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下阿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南荒行 第32章:偃門往事,怪客心刃,吳下阿銘,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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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石承問道。自從他結識吳能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吳能露出這種表情。

但是吳能並未回話,依舊呆呆地站在原地,一雙似要噴出火來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三具屍體。如果怒火也能燒死人的話,石承毫不懷疑這三具屍體此時已然被吳能的怒火給焚為灰燼了。

順著吳能的目光看去,石承突然發現這三個人的小臂上都有一個蛇形紋身。看到這個紋身後,石承不由得驚道:“居然是靈蛇會?這個組織不是在五年前在東陸突然消失了嗎?他們為什麼會跑到南荒來?”

“他們從來沒有消失過……”吳能咬著牙說道:“四年了,終於又讓我找到他們了。”

石承看著吳能的表情,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你們偃門一直以來都是世界上唯一的正統機關術宗門,雖然門中沒有宗師坐鎮,但是聲威卻不弱於其他任何大門大派。然而四年前,你們偃門卻一夜間突然被滅門了,山門也被兇手焚燬。我當時還沒有出山,所以對當年你們偃門一夜消失的詳情內幕並不瞭解。今天看到你這種反應,莫非當年偃門的事情靈蛇會參與其中了?”

“沒錯,”吳能點了點頭,說道:“但應該不止他們,靈蛇會雖然曾經是東陸的第一殺手組織,但是光憑他們還對付不了我們。”

“能跟我仔細講一講當年的事情嗎?”石承問道。

吳能慢慢地走到另外一根柱子旁,倚靠著柱子,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在石承的面前回憶著四年前那一幕幕讓他刻骨銘心的場景。

“自打我記事以來,最美好的回憶都是在宗門裡生活的那段時光。”

“我是一個棄嬰,出生的那一年是一個大旱之年,是當時師父下山為災民們打井時偶然發現了我,這才把我從路邊的草堆裡撿了回來。”

“我那個老不正經的師父每次喝醉酒後都會在我面前回憶他撿到我時的場景,每次都會跟我說:小能啊,你師父我當年撿到你的時候,你就跟一隻奄奄一息的小貓似的,我當時是真怕你一口氣咽不下去就沒了。我抱著你回宗門時,齊師姐都讓我做好你小子要嚥氣的心理準備了。可我卻覺得不會!我第一眼看到你小子時我就覺得咱爺倆有緣,我的徒弟哪那麼容易嚥氣!結果你小子還真給我長臉,愣是挺過來了。”

吳能回憶到這裡時,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說真的,我並不覺得我比同門的師兄師姐們優秀在哪,機關術很吃天分的,而我那些師兄師姐們都是百裡挑一的人才。

“呼,小爺我雖然也是人中龍鳳,但是和其他同門一比我就覺得我跟一個醜小鴨一樣。不過我的師兄師姐們並不這麼覺得,我的師父更不這麼覺得,他每次腆著臉找齊師伯搭訕的時候,不管開頭聊的有多風花雪月,一到後面全都是跟師伯吹噓我這個徒弟怎樣怎樣。”

講到這裡時,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吳能的眼角滑落,他哽咽了一下,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平靜而快樂的日子過了一年又一年,在四年前的那個秋夜結束了。九月初五,那個日子我記得很清楚。那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宗門裡的氣氛有些奇怪,師兄師姐們雖然還是和我沒心沒肺地玩鬧,但是宗門的長老們卻一直在皺眉頭。就連我師父這麼一個樂天派那段時間都經常一言不發,問他發生什麼事了他也不肯跟我說。

“直到九月初五的晚上,隨著宗門內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整個山谷好像都震動了起來,然後就是喊殺聲和慘叫聲,漫山遍野到處都是,我當時真的害怕極了。

“師父第一個找到了縮在角落裡發抖的我,他安慰了我幾句,便讓我跟在他身後衝出門去。

“剛一出門,我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宗門內到處都是拿著刀劍的黑衣蒙面人,一個又一個的同門,與我熟識的師兄師姐們都倒在了血泊裡。我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了,我不斷地在心中告訴自己,這是夢,這是夢,醒來就好了。但是我心裡很清楚,這怎麼可能是夢!師父的肩膀一直在發抖,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樣子的師父。他怒吼著殺掉了衝向我們這邊的三個黑衣人,然後帶著我一路衝了出去。

“師父在殺掉了最後兩個一直追擊我們的黑衣人後,就再也支撐不住了,他把一本記載了宗門大部分機關術的寶典和我們偃門的兩件至寶交給了我,讓我趕緊走,逃出去後就隱姓埋名,千萬不要外露自己機關術師的身份。他還說宗門的長老們已經毀掉了道藏,以避免門派的結晶落入賊人之手,今夜,偃門註定將要滅亡。

“我當時哭著說我不要走,但是師父第一次對我發了火,還打了我一個耳光,還對我說如果我不走的話他就立刻死在我面前。你知道嗎石承,那個時候的我,心就像被刀子給剜過了一樣。”

吳能說完了這一大段話後,就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石承靜靜地聽著,直到吳能說完後,他才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當年襲擊偃門的黑衣人中有靈蛇會的人的?”

