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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不可能!陛下怎麼會變成一個怪物。」
城樓上,不少官員即使目睹,依舊不肯相信他們的皇帝變成了一個怪物。
司馬炎皺著眉,正要開口,燕清已經帶著幾人走上了城樓。
忠王披頭散髮,形象狼狽至極,本來沒有力氣還需要世子攙扶著,聽到這些官員的質疑,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吼,就和最近的一個官員扭打了起來。
場面頓時變得混亂,忠王世子泣不成聲,看向司馬炎的方向拜倒在地:「宰相,忠王府幾百口人命喪黃泉,如今只剩下父王和我兄妹三人,還請宰相和各位大臣替忠王府做主。」
忠王平日裡廣結善緣,在文臣武將中的關係都維持得不錯,城樓上之前還在質疑的人也不吭聲了,視線落在忠王的身上,開始擔心起城中的家人。
邢飛站在司馬炎身邊,一直沒有理會身邊那些聒噪起來的人,見局面並不如預期的順利,沉聲道:「朱雀衛聽令,兩隊留下,聽從燕副統領指揮保護好宰相,其餘人隨我入場。」
「是!」
城樓四周,以及視線無法觸及的陰暗處頓時傳來整齊的呼應聲,邢飛徑直掠向城樓,朝著戰場飛奔而去。
大街人影湧動,速度極快,司馬炎感受著那股凝結如一的氣勢,心中稍定,向燕清問道:「燕副統領,不知道你們這次有多少人北上帝都?」
燕清走到司馬炎身邊,視線追隨著邢飛而去,回答道:「一共一百二十人,二十人留在了這裡。」
有武將看到的資訊更多,視線掃過不遠處的身姿挺拔計程車兵,沉聲道:「他們每個人的境界都不低於三品,這種實力比不少禁衛都強。」
俗世皇朝,在年輕時就達到上三品境界的人往往都會選擇踏上修行之路,很少有人選擇入伍,哪怕是成為皇帝的親衛,也很少人願意。
燕清雙眉一挑,正要誇起這批新選進朱雀衛的兄弟,到嘴邊的話都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戰場上的形勢突然逆轉。
白燭大街上,白清漪三人不再追求一擊必殺,將白帝困在原地,暫時穩住了局面,結果等邢飛領著一百人結陣靠近,白帝硬抗三人一道攻擊,悍然撞向了邢飛。
「結陣!」
邢飛一馬當先,毫不退讓地朝白帝衝去。
身周的朱雀衛齊聲響應,源源不斷的力量湧向邢飛,凝聚出了一道比白帝還高的血色身影撞向白帝。
「咚咚咚。」
兩道身影連撞三下,就在白清漪趕上,準備激發潛能,再次發動遠超當前境界的攻擊之時,籠罩邢飛的那道血色身影卻毫無徵兆地悍然奔潰。
「噗呲——」
血霧瀰漫,朱雀衛皆召反噬,瞬間栽倒一大片。
城樓上的武將一掌拍碎身前牆磚,急道:「他們這樣趕著去不是送死嗎?」
燕清瞪著那名武將,「你是何意?」
「在下李振。」
武將先是抱拳自報姓名,而後快速說道:「這軍陣之法皆是由‘鐵骨搬山勁催動,軍中高層早就猜測皇室能夠拿出這門修行之法,極可能掌握了反制手段,現在已經一目瞭然。」
燕清無言以對,木青從白豪那裡得到了完整的「鐵骨搬山勁」修行之法後,朱雀城的軍隊就一直修行此法,現在在白帝面前卻成了最大的破綻。
大街上,朱雀衛一經摧破,再難有凝聚之勢,白帝大笑著衝向邢飛,一掌落去,呼嘯聲如同雷鳴。
邢飛臉色微白,白帝手掌落下的瞬間,他體內的血氣好似沸騰,真氣卻如同凍結,兩股力量在體內相互排斥,血肉竟是有離
體的徵兆。..
