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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愣住了,沒說話,她在思考這傢伙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你呢?餓不餓?”裴瀾又看向了莫言惜。

“我......”莫言惜剛想說餓,但是一想到這傢伙剛才捏自己臉,又是羞憤地別過頭去。

“唉。”裴瀾搖搖頭,嘆了口氣,拿起空盤子走出了堂屋,沒一會兒,又端著兩盤還溫熱的菜回來了。

放到桌上,回身又出去端來了一大盆米飯和兩副碗筷。

這才蹲到師姐面前,笑眯眯地問道,“知錯了沒?還打不打了?”

“哼!”師姐沒說話,哼了一聲,倔強地扭過頭。

“你說說你,剛才在門口應付鄰居大嬸的時候反應多快,怎麼一動起手來就那像個沒頭蒼蠅似的。”裴瀾笑道。

“你才沒頭蒼蠅!有本事你放開我,我們再打一次!”師姐惡狠狠地看著裴瀾。

“聽你們的口音,是從江淮一帶過來的吧?”裴瀾突然問道。

師姐愣了愣,“你問這做什麼?”

“江淮那一帶,相較於咱們這兒,更加富庶,看你二人的穿著,想來也是從小沒過過苦日子,”裴瀾笑得很燦爛,“頭一次出來執行任務?哦不對,第二次了吧?”

“是又如何?”師姐哼了一聲。

“得虧,你們倆遇上的是我,”裴瀾說道,看了一眼旁邊柱子上的莫言惜,“就你們姐妹倆這點手段,要不是我讓著你們,早就死了好幾遍了。”

“難道你們事先沒有了解過,我也是從小練武的?還是你們真那麼自信,以為我會會乖乖任由你們宰割?”

師姐沒說話,她確實沒有事先了解清楚,甚至於這半年來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裴瀾這個人。

“莫言惜啊,你有罪你知道嗎?”裴瀾看向了莫言惜,“我之前怎麼告訴你的,你是一點沒放在心上吧?不要用你那無辜的表情看著我,雖然我心軟,但是,你們倆,已經觸犯了大章律。”

“按律,笞五十!”

莫言惜默默低下了頭,她真的怕了,現在師姐也被他拿捏住了,如果他真的把自己送進衙門,那真的百口莫辯。

“你以為不說話就完了?”裴瀾站起身,走向莫言惜,“你以為犯了錯誤,低下頭裝啞巴就行了?”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們的父母長輩,只是罵幾句,教訓幾句,這事兒就能過去了?”

莫言惜已經被嚇得快哭出來了。

“你到底想怎樣?”被捆住手腳的師姐艱難地抬起頭,問道。

“你說我想怎樣?!”裴瀾“嚯”地轉過身,死死地盯著師姐,極其陰狠暴戾。

“你開條件吧,只要你放過我們,”師姐低下了頭,聲音弱了下去,“或者,放了言惜,她還小,有什麼事情衝我來。”

裴瀾突然笑了,沒說話,起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換了身衣服,又從被莫言惜翻得亂七八糟的雜物中,找出了外公親手配置的跌打酒。

彎腰給師姐解開了繩子,又走過去給莫言惜解開了繩子。

“坐下吃飯吧,”裴瀾把跌打酒往桌上一放,“再不吃,菜都涼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師姐怒氣衝衝地問道。

“讓你們吃飯,不好嗎?”裴瀾眉頭一挑,笑道。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莫言惜欲言又止,那個詞她實在說不出口。

“行了,逗你們的,讓你們長點記性,”裴瀾說道,“你們不過就是兩個跑腿的,跟我這兒打生打死的,有意義嗎?”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孟玉笙的外孫,是泥捏的吧?”