“離開了師父後,我當時並沒有安全下來,下山的路上有很多巡邏的黑衣人,我在一個廢棄茅屋的角落裡一直藏著,連大氣都不敢出,直到第二天的正午才敢出來。我藏在茅屋的那段時間裡,有一隊黑衣人路過了那個茅屋,他們的幾句談話讓我知道了這個靈蛇會就是他們這次行動的先鋒。”

“這麼說來你下山足足有四年了,這些年你都查到了什麼?”石承問道。

吳能搖了搖頭,說道:“那天之後,那些黑衣人就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到今天為止,我只知道靈蛇會有參與,但是當我開始查這個靈蛇會的時候,我卻突然發現這個殺手組織居然在那次夜襲前一年就突然從江湖上消失了。除此之外,只有師父在送我離開前對我說的話。他讓我好好活下去,千萬不要去為宗門復仇。他還跟我說,以後要是遇到了宗門的第五長老凌軒,就躲得越遠越好,因為他就是那些黑衣人在宗門內的內應。凌軒的脖子上有一個胎記,長相和氣質也非常出眾,對於見過他的人來說很容易記住。我來到南荒的原因就是我在吳國的一個港口那裡打聽訊息時,發現有水手在南荒見過和凌軒長得很像的人。”

“但看你的樣子,你也沒能在這裡查到關於這個凌軒的任何事情。”石承說道。

吳能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你肯定覺得我很蠢吧。”

石承不置可否,而是轉頭看向墓室裡的兩個棺材,他沉思片刻,對吳能說道:“據我所知,你們偃門在東陸的風評似乎並不是很好,主要的原因似乎是很多東陸的大門派並不待見你們,而機關術更是被很多修士視為旁門左道。你們偃門行事一向低調,因此我對你們偃門瞭解倒也不多,也不知道你們為何會被如此看待。但老實說,厭惡你們的勢力實在太多了,可能對你們下手的人也太多了,茫茫人海,你又是單槍匹馬,想要查清這一切確實困難。”

吳能無力地嘆了口氣,抬起頭來,認真地對石承問道:“那你心裡又是怎麼看我們這些機關術師的?”

石承轉頭向棺材那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只知術法本無別,人心有善惡。”

聽到這句話,吳能笑了笑,跟上了石承,問道:“你在這墓室裡發現了什麼?”

“我們在外面的墓室裡發現的那幾個被盜的棺槨可能還不是這墓中被盜的全部,理由就是這裡出現的三具屍體。你往後退一退。”

吳能還沒反應過來,石承已經搶先往前站了一步。他突然拔出了腰間的樹枝,往前一揮,一道凌厲的真氣迅猛無比地切開了兩副棺材的蓋子。兩個沉重的楠木蓋子在空中轉了個身後,“轟隆”一聲落在了地面上,掀起了一大片灰塵。

切開棺材後,石承不顧吳能驚愕的目光,搶上前去檢查兩個棺材的內部。只見兩副棺材內的屍體都已經不翼而飛了。一旁的吳能驚道:“兩個棺材裡的屍體居然都被偷走了?”

石承喃喃道:“果然,這些人進入墓室中的最大目標應該是這位白家先祖的屍體。這就對了,根據我最近調查到的一些資訊,白奉忠是白家歷代家主中,唯一的一個半步宗師。如果它們真的在用那個陣法來複活魃尊,這種級別強者的屍體會是最好的養料……”

“你剛剛在說什麼?什麼要復活什麼?”吳能剛剛沒聽清楚石承的自言自語,連忙追問了起來。

石承轉過身來,認真地對吳能說道:“你心裡應該一直都在好奇我來到紅木城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吧?”

吳能點了點頭,說道:“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你是來追查一個對頭的,那個對頭害了你的師父和父母。”

“在這一點上我並沒有說謊。”石承慢悠悠地說著,眼神卻是越來越嚴肅,“吳能,你知道魃族吧,我一直在追查的對頭,就是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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