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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禮法方向來說,蕭明澤姓蕭,她不姓李!
新昌長公主被說動了,夫妻倆合計之後,又去遊說蕭家其餘人,此後藉著諸多人離開陪都的時機,只帶了些輕便東西,快馬離開了此處,先去投奔魏王,再中轉去德州。
【魏王:6啊老妹】
……
沒見到真人的時候,新昌長公主在心裡邊勾勒出未來女婿的數個形象。
起初是一個出身草莽、英武不凡的將軍,再之後又變成了可以立足一方的豪強人物,待到看完那封信之後,腦海裡霎時間回想起丈夫曾經同自己提過的,李嶠對於李長生的那個評價——人中龍鳳!
一個出身平平的武官,卻能有這樣的韜略和識見,不是人中龍鳳,又是什麼?!
只是作為一個母親,她更加想知道的是,自己的女兒能不能在這段婚姻當中遇到一個體貼她,關愛她的丈夫……
去的時候,新昌長公主想了很多很多,等真的在德州城外見到女兒之後,先前積攢了一肚子的疑惑和問詢便都被她嚥到了肚子裡。
如今女兒氣色紅潤,笑靨如花,哪裡像是過得不好的樣子?
又何必多此一問!
新昌長公主的到來,極大的補足了李世民在積蘊上的短板,且也是一個相當鮮明的政治風向標。
而李世民與蕭明澤的風光大婚,直觀性的給此時蒸蒸日上的李長生造反團伙加了個高效的正向buff。
婚禮舉行之前,李世民以新昌長公主的名義,遣人給陪都和順州都送了請柬。
天子跟太上皇輪流看完了那份請柬,然後遣使去問魏王:“不是說去了你那兒嗎?怎麼忽然間又跟李長生攀扯上關係了?”
魏王:“……”
再牛逼的肖邦,也彈奏不出本王的憂傷。
最後陪都那邊兒冷處理此事,不置一詞,魏王還有些偶像包袱(不是),派人送了份頗厚重的禮物過去。
期間也想起來自己還許了個義女給李長生,著人去問了聲,才知道餘盈盈早就跟李長生結為義兄妹了。
魏王:“……”
合著全世界就本王一個冤種唄!
……
伴隨著李世民與蕭明澤的大婚,各方勢力好像也被按下了暫停鍵。
北邊的叛軍先跟李嶠激戰數日,此後又與魏王軍硬碰硬,饒是沒有大敗,也是傷筋動骨。
而陪都與順州便不必多說了,連日的對峙雙方都動了老底,此時德州興起,兩邊暫且擱置矛盾,默默的舔舐傷口。
李世民也有事情要忙——忙什麼?
秋收啊!
怎麼,你們都沒有糧食要入庫的嗎?
【叉腰.jpg】
魏王:“……”
艹啊!
你有沒有人性啊李長生!!
先把本王的存糧大後方佔了,然後又去打南邊富庶的地方,你想餓死誰啊?!!
陪都那邊的狀況也不容樂觀。
京師以西的隴右道,本就不是什麼富庶地方,短暫的將就一下也就罷了,若真的是長久駐軍……
人吃馬嚼之外,還要供應陪都內的宗室和達官貴人,從前京師能做到這些,是因為舉全國之力得以運轉的政治體系乃至於發達的水系漕運,可現在的陪都有什麼?
北邊的叛軍就更別說了,他們佔據的地方窮的摳腳,雖然打下了京師,也的確收穫頗豐,可是金銀珠寶這東西一旦失去了流通性,那跟糞土又有什麼區別?
鄭法蘭嫻熟的給李世民戴高帽:“主公高瞻遠矚,目光之遠,放眼之長,我等望塵莫及啊!”
還有人道:“如今情狀,甚至都不需要出軍了,即便是熬,也能把他們熬死!”
王侍郎面有遲疑,神色略有躊躇,正待開口,卻見端坐在上首的李世民為之搖頭:“不能等,必須儘快結束這場動亂!”
人在困頓的時候,底線是會無限降低的,而幾十萬失去控制的大軍,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們誠然不敢來德州與他硬碰硬,但是聯合起來劫掠百姓,燒殺搶奪,卻是沒問題的!
若真的坐擁足夠的糧草,卻漠視百姓罹難,以此作為壓垮對手的最後一根稻草,李世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為帝王者,要走的是煌煌正道,怎麼能將黎庶視為棋子,枉顧他們的死活?
王侍郎聽罷眉目為之一舒,繼而看著面前年輕的主君,不知怎麼,竟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
世蘄乎亂,孰弊弊焉以天下為事?
秦王李長生也!
第143章
會議結束之後,王侍郎令有些話想說,便單獨前去求見李世民——待到魏王俯首之後,他想親自去主持撫民諸事。
倒不是說諸多文官幕僚當中獨獨只有他思慮周全,但是就安民之要一事,王侍郎是當仁不讓。
侍從前去通傳,不多時,又出門相請:“主公請先生入內敘話。”
王侍郎衝他點點頭,轉入內堂之後解去身上大氅的功夫,卻見李嶠穿一身石青色窄袖圓領袍過來,他大抵是從校場來的,額頭上尤且帶著幾分薄汗。
兩人停下來寒暄幾句,又一道往內室去面見秦王,真的進去之後,卻發覺餘盈盈竟然早在此處,蕭明澤跪坐在東側香爐邊,正半卷著衣袖,用香鏟處置燃盡的香灰。
王侍郎心下暗奇,卻聽上首秦王當先同李嶠道:“我已經決意使餘參軍往魏王處勸降,又怕她此去有失,便打算讓你率領三千精騎與之同行。”
這個“餘參軍”,顯然說的便是餘盈盈了。
李嶠聽罷微露訝色:“倒不是我不願陪同義姐走這一遭,只是兄長特意使人前去勸降,只怕有些小題大做了吧?”