“吃飯吧,”說著,裴瀾看向莫言惜的師姐,“你一會兒吃過飯,把這個跌打酒抹了,要不然,你明天絕對抬不起手。”

師姐看著裴瀾,沉默了半晌,點點頭,“好。”

裴瀾站起身,邊走邊說,“放心吧,菜裡沒毒,如果我真要對你們下手,你們根本沒有機會活著踏進這個院子。”

“另外,吃完了就回去吧,如果還敢來,那就別怪我無情了,哪怕外婆曾經是萬花樓的掌座,我照樣毀了你們萬花樓。”

“前幾日村裡死了個人,大概是鴻臚寺的官員,把我逼急了將此事扣在你們頭上,後果,你們自己考慮吧。”

“聽清楚了?”

“聽,聽清楚了。”姐妹倆這次真的被嚇到了。

如果只是裴瀾所在的縣衙,她們可能不懼,但是京城的官員,她們不得不忌憚。如果因為她們給師門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她們倆也不會好過。

“很好。”裴瀾滿意地點點頭。

走出堂屋,順手關上了門。

“師姐,現在怎麼辦?”莫言惜小聲問道。

師姐呆呆地看著手裡的跌打酒,過了許久才說道,“師父終究還是小看了他。”

“回去將今日之事,如實告知師父吧。”

莫言惜點點頭,“好。”

她還是頭一次,在師姐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

這個喜怒無常的傢伙,內心一肚子壞水,哼!

莫言惜洩憤般的夾起一筷子肉沫茄子塞進嘴裡,狠狠地咬了幾下,突然,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睜的更大了,“太好吃了!”

“?”師姐狐疑地看了莫言惜一眼,“不就是盤茄子,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說著,自己也夾了一筷子送入口中,下一秒,“神了......”

“我從來不知道茄子還能這麼好吃。”

姐妹倆一大早從家裡跑了一天才趕到裴瀾家中,已經餓了一天了,此時被這一口激得胃口大開,不消片刻,就將桌上的飯菜吃的一乾二淨。

二人摸著肚子,默契地打了個嗝。

“師姐,他做飯真好,嗝,好吃。”莫言惜說道。

師姐沒說話,默默地點了點頭。

“師姐,我們走吧......這傢伙太可怕了......”莫言惜小聲道。

師姐回頭望了望門口的方向,起身把門栓插上。

“先幫我抹一下藥酒吧。”師姐把手裡的跌打酒遞給莫言惜,見她一臉為難,輕笑道,“放心吧,如他所說,真要下手的話,我二人連進門的機會都不會有。”

莫言惜點點頭,接過跌打酒,幫師姐抹好之後,這才開口說道,“師姐,為什麼他身上一點元氣都沒有,卻連你都打不過他?”

師姐想了想,說道,“如果真要拉開架勢正面交鋒,他未必是我的對手,只是剛才我挾持他的時候,幾乎緊貼著他,這才給了他機會。”

“你應該知道,他練的什麼拳法。”

“嗯......好像是八極拳。”莫言惜說道。

“嗯,八極拳,號稱晃膀撞天倒,跺腳震九州,極其兇狠霸道,方才也確實是我疏忽了,”師姐說道,“剛才那一記貼山靠,至少讓我失神了大概五息。”

“好啦師姐,我們走吧。”莫言惜拉著師姐的手。

“好。”師姐站起身。

開啟門來到院中,裴瀾正光著膀子,與樹樁較勁。

“哼!”隨著一聲擤氣,肩膀重重地撞在木樁上。

“哼!”

“咔嚓”一聲,木樁裂開了。

“嘖,”裴瀾咋了咋舌,“又斷了,看來又得去偷偷砍樹了。”

目光瞥見站在門口的二女,笑道,“你們吃完啦?”

“多謝裴公子不計前嫌,我二人這就告辭。”師姐閉著眼睛,蹲了個萬福。

莫言惜在一旁捂著臉。

“就這麼走了?”裴瀾擦了擦汗,穿上衣服。

“天色已晚。”師姐低著頭,沒了剛才那股傲氣。

“莫言惜,老規矩。”裴瀾看師姐身旁的莫言惜。

“什麼老規矩啊,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莫言惜眨了眨大眼睛。

“把屋子收拾完再走,一會兒我要檢查,去吧。”裴瀾笑呵呵地轉過身,“砰!”震腳,送跨,撐掌!

