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女真雙雄窩囊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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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嘗女人滋味的耶律大石猶豫未盡，不停地與貌若天仙的蕭普賢女在草地上折騰，夜黑風高，四下無人，耶律淳營帳人去樓空之際方才緩緩睡下。

第二天一早，趴在耶律大石身上睡著了的蕭普賢女率先醒來，她整理好衣物，將耶律大石的衣服給他蓋好之後悄悄地離開。

待耶律大石醒來之後，蕭普賢女早已不知去向，昨夜的纏綿就如春夢一般，醒來之後早已不復存在。

耶律大石接受不了蕭普賢女就此離去，於是四處不停地奔走，並向耶律淳的營帳中走去。然而，他悄悄地找遍了整個耶律淳的營帳。始終沒有發現蕭普賢女的身影。

他不得不轉身離開，漫無目的地在混同江大草原上游走，緩緩地向松州腹地走去。

站在高高耶律淳大營的哨臺之上，戴著漢人斗笠，蒙著白色面巾的蕭普賢女，看著慢慢遠去的耶律淳，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自言自語地說道：

“大石哥哥，不是我蕭普賢女故意離你而去，而是我已經嫁為人妾，身為人母，一來我配不上你，二來我不能對不起我的丈夫，不能拋棄我的孩子”。

“不過，昨夜與你的纏綿，我蕭普賢女會記住一輩子。至此以後，你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我只能祝願你諸事皆順了。再見了，我的大石哥哥”。

暗自沉思了良久之後，蕭普賢女緩緩地走下了耶律淳大營的哨臺，向耶律淳房中走去。片刻之後，醉酒至深的耶律淳方才真來眼睛，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與此同時，完顏盈哥緩緩地回到自己的營帳以後，只見完顏翰魯早已甦醒，而同樣醉酒的完顏烏雅束卻不知去向。

完顏盈哥吐了口血之後，立刻將完顏翰魯叫來，見完顏盈哥面色不佳，完顏翰魯大驚失色地說道：

“都勃極烈尊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蒼白，看似得了重病一般”。

完顏盈哥嘆息一聲之後說道：

“翰魯，我完顏盈哥中毒了，快快吩咐侍衛前去尋找烏雅束，我擔心他也被蕭塔不嫣給暗算了”。

完顏盈哥說完之後，立刻吩咐手下百餘人前往混同江兩岸尋找完顏烏雅束的下落，自己則親自前往耶律淳大營召回前去參加狩獵完顏的完顏阿骨打、完顏吳乞買等人。

知道完顏盈哥中毒之後，完顏阿骨打、完顏吳乞買、完顏撒改等立刻馬不停蹄地返回營地。當他們行色匆匆地開啟房門一看，只見完顏盈哥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閉目養神，完顏烏雅束則躺在他的前面一動不動。