王侍郎在側,也不由得道:“魏王絕非心智冷硬之人,如今天下大勢接近明朗,他丟了德州這個後方,又無力南征,缺衣少食,進退維谷,斷然沒有繼續角逐帝位的可能,投降不過是早晚之事,主公又何必專程派人前去勸降?”
李世民並不隱瞞,開門見山道:“因為我要的不僅僅是魏王投降,我還要魏王妃常氏的項上人頭,我要魏王向元妃餘氏墳塋方向叩首,自此退居二線,不復掌權,以慰餘氏之心!”
王侍郎聽得神色微變。
魏王妃常氏的人頭——當初天子以問罪常家餘孽的名義,責令魏王交出魏王妃,他尚且不肯從命,如今秦王下令,他便肯嗎?
他好歹也曾經在魏王帳中聽事,對於其秉性有所瞭解,果敢剛毅四個字魏王沾不上邊兒,但是魏王卻又死要面子,將顏面看得極重。
倘若只逼迫魏王投降,再給個為保全軍民性命不得已而為之的理由給他,魏王九成九就投降了,可若是再加上秦王提出的這些條件……
只怕就未必了!
王侍郎有心想勸,能簡單達成的目的,何必搞得如此複雜。
然而李世民甚至於沒等到他開口,便猛地一抬手,斷然道:“當日我與盈盈結為兄妹,便定下了此約!她輔佐我成就大業,我為她報餘家與餘妃之仇,如今我業已功成,哪裡有背信棄諾的道理?若是如此,豈不叫天下人恥笑!”
又轉頭看向李嶠:“義弟若是不願前往,我便差遣其餘人與同行。”
李嶠正色道:“我既然稱呼義姐一聲姐姐,又豈能不盡到做弟弟的義務?哪有姐姐前去為至親尋仇,做弟弟的卻置若罔聞的道理!”
王侍郎饒是有千言萬語想講,見狀也都嚥了回去,此情此景,他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餘盈盈本就是聰慧女子,怎麼會看不清眼下的局勢?
只要稍稍再加一把力,魏王熬不過去,便會獻降,但因為她的緣故,生加了許多條件上去,這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只怕就要橫生枝節……
可要是真的讓她去“顧全大體”,主動說不必如此,她卻也實在說不出這樣的話。
因為常氏的驕悍,她的姑母盛年而亡,餘家幾乎血脈斷絕,這樣的仇怨,又讓她如何能放得下?
可是義兄卻連轉瞬的遲疑都沒有,便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抉擇,義弟更是全然不曾在意此去的風險,毅然決定與她同行,這樣的關切與擔當,又怎麼能不讓人為之動容!
親生兄弟也不過如此了!
餘盈盈這樣剛強的人,也不禁淚盈於睫,當下鄭重拜道:“餘氏女在此,代餘氏全家,拜謝二位兄弟了!”
蕭明澤近前去將她扶起,笑道:“你這麼說,才真是生分了呢,‘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
餘盈盈與李嶠各去收拾行裝,蕭明澤也往餘盈盈處去幫忙。
李世民等著王侍郎送了那幾人後再度回來,卻輕笑道:“先生,我是不是太過兒女情長了?總覺得好像是在用江湖兒女的意氣來處事呢!”
王侍郎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他想說:原來您也知道啊。
罷了罷了,懂得反思,總也是個很好的開始。
只是他這話還沒說出口,就聽秦王理直氣壯、得意洋洋的道:“不過我是不會改的,先生還是早點適應一下吧!”
王侍郎:“……”
栓Q!
反思了,但沒完全反思!
……
自從順州與陪都停戰之後,先前前去投奔魏王的那些官民,尤其是官宦勳貴,便陸續被魏王轉移到了慶州,魏王自己也隨之東歸,只留下魏王世子李天榮率軍駐守順州。
這個冬天之於他們,實在是不太好過。
魏王本就不是個能成就大業的人。
殺伐決斷……他狠不下這個心來,也先天就缺了份果敢。
禮賢下士……他又做不到真的信重對方,且還死要面子。
溫厚仁善……他膽子又小,做不到面對強權死不低頭。
可你要是說他陰毒刻薄吧……又好像不至於此。
“他是這樣,魏王世子也是這樣,父子倆的脾性如出一轍。”
餘盈盈穿了一身便宜行走的男裝,人在馬上,臉上裹挾著三分輕蔑:“要說壞吧,算不上,可要說好,又總有些讓人預料不到的刻毒和懦弱,不過相較而言,魏王世子要比他父親好得多。”
“對待這種人,不能用尋常之法……”
她同李嶠道:“晚些時候到了慶州,義弟什麼都不需要說,只管冷著臉不理他便也是了,我知道該怎麼拿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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