“咔嚓!”

開裂的木樁直接從中間斷成兩截。

“我去收拾屋子了。”莫言惜撇撇嘴,吃人家嘴軟,想噴兩句都不好意思。

師姐剛想跟著進去,被裴瀾叫住了。

“你叫什麼名字?”裴瀾走上前問道。

“司徒明月。”師姐說道。

裴瀾點點,笑道,“人長得好看,名字也好聽。”

司徒明月秀眉微皺,暗罵一聲輕浮,“多謝裴公子誇獎。”

說完,不再理會裴瀾,轉身進屋。

莫言惜一邊整理著被她自己翻亂的雜物,一邊嘟嘟囔囔的。

司徒明月看著滿屋的凌亂,忍不住扶額,“言惜,你怎麼給搞成這個樣子了。”

“師姐,不是你說讓我翻仔細點嘛......”莫言惜委屈地看了一眼司徒明月。

“行了,快收拾吧,”司徒明月無奈地說道,“趁著收拾的功夫,再看看,是不是剛才找的不夠仔細。”

“哦。”莫言惜點點頭。

整整一個時辰,終於把房間收拾好了。

司徒明月擔心裴瀾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挑刺,還順便把地掃了一遍,桌子椅子統統擦了一遍。

“裴公子,收拾好了。”司徒明月站在門口對看著夜空發呆的裴瀾說道。

“嗯,不送。”裴瀾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們走。”司徒明月拉起莫言惜的手,衝裴瀾身邊走過,莫言惜還衝裴瀾比了個鬼臉。

“路上要是遇到什麼綠油油的東西,別害怕啊。”裴瀾突然說道。

“什麼意思?”莫言惜不解道。

“沒啥,附近死了個人,被燒死的,可慘了,舌頭都被割掉了。”裴瀾笑道。

莫言惜打了個哆嗦,握緊了司徒明月的手。

“別怕,他胡說的,我們走。”司徒明月拽著莫言惜,頭也不回地走了。

......

大理,玉龍山下,搭起了幾個帳篷。

白夜司五人眾圍坐在篝火旁,享用著晚餐。

“清寒姐,這應該是最後一個了吧?”紅髮青年問道。

一頭銀髮挽在身後的清寒點點頭,“嗯。”

“出來大半年了,也該回去過個年了。”那個滿臉玩世不恭的青年笑著說道,“你們可還記得出發前,薛公提到的那個年輕人?”

“是越州貓妖案那個嗎?”紅髮青年問道。

“嗯,”玩世不恭的青年點點頭,“既然薛公點名了,那咱們就去見見。”

“我看行,我記得薛公當時給的卷宗上說,那小子從小練八極拳......”一個胖的跟球一樣的年輕人話還沒說完,就被紅髮青年打斷了,“真的假的啊,那豈不是很能打?”

“你想跟他練練?”看起來最為沉穩的年輕人抬起頭,看了紅髮青年一眼。

“呃......切磋嘛,切磋,嘿嘿。”紅髮青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此處至上原約莫四千里路,現在是十月份,不著急的話,咱們走過去,趕在臘月之前就能見到他,”沉穩青年說道,“足夠過年之前返回京城了。”

“啊?走過去啊?”圓球青年苦著臉。

“走路,也是一種修行。沿途看看九州的風光,不好嗎?”沉穩青年笑道,“順便,沿途要是有什麼事情,也能順手解決一下。”

“可是,咱們私自出手,會不會引起當地不滿啊?”圓球青年問道。

玩世不恭的青年拍了拍圓球青年,“胖子,怕什麼,天塌下來,有薛公頂著。”

“行了,就是個假設而已,盼著點兒好吧,”沉穩青年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我先睡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這一仗給我累壞了。”

說著,鑽進了帳篷,沒一會兒,裡面就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呼嚕聲。

紅髮青年抱著腦袋,“救命啊,我不想和老大睡一個帳篷了。”

“你以前不是搶著要跟老大睡一起嗎?”圓球青年笑道。

“清寒姐,要不......”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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