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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秋分,白天就開始變短了,裴瀾還沒到家呢,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這幫人站那兒幹嘛呢?”裴瀾遠遠地就看見有幾個村民站在自家門口,指指點點的,湊在一起說話。
“這是在戳我脊樑骨呢?不應該啊。”裴瀾撓撓頭,加快了腳步。
等走近了才發現,自家門口站著兩個姑娘,一個是半年前見過一面的那個有些呆萌的小姑娘,依舊穿著一身大紅色的短款暗紋豎領短衫,下著一件深藍色花鳥紋馬面裙。
旁邊這位容貌更是出眾,鵝蛋臉略施粉黛,兩道細細的眉毛隨著眼神的變換起伏,看向裴瀾時,一雙丹鳳眼中流露出不是風情,而是淡淡的寒意。深藍色的對襟豎領長衫,下面是一件暗紫色的馬面裙,外面罩了一件墨綠色花鳥紋的開襟披風,對比莫言惜,多了一分端莊。
二人的髮型都是統一的三綹頭,裝點著精緻的髮飾,但是裴瀾怎麼看都覺得,一個像大姐姐,一個像偷穿大姐姐衣服的萌妹。
“快看快看,小瀾回來了。”
“你們說這兩個姑娘是不是小瀾的媳婦兒啊?”
“小瀾才多大啊就媳婦兒了。”
“過了年就該十八了吧?”
“那是該找媳婦兒了。”
......
裴瀾走到近前,看了看兩個姑娘,轉身笑著對鄰居大嬸們說道,“各位嬸子,別看了,遠房親戚。”
“哎哎,小瀾,真是你遠房親戚啊?”
“多大了?能不能介紹給我們家二柱子認識認識?”
“是啊小瀾,給嬸子牽牽線,少不了你的好處。”
裴瀾滿頭黑線,“各位嬸子,您看啊,她們倆穿的跟過年似的,肯定是有喜事兒來通知我的啊。”
“是嗎?我說怎麼穿的這麼喜慶呢!”
“真的假的啊,小瀾你可莫唬我們啊。”
裴瀾摸摸鼻子,轉身說道,“哎,什麼時候成親?”
“下月初十。”莫言惜身旁的女子反應很快,立馬就明白了裴瀾的意思。
“看見了吧,下個月辦喜事兒。”裴瀾一攤手。
“不對不對,哪有新娘自己上門兒通知的,你這小傢伙,肯定是在騙我們。”
“大娘,您有所不知,這是我外婆那一門兒的規矩,之前跟我講過的,以前也經常有親戚來找外婆的呀,你們沒見過嗎?”裴瀾說道。
“哦這麼一說,也有道理。”
“那我們就不跟著湊熱鬧了,你們聊,你們聊。”
“走了啊小瀾,有空上嬸子家串門兒。”
“好嘞嬸子,家裡那栗子給我留著點兒啊!”裴瀾笑道。
“沒問題,你想吃啊,嬸子給你管夠!”
終於送走了這幫大神,裴瀾收起了笑臉,轉過身問道,“你們來做什麼?又來找那勞什子桃花扇?”
“進屋再說吧。”莫言惜的師姐說道。
裴瀾打量了二人一眼,長得確實漂亮。
側頭看了一眼白奶奶家,老人家確實出門了,時機不錯,不至於吵著老人家休息。
“吱嘎”一聲推開房門,剛想轉身說些什麼,裴瀾感覺到有什麼尖銳的物體頂住了自己的後腰,這個距離,應該是匕首。
“桃花扇,交出來。”師姐一改剛才軟糯的語調,聲音冰冷地說道。
“呵,果然又是桃花扇,”裴瀾冷笑一聲,側頭看了看旁邊的莫言惜,“你叫什麼來著,是不是忘了我交代你的話了?還是說,你的師父真以為能與朝廷為敵?”
