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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親孃啊,偏心偏到胳肢窩了!
祖輩傳下來的密道告訴小兒子。
說小兒子以後要分封在外,手裡不能沒錢,私庫裡的東西都給了小兒子。
侍奉多年的得力之人也要給小兒子送去,幫著他管家。
最後還不忘留一枚私印給他……
感情我是後孃養的?!
別的都不說,就說皇太后偷偷摸摸留下一枚印鑑的事情——老太婆,你他媽的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如果說是純粹留個紀念,你留一縷頭髮,留個自己盤慣了的如意都行,為什麼非得留個印鑑?!
朕看你純粹就是居心不良!
打從得知雍王知道一條入宮的密道開始,李元達就在盤算這件事情了——這事兒顯然是皇太后給小兒子留的後手,那麼,她會不會還留下別的東西?
雍王已經進無可進,但皇太后仍舊如此偏心,就是衝著防備大兒子去的,既然如此,她會不會留下什麼制約大兒子的東西?
廢黜皇帝是不可能的——原主先是由他爺爺立為皇太孫,繼而又被他爹立為皇太子,皇太后既是兒媳,又是後輩,怎麼可能廢得掉他?
但她又畢竟是原主的母親、先帝的皇后,要是鐵了心想噁心人一把的話,卻也是能做到的。
李元達懷著有棗沒棗打三杆子的想法,把陳嬤嬤召進宮來打了打,果不其然,這棗兒是嘩啦啦的往下掉啊!
陳嬤嬤還在說著往昔皇太后照顧兩個孩子的趣事——指保母乳母們帶孩子,皇太后笑呵呵的在旁邊看著,說到動情之處,淚水簌簌流下。
李元達哭得比她還要動情,一邊哭一邊想:娘啊,你怎麼這麼早就走了呢?
兒子不孝順啊,叫您老人家走得這麼不安心,臨了了,還在為小兒子操心。
您放心,兒子曉得您的心事,過幾天把弟弟燒下去見您,您可千萬別忘了簽收啊!
第72章
有皇太后生前所用的印鑑在,又有陳嬤嬤這個昔日崇訓宮稟筆女官的鼎力相助,再加上大內獨有的書就懿旨的布帛,誰能說這封皇太后遺留下的懿旨是假的?
從頭到尾,我們用的可都是真貨啊!
李元達親眼見著陳嬤嬤走完了一整套的擬旨流程,眼見著她親手在懿旨上加蓋了印鑑,最後將這封懿旨拿在手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終於欣然頷首:“有這旨意在手,皇弟必定安然無恙!”
陳嬤嬤到底不是傻子,知道能夠救下雍王,已經是承天之幸,且那枚印鑑既然已經在天子面前過了明面,她一個奴婢,怎麼可能再行拿回?
便也就低眉順眼道:“陛下仁孝,太后娘娘九泉之下得知,也會欣慰的。”旋即便主動告退,再不提那枚私印的事。
李元達卻挽留她:“嬤嬤且慢離開!”
他道:“如今雖有旨意,卻少人證,您在母后身邊侍奉多年,合宮上下皆知,諸位重臣面前也是面熟,有您在,才能佐證這份奏疏是真的啊——”
陳嬤嬤聽罷也覺甚是有理,遂道:“既如此,奴婢便暫且留在宮中,隨時聽候陛下差遣。”
李元達便吩咐人好生將她送了出去。
陳嬤嬤的身影徹底消失,李元達臉上的笑意卻不曾淡去,屈起手指在那封懿旨上彈了下,吩咐左右近人將其收起。
……
朝堂之上,處置雍王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作下這種要命的大罪,處置他是政治正確,更別說又有柳太傅與宰相嚴衝身先士卒,帶頭衝鋒了。
而在朝臣之外,之官的藩王們也紛紛發來賀電——慰問天子,腳踩雍王的同時,甚至也不乏流露出幾分幸災樂禍之意。
想當初,雍王多得寵啊,明明大家都是禮法意義上的庶子跟小宗,憑什麼他們小的七八歲、大一些的十二三歲就得離開生母之官,雍王一大把年紀了卻還能賴在京城?!
好嘛,人家投了個好胎,是天子一母同胞的兄弟,我們比不來,可你看看你看看,祖宗家法到底還是有用的嘛,我們這些早早離京的藩王在地方上老老實實,倒是違背祖制留在京城的雍王把天子給背刺了啊!
嘖嘖嘖~
你說說,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內有群臣,外有藩王,利劍已經抵在了雍王的脖頸上,死亡隨時可能到來。
早先雍王府被禁軍團團圍困住的時候,王府人心惶惶,之後禁軍倒是被撤走了,可雍王也被下詔獄了啊!
等到雍王府的人發現陳嬤嬤出門未歸之後,心頭便是一個咯噔——怎麼偏在這時候走丟了人?
又試著往好處想:難道陳嬤嬤擔憂雍王殿下,往宮中去求見陛下了?
可這也不合常理啊——宮禁森嚴,陳嬤嬤孤身一人,怎麼可能進得去?
就算是真有辦法能進去,也不會不對府上人透露一二,就這麼不辭而別的!
