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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船行進半日便到了建平郡外圍,一行人在城外降落,收拾一番。郝連峰特地將一塊玉牌塞入遊子濟懷中,並交代道:“屬於你的身份銘牌還需過些時日,師伯師叔們才能做出適合的來。這塊是借用給你的,你要可記住,玄明道的身份銘牌也是法器,千萬不要注入真氣毀了它。”
郝連峰又與幾名弟子叮囑道:“城中勢力駁雜不只計家,還有落燕門和山宗的勢力。落燕門分部澪江漕幫,以及兩支商隊可是他們的支柱產業之一,必然有高人駐守。而山宗在建平郡紮根百餘年,宗門的丹藥符籙生意歷來都在此城交易,所以也有代表在這裡。大家切記不要胡鬧,不然惹出事端,幾家面上都不好看,讓別人平白看了笑話。”
隨後一行人與尋常百姓一樣混入進城隊伍,不想被其他勢力發現。
本以為尋常便可進城,卻不想人流量極大,包山的揹包又十分顯眼,想要避免麻煩便不好施展手段,只能隨著隊伍龜速前進。
郝連峰覺得此時的情景透露出許多不尋常,他拉住身旁推車的老丈,打聽道:“老哥哥,這城門口為什麼這麼多人?”
那老丈也是等的心煩,樂得有人搭話閒聊,他見郝連峰氣質極佳,便是在大院中養尊處優的老爺夫人們也未見得有此等利落精神,若不是身上有股子米糕清香味,還以為是個仙人吶。
“這位老爺可是第一次來建平?”
郝連峰連連擺手,“老哥哥折煞我了,我可不是什麼老爺。不過是有些手藝活,與徒弟做了些東西來此販賣。倒也不是第一次,我前些年來過這裡,那時城中雖也熱鬧卻還不到這般程度。”
“手藝活,那必然是個老師傅啦。老師傅應該還未聽聞,咱們城中最大的商戶計家,要趁著計老爺八十大壽的契機,將積壓的所有貨物批發給我們這些商販,物美價廉,可是天大的好事。郝師傅正好趕上,何不一起來試試收購些貨物,也好攢些棺材板錢。”
郝連峰心裡暗道:“不知是哪個人想出的毒計,將普通貨物丟擲去之後,哪怕計子白那傢伙大壽宴席當日現身反對,手中也沒有什麼籌碼可打了。”
老丈見郝連峰沒有反應,想著是他還在猶豫,便又加碼道:“郝師傅是怕被騙?這卻是多慮了,聽人說總督府的長史大人也來了,就是藉著拜壽的機會順道主持這次商業盛況,有天府作保還怕什麼,對我等小民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
郝連峰一怔,驚道:“長史也來了?”
老丈似沒注意到郝連峰在稱呼上的不敬之處,又或者只以為他是驚歎所致。
“我老頭子還能騙你不成,長史就是在昨日進的城,當天便發出告示了。”
郝連峰心底驚起滔天巨浪,“長史直接下臺,總督府有必要做得這麼明顯、這麼著急麼?”
他還不知道其中隱藏了什麼內情,但無論如何中州天府都必然會出手打壓住這股風氣,到時再看總督府如何應對。
“讓老哥說得十分心動,可惜我手中沒有餘錢,還是等我手中的小玩意兒都賣出去之後再說吧。”
“老師傅說得有理,做生意總還是要些本錢的。”
那老丈回身一望,便看到包山揹著個大包裹跟在郝連峰身後,見老丈看來憨厚一笑便算是打招呼,誰知那老丈驚呼一聲,“我滴天爺!莫不是山老爺轉世生出來的。”
引得眾人紛紛側目,看清之後,雖然都暗罵老丈胡言亂語,卻也在心中暗贊包山好大的個子。
待進了城,計文毅道:“前面有一處客棧,咱們便去那裡叫些吃的。也不必在此住宿,等我先回家一趟,想來一頓飯的功夫就會來接你們。”
但郝連峰已經知道了許多突發情況,不想如此,突然改變了主意,“咱們不去找客棧了,直接去山宗的地盤住下。”
計文毅不明所以,“師伯莫不是怕沒錢,記在我家的賬上便可。”
“哈哈,咱們好不容易來建平一次,怎麼能不會會老朋友,你別胡思亂想啦,先回家去吧。但切記今日先不要暴露我們的到來和行蹤,等我趁著這段時間將此處瞭解一番,提前做好準備再去計家。等明日去山宗那裡找我們便可。”
