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大宋王朝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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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帝國朝堂之上在爭論不休，大遼王朝同樣如熱鍋上的螞蟻。

一次次敗給了女真人完顏阿骨打之後，完顏阿骨打已經不在是當年的山野粗人酋長，而是不可一世的大金帝國皇帝。

自從大遼王朝的七十萬大軍敗給了女真人之後，遼強金弱之勢一去不復返，大遼王朝換個網大遼延禧和他的文武大臣們，在收拾完耶律章奴叛變帶來的烽火硝煙和滿城廢墟之後，慢慢地恢復如初。

然而，如今的大遼王朝已經江河日下，氣息奄奄，耶律延禧、蕭奉先、張琳、蕭兀納等也惶惶不可終日，擔心大金帝國鐵騎長驅直入，擔心大遼江山社稷毀於一旦。

當然，他們也沒有忘記爭權奪利，所為外戰外行、內戰內行之狀越演越烈。因此，憤世嫉俗的耶律大石，在皇帝耶律延禧說過改松州為泰州，讓他擔任泰州刺史之後，立刻帶著夫人蕭柳，馬不停蹄地向泰州趕去。

他終於見到了闊別已久的蕭翰裡剌、蕭海、蕭山、耶律順、烏拉圭、烏拉布、慕容安，看到當年的營帳依舊，良田牧場依舊，江山們威武依舊，百姓們的笑容依舊。

他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不再為大遼大軍的連戰連敗，大遼朝堂的烏煙瘴氣而煩惱，與夫人蕭柳和部下們和顏悅色，策馬奔騰。

與此同時，大金帝國這邊，完顏吳乞買離開大金朝堂之後，回眸了一眼氣勢磅礴的朝堂，搖了搖頭之後回到家中。他對著妻女說道：

“各位夫人，我完顏吳乞買已不再是大金帝國的諳班勃極烈，皇上也免去了我所有的職務，我們搬家吧，去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居住，不再過問朝堂和江湖之事，你們覺得可好”。

一臉愁容的完顏吳乞買說完之後，他那賢惠的大夫人唐闊慧兒夫君不喜不憂，緩緩地說道：

“夫君，我唐闊慧兒自從認識您以來，從羨慕到鄙視，再到嫁與你為妻，經歷了很多事，也看清了世間榮辱，我願意與您共進退”。

“只是，我擔心皇上如此一來，會不會引起我父親唐闊阿魯束的不滿，完現場唐闊部落和大金帝國的矛盾”。

唐闊慧兒說完之後，一旁的阿西娜看了她一眼，緩緩地說道：

“姐姐，這您就放心吧。眼下的大金帝國已經不是當年的女真部落，我想唐闊阿魯束大頭領會以國事為重的”。

阿西娜說完之後，完顏吳乞買、拏懶阿古等連連點頭。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拏懶阿古突然說道：