“我......我說了......”莫言惜十分委屈地說道。
“言惜,無需跟他廢話,直接翻找就是了。”師姐冷冷地說道。
“她平時也這麼跟你說話?”裴瀾說道,“你真可憐,挺可愛一個姑娘,天天被一群巫婆強迫著幹這幹那的。”
“不是這樣的,師姐人很好的!”莫言惜爭辯道。
“人很好?”裴瀾笑了笑,“那看來是你們萬花樓打招呼的方式比較特別。”
“言惜,不用跟他廢話,你直接去找,我在這兒看著他。”師姐說道。
“莫言惜是吧?”裴瀾繼續說道,“你可想清楚了。”
“我......”莫言惜猶豫著,這倆人他都得罪不起,一個是縣衙的捕快,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職業,但是他這個態度,大概是有後臺撐腰的,而另一個又是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師姐,如果完不成任務就要和自己一起受罰。
“閉上你的嘴。”師姐手中的匕首往前捅了捅,又對莫言惜說道,“言惜,去。”
莫言惜咬了咬牙,還是決定聽師姐的,避開裴瀾審視的眼神,徑直走進了裴瀾居住的房間。
“你們二位放心,如果你們今晚弄不死我,明日我會告訴知縣大人,向上申報剿滅萬花樓的計劃,無論是否成功,你們萬花樓,攤上事兒了。”裴瀾平靜地對身後那個漂亮女人說道。
“你不過是個小小的捕快,真以為自己是朝廷命官?”師姐冷笑道。
“最近縣裡發生了一起案子,今天早晨在縣衙討論了此案,同時在場的,有我,上原知縣楊啟文,縣丞李書輝,越州知府姚文遠,今夜,知縣與知府兩位大人已經連夜啟程前往臨安,將此案告知布政使秦懷忠。另外,還有一位參與此案的大人物,來自京城。”裴瀾用極其平靜地語氣說著,“而且今日,知府姚大人還當眾表示十分欣賞我,有意提拔我到府衙做事。你猜,我在這個時候出了點事情,咬死了是你們萬花樓做的,你們萬花樓還能活多久?你萬花樓有多大的能量,能跟朝廷抗衡?”
“少在那裡裝腔作勢狐假虎威,我不信你說的這些。”師姐手抖了一下,嘴上依舊不服輸。
“哈哈......”裴瀾笑了笑,剛想說什麼,莫言惜的師姐就將匕首架到了他脖子上。
“再說一句,死。”師姐冷冷道。
“別張嘴閉嘴就是死,我站這兒讓你捅幾刀,你有這個膽子嗎?”裴瀾依舊很平靜。
莫言惜的師姐站在裴瀾的身後,手伸到前面才將匕首架在他的脖子,從第三人稱視角來看,姿勢極其的曖昧。
裴瀾十分猥瑣的吸了吸鼻子,“真香啊,這是茉莉花香吧?”
“你!無恥!”師姐羞憤地罵道。
裴瀾沒說話,笑呵呵地站在那,任由那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莫言惜幾乎把整個屋子都翻遍。
“煩死啦!你到底藏哪裡了!”莫言惜跑到裴瀾面前大聲說道。
“早跟你們說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桃花扇,”裴瀾笑著,話鋒一轉,“另外,小點兒聲,要是吵著村民們,今晚誰也別想好過。”
“就憑你?”身後的師姐說道。
“砰!”裴瀾突然發難,一把攬住師姐持刀的右手,肩膀一晃,重重的一記貼山靠撞擊在了她的前胸。
“啊!”師姐吃痛,忍不住慘叫出聲。
裴瀾一個反向擒拿,拍掉了匕首,瞬間扭轉局勢。
“敢這麼站在一個從三歲開始練八極的人背後,你這人確實挺好的,”裴瀾一隻手將師姐按翻在地,一隻手從地上撿起匕首,看了一眼還在發愣的莫言惜,對師姐說道,“就憑我,怎麼了?”