計文毅見郝連峰另有想法,便不再堅持,先一步回家去了。
郝連峰帶著弟子們,與行人詢問了山宗的位置所在,一道趕了過去。
但見過往行人絡繹不絕,店鋪也都生意火爆,不愧是隴州的商業中心,看上去似比州府劍州城還要繁華。
山宗的莊園在一處僻靜的地方,與鬧市相隔不遠,在此處佔據如此大塊的地方用作清修可見山宗的經濟實力也十分雄厚。
眾人正待上前叩門,就見門內跑出兩個小道士,但見小道士不過十二三歲年紀,一路追逐嬉笑。
“全章,你又要跑出來玩,功課還沒做完呢。”
“總在屋子裡坐著,還不把人悶死了,轉個街道就有好多好玩的,咱們前輩選了這個地方不就是讓我們勞逸結合的嘛。”
“你又胡說,這分明是前輩想要鍛鍊弟子不為外物所擾才選了這個地方。”
“全生你又開始說教了,越來越像私塾裡的老學究,絮叨個沒完。”
兩人蹦蹦跳跳,一追一逃,突見門前一群行人裝束各異,老人少年,高個矮子,十分怪異的組合。
好在兩個小道士想到長輩教導在外要注意自身形象,這才收斂起來。但見這一行五人似要進門,能找到門前,想來不該不知道這裡是山宗的莊園,所以便好奇地問道:“幾位施主,是有何事來找我師尊麼?”
小道士問話,郝連峰有弟子在身邊,自不會主動答話的。包山回答道:“我們要找山宗的前輩,此處誰的地位最高,我們便找誰。”
“那便是尋我們長老了。”
問話的叫全生的小道士只覺眼前眾人的氣息不可測度,所以心中有些謹慎,言語不敢太過。他旁邊的好友全章顯然不會客氣,“你們是哪裡來的,要找我師父做什麼。”
姚儀見小道士語氣不善,便來了興趣,上前說道:“我們是來踢館的,你師父敢不敢接。”
全章冷哼一聲,“你當我們這裡是武館麼,想踢館便要踢館,也不看看你們的模樣,便像你身旁的一臉病容的那位,可別死在這裡。”
姚儀臉上一冷,這麼說張星文的壞話,她可不能當作沒聽到。直至她看向張星文的面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原來張星文時常日夜顛倒,又常常使用法術觀測星空,本就消耗極大,昨夜到此時一直沒閤眼,精力已經不足,兩個熊貓眼早已掛了上去,看起來的確像是個病癆鬼。
“還有你這不知道哪裡來的瘋丫頭,一個勁兒地傻笑,別把你的傻氣傳染到我山宗同門身上。”
“全章……”見同伴說得越來越離譜,全生連忙上前攔住,免得惹惱了對方。
可惜他的惡意已經完全的傳輸給了幾人。郝連峰將頭偏向一邊看起了風景,包山也不再言語,承受惡意的張星文和姚儀自也不再客氣,便要上前教訓。
張星文略施小計,將自己一直用來觀星的千里眼法術加持到全章身上,百米之外的事物在他眼中纖毫畢現,只有近處,腳下的地方怎麼也看不清。
“全生快來幫我,我好像中了他們的妖術,看不到身前的東西了。”
全章驚慌之下,再加上平日裡修行不用功,底盤功夫實在太差,在所見所感完全不同的情況下,竟腿軟腳滑,無法保持平衡,自己站都站不起來,全靠著全生攙扶。
全生趕忙對著幾人道歉,“前輩和幾位師兄師姐,我師弟口無遮攔,收了懲罰已經知道錯了,還請網開一面,撤去幻術。”
姚儀笑道:“連自己中了什麼法術都不知道,你這般實力也不怕給你師父丟臉。”
誰知門後早有道士聽到此處動靜趕來,聽聞姚儀如此笑話同門,自是不爽,其中一名青年弟子罵道:“好你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敢來我們山宗門口撒野,倒要叫你好看。”
說罷,道士一掌劈出,手掌中掐著符籙,內有雷光閃現,看威力已達玄境。張星文凌然不懼,上前迎上一招,一道流梭飛出,將雷符擊碎,他口中還說道:“若論陰陽怪氣伶牙俐齒,你那師弟才是高手。”
兩人一招下來平分秋色,那青年道士明顯有些不服,叫道:“不錯的法器,便讓你也見識一下我的法寶。”
說罷,便要拔劍動手。張星文凌然不懼揚手一梭要與對方纏鬥。
