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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郝連峰早早便帶著包山來到山門前,他自己一身輕裝,所攜帶的行李皆在包山身上揹著,將本就高大壯碩的包山襯托得像個小山包一樣。
對於求道者來說,本就沒有白天黑夜,所謂的早晨集合也只是規定了一個大致的時間,郝連峰將自己的事情早早處理完,便早早的過來。
而遊子濟則更早,與東方明分別之後便來了這裡。他本身便沒幾件衣服,積攢的寶貝一隻手都不滿,唯獨顯得多些的便是回氣丹,他足足準備了兩百多顆,分成十個瓷瓶,用布帛包好,身上口袋裡還有一瓶隨時能拿出來用的。
“那三個小娃娃沒來,遊小子你倒是先來了。”
遊子濟一臉驚訝,“還有三個?還以為只有計師兄一個人來,怕耽擱臉早飯都是在這裡吃的。”
“還有麼?給我來點,沾沾人氣也是好的。”
像郝連峰這種級別的修士少食五穀雜糧,不論什麼造型,哪怕如東方明那般邋遢,細看起來也是仙風道骨,氣質極佳。
遊子濟看向小苗問道:“小苗,你還有麼,給郝師伯也來點。”
小苗對遊子濟避之不及,被貼身這麼搭訕,哪裡有拒絕的勇氣,它欲哭無淚地將手中僅剩的兩塊白糕遞了過去。
郝連峰有些驚訝地道:“小苗平時可是護食的很,它不但分給你,還給你面子分給我們,看來你與他的關係挺不錯嘛。”
他遞給包山一塊,剩下一塊自己吞下肚子。
遊子濟道:“是啊,小苗看起來冷淡,但很好說話。”
郝連峰道:“好說話?它打起架來可兇著呢,等以後你境界夠了,便讓小暗把你那扇子再開一次智。”
在一旁躲清閒的東方暗立馬苦澀著臉道:“師兄可饒了我吧,還有好些答應人家的沒完成呢,等猴年馬月才能輪到小師侄。”
“還不是你偷懶,再往上提一個境界不就好了……”
郝連峰開始了他的說教。
遊子濟有些驚詫,怎麼師叔這麼大個人了還如他這般弟子一樣,老老實實的被人教訓。包山告訴他道:“東方暗師叔是上一代最小的弟子,基本都是由師兄師姐教學的,他在我師父身邊待的時間更長,所以他們兩個更像是師生。”
遊子濟長舒一口氣,心道:“還好是東方明師叔教我,不然以後三十多歲還被人當孩子訓斥,實在有些丟面子。”
再看東方明,他已經在郝連峰的指示下,展現自己所學。一股莫名的氣息自他的身體散發出來,僅僅運功逸散出來的能量,就引起了紅羽扇的躁動。
遊子濟透過神識感知到了紅羽扇有些亢奮的狀態,似乎對那些能量十分渴望。
包山看到遊子濟的表情產生變化,說道:“小師弟也感受到了?”
遊子濟見包山似乎知道其中緣由,連忙問道:“師兄可是知道發生了什麼?”
包山將身後的包裹緊了緊,裡面的東西似乎受到東方明的影響將包裹弄得鬆散了許多。
“可曾聽過本門的厲害功法?”
“不曾聽過,太清秘籍算麼?”
“哈哈。”包山洪鐘似的笑聲響徹山間,將起早尋蟲的鳥兒驚起一片,“師弟說的倒也不差,在入門打根基這方面,太清秘籍的確也稱得上厲害二字,但我要說的是名揚天下的絕學。”
迎著遊子濟期待的目光,包山接著說道:“五運六氣,三陰三陽。我與你五師姐,所學功法便包含在三陰三陽之中,算是本門賴以生存的根本秘籍。至於五運六氣是歷代前輩在此之上推演出來理論可行的功法,其中五運已經全部推演出來,只是修煉條件苛刻。而六氣更加困難,目前只推演出來一部半,以後若有機會,師弟可也要與我們一樣出一份力,將秘籍完善,才不辜負我等求道之心。東方暗師叔所學便是五運之中的木運,衍生術,練到極深,可賦予死物生命,斡旋造化,不可思議。”
遊子濟靈機一動,道:“那能救人活命麼?”
包山說道:“人之生死自有命數,真到了壽數將近的時候,又豈是一部功法能改變的。”
“四師兄,小師弟,你們再聊什麼呢,死呀活呀的。”
清脆靈動的少女聲響在遊子濟耳畔響起,她身著鵝黃色長裙,柳葉彎眉,明眸皓齒,氣質文靜,如果不說話的話。
遊子濟認得她,在早課上時常見到,名叫姚儀,排行算起來與他只差了三位,而中間兩人便是張星文和計文毅。
“姚師姐,你也一起?”
