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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幽幽道:“你是皇帝,你在皇宮,你要殺的人在皇宮門口被人劫走了。”
李元達不可思議道:“確定我是皇帝嗎?”
朱元璋幽幽道:“怎麼不是呢?”
李元達不可思議道:“確定人真的被劫走了嗎?”
嬴政幽幽道:“怎麼不是呢?”
李元達勃然大怒:“他媽的!”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離譜的嗎?!
戍守宮城的所有禁軍統領、副統領都被傳喚過來,烏壓壓的跪了一地,眼見著聖上暴怒不已,一腳將最前邊的禁軍統領踹翻在地!
“陶敬,你是幹什麼吃的?!”
“這到底是皇宮,還是菜市場,隨隨便便來幾個人,就把朕的犯人劫走了?!”
“哪天再來幾個人,是不是能直接殺進御書房把朕的項上人頭摘了啊?!”
陶敬不敢作聲,只能連聲稱罪。
李元達面籠寒霜,聲色俱厲:“臣有罪、臣萬死,難不成你真能死一萬次?少了的找誰來補上?!”
他目光冷冷掃過跪在地上的其餘副統領們:“你們嗎?!還是你們的九族老小?!”
一室寂靜,沒人敢發出任何聲響,連御書房內侍奉的內侍和宮人們也不知什麼時候跪下了,低著頭噤若寒蟬。
“說話啊,怎麼都啞巴了?!”
李元達寒聲道:“事到如今,連一個能出聲都沒有了?!”
跪在陶敬身後的一個禁軍統領小心翼翼道:“啟奏聖上,禁軍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絕非酒囊飯袋,此次來犯刺客有三十餘人,打鬥中留下了七人,又有十餘人死於城頭強弩之下,之所以能叫他們退走,卻是因為這些人使的都是江湖功夫,頗有些精深之處,而大內之中雖有供奉,只是還不及趕到,便被他們脫身……”
“哦?”李元達眉頭微動:“朕聽你言外之意,彷彿猜到這些人的來處了?”
那禁軍統領叩首道:“有這樣的膽氣在宮城門口行兇,又有這樣的財力和關係蒐羅到這麼多江湖好手,依臣愚見,此事必定同天下豪富章六脫不了干係!”
什麼天下豪富敢殺到皇宮門口劫人啊……
李元達聽到這裡,便不由得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抬手揉了揉額頭:“章六?怎麼說?”
那禁軍統領遂徐徐道:“章六此人,頗通經營,生財有道,乃是天下聞名的豪商,又有一副俠義心腸,同許多江湖人物關係頗佳,招攬了不少門客在麾下,據說,同時任的武林盟主也有些干係,大家都說他是當代的信陵君……”
李元達:“……”
救命啊!
這個世界有邏輯沒有啊?!
一個狗屁豪商,敢在皇宮門口劫皇帝的犯人?!
這他媽還有天理嗎?!
豪商這東西——給朕當狗都不配啊!
他不就是有點錢嗎?
普通人也就算了,可對於老子我來說,錢這東西跟紙有什麼區別?!
什麼,覺得天下第一豪商、當代信陵君的名頭聽起來很響亮?
來做道數學題吧——借給沈萬三多少個膽子,他才敢跑到應天府皇宮門口去劫走朱元璋欽點要死的人犯?!
第73章
李元達聽得頭疼欲裂,抬手將那禁軍統領的話頭打斷:“這個章六可是姓章行六?祖籍何處,家中可有人在朝為官?”
那禁軍統領忙回話道:“正如聖上所言。此人姓章名柳,出身江南豪商章氏,家中排行第六,自幼性喜經商,生母乃是靖國侯府的嫡出小姐,所以在南北兩處都很吃得開……”
李元達簡直佛了:“堂堂靖國侯府的嫡出小姐,怎麼會嫁給商戶人家?六婚還是七婚啊?”
