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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魃族?”吳能傻了眼,但是這一次他的表情反倒沒有石承意料中那麼驚訝,這段時間他一直和石承呆在一起,吃的驚已經足夠多了。
“石承,我知道你不想在這事情上跟我說真話,但你也不能編一個這麼蹩腳的理由來搪塞我吧。”吳能啞然失笑,說道,“二十六年前的天冠山之戰後,魃族便已被人族聯軍給徹底擊敗了。之後的一年裡,魃族的殘餘勢力被聯軍一掃而光,他們怎麼可能現在還存於世間?”
石承平靜地說道:“果然,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之前聽過我這句話的人也是沒有一個把我說的話當真。”
吳能說道:“關鍵是,你總得拿出來能讓我信服的證據吧。你憑什麼說魃族現在還存於世間?”
石承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的師父,就是二十六年前帶領人族聯軍在天冠山擊敗了魃尊的石戰天。師父他在臨死前曾告訴過我,魃族可能早就為自己預留了後路,魃尊可能也並未真正隕落。”
吳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有些嚴肅地對石承說道:“石承,這個玩笑可不好笑,你不會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吧?我得提醒你,石大俠是天下所有武者都景仰的好漢子,可容不得你胡亂攀扯關係。再說了,魃族要是真的還沒有滅亡,這二十六年來為什麼江湖上沒有與他們相關的一點動靜。另外,江湖上人盡皆知,石戰天石前輩向來獨來獨往,也從來沒有收過一個徒弟。天冠山之戰後石前輩就失蹤了,他要是收過徒弟的話為什麼這二十六年來江湖上沒聽說過關於他的一點事情?”
石承搖了搖頭,並不打算在這個事情上與吳能爭辯,他看了看那三具靈蛇會殺手的屍體,說道:“信不信由你,不過現在看來,既然這些殺手的屍體出現在了這裡,我也得想辦法查一查這個靈蛇會了。但是在這之前,得先把白家和這紅木城裡的事情給了結了。”
說完,石承抬起頭來,對吳能問道:“怎樣,在牢裡吃了這麼些苦頭,現在要不要跟我一起回紅木城去看看白家這一切事情的真相?”
吳能猶豫了片刻,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其實很擔心自己回到紅木城後是否還會經歷險境,但是心中的好奇心卻又讓他實在不想拒絕石承的提議。
“這麼說來,石承你知道那個無面鬼在哪裡了嗎?你能對付得了它嗎?”吳能忍不住憂慮地問道。
“哪有什麼鬼?”石承冷笑道,“你沒發現那個鬼一直都不敢在我們眼前出現嗎?而且在你蹲大牢的這幾天裡,我還悄悄地去了一趟城外的義莊,找到了前幾天被無面鬼殺掉的白大海,他身上的致命傷,明顯是人為的。”
吳能吃了一驚,“可是那些在現場的白家下人們……”
“我就這麼和你說吧,兩個疑點:第一,白大海的死亡日期似乎更早。第二,白大海的屍體居然沒有被紅木城官府進行勘驗。”說到這裡,石承意味深長地看著吳能,“這裡面的水可不淺。”
……
白清明最近很是煩惱,自從上次石承偷偷潛入白府後,他遣人暗中搜遍了全城,也沒有找到石承的半點蹤跡。不僅石承的蹤跡沒找到,被關在地牢裡的吳天師也被人劫走了。白清明很確定這是石承所為,但是他對此卻是無能為力。
他突然發現,即便自己是能在紅木城裡呼風喚雨的地頭蛇,但是在面對真正的強龍時,他依然弱小的有些可笑,這讓他的心裡莫名多出了一些恐懼感。
他厭煩地看著坐在自己右手邊的衛原,這個老藥師在白清明面前絮叨了半天,所說的內容無非就是白老家主現在的病情雖然控制住了,但是眼下仍然找不到根治的辦法。
白清明雖然眼神中有些厭煩,但是舉止上還是非常恭敬,說了幾句場面話後,便朝一旁的白貴使了個眼色,白貴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隨後他起身將準備告辭的衛原送了出去。
白清明喝了口茶,獨自出了門,往清水池而去,想在池邊散散心。皎潔的月光讓這個夜晚極為平靜,但是平靜的夜色卻撫不平白清明的心。他踱著步子,慢慢地走到了池邊,卻發現池邊已經站著人了。
白萱一動不動地站在池邊,目光中似有千言萬語。自從她得知地牢中的吳天師已經被人救走後,她心中就鬆了一口氣,但是卻又隱隱地在害怕吳天師真的如同她哥哥所說的那樣與石承有所勾結。少女的心如同被秋風捲起的樹葉一般,迷茫而且不知將往何方而去。
白清明看著自己的妹妹,何嘗不懂自家小丫頭心中所想。他不由得嘆了口氣。白萱聽到了這聲嘆息,連忙轉過頭來,看著正站在自己身後的哥哥。
“哥。”白萱連忙行禮,它身邊的兩個侍女也是才發現了白清明,也急忙跟著白萱一起行禮。
“萱兒,陪哥在池邊散散心吧。”白清明看著自己的妹妹,自從他將吳天師投入大牢後,兄妹二人似乎就沒怎麼好好交心了。
白萱點點頭,兄妹二人一同在月光下於湖邊結伴而行。白清明並沒有跟妹妹聊吳天師的事情,只是說了些童年趣事,這幾天一直心情低落的白萱此時也終於露出了笑顏,兄妹二人在這一刻,彷彿又重新回到了童年時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正當白氏兄妹在池邊共同散心時,在白家的另一邊,一個黑影正在鬼鬼祟祟地往庫房而去。
黑影很輕鬆地繞開了那個看守庫房的家丁,潛入到了庫房的背面,左右張望了一下,在一塊石頭上按了一下,一個暗門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黑影矮下身子,鑽入了暗門,在他的身影消失後,暗門立刻自動合了上去,一切恢復如初。
黑影潛入了倉庫,從一個洞中鑽了出來,他謹慎地環視了一圈,然後拿出了一個紙包,在一個小型照明符發出的微光下將包裡的藥粉潑灑到倉庫的角落裡。
正當他準備前往下一個角落時,突然,倉庫裡亮了起來,黑影大驚,連忙看向周圍。他驚訝地發現樓梯口那裡已經站了兩個人,一個手裡拿著一個正在燃燒的火折,另一個人手裡提著一盞油燈。
那兩個人正是石承和吳能,吳能在手中油燈的燈光下終於看清了那個黑影的面目,大驚道:“衛原,怎麼是你?!”
