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丟失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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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小聲道:“平日郡王妃總是和我們嬉皮笑臉,哪怕我們不理她,她也不生氣。我一直以為她是一個開朗的人,不會有什麼煩心事。沒想到,心思這麼重,如果不是今日爆發,恐怕都不知道她已經憂思成疾了。”
三七一雙眼毫無波瀾地看著中元,“你想說什麼?”
“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三七抿著嘴沒回答。
中元到底和三七熟悉,見三七的表情便知道她是在猶豫。
門內,傅蒔楦立在陰影之中。
六一的自言自語,三七和中元的對話悉數傳入他的耳中。
黑暗之中,他的神色瞧不分明。
只依稀看到他的手抬起抓住門框,很快又放下。
他轉身回到桌前,默默地坐下。
不遠處的床上,姜餘歡睜開雙眼。
眼睛因流過太多淚而乾澀不已。
傅蒔楦吹滅燈,讓她好好休息。
她無聲地露出譏諷的笑,她如何能好好休息?
翌日,姜餘歡早早起身。
許是經過昨日的宣洩,開朗的面具被拆下,如今懶得做樣子。
她面色疲憊地坐在梳妝檯前,任由中元替她梳妝。
昨夜她不知何時入睡,只知道睡著時傅蒔楦依舊坐在房裡沒有離開。
起來時,人也已經不在。
不在更好,她不想看見他。
吃過早膳,她帶著中元和三七出府。
今日是她孃的冥誕,答應過姜橋的話她沒忘記。
她坐上馬車,詢問昨晚的事。
“昨晚我吐血暈倒的事會傳到太后耳朵裡嗎?”
“會,梁太醫是太后的人。”中元悄悄看了一眼姜餘歡欲言又止。
姜餘歡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直言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郡王妃,你還病著,就別想那麼多了。”
姜餘歡莞爾一笑,手指輕挑地颳了一下中元的臉頰,“中元心善,知道心疼我。”
人明明同往常一樣笑著,可中元就是覺得這個笑容裡夾雜著一絲悲傷,讓她很不自在。
馬車陷入安靜,姜餘歡掀開簾子,熱風打在臉上不僅沒能讓她清醒,反而更加昏沉。
索性放下簾子,靠著車璧閉目養神。
太后既然知道她吐血,就該知道她在郡王府過得不好。
如果太后對她有所求,應該會有所動作才是。
太后一直不動,她總擔心太后想攢個大招殺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討厭失控的感覺。
馬車搖搖晃晃地行駛著。
從城裡去浮華寺有一個時辰的路程,坐得姜餘歡腰痠背痛。
終於,到達山腳下。
浮華寺在浮華山,山中美景聞名,不少人都喜歡到山上游玩。
浮華寺在半山腰,需要步行上去,馬車全都停下寺廟修建的馬廄裡,有僧人看管。
姜餘歡走下車,看著長長的階梯倒吸一口涼氣。
三七和中元也知道她如今身子虛弱,這要是爬上去還不得去掉半條命。
“郡王妃,奴婢背您。”
三七蹲在姜餘歡身前,還未等姜餘歡拒絕,一道女聲強勢地插進來,“來上香,若是心不誠,佛祖可是要怪罪的。”
姜餘歡瞥了一眼旁人,將三七拉起來,“不用。”
她本也沒打算讓人背,大家來寺裡上香都是帶著虔誠的心,她雖不信這些,但也不會隨意褻瀆。
“那是誰?”
三七冷眼睨著那人,“是寧國公夫人。”
“自己家的事都沒管好,倒是管起我來了。”
姜餘歡冷哼一聲,不管寧國公夫人是何反應,抬腳就往上走。
中元和三七緊隨其後。
寧國公夫人看著姜餘歡瘦弱的身體,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她狀似無意地掃了一眼馬廄,隨即跟上姜餘歡的腳步。
先前不覺得,昨晚吐過一場血後,姜餘歡覺得格外的虛弱,走幾步便喘得不行。
寧國公夫人很快便追上來,彷彿對姜餘歡剛才的嗆聲毫不在意,端著和善的笑,“郡王妃可是身體不適?”
“是啊,寧國公夫人要揹我嗎?”
明知道寧國公府的人要殺她,姜餘歡也省得和她虛與委蛇。
寧國公夫人也沒接觸過姜餘歡,她不知道姜餘歡說話如此不留情面,準備好的話沒有用武之地,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漲得臉都紅了。
姜餘歡看著寧國公夫人的臉色變化,不由得輕笑。
“郡王妃笑什麼?”
“笑你面色紅潤,氣色好。我這麼年輕,倒是比不上老人家。”
這下,寧國公夫人再也維持不住好臉色,她好幾個呼吸間,才壓下火氣反擊回去,“郡王妃身體這麼差,如何給郡王誕下子嗣?”
姜餘歡若是喜歡傅蒔楦,又或者是個標準的古人,這話對她或許是有威力的。但可惜,姜餘歡不是。
她根本不稀罕給傅蒔楦生孩子,傅蒔楦也沒這個打算。
她無所謂道:“我生不了,還有別人啊。隨便哪一個生了,記在我名下,不就行了?既不用受生產之痛,還白得一孩子,豈不妙哉。”
寧國公夫人狐疑,“郡王妃真是好肚量。郡王妃這麼大度,怎麼讓自己親妹妹記在母親名下都不願意呢?”
