疑心。”

聽說忠義伯府發生的事後,太后便知道自己低估姜餘歡了。

她才和姜餘歡接觸過一次,不瞭解她的行事作風,不敢輕舉妄動,怕適得其反。

琴嬤嬤卻是更憂心太后的處境,“可外臣已經有傳言說您不肯放後宮之權給皇后,若是……”

對此太后顯得沒那麼在意,她擺擺手,“無礙,皇后如今也沒這心思。她不計較,此事便還能再拖。那東西消失十五年,哀家不是都走過來了?”

“郡王妃如今不得郡王喜愛,又有太妃虎視眈眈,我們大可以威脅她。”琴嬤嬤再次出主意道。

太后並不看好這個法子,“威脅?之前或許可行,現在嘛,哀家倒是有些怕她魚死網破將事情抖落出去。”

“這可如何是好?”

“嬤嬤不必憂心,眼下最要緊的是保證她活著。哀家給她郡王妃之位,也是想保她性命。侍妾死了就死了,郡王妃可不能隨便殺。”

懷疑姜餘歡是裝瘋之後,她生出一種危機感。

她徹底放棄姜餘歡在傅蒔楦身邊做臥底的計劃,在從姜餘歡嘴裡得到東西的下落之前,她必須活得好好的。

“太妃那邊可是動了殺心,郡王妃之位恐怕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題。”

想到孫太妃那個瘋子,太后的臉驟然變冷,“派個暗衛保護她吧,若是能在危機時刻,以性命為交換條件讓她說出東西所在是最好。”

“若是她不知道東西所在呢?”

“不可能,姐姐臨近生產的那幾日每日都要姜餘歡陪伴。當時姜餘歡也才三歲,陪在身邊又不能照顧她,一定是在交代事情。嬤嬤去安排吧,記得別讓暗衛靠太近。”

“老奴曉得。”

琴嬤嬤躬身退出,太后忽地想起另一件事,問:“安插在郡王府的人可有什麼進展?”

“沒有,郡王所在的院子外人進不去,只能聽些隻言片語。”

“那便先不要輕舉妄動。皇上那邊呢?”

“又寵幸了幾個宮婢,這次可要給她們抬身份?”

“不必,都處死。”

“是。”

景宣院。

姜餘歡在梁太醫走後不久便醒來,她呆呆地望著床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傅蒔楦端著藥走進來,看見姜餘歡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實在難以想象現在的她和早上熱得直嚷嚷的人是同一個人。

從她來到這裡開始,他看到的便是一個不服輸鮮活的女子。

哪怕在她意識到他們不是她話本子裡的人時,短暫的愧疚和悵然之後,又變回活潑的樣子。

她會因為讓他損失一件貴重的物品感到開心,會因為氣到他而感到得意。

他一直以為她就是沒心沒肺的人,她根本沒有因為自己的過錯而誠心悔過,所以每次姜餘歡表達歉意之時,他都沒放在心上。

他不信。

他只覺得那是姜餘歡保命的委曲求全。

如今,活蹦亂跳的人彷彿被人勾走魂魄一般,失去那份鮮活,靜靜地躺在床上一言不發。

一向對仇人殘暴冷酷的他,竟然有一刻覺得這個房間很壓抑,讓人難以邁進。

他轉過身,將房門關上,想故意發出聲音讓姜餘歡給點反應。

回過身時,姜餘歡睜開的眼已然閉上。

他端著藥碗的手倏地收緊,閉了閉眼,抬步走過去。

“喝藥。”

他語氣僵硬。

姜餘歡側過頭,不想和他說話的意思很明確。

傅蒔楦熟視無睹,將藥碗放在杌凳上,掰過她的臉,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張嘴。

他舀起一勺藥,準備送入她口中。

姜餘歡搖著頭掙扎,勺子裡的藥全部灑出,順著姜餘歡的面板流入衣襟之中。

藥同樣灑到傅蒔楦的手上,他拿出帕子將手指擦乾淨,想著順帶幫姜餘歡擦擦。

他伸出手,卻發現姜餘歡整個人都在顫抖。

“你怎麼了?”

姜餘歡始終閉著眼,她嘴唇微張,輕輕吐出一個字。

聲音太輕,傅蒔楦沒有聽見。

他俯身將耳朵湊近,只聽姜餘歡牙齒打顫,反覆地說著一個字,“滾。”

“姜餘歡,你別得寸……”他猛然站起身,脫口而出就是呵斥之言。

可話才說到一半,目光便觸及到姜餘歡臉頰上不斷湧出的眼淚,還有枕頭上被浸溼的痕跡。

他見過許多哭著喊著求饒的敵人,也見過面目可憎罵他的仇人,卻從未見過一個人委屈又倔強地叫他滾。

“能不委屈嘛,一個人孤立無援。就因為成為主子的侍妾,莫名其妙多了這麼多敵人。”

“可我的兄弟們死在了她的操控下啊。”

“她也不知道啊,她不知道自己可以控制我們,也不知道真的有人會死。”

“可那麼多兄弟終究是因為她死了。”

“她在彌補。但是彌補完,她還是要死,多委屈啊。換做是我,我也不樂意幹。良知換不來性命,反正都要死,何必去彌補,還得罪那麼多人。”

“可那麼多兄弟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好煩啊!”

六一獨自坐在屋頂,抱著劍自言自語。

今日姜餘歡控訴不公的憋屈,揮刀自盡的決然,還有躺在床上的脆弱,一幕幕不斷在他腦海裡重演。

他開始想,自己是不是太過分。

他不斷地用兄弟們的死說服自己,可姜餘歡帶給他的衝擊太大,他過不去心裡那關。

這些日子的相處,還有姜餘歡為了彌補過錯做出的努力,他都沒辦法惡劣地去想今日這出是苦肉計。

他相信姜餘歡說的話,相信她夜夜懺悔,相信她因如履薄冰而擔驚受怕。

可是他不知道怎麼給死去的兄弟們交代。

站在姜餘歡的角度,她是無意,她很無辜,那兄弟們就無辜嗎?

他找不到答案,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姜餘歡,坐在屋頂上直撓頭。

屋簷下,三七和中元守在門外。

中元拿胳膊肘捅了捅三七。

三七一個眼神過去,詢問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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