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渾渾噩噩的耶律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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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塔不嫣這邊，在一招飛天神針刺中女真三十六部一代雄主完顏盈哥之後，立刻飛奔前往女真三十六部營地，悄悄地將醉得不省人事的完顏烏雅束背到陰暗之處。

她看著睡得香甜的完顏烏雅束，哼了一聲之後一針扎進他的脖子，可憐完顏烏雅束英雄一世，就這麼窩囊地死去。

蕭塔不嫣哈哈哈大笑地說道：

“父親、各位部族親人，完顏盈哥和完顏烏雅束已死，待我蕭塔不嫣殺了耶律章奴和完顏阿骨打之後，即使不能殺了耶律延禧，但你們的大仇也算得報了”。

說完之後，蕭塔不嫣大笑地離開。待完顏翰魯的女真侍衛找到之時，完顏烏雅束的屍體已經僵硬，他的屍體上留有蕭塔不嫣所繡的幾個大字，上面用契丹文寫道：

“殺完顏烏雅束者，混同江蕭海里之女蕭塔不嫣是也”。

之後，蕭塔不嫣縱馬馳騁，在當年混同江蕭家部族們住過的地方看了一下，恢復小鳥依人的青春少女模樣，獨自一人向耶律大石的松州大營走去。

當她來到耶律大石營帳之時，之間耶律大石一臉頹廢，蕭翰裡剌、耶律順、蕭同裡、蕭家裡、慕容安、烏拉圭、烏拉布等站在他的旁邊一臉茫然。

蕭塔不嫣飄飄然地走了上前，對蕭翰裡剌等說道：

“各位兄長，你們暫且回去準備準備，我們明日一早日程返回松州，大石哥哥就暫且交給我好了”。

說完之後，蕭翰裡剌帶著眾人離去。蕭塔不嫣坐到耶律大石的身邊，靠在他的右肩之上，緩緩地說道：

“大石哥哥，你這是怎麼了，難道大遼皇帝耶律延禧懲罰你了？還是昨天的混同江狩獵沒有收穫”。

耶律大石看了蕭塔不嫣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親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

蕭塔不嫣傻笑了一聲，看著英俊的耶律大石，略微羞澀地說道：

“說什麼呢大石哥哥，我就在這呢，原來你才一天沒有見到我，就變成了這幅模樣，你放心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蕭塔不嫣靠得越來越近，耶律大石卻突然推開蕭塔不嫣，緩緩地站了起來，目光呆滯地向前走去，自言自語地說道：

“蕭普賢女你在哪兒，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什麼要這樣懲罰我”。

聽到耶律大石如此一說之後，蕭塔不嫣猶如晴天霹靂，頓時憤怒地站了起來，哈哈哈地大笑了幾聲之後說道：

“大石哥哥，原來你想的是蕭普賢女姐姐，不是我蕭塔不嫣”。

於是，蕭塔不嫣立刻趴在桌子上，嗚嗚嗚地大聲哭泣，她不聽的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我哪裡不好，我哪裡不如她蕭普賢女，為什麼大石哥哥心裡只有她沒有我，為什麼”。

“原來，大石哥哥口中所說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說得不是我”。

自言自語地說了小半天之後，她把自己關在房裡，片刻之後悄無聲息。

與此同時，耶律大石緩緩地向帳外的混同江大草原走去。然而，眼前的一幕，讓他感到震驚不已。

原來，女真三十六部營地之外，完顏阿骨打、完顏撒改、完顏翰帶、完顏寬頻等正扶棺前行，耶律大石看得目瞪口呆，頓時將蕭普賢女之上拋之腦後，立刻上前詢問，疑惑得問道：

“阿古打大哥、吳乞買大哥，發生了什麼事”。

“哼哼哼，耶律大石，都是你做的好事，你和你的蕭塔不嫣，暗算了我們都勃極烈尊上完顏盈哥和完顏烏雅束，他們已經死了”。

說完之後，完顏阿骨打立刻哭了起來。一旁的完顏翰魯突然拔出彎刀，凶神惡煞地對耶律大石說道：

“耶律大石，請你離開，否則休怪我完顏翰魯刀劍無眼”。

聽到此噩耗之後，耶律大石一臉懵逼，簡直不敢相信堂堂當世英雄，女真三十六部的大聯盟長、都勃極烈尊上完顏盈哥就此死去，武功高強、足智多謀的完顏烏雅束也壯年而亡。

更不敢相信的是，他們竟然死在了調皮可愛、貌若天仙、手無縛雞之力的蕭塔不嫣的手裡，

他耶律大石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然而完顏翰魯等女真勇士投來那凶神惡煞的敵意，讓他不得不快步離開。

於是，他緩緩地跪了下去，向完顏盈哥和完顏烏雅束的棺木磕了幾個頭之後立刻回到自己的大營中去。

他焦急地走進半日之前蕭塔不嫣莫莫哭泣的營帳，欲向蕭塔不嫣問個究竟。

然而，當他推開門一看，蕭塔不嫣早已人去樓空，座椅上留下了她所寫的書信。耶律大石立刻將他開啟，只見信中說道：

“大石哥哥，感謝你五年來對我蕭塔不嫣無微不至的照料，我已從當年的小毛孩，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

“原本以為，我蕭塔不嫣與大石哥哥朝夕相處，定能成為大石哥哥的心心念念之人。然而，你還是放不下當年的蕭普賢女姐姐，心裡還是沒有我蕭塔不嫣”。

“因此，我蕭塔不嫣是個多餘之人，可有可無之人，所以我不得不就此離去。祝願大石哥哥一切安好”。

“最後，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那便是我蕭塔不嫣從來都不是弱女子，二人武功高強之人，我已殺了完顏盈哥和完顏烏雅束。因此，我的離開，應該能化解松州之地和女真三十六部的仇怨。所以，大石哥哥，我走了”。

看完蕭塔不嫣的信之後，他確認了完顏盈哥和完顏烏雅束便是她所殺不假，瞬間變得坐立不安起來。

之後，耶律大石立刻走出房門，大聲的喊道：

“不嫣、不嫣，你在哪兒，不嫣你在哪兒”。

他的喊聲大聲不已，驚動了整個松州營帳和附近的部族營帳。

不一會兒，蕭同裡快步前來，向耶律大石說道：

“大人，您別喊了，也別找了，我家蕭塔不嫣她走遠了”。

耶律大石雙手跨在蕭同裡的雙肩上，不停地搖晃著蕭同裡的身子，連連向他反問著說道：

“為什麼不辭而別，為什麼不辭而別”。

“大人，我家蕭塔不嫣敬重大人，愛慕大人，心心念念著大人。可是，大人心裡沒有她，因此她傷心了，不得不就此離開”。

“同時，我家蕭塔不嫣以一己之力殺了完顏盈哥和完顏烏雅束，為我兄長蕭海里和數千部族報了血海深仇，但若不離開，勢必引起女真三十六部對松州的仇恨，引起不必要的爭端，大人，您可要明白我家蕭塔不嫣的良苦用心啊”。

蕭同裡說完之後，耶律大石蹲坐在地上，看著正在離去的各部族頭領和大遼王朝的文武大臣，又看了看在場的蕭翰裡剌、耶律順、蕭同裡、蕭海、蕭山、慕容安、烏拉圭、烏拉布等眾人一眼，沉思了片刻之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

“走吧，回我們的松州之地吧，若是有緣，我與蕭塔不嫣妹妹定會再見”。

說完之後，耶律大石帶著蕭翰裡剌等眾人策馬奔騰，向遙遠的松州腹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