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宋吏難做 第 18章 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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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張文遠和閻婆惜再次回到了監獄,閻婆惜雖然服了兩次藥,但並沒有把燒退下來,李大蓮來送晚飯的時候見她像條死狗一樣地趴在草堆上,狐疑地問張文遠,“她咋了,是不是要死了啊?”
張文遠沒好氣地道,“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死啊?”
李大蓮脫口而出道,“是啊,我巴不得她現在就死呢!”
張文遠哼了一聲,“她要是現在就死了,你出燒埋銀子吧,我可沒錢!”
李大蓮頓時閉了嘴,低聲嘀咕道,“那就讓她再活幾天!”
過了一會兒,閻婆惜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李大蓮頓時放下心來,淡淡地道,“快吃吧,俺今天多準備了一些,你也有份兒!”
閻婆惜艱難地坐起來道了一聲謝,李大蓮橫了她一眼,“哼,俺就沒見過比你老孃還鐵石心腸的人,兩天都不露面,連飯都不給你送,你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啊?”
閻婆惜有口難言,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母親不靠譜了,但卻沒想到她這麼狠心,自己出了這麼大的事,她連飯都不來送,這是要餓死自己嗎?
“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張文遠見李大蓮又要開始數落人了,忙開口趕人,“天都黑了,你還不回去,以為這裡是什麼好地方嗎?”
李大蓮哼了一聲,“你明天又不來這裡了,俺得把碗拿回去,還有草墊子,那可是老孃花錢買的。”
張文遠擺了擺手,哼道,“牢房裡用過的東西不乾淨,晦氣,統統不要了!”
李大蓮雖然有些不捨,心說不就是在牢裡用過的嗎,哪裡晦氣了?但張文遠既然已經說了,她也只好忍痛割愛了,“哼,你就知道擺闊,家裡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啊?”
張文遠懶得和她鬥嘴,說了幾句話就把她打發走了,然後就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在草墊子趴著思考前程。
欸……開局不利啊,自己怎麼就變成了小張三了呢,變成豹子頭林沖、行者武松、浪子燕青不好嗎,自己也可以跟著宋江闖一番事業啊?即便不是梁山好漢,祝家莊三傑和曾頭市五虎隨便選一個也行啊,自己也可以當個土財主,再搞點兒發明創造,一樣可以把生活過得有滋有味。再不濟穿越到宋徽宗的皇子們身上也可以接受嘛,即便有靖康之恥等著他,但憑藉自己稀薄的歷史知識怎麼也能躲過去吧,說不定還有可能變成趙老九呢?
可特麼的老天爺咋就讓他穿越到張文遠這個渣男身上了呢?這傢伙除了長得帥,有一身藝術細菌以外,有哪一點兒拿得出手的?
按照《水滸傳》的劇情走向,閻婆惜和宋江有一次巔峰對決,然後徹底改變了兩人的命運,但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有了自己的加入,宋江已經提前上岸了,閻婆惜應該也死不了了,按理說算是大團圓了。
但是宋江怎麼辦呢,閻婆惜不死,他怎麼去青州惹禍,又怎麼去江州搞串聯呢?沒有了他的攪和,梁山泊的故事又該怎麼演繹呢?
現在是政和五年,也就是公元1115年,這可是不同尋常的一年,因為就在今年正月女真酋長完顏阿骨打已經正式建國稱帝並且擊敗了來犯的三十萬遼軍,還順勢佔領了黃龍府。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八年之後他就會滅亡遼國,然後磨刀霍霍向大宋。十年後金國大舉攻宋,十二年後靖康之變,徽欽二帝淪為金國的階下囚,然後就是十五年的宋金戰爭,一直要到1142年宋金達成協議才會出現短暫的和平,要真正實現和平得等到1161年,也就是四十六年以後。
也就是說在未來的四五十年以內,中原大地都不會有太平日子,而山東也會徹底淪為敵佔區,廣大的山東百姓就會成為金國的三等公民,一直要等到兩百多年後明朝建立,朱元璋派徐達北伐,才會重回漢人政權的懷抱。
不過,自己穿越的貌似是水滸世界啊,按照《水滸傳》的時間線,政和五年的時候宋江還沒上梁山,要兩年後才會入夥,五年後的宣和二年梁山才會進入全盛時期。自己如果現在就跟著宋江混,憑自己後世學到的本事以後應該也能坐把交椅吧,招安以後好好操作一番應該也能當個小官吧?