“當然了,有出去玩的機會我可不會錯過,那可是建平郡吶,聽說著名的澪江霧境便是在那裡嘞。”
遊子濟也一下子來了興趣,“那裡好玩麼?”
未等姚儀回答,一旁的郝連峰轉過頭來,“淨想著出去玩,姚丫頭你的功課帶了麼?你三師姐可是專門託我看著你。”
姚儀撅起小嘴,拍了拍掛在腰間的長筒,道:“諾,陣圖就放在這裡了,郝師伯可不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好好休息休息。”
郝連峰笑道:“我倒是沒問題,可若是回來,你三師姐可是要考教你的,要是發現你沒做功課,到時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姚儀一臉抗拒,卻也無可奈何。
遠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眾人看去,見那邊又走來兩人,正是張星文和計文毅。
東方明興奮地道:“這下子人都到齊了,師兄快啟程吧。”
小苗也連連點頭,它與東方明都有些經受不住摧殘了。
郝連峰懶得理會東方明,見幾名弟子都是大包小包帶了不少,他皺眉道:“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都交給你們四師兄保管吧。”
幾名弟子看了看包山身上的巨大揹包,都有些不好意思,計文毅說道:“我們哪怕御劍,也需要些時間,半途還要找些住宿的地方,就不勞煩四師兄。”
郝連峰面色一板,“你們跟著郝師伯出去,還要自己御劍,這事情其他同門聽到了,可是要戳我脊樑骨的。”
說罷,他向著包山示意。
包山領會他的意思,將身上的包裹解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那是一堆木頭製作的好似積木一樣的東西,總共有十幾塊,加起來足有包山本人兩倍大小。
包山在師弟師妹們驚詫的目光中,盤膝而坐,將這些積木依照卡榫拼接起來,最終變作一座大船。
眾弟子驚撥出生,音調剛剛降下去,又因為師兄接下來的操作而提起。
包山將積木搭成一丈來長,四尺寬的木質樓船放在地上,運起靈氣,伸手一指,口中吹出一口白氣,將木船籠罩進去之後,越發的擴大起來,東方明和小苗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情景,心裡早有準備,提前退後。
遊子濟等人也被擴大的白氣逼得後退,只有郝連峰面不改色,不僅沒有退卻,反而飛身而上,落在白氣的最高點。
下一刻,白氣消散,一艘十幾丈大小的樓船出現在眾人眼前。
郝連峰大笑道:“孩子們,快點上船,咱們這就出發。”
眾人各自施展本事,遊子濟最先動作,他好似猿猴一般輕巧,幾個騰躍翻身便到了甲板上,姚儀慢條斯理地取出飛劍御劍上船。計文毅正要藉著飛劍劍光躍起,卻見張星文有些愣神,他用胳膊肘懟了一下,“師兄,上船啦。”張星文這才反應過來,將目光從姚儀身上收回。
見眾人都已上船,郝連峰道:“這是我煉製的飛船,他的速度要比一般飛船快上許多,若是全力行駛,僅需半日便可抵達建平郡。不過嘛,你們好歹出來一次,可不能浪費了。從此刻起,我和你們四師兄便不管了,交給你們,等下每個人輪番上陣御使飛船。”
幾名弟子聽聞此言並未覺得不妥,他們還從未見過這般玩意兒,自然十分好奇,能有機會操作實在是求之不得。
郝連峰每過一會兒便勘測一次方位,免得幾個小娃娃偏離了方向,其餘的便什麼也不管,任由這些孩子折騰。
控制飛船的法陣就在船頭,四人跑過去研究起來,他們之中姚儀已是顏丹的幾名弟子,自是幾人中對陣法最精通的人,她上前研究一番,大致瞭解瞭如何操縱,便直接上手嘗試。
剩下三名師弟都在一旁學習。既然是執行法陣,自然需要將體內的真氣注入其中才能執行。這飛船製造之初只是便是給望月境修士用的,還是郝連峰昨夜剛剛改好的,已能依靠真氣執行,但所消耗的量依舊是玄境修士望塵莫及的。
除了遊子濟,其他三人皆是玄境巔峰修士,按入門先後,境界稍微有些差距但並不大。以玄境巔峰的實力,與天地之間溝通後所撬動的力量足以讓人感覺似乎無窮無盡,但在這飛船之上,也變得微不足道。
姚儀將撬動的力量注入的陣法之中,飛船陡然飛向天際,穿過雲層,在其上快速飛行。此時天地之間補充進入她體內的力量也不曾減少,可依舊入不敷出,只半盞茶時間,她的真氣便已全部耗盡,不得不退後休息。
按修為順序,下一個便是張星文,同樣堅持了半盞茶時間,便以經受不住。這時姚儀的真氣連五分之一還未恢復,照這麼下去,四個人輪番上陣,哪怕遊子濟同樣是玄境巔峰也依舊無法連續下去。
正當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包山說道:“放心吧,不輸入真氣,這飛船也不會掉下去,還會在空中飄著。你們剛才釋放真氣的速度太快了,消耗的自然也快,只要控制一下輸入真氣的頻率就好了。”
有了包山的教導,計文毅上手之後效果便好了許多,顯然能撐住更久的時間。
遊子濟趴在船邊看著底下的雲朵,向後移動的速度似乎慢了許多,
包山似乎一直注視著這裡,“注入陣法的真氣多,飛船也飛得快,量少了,自然飛得就慢。”
遊子濟轉頭問道:“哪種比較快?”