“夫君、各位姐姐，我們還是擇一僻靜肥沃之地，一家人一起放馬牧羊，享受天倫之樂吧”。

“嗯，這樣最好，夫君我們雖然不能仗劍天涯，但可以在馬背上縱橫了”。

完顏吳乞買在與夫人們商量縱馬馳騁之事，完顏撒改那邊也不曾閒著。他把自己關在房裡，思索了大半日之後才低頭不語地來到正殿。

正在看漢人歷史的完顏宗翰和正在幫助他解惑的完顏宗憲見父親前來，於是疑惑地問道：

“父親，您還在為四叔完顏吳乞買之事不平嗎”？

老邁地完顏撒改緩緩地坐在完顏宗翰地旁邊，連連嘆氣著說道：

“唉，作為完顏一族的男人，為部族犧牲在所難免，我雖然為他感到惋惜，但更重要的是為我大金帝國江山社稷感到擔憂啊”。

“父親，孩兒聽不懂，難道四叔完顏吳乞買被罷免，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嗎”？

“是啊宗翰、宗憲，若非你們的四叔吳乞買深明大義，我大金國恐怕已經開始內亂了”。

“啊啊啊，這是為什麼啊父親”。

“原因出在皇上那裡，因為他不再是女真三十六部的都勃極烈，而是大金帝國的皇帝，所以他不允許勃極烈制度的存在”。

“父親，我明白了。您是說皇上的意思，是要廢除諳班勃極烈制度，讓他的兒子效仿漢人當太子”？

“沒錯，因為古往今來，江山皇位都是父死子繼，而不是兄終弟及。因此，勃極烈制度的存在，不可能讓大金帝國皇位父死子繼，這便是皇上要藉機打壓吳乞買最重要的原因”。

“唉，利益面前無兄弟，我以為只會在中原漢人和大遼朝廷出現，想不到我女子完顏部也要上演這一出了”。

“父親，孩兒以為父死子繼才能確保江山永固，皇上此舉未必不是好事啊”。

“哈哈哈，宗憲，你熟讀漢書，能想到這裡已經很不錯了。若要江山永固，父死子繼的確是最好的制度”。

“但是，目前我大金帝國才剛剛開始興起，大遼、高麗等正虎視眈眈，遼東五十四州冤民作亂不止，有可能得而復失，若此事廢除勃極烈制度，我完顏一族將分崩離析，談何問鼎天下啊，不被大遼所滅已經不不錯了”。

“的確如此，不過父親您就別太擔心了，有我完顏宗翰在，一定會設法制止大金國內亂的，絕不讓我完顏一族得之不易大好江山就此斷送”。

“好吧，我老了，大金帝國的江山社稷就靠你們了”。

完顏撒改和完顏宗翰說了一會兒之後，突然來了興致的完顏宗憲說道：

“父親，您知道大宋王朝的傳言嗎”？

“哈哈哈，我完顏撒改深居長白山下的白山黑水之間，只知道牧馬放羊，哪裡知道什麼大宋王朝的傳言了”。

完顏撒改不以為然，但完顏宗翰卻很好奇，他疑惑地問道：

“是什麼傳言啊宗憲，你不妨說來聽聽”。

“父親、大哥，是這樣的。傳說當年的大宋王朝立下金扁之盟，皇位兄終弟及。後來，等不及了的宋太宗趙光義宗用玉虎砸死了宋太祖趙匡胤，之後設法處死趙匡胤的幾個兒子”。

“趙匡胤死不瞑目，於是化成厲鬼上天告狀，玉皇大帝得知後，准許趙匡胤一百五十年後轉世，奪取趙光義的大宋王朝江山”。

“哈哈哈，真是無稽之談，無稽之談啊。現在一百五十年了，大宋王朝的江山社稷不是安然無恙嗎”？

“大哥，您有所不知。當年四叔完顏吳乞買與父親隨大遼二十萬大軍南下攻打大宋之事，父親應該還記得吧”。

“沒錯，確有此事，宗憲，這有什麼不妥嗎”？

“父親，我聽說當年您作為我女真三十六部的主帥，率我女真勇士六百隨軍出征。四叔完顏吳乞買則化作普通侍衛，與大宋、大理、西夏等國周旋，我六百勇士才得以安然無恙歸來”。

“據說當年四叔吳乞買面見了大宋王朝的主帥宗澤後，宗澤久久不能釋懷，宴會結束之後獨自一人暗自沉思”。

“後來他對部下說道：大宋若亡國，不是亡在大宋手裡，不是亡在大遼手裡，也不是亡在西夏人手裡，而人亡在當年的英俊少年完顏吳乞買手裡”。

“啊啊啊，竟有此事，何以見得”？

“是啊二弟，宗澤乃當世名將，怎麼會說出如此無稽之談”。

“父親、大哥，因為宗澤元帥見到四叔完顏吳乞買之後，感到太可怕了，四叔完顏吳乞買竟然和一百五十年前的宋太祖趙匡胤長得一模一樣”。

“因此，宗澤元帥當晚就夢到趙匡胤託夢，說他自己來到了人間，欲拿回屬下自己的東西”。

完顏宗憲說完之後，完顏撒改、完顏宗翰同樣被嚇得目瞪口呆，小半天之後完顏宗翰突然說道：

“父親、二弟，不管大宋王朝的傳說是否屬實，孩兒都以為四叔完顏吳乞買胸懷天下，義薄雲天，深謀遠慮，膽識有佳，若將來繼承皇位，將是我大金國之福，也是我們撒改家族之福”。

“因此，以我之意，一定要想方設法維護我女真勃極烈制度，讓四叔完顏吳乞買做下一任的皇帝”。

“嗯，宗翰所言極是。只要我完顏撒改有一口氣在，一定不能讓勃極烈制度廢除”。

說完片刻之後，完顏撒改、完顏宗翰、完顏宗憲父子三人記住寒暄至深夜。

數日之後，完顏吳乞買唐闊慧兒、拏懶阿古、阿西娜和孩子們搬出會寧諳班勃極烈大帳。

完顏撒改、完顏宗翰、完顏宗弼、完顏宗憲、完顏希尹、完顏銀束可、完顏石古乃、唐括阿魯束等在帳外等了很長時間後，送完顏吳乞買一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