“你偷襲!”師姐柳眉倒豎,不服輸地說道。
“偷襲?只要能讓自己活下來,偷襲又算什麼?”裴瀾用匕首拍了拍師姐的臉,“你說,我是先殺了你再睡你好呢,還是先睡了你再殺你呢?”
“你敢!師父不會放過你的!”師姐兩眼幾欲噴火,她萬萬沒想到裴瀾竟然只用了一招就將自己制服了。
“莫言惜,你再敢往前一步,她可就沒命了。”裴瀾冷冷地說道。
趁著裴瀾跟師姐鬥嘴,正想上前推開裴瀾的莫言惜,默默停下了腳步。
“有本事放開我,再打一場!”師姐被裴瀾反捏著關節,痛的全身都在發抖。
“你們姐妹倆,還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天真,”裴瀾笑道,“三番兩次地上門翻找一件我從未見過的物品,還拿刀架著我脖子,當真以為,小爺我沒脾氣?”
“我已經快十八歲了,還沒碰過女人呢,我家床還蠻大的,不如二位,今晚陪我玩一把一王二後?”說著,裴瀾還極其猥瑣湊到師姐的臉上聞了一下,“嗯,真香啊!”
“該死的混蛋!你放開我!”兩條胳膊都被反制在背後的師姐眼睛都紅了,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莫言惜。”裴瀾輕輕喚了一聲。
莫言惜呆呆地看著裴瀾,小臉嚇得煞白,自知師姐在他手上不可輕舉妄動,又擔心他真的對自己二人下手。
“莫言惜!”裴瀾加大了嗓音。
“在......”莫言惜弱弱地回應道。
“去,把牆角那繩子給我拿來。”裴瀾說道。
“啊?”莫言惜瞪大了眼睛。
“需要我再說一遍?”裴瀾眼神一變,如同魔王臨世。
莫惜言趕緊撿起角落裡的繩子,遞了過去。
“放這兒,”裴瀾用眼神示意讓她放在自己腳邊,“站到柱子那兒去,你聽話,我不傷害你。”
莫言惜用一種無辜又氣憤地眼神看著裴瀾,最後,還是乖乖地站到了老地方,上次被捆綁的柱子旁邊。
裴瀾撿起繩子,將師姐的手反綁起來,故意留出一截長長的繩頭,用來捆住師姐的雙腳。
“混蛋!我跟你沒完!”師姐扭動著身子,叫罵道,“我要殺了你!”
做完這一切,裴瀾拍拍手,站起身,走到莫言惜身邊,拿起地上的繩子,將她牢牢地捆在柱子上。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莫言惜眼眶微紅,帶著哭腔問道。
裴瀾看著莫言惜的眼睛,忍不住苦笑一聲,“這句話,難道不該由我來問嗎?”
“可是......”莫言惜還想說什麼,被裴瀾打斷,“行了,好好待著。”
說完,裴瀾撿起掉在地上的荷葉包,撣了撣上面的灰塵,徑直走向了廚房。
“言惜!你怎麼回事!”師姐看裴瀾走了,終於忍不住罵道,“你怕他幹嘛!我們兩個人呢!”
“師姐,對不起,我......”莫言惜低下了頭,萌萌的小圓臉上滿是委屈,“我真的怕他傷害你。”
“唉,現在可怎麼辦......”師姐滿面愁容。
沒一會兒,廚房裡飄來了陣陣香味。
兩刻鐘後,裴瀾端著一盤炒菜和一盤滷肉,嘴裡叼著兩張烙餅回來了。
“啊!”師姐伸著腳想絆他,卻差點被裴瀾一腳踩斷腳踝。
裴瀾坐到桌邊,慢條斯理地吃著,完全無視了兩個姑娘怨恨的眼神。
終於,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咒罵聲中,裴瀾就著滷肉,吃完了最後一口烙餅。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站起身,捏了一把莫言惜圓嘟嘟的臉,走到師姐面前蹲下,很是輕佻地捏著她的又滑又嫩的下巴,笑眯眯問道,“你餓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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