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商之大者 為國為民 第五章 盡忠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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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啊,我與你爹是兄弟,你應該喊我什麼?”
三歲的小岳雲不哭不鬧,只是眨著大眼睛看了看一邊不太熟悉的父親,又抬頭看了看這個更不熟悉的巨人,奶聲奶氣道:“叔叔。”
“哎!”
王二郎笑的褶子都出來了,讓一個歷史名將喊叔叔,可太讓人開心了。
這小傢伙乖的讓人心疼,比自家那個鬧騰鬼大侄兒那真是不知道強到哪去了。
王二郎想著更開心一些,便從腰間摸了摸,取下一塊通靈剔透的佩玉來,非是曹小娘子送的那塊,那塊在衣服裡脖子上掛著呢,那塊是玉佩,小些,這塊是掛在腰間的佩玉,更大。
“喊乾爹,這塊佩玉就給你。”王二郎逗弄小岳雲道。
“王兄,不可!”
岳飛連忙阻止,沒有喊將軍,是因為王智不允,一是他還未到將軍的職銜,將軍只是旁人對軍中將軍的統稱,入職軍中後就得稱呼軍職了,但這裡又不是軍中,自己家中就無需稱軍職了。
這塊佩玉有半個巴掌大小,通體溫潤,上有雙龍盤旋爭大日之雕刻,而那枚太陽突出少許,自然泛紅,剔透晶瑩,很是漂亮。
就是一輩子未接觸過寶玉的岳飛也知曉,這塊佩玉定價值不菲,說不準就比他的買命錢還要貴。
“哎~嶽兄,我是給岳雲的,又不是給你的,如果娃願意做我乾兒子,那我這個做乾爹的總歸要表示表示的嘛。”
小岳雲沒有接玉佩,也沒有看兩個爭論的男人,而是看向他的母親。
劉翠兒趕忙過來抱過岳雲,低頭對他道:“快,雲兒,跪下給乾爹磕頭。”
小岳雲在劉翠兒的指引下對著王智磕了三個頭,奶聲叫著‘乾爹’。
王智本想避開這個歷史名將的跪拜,但轉念一想,自己是王智,大宋的王聖人,又不是後世那個慫貨,怎麼就當不起乾兒子的跪禮了。
如此想著便心安理得的收了起來,然後扶起小岳雲把佩玉交到他手裡,蹲下問他,“兒啊,你知道這佩玉代表什麼嗎?”
岳雲搖頭,他一個三歲小兒哪裡懂得這些,他要說知道,那王二郎定要把佩玉收回,轉頭就跑了,這就不是孩子是妖孽了。
王二郎笑著給他解釋,“你看這個玉它好不好看。”
“好看。”
岳雲脆生生的回答,果然對美的感知是人類與生俱來的。
“你知道它為什麼好看嗎?”
王二郎再問,小岳雲搖頭。
“因為它啊,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雜質,沒有不好的東西在身上,所以它才好看,才珍貴,人們才喜歡它。”
王智說完又問他,“你以後要不要像它一樣好看呢?”
“要!”
小岳雲點頭,回答的很大聲。
“好!我兒日後當如璞玉完潔高貴,不染一點塵埃。”
王智頓了頓又道:“也要像你父親一樣,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岳飛苦笑,也暗自起誓,定要做一個讓兒子學習的榜樣來。
“嗯!”
小岳雲點頭,表情堅定,竟然有些大人模樣。
“好了,兒啊,你記得以後長大了定要來尋乾爹,乾爹有大富貴送你。”
王智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得懂,就抱起來對他畫起大餅。
若不是這娃太小,王智是真想連著他一起拐走。
娃能不能聽懂不知道,但是他娘是聽懂了,在一邊激動異常,就差也要和王智認親了。
不多時,岳母和嶽翻便把酒菜上了桌,滿滿當當一桌,應是嶽翻去鎮上買的。
面對一桌鄉村特色菜餚,王智也是食指大動,彷彿主人一般招呼著岳母、嶽翻、劉翠兒,還有王富、王貴一起上桌。
看著劉翠兒就要給他倒酒,王智忙止道:“嫂子不用,我不喜飲酒。”
他王二郎不是喜歡喝酒,而是喜歡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喝酒,如果主人家都不喝,那這酒喝的有什麼意思,不如不喝。
劉翠兒的手愣在半空中,看向自家良人。
岳飛擺手讓她坐下,提起酒罈,先是給自己倒了一碗,又給王智倒了一碗。
這一次王智沒有拒絕,看著他倒滿了一大碗酒水。
岳飛端起酒碗,對著王智一飲而盡。
“我岳飛的戒只為王兄而破!”
“好!”