包山回答道:“都差不多。”
遊子濟趕忙跑回到計文毅身邊說道:“師兄你聽到了麼,無論那種頻率速度都一樣,你可以快一點,不用待很長時間。”
計文毅回頭望了一眼,知道此刻不是回去休息的時候,便鄭重地對著遊子濟說道:“小師弟你想得太簡單了,修行之道在於自己探索,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怎可如此盲目。四師兄雖告訴了我們答案,我們也要驗證一番。我們現在便以慢速行進,你去計算一下行駛多久。等輪到師弟的時候,我們再測快速行進的距離是多少。”
遊子濟有些不信,心道:“若想測試,也該是兩名同境界修士才合理,而且先測快的不也可以嘛。”
遊子濟轉頭看向包山,這次四師兄並未說話,那便表示他認為計師兄說得沒問題了?遊子濟只好將疑問壓在心底,反正他也沒不是很在意。
這一次計文毅支撐了很長時間,張星文恢復了大半,姚儀已經收功睜開雙眼,左右無事,便用雙手拄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面板有些白皙地少年,心裡面也開始胡思亂想,“師弟面板這麼好,一定是晚上看星星見不到陽光才這樣的。”
過了一會兒,張星文恢復完畢,一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姚儀清秀的面龐,她的目光失焦,顯然是走神了。張星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彷彿自畫中走出的文靜少女突然活了過來,讓他面上一紅,眼光閃爍,避開了去。
“師弟,你看什麼呢?”
“沒,沒什麼。”
“我猜你一定是在想,咱們真是有緣分,跟著師伯出來,還能組成一隊。”
“是啊,是啊,沒想到師姐也會來。”
“你的回答怎麼這麼勉強,見到我不開心麼?”
“沒有,不是,很開心,師姐能一起來真是太好了。”
姚儀見張星文還是以前那般模樣,心裡也自鬆了口氣,好在還沒有生疏。
她又加進一步,道:“師弟可曾找到新的星星,我可是記得你當時說過見到新的星星便找我看來著。”
“有的,有的,發現了十幾顆呢。”
張星文可一直沒忘了這事,只是當時計文毅還未來,他與姚儀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逃課流連與玄明道的山水之中,最終被顏丹師叔專門帶走管教;一個每日黑白顛倒,整夜整夜的看星星,最後二師兄顧玄親自出手為其特訓修煉。
二人雖然經常能在早課之中見到,但沒了獨處時的安逸,自然交流的少了,不知不覺便認為對方與自己生疏了。
只可惜,他們久違的獨處環境被給他們創造機會的計文毅給打破了。計文毅也不想如此,可他實在是堅持不下去,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另一邊船頭便只剩下遊子濟一人,總算是輪到他了,也不知能真氣支撐多久。他見到新奇的東西一時昏了頭,卻是忘了自己法寶殺手的體質了。
遊子濟磨拳檫掌,便要往法陣中注入真氣。原本還笑呵呵的包山回過頭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立時大驚失色,本來閉目養神的郝連峰也一下子彈起身子。
“師弟且慢!”
“住手!”