“……”禁軍統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初婚。”
又小心翼翼的解釋:“據說是真心相愛的。”
李元達:“……”
你神經病啊靖國侯!
幹嘛讓自己出生在羅馬的女兒去當牛馬啊!
商人再是豪富也是民,官員品階再低也是官,你把你金尊玉貴養大的女兒嫁給商戶人家,以後讓她見一個官太太行一個禮嗎?
本朝商人不能科舉,就叫你外孫以後世世代代低人一等啊?!
李元達氣笑了,笑完之後倒有些釋然,重新回到上首落座,問眾人道:“這個章六既被稱為天下豪富,想來很有些錢財在手了?”
眾人不解聖上為何作此發問,皆是一滯,繼而齊齊應聲:“是。”
李元達身體略略前傾幾分,雙目環視眾人:“既如此,你們都吃過他多少孝敬啊?”
眾人不由得面露苦澀。
最後,還是禁軍統領陶敬道:“章六此人樂善好施,手頭也松,朝野上下或多或少都領受過他的冰敬碳敬,但更多的是沒有的。天下最有名氣的糧店,便是他的產業,尋常官宦,豈敢與他為敵?如若惹得他心生不快,一聲令下,天下糧價暴漲,誰人又吃得消呢。”
李元達:“……”
空間裡邊朱元璋都要聽不下去了:“救命啊,你們腦子沒事兒吧?章六手裡邊有錢,你們手裡邊有權,有權的人幹不過有錢的人,這上哪兒說理去?!”
嬴政也無語道:“章六有錢,你們有權有兵,真槓起來,到底是誰吃不消啊?!”
李世民道:“現在就是頭大,特別的大……”
前有一個與皇帝一母同胞的雍王,後有一個天下豪商的章六。
劉徹不由得嘖嘖幾聲:“珍貴妃,你還有什麼男人是我們不知道的?”
李元達又笑了。
有男人好啊。
先是雍王,後是章六,都給我放尊重點——這哪裡是珍貴妃,明明是榜一大姐啊!
他笑的玩味,有條不紊的吩咐下去:“全城戒備,把輪休的禁軍全都調回來,加緊戍衛皇城,再把京畿駐軍調往長安城外,時刻待命。”
禁軍統領們齊聲稱是:“謹受命!”
李元達又吩咐心腹:“把本朝的數位供奉全都請出來,留一半看護禁宮,剩下的編分成隊,分押各處城門,乃至於章六、靖國侯府上。”
心腹恭敬應聲。
李元達這才問:“靖國侯府上,有人在軍中當差嗎?”
陶敬思忖幾瞬後道:“靖國侯世子在金吾衛當差,侯府二房有個兒子也在禁軍任職。”
李元達不假思索道:“一併打發出去。但凡同他們家有直系姻親關係的,武官職務一律裁撤,即刻歸家靜思,文官職務暫停,以觀後效!”
陶敬領命:“是,臣馬上便使人去辦。”
李元達微微頷首,轉了轉手腕上那串佛珠,又招手傳了侍奉的近人過來:“你出宮一趟,往靖國侯府上去傳旨,告訴他,就在今天上午,他外孫章六使人劫走了朕要殺的人犯。”
近侍有些錯愕:“聖上,只有這一句話嗎?”
李元達笑著點點頭:“對,就這一句話。”
看這年輕內侍眉宇間有些惶恐,便又笑眯眯的補了一句:“你要是實在害怕,擔心走不出靖國侯府,那就再跟靖國侯多說一句吧,就說——”
他想了想,才繼續道:“就說,現在你脖子上頂著的,可不只是你自己的腦袋,而是整個靖國侯府所有人的腦袋。你是朕派去的天使,是天子意志的象徵,如果在回宮之前遇到了什麼意外,朕只能理解成靖國侯府不願再做國朝的臣子了。”
年輕內侍臉色又是一變,略一抬眼,覷見天子溫和含笑的神色,卻不知為何有些膽寒。
他畢恭畢敬的領了命。
……
這日的天倒好,陽光萬里,靖國侯府的上空卻是陰雲密佈。
世子夫人用帕子擦著眼淚,不無埋怨的看著丈夫:“事到如今,你倒是說句話啊!跟咱們家做了親家,馬上官位不保,大郎都要議親了,事情一出,哪個還敢嫁他?”