石承的臉上卻沒有半點表情,似乎早已料到了黑影的身份,他把手中的火折熄了,注視著眼前面色蒼白的衛原,說道:“我在倉庫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小攤凝固的液體,經我檢測後,發現那應該是人的屍體在腐爛時形成的屍液。你們清理倉庫清理的並不仔細啊。你剛剛撒的是用來化毒除味的清心粉吧,我對接下來要存進這個庫房的貨物,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衛原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他大手一揚,一股黑煙從他手中飛出,直撲石承和吳能而來。
石承一聲冷笑,手中突然燃起了一團火焰,他手中的火焰不停地躍動,轉瞬間便化為了一條火龍。火龍在庫房中舞動,彷彿發出了無聲的咆哮,將湧過來的黑煙吞噬的一乾二淨。
衛原此時已是面如死灰,他一臉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化焰成形,你怎麼可能會修出這個境界的丹火?你居然真的是丹師!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石承並不答話,收回了丹火,右手一揮,一股凌厲無比的勁風直衝衛原而去。衛原只覺得胸口彷彿被一柄巨錘砸中了一樣,他吐出了一大口血,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委頓在地,已是奄奄一息。
“說!你在紅木城中還有多少同夥?”石承踏上一步,冷冷地問道。
衛原嘿嘿一笑,突然口吐白沫了起來,石承見狀,連忙上前點了他數處大穴。但是衛原卻低聲說道:“呵呵,來不及了。剛剛我那一擊未能成功後,我已知今日無幸,就立刻解開了體中被封的劇毒。”說完這句話,他脖子一歪,已經毒發而亡。
石承面沉如水,一旁的吳能急道:“好不容易等到的大魚死了,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石承回答道:“怎麼辦?你接下來跟緊了我,別出聲就是。”
……
白清明看著身邊有些倦意的妹妹,對白萱說道:“和你說了會話,哥舒心多了。天色已晚,萱兒你回去休息吧。”
白萱正準備行禮離開,此時,從遠處的夜幕中,一陣打鬥聲和喝罵聲突然傳了過來。
白清明臉色一變,連忙往聲音來處趕去,白萱在白繼隆的指點下也曾修過一點內功,她吃力地跟著哥哥的腳步,兄妹二人一起往打鬥聲傳來的地方而去。
兄妹二人一前一後,很快就趕到了地方,只見白家的數名護院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昏暈了過去,只有兩個人還站在那裡,正是白府管家白貴和白濤。他們兩個人都捂著胸口,似乎是被人給打傷了。
白萱急道:“貴叔,你沒事吧?”
白貴很勉強地笑了笑,說道:“無礙。”然後他極為嚴肅地對白清明說道:“少爺,是石承和那個吳天師,他們打進府裡來了,現在正在往老爺的居所而去!”
白清明的臉色變了,白萱則有些悽然地自言自語道:“他們……他們竟然真的是一夥的。”
白清明顧不得妹妹的自言自語,連忙說道:“帶我去看看。”
白貴點了點頭,白萱連忙說道:“哥,我也要去爺爺那裡。”
“萱兒,別胡鬧!”白清明低聲喝道:“那個石承修為深不可測,你雖然學過些武,但是卻連武者境都不是,你趕緊回屋待著,誰來了也別開門。”
“哥,我也是白家的子孫,我不能眼看著他們要害爺爺卻躲在一邊。還有,我要當面問問他,為什麼要謀害爺爺。”白萱非常執拗地說道。
白清明嘆了口氣,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這件事上說動妹妹,便對白萱說道:“那你要老老實實躲在哥哥身後。”
然後,白清明轉頭看向白貴和白濤,說道:“貴叔,你與我去爺爺那邊看看。白濤,你現在就去官府那邊,請他們派人前來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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