姚儀在依舊在旁邊煽風點火,“我道是山宗只小弟子不行,原來大弟子也不行,連對方用的是什麼招式都分辨不出來,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師弟哪裡用法器了。”
郝連峰和包山並未有阻止的意圖,眼下只是小打小鬧,此處又沒有外人看到,算不得什麼,若是有長輩出手,才需要他們入場。
全生見青年道士與張星文針鋒相對,二人明顯都是玄境實力,對方分明不過十六、七歲年紀,絕不普通。
“全明師兄,對方不是庸手,我們還是稟報師叔之後再做判斷吧。”
此時的青年道士全名也反應過來,那少女還是此人的師姐,想來不會差到哪裡,身後還有兩人,氣息深不可測,恐怕更加厲害。他收起長劍,對著遊子濟幾人說道:“我雖不知你們的目的,但山宗也絕不怕你,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若有膽量便與我一起見師父師叔,當面講清。”
包山此時才終於有了反應,“求之不得。”
一行人在山宗道士的簇擁下,走進莊園之中,這陣仗好像是將玄明道一行當作生死大敵。姚儀心中有些忐忑,她走到郝連峰身旁問道:“師伯,我們剛才算不算惹事。”
郝連峰安慰她道:“沒事,就當是給山宗些警示,省得不把我們當回事。”
這確實是郝連峰此刻的想法,他要儘可能的快速解決山宗的問題,確定其是否還將自己當作七道門的一員,繼續原來中州天府制定的制衡總督府的方針。
很快,兩名年歲頗大的道士便被弟子引領過來。
山宗作為七道門中一直繁盛的宗門,自比近些年稍顯落寞的天羽觀豪橫些,同樣是往郡城中派遣修士,天羽觀當時只有一個卡在玄境的天玄道人,山宗卻有兩名望月境修士駐守。
郝連峰也有幾年沒出門了,況且也不常與山宗走動,自不認識兩人。再加上他是在場境界最高之人,隱藏一身修為輕而易舉。
所以兩名道人一到現場,第一眼便被包山給吸引了去,感知之中,包山與他二人的修為相差不多,只稍弱一點點。
其中一名道士招呼道:“這位壯士哪裡人士,既是望月境高人,又何必與我弟子為難?不知找我等有何事情?”
他此言一出,眾道士當場驚掉了下巴,之前動口動手的全章全明兩兄弟嚇得一身冷汗,暗自慶幸對方不一般見識,不然他二人早便沒命了。
包山道:“弟子包山見過兩位前輩。”
那道士擺擺手道:“壯士客氣了,世間達者為先,你的修為已經與我二人相差無幾,何必還以晚輩自稱。”
另一名道士道:“我道號德井,這是我師兄德品,你若不習慣直接稱呼我們名字便可。”
包山躬身一禮,恭敬道:“不敢,我是玄明道弟子,按輩分當稱呼兩位為師叔才對。”
這下子不止弟子驚訝,便是兩名老道士也有些驚詫,“什麼?師侄竟是玄明道弟子,不知師承哪位,來此莫非有要事相商?”
包山依舊恭敬地說道:“我師父乃是煉器宗師郝連峰,他就在我身旁。”
直到此時,山宗眾人才將目光聚集到包山身後的小個子老頭身上,若不是包山說出他的身份,誰也不會想到這老傢伙也是一名望月境高人。
到了此刻,德品德井再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跑到郝連峰身前拜道:“見過郝師兄,您的大名我們可是如雷貫耳。”
郝連峰臉上自也堆滿了笑意,“兩位師弟謬讚了,都是些虛名。”
他們都將剛剛弟子們的不愉快拋諸腦後,一定行進至大廳。
德品在此處地位最高,他此刻心中疑問頗多,便道:“郝師兄此時前來所為何事?不會是與計家合作商業的事吧,我聽聞計老爺子與玄明道幾位師兄私交不錯。”
郝連峰並未否認,“我此時來的確是為了好友的壽宴,他計子白雖未曾送請柬請我,我卻記得他的生日,自然要專門過來一趟。”
德品道:“郝師兄有所不知,計老爺子已經閉關很長時間了,現在計家掌事的乃是計家大爺計龍威,怎會給玄明道請柬。”
郝連峰道:“這麼說,你們的商業合作並未讓計老爺子知曉了?”
德品道:“師兄說笑了,生意自然是與計家現在管事的人說。”
郝連峰一臉嚴肅,“我聽聞山宗與計家商會合作之後,計家便全面轉入修行界,專心做修士的生意,以往凡人的買賣便全都不做了?”