王智也端起面前酒碗一飲而盡。
等岳飛再要倒酒之時卻被王智止住,“你無需為任何人破戒,你就是你,岳飛,你只能為心中的公理破戒,除此之外,誰也不行。”
“記住,任何人要對你不利,你都要反抗,保有有用之身才能對得起你自己,對得起你的家人,對得起天下百姓。”
王智本身看到岳飛願意為他破戒還很開心,但轉念一想,就是眼前這個人,人家要殺他,要殺他全家,他還傻傻的站在那給人家殺,又氣不打一處來。
岳飛不知道他這番話是何意,但是他能感受到其中濃濃的關切,於是點了點頭,不再碰酒。
一桌人就這樣吃著飯,就著菜,聊著開心的事,一直到夜裡。
……
“鵬舉,睡了嗎?”
王智沒有和王富兄弟倆一起去鎮上休息,而是就在岳家,和岳飛抵足而眠。
“沒有。”
岳飛回應,又想到今早被王智在客棧解衣寬頻的畫面,心中有些忐忑。
命都給了,身子要不…也給了?
“我經常會做一個夢。”
王智的話很出乎岳飛的意料,但也讓他長舒一口氣。
“夢裡的大宋就在不久後滅亡,國破山河碎,城掩草木深。”
岳飛沒有答話,就靜靜的聽著他的夢話。
“那時會死很多人,地裡的莊稼全部荒廢,河裡的屍體切斷流水,山上全是土匪強盜,大地被鮮血染紅,人們如牛羊一般被驅趕,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這真是夢話嗎,為何我從中聽到了深深的悲鳴。
岳飛依舊沒有打斷他的話。
“此次帶你去從軍對你不知是福是禍,或許你應該帶著你的家人南遷,我會給你…”
“王兄這是說的什麼話?”
岳飛聽到這裡沒有忍住,打斷了他的話,“我岳飛豈是漠視同胞慘死而逃難者?”
“且不說這只是王兄的夢境,就算有一日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會拼盡全力阻止這一切,哪怕不能起到萬一作用,也要用我的血激起同胞百姓反抗的念頭,不能讓這種禍事蔓延,能擋一分是一分。”
半晌後,黑暗裡傳出一句凝問,“為大宋值得嗎?”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今夜的岳飛還不是日後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高官,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民百姓。
大宋的底層百姓,就沒有一個會喜歡這個時代的。
這是一個史上爆發農民起義最多的朝代,是的,就是這個連大一統都不算的王朝,佔地面積連其他時期王朝一半面積都不到的王朝,卻爆發了史上次數最多的農民起義。
兩宋傳國三百一十九年,爆發四百三十三起農民起義,平均每年都會有農民起義的發生,這是一個多恐怖的數字。
農民是最容易滿足的一個群體,若非是活不下去,他們怎會提著腦袋造反。
“天子與士大夫共天下…呵!”
沒有等到岳飛的回答,王智懂了,這個王朝已經沒有救了。
這是一個從根子裡就立錯了的畸形王朝,汴京更是畸形的繁華,是舉全國之力供養的繁華,只要城中那些貴人老爺們能夠載歌載舞,文人士大夫筆下能夠粉飾太平,這個世道亂成什麼樣子,與他們何干?
這一趟相州之行徹底讓王智瞭解了這個大宋帝國的真實面目,連家中擁有岳飛這樣頂樑柱的家庭,都淪落到這般田地,可想而知,其他人家呢?
“為國值得,為家值得,為心中的公理值得。”
岳飛還是回答了他的話,這個‘國’不管是宋還是其他,只要能護住百姓不被異族入侵,只要能使百姓安居樂業,不再受到奴役和壓迫,那就值得,值得他岳飛死上一萬次去守護。
“好!為了我們心中的國,為了我們的家,我們的公理,鵬舉,互勉之!”
“互勉!”
……
翌日一早,岳母就早早準備好了一家人的早餐,因為她聽說城裡的大戶人家都是早上起床就要吃飯的,一天是要吃三頓飯的。
王智當然不知原來這個時代的百姓一天是隻吃兩頓飯的,分別在上午九十點鐘,與下午四點左右。
所以他吃的很開心,還讓小岳雲多吃點,多吃才能長肉。
直到小岳雲說:乾爹真好,有乾爹在他才能吃上這麼多好吃的時,王二郎才徹底消停下來。
早餐過後,該來的會來,該走的也始終要走。
岳飛走到父親床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又走到母親前面,磕了三個頭。
正要起身時卻被岳母喊住,並讓他脫下上衣,然後又從其他房間拿出繡花針與醋墨等器具來。
“貴人可便與我寫上四個字。”
直到從岳母手中接過筆時,王智還沒回過神來。
最後竟有些口吃的道:“哪…哪四個字……”
“盡忠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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