雍王已經進了詔獄,長史梁文敏及其餘幾位得力屬官也被下獄,雍王府上沒有能夠主事的人,眾人對於陳嬤嬤離奇失蹤一事眾說紛紜,最後卻也沒人能站出來拿個主意。
諸多前因在此,一直在府上養病、懨懨已久的珍貴妃,終於被請了出來。
“不是咱們想攪擾貴人安寧,實在是王爺此去兇險啊!他遭逢此難,全都是為了您,現在他正值生死關頭,您怎能棄他而不顧?世間若有人能勸得動聖上,必然也就是貴人了……”
珍貴妃面色蒼白的躺在塌上,靜靜聽來人說完,良久之後,終於澀然一笑:“他哪裡是真心想要處置雍王殿下?無非是逼我去見他罷了。他做出那樣的事情,居然還要再這樣逼迫於我。”
“罷了,罷了!”
她頹然伸出手去:“扶我起來。”
為了雍王不被牽連,她再回去那個囚籠又如何?
只是被傷過的心,到底是不能恢復如初了。
紀允昭,得到一個沒有心的女人,你真的會歡喜嗎?
……
“聖上!”
彼時李元達正在御書房內批閱奏疏,卻有近侍匆忙前來回話,語氣里加了一萬個小心,弓著身子,小意道:“那位乘了一頂小轎,在宮門外求見。”
“那位?”李元達放下手中奏疏:“哪位?”
內侍略微躊躇幾瞬,方才低聲道:“從前,華光殿那位。”
哦,李元達反應過來。
被救出宮的心灰意冷的珍貴妃啊!
“鄧氏不是死了嗎?是誰吃了雄心膽大包天,誆騙到朕頭上來了?”
李元達低下頭,重又撿起案上奏疏:“拖出去殺了。”
內侍顯而易見的一怔,欲言又止:“聖上,那可是……”
那可是曾經被您捧在手心上的貴妃娘娘啊!
李元達聞聲再次抬眼,卻不提貴妃,只隨手一指那內侍,淡淡吐出一個“去”字,旋即便再度低頭。
那內侍尤且還沒反應過來,內侍總管已經向左右丟了個眼色過去,只是無需周遭侍從拖拽,那內侍也已經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東西。
多少人想在御前侍奉而不得,他卻因為一念之差,稀裡糊塗的被趕了出去……
內侍臉色慘白。
內侍總管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腳狠狠踹了過去:“小兔崽子,聖上的吩咐你都敢不聽了?虧得今天聖上心情尚佳,不然你這條小命,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吩咐將這內侍送去浣衣局打雜,又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內殿之中。
當今天子近來威儀日重,別說是這些個年輕的內侍,就連他這個貼身服侍多年的,都有些摸不清主子的心思了。
……
鄧琳琅此時孤身一人坐在轎中,素手掀起轎簾,露出細細的一條縫隙,她目光悲哀的看著那湛藍的一線天空。
在宮外,她是自由的飛鳥,天地之大,隨處都可棲息,如今再度被迫回到牢籠……
她頹然的將手放下,兩行清淚順著面頰緩緩流下。
遠處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逐漸近了,更近了,是禁中來迎接她重入牢籠的宮人和內侍嗎?
轎簾從外邊被人掀開,鄧琳琅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便被人扯住衣袖從轎子裡粗暴的拽了出去。
轎子落在地上,她被橫樑絆了一下,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膝蓋處傳來疼痛感的同時,又被人從地上拉起,拖拽著不知往哪裡去。
這變故來的太過突然,鄧琳琅甚至於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被人一左一右強拉著走出去一段距離,才驚怒不已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敢這麼對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兩個禁軍裝扮的男子都不作聲,只提著她往行刑之所去。
鄧琳琅艱難的掙扎了幾下,然而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掙脫得了千挑百選出來的禁軍的鉗制?
受控於人的悲憤湧上心頭,她含恨道:“紀允昭這是什麼意思?是他讓你們這麼做的?!算我錯看了這個小人……”
這話還沒說完,鄧琳琅就感覺先前架著她的兩個人把手鬆開了。
她以為是自己說的話起到了作用,當下冷笑一聲:“我以為你們是天聾地啞,聽不見我說的話呢……”
一語未畢,臉上已經重重捱了一拳,巨力之下,猛地摔倒在地。
先前鉗制住她的禁軍冷笑的程度比她還要深重:“你這賤婢,如何敢直呼當今聖上的名諱?看你是個女人,才要給你個痛快,如若不然,腰斬了你,又有誰會說二話!”
鄧琳琅狼狽倒地,臉頰撞在地面上,擦破了好大一片,然而此時此刻,她卻也顧不上肢體上的疼痛了。
“你們說什麼?”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你們要殺我?!”
那二人先前將她鬆開,是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身為臣下,豈有聽到妄人貶損當今聖上卻視若罔聞的道理?
卻是沒有這個好心腸為她解疑答惑。
兩人一左一右再度將人提起,正待前行,忽覺身後惡風不善。
猝然轉過頭去,卻見數名灰衣蒙面人飛奔而來,手中兵刃來勢洶洶,再放眼去看遠處,同樣裝扮的灰衣人卻已經同戍守宮門的禁軍交鋒起來。
兩人見狀,心下不免一驚,再顧不上去提鄧琳琅,齊齊拔刀出鞘,迎戰來敵,奈何寡不敵眾,眼見著那群灰衣人帶了鄧琳琅飛身離開。
訊息傳到御書房,李元達的症狀跟先前鄧琳琅如出一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空間裡皇帝們的心情也很沉重。
李元達不可思議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劉徹幽幽道:“有人闖到你家門口,劫走了你要殺的人。”
李元達不可思議道:“我是誰,我在哪兒,我都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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