就在邢飛達到極限快要爆體而亡的前一刻,一道無形的劍氣後發先至,「噗呲」一聲,白帝的手掌齊腕而斷,籠罩邢飛的恐怖威壓煙消雲散。
白帝怒吼一聲,果斷放棄邢飛,和他擦肩而過。
邢飛愣了一瞬,豁然轉身:「不!」
在邢飛身後,那些還站著的精銳士兵們已經握緊武器朝著邢飛砍去,刀劍入肉依舊有著一道道悶響。
但他們個體與白帝的實力差距太大。
白帝直接無視了他們的攻擊,眼神裡充滿著旺盛的殺戮慾望,身形膨脹,血霧繚繞,如一條血色長河悍然貫穿了人群。
僅僅幾個呼吸,衝向白帝的那些士兵便被裹脅著衝進了更幽深恐怖的夜色之中,大街上的朱雀衛十不存一。
「……」
此時此刻,長街和城樓上倶是一樣的窒息。
慕容月身形一閃,當先追蹤而去。
慕容劍渾身籠罩在黑袍內,來到白清漪身邊,沉聲道:「白帝的狀態不對,有些像古家的盤古體,又有些像血魔體。」
白清漪眉眼微沉,凝聲道:「他恐怕是二者兼修。」
白清漪看向勉強振作起來的邢飛,沉聲道:「邢統領,告訴司馬炎,白帝殺的人越多,他的實力就會越強,到時候恐怕連人性都會泯滅。」
邢飛深知今夜犯了個大錯,收攏殘部快速往皇城靠近。
白清漪和慕容劍身形一動,盾著慕容月的氣息,快速追了上去。
今夜的帝都與其他時候的並無不同,一些繁華大街上依舊燈火通明,被白清漪她們發現的白帝竟然不再有絲毫遮掩,徑直尋著人聲鼎沸的地方衝去。
不過片刻,整個帝都都瀰漫上了一層恐怖的陰影。
城樓上的文臣武將們也終於在此時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司馬炎看向李振,「李將軍,請你手持相令,到武衛軍去,調集兵馬,竭力阻攔這頭怪物,若是遇到有禁衛軍阻攔,就得格殺。」
一旁的燕清沉聲道:「宰相,武衛軍可有其它的軍陣之法?」
司馬炎搖了搖頭。
李振「嘿」地一笑,「我武衛軍本就有保護帝都子民的職責在身,你遠在南疆的朱雀衛都跑來快死盡了,難道我們這些人成了縮頭烏龜不成?」
李振不再多說,轉身往軍營跑去,他將帶著軍隊明明白白地赴死。
李振如此說,城頭上那些本想擺脫李振去接自己家人的官員們瞬間熄聲。
站在城樓上,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往日裡那些在他們眼中可稱為「盛世之景」的燈火璀璨之地,出現了一絲無法收攏的漣漪。
這絲漣漪藉著夜色的遮掩,快速闖進燈火最盛之處,不過片刻,就催動那團熾熱的燈火蔓延向了別處。
火災快速蔓延開來。
司馬炎臉色鐵青,身形搖搖欲墜。
他僵硬地轉動脖子,看向燕清,「你們說讓我放心,就是現在這種局面?你們暗中還藏著人嗎?」
燕清無比清晰地看到了司馬炎眼中的恐懼,以及一絲懊惱,或許這個時候司馬炎已經在想,也許沒有他們跑來逼迫白帝暴露,白帝城就不會這麼亂。
燕清冷眼掃了城頭上這些人一眼,冷聲道:「沒有我們出現,白帝今晚依舊會這麼做,區別無非是你們被灌醉了,沒有現在這麼害怕。」
「也許等到第二天,你們幸運地還活著,還可以心安理得地向殺害你們全家的兇手跪倒行禮。」
「你!」
眾人一臉怒意地盯著燕清,燕清滿臉不屑。
司馬炎痛苦地閉上眼
睛,說道:「是我失態了。還請諸位齊心協力,共誅魔頭。」
燕清心裡一嘆,同樣有些焦躁不安,他無法回答司馬炎的問題,因為他們這些人就是在保證朱雀城安全的情況下,能夠調動的最多人手。
哪裡還有更多的人手?
想到這裡,燕清不由望向了南方的夜空。
皇城內,白嘉禾站在一處屋簷上,同樣望著南方的夜空。
白建文的聲音在她身下的建築內傳出,「姐,皇城內還有不少禁衛,甚至還有一些供奉,你還是下來吧。」
白嘉禾雙眉微蹙,進入房間,看著明顯鬆了一口氣的弟弟,肅聲道:「姑姑她們沒有在約定的時間來找我們,顯然出了意外,我得去找她們。」
「姐。」白建文才坐下,又馬上站起身,勸道:「現在情況不明,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地帶著這裡等姑姑她們吧。」
白嘉禾心裡一嘆,看向張珊珊。
張珊珊明顯要比白建文沉穩許多,她知道白嘉禾近來跟隨曹槿修行,境界增長極快,似乎已經是脫凡巔峰,這樣的實力,即使對上這皇朝內的供奉也沒有多大問題,於是鄭重地點頭道:「我們一起去。」
白建文見張珊珊也要跟著離開,頓時慌了。
白嘉禾見他一副惶恐的模樣,搖了搖頭,她之前還覺得忠王世子面對苦難毫無男兒氣概,但現在看來,她這個親弟弟其實也好不了多少。
心中情緒難以言述,白嘉禾轉身朝門外走去,「外面有遮掩氣息的陣法,珊珊你留在這裡保護他吧。」
離開房間,被夜裡的冷風一吹,再聽著風中隱隱約約的呼喊聲,白嘉禾的心思反倒安靜了下來,某一刻,她突然一劍刺向深沉的夜色裡,厲喝道:「出來!」
對方似乎沒想到她的感知能夠這麼靈敏,輕「咦」了一聲。
白嘉禾發現手中的劍再難前進分毫,心中一驚,便要棄劍而退,一道聲音連忙夜色中傳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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