“確有此事。”德品並未有所隱瞞,但見郝連峰的表情似有些不悅,“計家這麼做倒也正常,人往高處走,他們想賺大錢自然要有取捨。”
郝連峰道:“若我與計家沒有關係,他們做什麼與我自然都無所謂,可是計子白與我等乃昔日好友,我絕不會看著他誤入歧途。”
一直不曾說話的德井聽到郝連峰的話,臉上有些不好看,什麼叫誤入歧途,難道與山宗做生意便是不好麼?他說道:“郝師兄此言我不敢苟同,主做修士的生意,以少量的資源換取更多的利益,怎算歧途。”
郝連峰道:“誰做哪種生意,不做哪種生意沒有什麼問題,計家不做凡人的生意,自然有其他人去做,但他計子白幾十年攢下的口碑,如何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做了決定,壞了自己九江無敵的名聲。你們看那外邊的搶購的商販,商品如此大範圍的流通,沒了計家的存貨壓場,最終只會降價,到時出了問題,誰來解決?罵名誰來擔?”
德品思忖片刻,道:“郝師兄所說的確是這個理,可計家現任家主執意如此,也不是我山宗可以改變的。”
郝連峰眯起眼睛,道:“那誰可以改變?在建平郡除了山宗便只有計家勢力最大,總不會是落燕門的槽幫吧,他們可是靠著凡人生意吃飯的,怎會砸了自己的飯碗。”
德品與德井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換之間,似乎明白了郝連峰來此的真正意圖,便道:“自然是總督府的人了。”
“這麼說山宗是在與總督府合作了?”
“郝師兄是在表達自己的觀點,還是可以代表玄明道的意思?”
郝連峰倚靠在椅子上,語氣平淡地道:“我既然來了這裡,自然便能代表玄明道的意思。”
德品和德井卻似鬆了一口氣,說道:“宗主本想著要扛上一陣,自己解決,沒想到玄明道也發現了這邊的異樣,如今郝師兄的來此,想必我們的機會又大了幾分。”
這一番話把郝連峰搞得有些糊塗,便道:“山宗遇上了麻煩?”
“的確。”德品滿面愁容道:“不知何時開始,計家幾乎喪失了掌控自己各個產業的能力,並越發地向著總督府靠攏。這完全違背了計老爺子歷來平等對待地方針,我們早就發現其中異樣,經過調查發現此時地計家被分成三派,其中計家大少爺是實力最強的一隻,只因他接受了總督府的幫助。”
郝連峰忍不住說出了壓在心底的疑問:“可總督府就不怕中州天府對他們進行懲戒麼?”
“他們當然怕,如果能找到一個盟友的話,最好選項自然是玄明道,但他們自己也知道不會成功,還有可能將自己暴露,落燕門魚龍混雜就更不可能作為選擇。所以只能換一種方法,以一個正當的理由,將宗門修士,總督府的行政權力,兵權,和商會的財權抓到一起。那便是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郝連峰道:“敵人?現在天下承平已久,他想打邪神都費勁兒,哪來的敵人?”
“沒有就造出來一個。”
“什麼?那你們還助紂為虐。”
德品道:“我們宗主的意思,隱藏的危險若不主動將其引出來,如芒在背早晚是禍患。還不如親自入局,若能知道他們的計劃,或許就可以阻止他們。”
郝連峰道:“沒想到事情這麼複雜,所以總督府的長史便是為了這事來的?”
“這我們也不清楚,按理說,應該離得越遠嫌疑越少。或許有什麼事情必須要他出面。”
郝連峰道:“你們可知道總督府製造的敵人是誰,還有什麼時候讓這個敵人露相?”
德品十分懺愧地道:“這我們也不清楚,說到底總督府還沒給我們下一步地計劃。”
郝連峰暗自盤算著山宗的實力,既然山宗宗主有把握靠自己解決,若在加上他和包山解決這場危機應該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了,但保險起見,他還是要將訊息傳回玄明道。
“兩位師弟,這裡可有不起眼的客棧,我與弟子們便去那裡住宿,免得被人發現,影響了計劃。”
德品道:“何須如此,便再次住下也無妨,總督府的人又怎知道郝師兄的樣貌。”
德井也附和道:“到時師兄與師侄們換上我們山宗的道袍,外人又豈會懷疑。”
郝連峰也覺得此法不錯,若真出了變故,相互溝通也快些。“那我便帶著幾名弟子叨擾了,我還有名弟子正在計家,今晚我便去與他交代一番,兩位師弟可有城中圖紙,免得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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