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商之大者 為國為民 第四章 五十兩買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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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他岳飛也是家裡的驕傲。
只是如今…他進屋看著髮絲斑白的母親,躺在床上行將就木的父親,心中只剩無盡的愧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岳母沒有去看他,反而是起身熱情招呼著院中的王智幾人進屋坐。
為了避免引起村民恐慌,群賢都在村外休整沒有進村,王智只領著王富、王貴二人,以及馬車內的另一個大夫老者進院相候。
見岳母招呼,王智也未客氣,便領著三人進屋。
“大娘不必客氣,我與岳飛情同手足,此番一同前來叨擾,實是想來看看是何地何人能生養出嶽兄弟這等豪傑。”
王智攔住岳母,自己去搬了個凳子坐下,便開啟了他的社交牛雜屬性。
“他算得上哪門子豪傑,兒幼父病,他狠心一年多都未曾踏入家門,哪有這樣的豪傑?”
“哎,大娘,這您可就不知了,嶽兄弟一身好本領可是直達天聽,我等從汴京而來,受皇帝陛下旨意邀嶽兄從軍,一同伐西,吶,這是我的牙牌。”
王智從腰間取出一枚鑲金帶銀的牙牌遞給岳母。
岳母並沒有接這枚精美至極的‘身份證’,接了她也認不出這枚大宋僅三品以上高官才能佩戴的牙牌,但是她看出來了,這是貴人,大大的貴人!
鄉野村婦何曾見到來自京城的達官貴人,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想去倒茶又沒有茶餅,想去做飯,又怕貴人們吃不了粗茶淡飯……
於是便對著岳飛吩咐道:“還在跪什麼,還不趕緊去鎮上買點酒菜回來招待貴人。”
見岳飛起身,王智忙制止道:“大娘莫忙,這位是嶽兄弟從相州請來的名醫,可便先讓大夫瞧瞧嶽大叔的病情?”
聽聞是兒子請來的,岳母也沒在客氣,趕忙請大夫過去看望病人。
對上岳飛感激的眼神,王二郎咧嘴一笑。
在幾人安靜的等候中大夫起身,開了一個藥方,遞給了岳母。
“大夫,我爹怎樣?”岳飛拉過大夫忙問道。
“肺癆之症,無藥可醫,照老夫的方子抓藥可延壽一年半載。”
大夫搖了搖頭,說完就離開了。
岳飛怔在原地,彷彿是丟了魂一般。
“五郎……”
一聲蒼老的呼喚,喚醒岳飛,他走到床前,跪在父親面前,聆聽老人話語。
“你回來了啊…咳咳……”
“嗯,爹,孩兒回來了。”岳飛重重點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咳咳…你師如何了?”
可憐老人病成這個樣子,第一句話還是在關心別人。
“只是感染風寒,已由大夫開了藥,不日應該就會好起來。”
“嗯,那就好,爹知家裡這兩畝薄田困不住你,也不求你在外能整出什麼名堂來,爹只求你在爹走了之後咳咳…能多回來看看你娘,多陪陪雲兒……”
“嗯…”岳飛點頭,表情悲慟。
“咳咳…爹方才聽貴人說,你是要去從軍嗎?”
“嗯,爹…”岳飛點頭,想說些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
岳父卻微微頷首道:“從軍好,從軍好,你爹我年輕時就想從軍,奈何報國無門,我兒去從軍也算是了了爹的一樁心願,家裡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有空多回來咳咳…看看就行……”
“貴人,老漢身體有恙,不能見禮,貴人勿怪。”
見著岳父呼喚,王智忙不迭道:“嶽大叔不用客氣,您休息好,我與岳飛乃是兄弟,便是您的子侄,喚我王智便好。”
“貴人心善,不嫌老漢家貧,折節與我兒相交,老漢甚是感激,只是我這兒子心高氣傲不知變通,也無多少本事,容易闖禍咳咳…得罪人,還望貴人日後能多多照顧,老漢一家必為貴人立長生牌位,日日供奉。”
“嶽大叔快不要這麼說,折煞晚輩了,我與岳飛同軍抗敵,那自是生死相托,福禍與共,岳飛的事便是我王智的事,大叔放心,我不會讓岳飛被人欺負的。”
王智說完竟有些飄飄然,岳飛的爹託我照顧岳飛,你說這事給整的,一個字‘開心’!
只是在他的眼角餘光掃到岳母身上後,又皺起眉頭,因為她已經把大夫開的藥方疊疊整整的給放入盒子收了起來。
王智懂了,招呼王貴,輕聲詢問,“還剩多少?”