眾人大吃一驚，走在最前面的完顏阿骨打正欲說話之時，端坐在上的完顏盈哥揮了揮手，鎮定自若地說道：

“阿古打、吳乞買、撒改，你們的大哥完顏烏雅束，他已被蕭塔不嫣的暗器所所殺，我女真侍衛找到他的之時，便已經氣絕而亡”。

“而你們的叔父、義父我完顏盈哥，也中了蕭塔不嫣的劇毒，已經命在旦夕，你們節哀吧”。

完顏盈哥說完之後，站在最前面的完顏阿骨打、完顏撒改、完顏吳乞買、完顏翰帶、完顏寬頻等深感震驚，看著死不瞑目的完顏烏雅束，眾人立刻跪地不起，哭泣不止。

半天之前，完顏阿骨打、完顏吳乞買等上百女真勇士，還在為他們狩獵的成果感到高興，為得到大遼王朝皇帝耶律延禧的豐厚賞賜感到自豪。

沒想到的是僅僅過了半天，他們的大哥完顏烏雅束卻已命喪黃泉，他們的都勃極烈尊上慎重劇毒，危在旦夕。女真三十六部營帳從歡聲雀躍，瞬間變成了哀嚎不斷。

眾人哭泣了小半日之後，氣色越來越差的完顏盈哥把眾人見到了身邊，有氣無力地說道：

“各位子侄，我完顏盈哥深得父兄信任，繼承了女真三十六部的大聯盟長、都勃極烈尊上，幸得各位相助，僥倖不辱使命，滅了蕭海里部和紇石列部，將女真三十六部發揚光大”。

“然而，我完顏盈哥此舉也給女真三十六部帶來了危險，非但沒能讓女真三十六部過上太平的日子，還將戰火和仇恨留給了子孫後代。如今，我完顏盈哥命不久矣，未來之事，只得讓各位幫我完成了”。

完顏盈哥說完之後，完顏吳乞買率先大哭了起來。瞬間，完顏撒改、完顏阿骨打、完顏翰魯等亦同時放聲大哭，整個女真三十六部大營哀聲震天。

沉思了片刻之後，完顏盈哥繼續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完顏盈哥和大侄子完顏烏雅束英雄一世，想不到竟然死在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娃娃手裡，真是窩囊啊，太窩囊了。尤其是你們的大哥完顏烏雅束，他武功高強，足智多謀，心胸寬闊，本可成為我女真三十六部一代雄主的，可惜了，太可惜了”。

完顏盈哥說完之後，一旁的完顏撒改輕言細語地說道：

“叔父都勃極烈尊上，您已經是我女真三十六部的一代雄主，我們的大哥完顏烏雅束，雖然沒能繼續活下去，也是我們心中的一代雄主”。

“所以叔父都勃極烈尊上，您別想這些了，身體要緊，何況人在江邊走，哪有不溼鞋之事，您不必放心心上”。

“哈哈哈，人在江邊走，哪有不溼鞋。說得好啊撒改賢侄，你是我女真勇士之中，最懂得治國之道之人”。

“所以，我死之後，由完顏撒改擔任國論勃極烈，等同於相國一職，若我女真三十六部能奪得天下，相國一職非完顏撒改莫屬”。

“同時，按照我女真祖制，我死後，應該由你們的大哥完顏烏雅束繼承都勃極烈尊上之位，但他已經先我而去，你們就追封他為都勃極烈尊上吧”。

“完顏阿骨打，你大哥之後便是你了，如今，你就是女真三十六部的都勃極烈了”。

完顏盈哥說完之後，完顏阿骨打不停地磕頭，語無倫次地說道：

“義父、義父、義父，孩兒完顏阿骨打謹遵義父都勃極烈尊上之命，追封大哥完顏烏雅束為都勃極烈尊上”。

完顏阿骨打說完之後，完顏盈哥立刻吐血不止，稍作休息之後繼續說道：

“眼下，我女真三十六部羽翼未豐，還不是與大家大遼王朝翻臉的時候，也不是蕭蕭塔不嫣和耶律大石算賬的時候。所以阿古打、吳乞買、撒改，答應我，三年之內不得與大遼王朝翻臉”。

“同時，也不得與松州的耶律大石翻臉，待我兵強馬壯之時，在揮師東進，與耶律延禧一較高下吧，到那時候區區耶律大石和蕭塔不嫣，早晚成為我女真人的刀下之鬼”。

完顏盈哥說完之後，眾人連連點頭。片刻之後，完顏阿骨打、完顏撒改、完顏吳乞買當著完顏盈哥的面下跪說道：

“我完顏阿骨打、完顏撒改、完顏吳乞買對天發誓，此後三年不得與大遼王朝翻臉，也不得北上松州，找蕭塔不嫣報仇，不得向松州的耶律大石發難”。

三人說完之後，完顏盈哥看了眾人一眼，然後哈哈哈地大笑說道：

“我女真三十六部有此勇士，我完顏一族有如此子侄，我完顏盈哥和完顏烏雅束雖然窩囊死去，但也心滿意足了”

說完之後，完顏盈哥口吐鮮血，頓時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