靖國公世子自己也是剛被擼掉了官職,頭疼不已道:“哭哭哭,哭頂個什麼用?六郎年年送那麼厚的年禮過來,你不也收的高興嗎?!”
世子夫人聞言大怒:“怎麼,他來送禮,我不高興,難道還要耷拉著臉?”
“從禮法上講,咱們府上是他的外家,他送東西,我收下,有什麼不對?!從利益上講,這些年他在北方經商,到處暢通無阻,難道是章家使的力?他賺了錢,分潤給我們些,我如何收不得?!”
發洩完之後,眼淚又下來了:“咱們是勳貴人家,日子好好歹歹,都要看聖上的臉色,你如今已經被奪了官,二房的叔叔也被去職,外甥是親的,難道兄弟、侄子便不是親的,兒子就都是外人養的不成?!”
靖國侯世子默然不語。
恰在這時,外邊小婢怯生生前來傳話:“太太,舅太太來了,臉色很不好看……”
世子夫人聽罷,便也硬生生的止住了淚,催促丈夫道:“我孃家的人,我自來應對,只是終究治標不治本——你難道沒有舅家?真要為了一個外甥,拖著全家人一起死不成!”
靖國侯世子嘆了口氣,拍了拍妻子的手,轉身從後門繞去正堂了。
靖國侯夫人也是六十餘歲的老人了,老淚縱橫,對丈夫道:“咱們有三個兒子,卻唯有這一個女兒啊,六郎又是獨子,他出了事,不是逼靜娘去死嗎?”
二房夫人進門聽見,迎頭啐了一口:“我呸!為著那個下作的小娼婦,全家人的臉都被扔在地上踩了多少年,依我看,她是早死早超生!”
靖國侯臉色一沉:“弟妹,你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別把那些個髒話掛在嘴邊,沒得叫人輕看你的家教!”
二房夫人聽罷不氣不惱,反是笑吟吟道:“大哥啊,弟妹我呢,這些年也算是看明白了,書香門第出來的有什麼用啊?笨嘴拙舌的端著,倒叫人欺負的不知道四五六七了。”
她跟丈夫入內坐下:“事情過去這麼多年,我本是不想提了的,但今天既然又被翻出來了,那咱們可得好好掰扯掰扯!你們長房養得好女兒,婚前與外男私相授受,訂了終身,堂堂侯府嫡女,遠嫁給商戶人家,那時候京里人都在說什麼,你們嘴上說不知道,心裡難道真的不知道?!”
“到底是侯府女兒不知廉恥,跟人珠胎暗結懷了孽種,所以才匆匆遠嫁,還是她閨中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胡亂找了個人家就許出去了?!”
二房夫人一掌擊在案上,茶盞都上下震了三震:“大哥,大嫂,你們不要臉,不在乎兒女的臉面,我們這一房人還要過日子的!你們的好女兒前腳遠嫁去了江南,我的女兒後腳就被人退婚,為什麼?人家懷疑我們家女兒的家教,更不想兒子跟個商人做連襟,我們不冤嗎?!”
靖國侯自知理虧,嘆息一聲,朝弟妹拱了拱手,以示致歉。
二房夫人嗤笑了一聲。
靖國侯世子就在這時候過來了:“父親,母親,如今之事,應該早下決斷。”
他神色惻然:“聖上已經將咱們家及一干直系姻親都免了職位,只是不曾問罪罷了,若是早做決斷,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是拖延到明日,只怕想要決斷,聖上也無意去聽了。”
靖國侯注視著兒子,沉聲道:“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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