可是自己現在就是體制內啊,跟著宋江繞這麼大一圈最後還是回到體制內,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
張文遠在心中苦笑一聲,心說宋江啊宋江,你本就進入體制內啊,慢慢熬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非要走一條“要做官,殺人放火受招安”的路出來呢?
他是理科生,歷史知識十分匱乏,根本不明白中國歷史上官和吏是兩個世界,就像後世的公務員編制和事業編制一樣,因為你是事業編,即便你幹得再好,也只能走專技崗,根本不可能踏上仕途。宋江和張文遠都是吏員,即便幹得再好,業績再出色,也不可能當官,別說後世人瞧不上眼的七品芝麻官,就是縣尉和主簿都不可能當上,因為他們也是官。
正文頁正在冥思苦想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噯……那小哥!”
張文遠嚇了一個激靈,忙尋聲看去,就見隔壁監牢裡一個魁梧的黑影正慢慢地向他走來,心說什麼情況,難道又要上演監獄風雲了?自己統一這一間牢房以後,一直與左鄰右舍和平共處,並沒有任何挑釁的行為啊!
那黑影還在靠近,身後腳鐐拖地的聲音猶如地獄裡發出來的魔音一樣,讓人不寒而慄,彷彿世界都停滯了一樣。
“噯……小哥?”那黑影終於來到了柵欄邊,慢慢地蹲下來,用一隻手捂著嘴小聲問道,“你聽得到嗎?”
看著他那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再結合他龐大的體型和洪鐘一樣的聲音,張文遠心裡的恐懼頓時煙消雲散,心說大哥,你剛才那一嗓子恐怕整個牢房的人都聽到了,還有小心謹慎的必要嗎?
“你在叫我?”張文遠雖然很想提醒他一句咱倆沒必要搞得像特務接頭似的,但瞧這貨塊頭挺大的,即便帶著鐐銬,自己恐怕幹不過他,只得端正了態度,畢恭畢敬地回道,“不知兄臺有什麼吩咐?”
“噯……這裡呢!”那黑影在柏木柵欄邊上一屁股坐了下來,四下看了看,小心地陪著笑道,“小可劉漢,江湖上有個諢號不沾泥,不知你可曾聽說過?”
杜江搖頭道,“不好意思,我真沒聽過。”
劉漢一怔,心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實在?說句好聽的會死啊?
“小可看了你昨天的出手,十分不錯,不知小哥怎麼稱呼?”
張文遠雖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聽聲音也知道這人是個莽漢,而且還是智商特別低的那種,忙陪笑道,“小可張文遠,在家裡行三,別人都叫我小張三,就是本地人。”
“哦,原來是小張三兄弟啊!”劉漢仔細地在腦海裡搜尋了一會兒,確認江湖上沒有這號人物,整個人就輕鬆了,“不知賢弟因何事進來的?”
張文遠自然不會說是因為通姦進來的,就隨便編了個藉口,指著閻婆惜道,“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白天在街上看到一個地痞無賴欺負一個弱女子,就是她。我們山東人最講義氣了,遇到這樣的事怎能袖手旁觀呢?見她受辱,我就衝進去救了她,還把那無賴子打了個滿臉桃花開,當時是爽了,卻不知道那無賴子是個大有來頭之人,他老子竟然是縣老爺的心腹之人。我不知實情就貿然出手,不僅沒有幫到姑娘,還被那惡賊找了個藉口把我抓起來打了一頓,判了個遊街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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