兩聲暴喝響徹雲霄,與晴空之上傳播開來。
另三名弟子一個激靈,皆起身拿起武器,以為遇到歹人襲擊,但四下觀望卻並未見到敵人,只好看向郝連峰、包山的位置。
之間他二人圍在船頭的位置,露出的半張臉能明顯的看到慌張的神色,普天之下能讓兩名望月境修士露出這種表情,實在難以想象是何等危機。
再往下看,之間遊子濟伸出雙手,其中蘊含真氣的雄厚程度比一般築基修士強大許多,正是半年多以來的修煉所至。
但真氣含而不發,手掌顫抖,顯然實在竭力阻止這什麼,三名弟子趕忙湊上前去觀看。
見遊子濟與千鈞一髮之際,緊急停下動作,郝連峰與包山皆大鬆一口氣,“小子你是想嚇死我這老頭子啊。”
遊子濟一臉尷尬,“弟子哪敢吶。”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本事?剛剛要是真讓你注入真氣了,咱們一船六個人恐怕都見不了好。”
遊子濟總算理清了將要發出的真氣,他收回雙手,道:“郝師伯,真有那麼嚴重麼?”
“嘿,這飛船在天府和一些大宗門眼裡算不得什麼,可我這艘不同。經過我的改裝,加了許多法寶武器進去,要是被你擾亂了佈置,破壞了結構,讓這飛船炸了,你說嚴不嚴重。裡面的東西太雜,便是我與你四師兄一起修煉沒有個把月,是完不成的。”
郝連峰噴了遊子濟一堆吐沫星子,總算讓自己略微緊張的情緒平復下來,他已經幾十年沒有這麼刺激的感覺了。但想起自己到計家之後要做的事情,突然又暢快起來,倒要讓老朋友也見識一下游子濟的厲害。
但接下來,他可不敢將這些弟子們放離自己的視線之外。
“包山,接下來御使飛船就交給你了,想必下午的時候就能到了。至於你們幾個在我身邊老老實實待著吧。”
見沒了好玩的,幾名弟子情緒低落了些,但想起遊子濟的遭遇,師兄師姐只能安慰,畢竟小師弟這種體質,想想就覺得可憐。
眾人待了一會兒,遊子濟早已摒棄雜念進入修煉狀態之中,可惜現在基礎功法對於他來說已經幾乎無法提升了。計文毅幾年不曾歸家近鄉情怯,此時又出了眼下這般大事,好在有同門陪同,是又緊張又興奮,情緒十分複雜。張星文一改往日常態,他不再昏昏欲睡,一顆心似黏在了姚儀身上,卻只敢在不經意的時候看上兩眼。沒了獨處的環境,姚儀自也不好意思主動開啟話題。
無奈姚儀只能把主意打在郝連峰身上。
“郝師伯,咱們去了建平郡,住在哪裡呀?”
郝連峰想也沒想,道:“自然是去計家了,不過第一天得找一處客棧,讓計小子先去家裡通報一聲,安排好了我們再去。”
他們的談話將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張星文道:“現在情況這麼危險,萬一他們將計師弟給扣下來怎麼辦?”
郝連峰道:“他們敢?計小子現在的身份可不吃計家的什麼少爺,而是玄明道弟子,我郝連峰堂堂煉器宗師,想找自己的朋友敘舊,先讓本門去弟子傳個話,他們還敢無禮不成?出了天府和六大派,明著得罪玄明道的還真未曾見過。”
姚儀發現了其中關鍵點,問道:“郝師伯,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他有個響噹噹的綽號,不知道你們這群小娃娃聽說過沒有。”
姚儀來了興趣,“師伯快說,不說我們怎麼知道聽沒聽過。”
郝連峰笑罵道:“就你這個丫頭片子最急,他在江湖上被人稱作九江無敵。”
幾名弟子面面相覷,包括計文毅在內,他這般年紀,曾經還是個紈絝子弟,自然不曾知道自己爺爺的名號。
姚儀問道:“師伯,九江是哪裡呀?”
這話卻是計文毅先回答出來:“應當是指隴州境內的九條大江。”
郝連峰道:“沒錯,一般也可以用來代指隴州。”
遊子濟驚訝道:“這麼說九江無敵也可以說成是隴州無敵了,那他豈不是比玄明道還要厲害。”
“真有這麼厲害?我們玄明道之中也沒有比他強的高手麼?”幾名弟子顯然無法接受這麼霸氣的稱呼。
計文毅也不怎麼相信,如果真是這樣還讓他來玄明道拜師學藝做什麼,豈不是褲子放屁,
郝連峰哈哈一笑,“這麼說倒也沒錯,從某種程度來說的確比玄明道強,計家因他開始發跡,商業遍佈隴州,甚至其他幾州也有涉足。他計子白為人寬厚,善待他人,無論何種身份都可以與他做生意。上到天府官員、修行門派,下到販夫走卒,來者不拒,是以人脈廣泛,人緣極好,與任何人都沒有仇怨,是以稱作九江‘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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