王貴暗豎了五根手指頭。
“全給了。”
王智吩咐,此次出門倉促,也是想著十天內去去就歸,所以並未攜帶多少銀兩。
王貴得令解下背上包裹,取出一大包銀兩來放在桌上,約摸五十兩左右。
岳母疑惑又吃驚的看著那一小堆銀子,她這一輩子加起來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啊。
王智笑道:“那個大娘啊,這是岳飛的俸祿,您看就由您代收了?”
“啊!”
岳母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岳飛聞言轉頭看向桌子,也是被那一堆的明晃晃的物件給晃亂了心神。
我的俸祿……
我做遊繳的俸祿一個月也就三百文錢,您這一堆銀子就是我六七年不吃不喝也攢不下這麼多俸祿啊。
你這不是俸祿,是買命錢吧……
“貴人不可,不可,五郎就是把命賣給朝廷,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的俸祿,老婦雖沒什麼見識,但這點道理還是懂的,貴人快些收了去,老婦家裡雖窮,但也不會無故拿人錢財。”
岳母邊說邊收起銀子遞給王智,態度堅決,表情果斷。
看著這對淳樸善良,知事明理的老夫妻王智也是深有感觸,若非如此,又怎會教匯出岳飛這種民族英雄來。
他想著便推讓道:“哎~大娘,您不懂,您可知岳飛是入了什麼軍?”
岳母當然是不知的,所以王智也沒等她回答就繼續道:“他呀,是入了我大宋最上等的禁軍,番號王家軍,王家軍的俸祿那就是這麼高的,您不信以後去京城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吶,嶽兄弟,你給你娘說說,是不是啊。”
岳飛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點了點頭道:“是的娘,王家軍的俸祿就是這麼多,這就是孩兒的俸祿,您收好了,給爹多抓藥,還有小翻,讓他去讀私小,也給她娘倆扯兩身新衣服,咱家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真…的嗎?”
岳母拿銀子的手有些顫抖,眼眶也有些紅了,若是省著點花,這些錢足夠她這一家子一輩子的生活用度了,苦了大半輩子,終於不用再苦了,讓她如何不喜。
當她再次聽到肯定回答時,老婦人再也止不住欣喜的淚水。
見著有些失態,岳母這才抹了抹眼淚道:“你們聊,老婦去弄些飯菜。”
說完收好桌上的銀錢,領著在一旁已經看呆了的嶽翻出門。
“貴人咳咳…”
王智收回目光,看向床上的老人,“您說。”
“咳咳…她一個婦道人家不懂什麼道理,但老漢懂得,老漢年輕時也曾打聽過入軍的待遇,就是上四禁軍的月錢也才不過一貫,我兒就是做了禁軍的大官,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俸祿,更沒有先發俸祿後入軍的道理…”
是嗎……
王智撓頭,他還真不知禁軍的俸祿多少,如今被拆穿也是有點小尷尬。
“咳咳…老漢沒有點破是知道貴人心地善良,見不得別家苦難,這錢老漢也就不推辭了…”
“我兒…咳咳咳……”
岳飛答道:“爹,孩兒在。”
岳父渾濁的目光在這一刻突然有些銳利起來,盯著岳飛的眼睛,“若是貴人日後有什麼不測,而你還沒死的話,你就不要來底下見我了,你聽…咳咳咳…聽到了嗎?”
“爹放心,孩兒銘記於心!”
看著這父子倆的對話,王智心裡沒有半點開心,反而泛起道道苦澀。
五十兩就能買走一個民族英雄的命,這是一個何等悲哀的事情,這是一個何等殘酷的時代。
夜幕時分,岳母還在準備飯菜,岳飛的髮妻劉翠兒帶著小岳雲來與王智認識。
她想來也是得知了五十兩銀子的事,對王智幾人甚是熱情。
但王智卻對她有些疏離,因為他模糊印象中,這個女人好像也不是啥好人,沒記錯的話後來應該是不守婦道,棄岳飛而去跟了別人。
但是吧,在兵荒馬亂的時期這種現象也屬正常,連岳飛最後好像都大度原諒了,王智也就沒太在意了。
對於他們的三歲兒子岳雲,王智可是喜歡的緊,一直抱在懷裡,連他親爹討要都沒給,這小東西日後可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王智對宋朝的事情都不太瞭解,但是對岳飛一家倒是瞭解頗多,沒辦法,誰叫他是岳飛呢。
王智只記得岳雲也是個抗金名將,但具體事宜就不清楚了,更不知道這小娃娃十二歲從軍,十六歲就隨父出征,收復隨州、鄧州等失地,每逢戰事總是第一個身先士卒,衝在最前,在對金作戰中屢立大功,卻多被岳飛隱瞞不報,在報往朝廷的軍功簿上,岳雲的軍功比普通將士都不如,對比岳雲也是毫無怨言。
只可惜啊,歷史上這小傢伙與其父一起被誣陷而死,死時僅二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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