今日她就是來給自家過世孃親來上香的,也不知是不是生病的原因,心情莫名沉重。
寧國公夫人還偏偏提起她娘,姜餘歡心中更為不爽。
“我再大度也不能越過母親,替母親做主。正好,我今日便是來給母親上香的,寧國公府若是非嫡女不可,不如夫人親自去問問我母親。不過呢……”
姜餘歡話鋒一轉,“夫人一心為姜麗著想,想必也不會這麼在乎身份,是不是嫡女有什麼關係呢?你給姜麗正妻之位,誰也不會說什麼,還是說寧國公夫人覺得只有侯府嫡女的身份才配得上寧正?亦或者,如果不是事出突然,我們侯府的女兒也不在你們的物色範圍。”
浮華寺香火旺盛,來上香的人絡繹不絕。
二人說話的聲音沒有特意放低,自然有人聽到。
寧國公夫人的本意是想讓大家知道姜餘歡是個小心眼的人,不友愛姐妹。
哪想到她說一句,姜餘歡頂十句,更是讓她引火上身,
寧正是什麼人經過寧均背地裡的宣揚大家已經很清楚,這種人還有資格挑家世,引起在場人的憤怒。
“真是臉都不要了,自己孫子禍害了人家小姐,還嫌棄人家不是嫡女。”
“哎,人家高門哪能和我們平民百姓一樣。不管自家子孫品行如何,家世匹配就行。”
“但我們平頭小百姓也懂廉恥,郡王妃的母親都去世了,寧國公府還想讓人家把庶妹記到自己母親名下給自己做面子。呸!怪不得能教出那樣道貌岸然的人!”
“郡王妃真是可憐。”
聞言,姜餘歡配合著做出柔弱可欺的模樣。
寧國公夫人聽著大家的議論,臊得不行。
前幾日不是沒聽過這樣的話,但轉述和當面聽到到底不同,她臉上無光,恨不得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她不能任由姜餘歡的話這麼傳出去。
姜餘歡用“物色”二字,簡直是要把寧國公府推向風口浪尖。
比侯府身份高貴的就是國公和皇族,無論是哪一種,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被人挑選。
他們寧國公府也不會狂妄到這個地步。
“郡王妃誤會了。我們寧國公府不看重門第,只是姜麗那丫頭希望記到令尊名下,還因此憂思成疾,我這才著急了些。”
真正憂思成疾的姜餘歡忽然有些同情姜麗。
她此刻估計還在為身上的傷頭疼,莫名其妙就被人蓋上虛榮的帽子。
誰都可以利用,誰都可以踩一腳,可悲可嘆吶!
姜餘歡此刻也休息好了,不打算繼續和寧國公夫人糾纏,便道:“想必寧國公夫人是來為姜麗祈福的,如此我便不耽誤了,告辭。”
姜餘歡走得乾脆,沒看到寧國公夫人那一瞬間臉扭曲猙獰的樣子。
姜麗是有多大臉,需要她寧國公夫人親自祈福,姜餘歡一句話讓寧國公夫人如鯁在喉。
寧國公夫人如何,姜餘歡沒興趣關心。
她走走停停,終於爬上浮華寺。
姜橋的小廝等在浮華寺的門口,見姜餘歡前來,急忙迎上去,“大小姐,侯爺已等候多時。”
“嗯,帶我去吧。”
“是。”
姜餘歡跟著小廝從寺門一路前行。
寺依山而建,等到達時姜餘歡已是汗流浹背。
“侯爺就在裡面,大小姐進去吧。”
姜餘歡走進大殿,看到姜橋虔誠地跪在沒有蒲團的地上,他雙手合十嘴裡無聲地念著什麼。
她讓中元和三七在外等候,自己輕手輕腳地走到姜橋旁邊。
姜橋正對的位置放著一個牌位,姜餘歡認出那是給她娘供奉的往生牌。
她肅然起敬,跪在姜橋旁邊,真心實意地磕下三個響頭。
心裡默唸:對不起,佔用了您女兒的身體,還打您嫁妝的主意。您放心,我會保護好您留下的一切,還有遠在錦州的弟弟。如今我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若是我將來脫困,我願意去查清我穿越的真相,還有您女兒的靈魂去處。
她穿越來之前還在屋裡睡覺,原主被關在柴房但一直被六一和傅蒔楦守著,並沒有死。
她一直覺得蹊蹺,只是沒有精力,也不知道該如何查起。
她說完自己的心裡話,睜開眼,姜橋正看著她。
那失焦的眼神還有眼裡的愛意,彷彿是透過她在看另一人。
“侯爺。”
她出聲打斷姜橋的思緒,姜橋的眼神變得清明。
“阿歡,你先出去,爹再陪你娘說會話。姜三會帶你去寺裡的客房,我們中午一起吃飯。”
姜餘歡看著姜橋哀傷的模樣不似作假,頭一次沒和他對著幹。
她走出去,詢問姜三客房在哪後,便打發姜三自己在山裡逛著。
浮華山的景色的確很美,也難怪那麼多才子佳人願意來這裡。
她走累了,在一處涼亭歇下,百無聊賴地左顧右盼。
中元瞧著時候差不多,和姜餘歡說一聲後便去借寺裡的廚房熬藥。
姜餘歡看著不遠處的一處景色出神,忽然一道身影闖入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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