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章 暗香浮動,風起東荒,初之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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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縷陽光順著那精美的雕花窗悄悄照了進來,照著房內一片溫暖。陽光下,一道穿著淡藍色雪紡衣的身影靜靜地坐在窗前,手拄著腦袋,目含春光,似發呆亦似回憶。
“罪!”少女呢喃地輕聲叫喚著,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我叫罪。”耳邊彷彿依舊響著昨夜那個的男人那道沙啞的聲音,少女貪婪地回想著昨晚的一切。白傾雪似乎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刀的英姿以及那柄形狀奇特的刀。更記得那段一路被揹回小鎮的感覺,雖然那背並不寬闊,但卻讓白傾雪特別安心。
一種從未有過的甜蜜從少女的心裡淌過。
“呸!真不要臉!”少女啐了自已一口,伸手摸著發燙的臉頰,嘴角卻是不自覺地上揚。
“表妹”一道興奮地聲音從房外傳來,打斷了這一切寧靜。
“我累了。”白傾雪平淡地回道,眼神中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
“昨天那群匪人兇狠,表哥擔心你受到傷害才先撤退找救兵,不是貪生怕死。”房外的華服少年焦急地解釋著。
回想昨日一切,華服青年也是恨不得扇自已幾個耳光。
當那群馬匪凶神惡煞的朝自已衝來,身為醫術世家的自已,從沒見過這等場面,慌亂之中竟忘記自已是能力者,頓時撒腿就跑。跑了一段路才想起表妹被落在了原地。
下次,還是要護衛跟在旁邊才行,哪怕是談戀愛。華貴青年一臉後怕。
許久,房內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那表妹你先休息,表哥改天再來看你,”華服青年嘆了嘆氣,離開了。
這華服青年名叫白家生,是白家年青一代中算得上品德兼優的後生,至少在他身上沒有沾染紈絝子弟的不良風氣。只是他並非當代家主白天照那一系的後裔,便沒有進入核心繼承人的序列。
當然,帝都白家的核心繼承人也不可能娶一個分家的後代,白家雖然是醫術世家,但與所有世家門閥一樣,在繼承大統上也是血雨腥風,毫無親情可言。所以,通常核心子弟都會選擇門當戶對的世家望族小姐,因為妻子那邊的家族勢力也是一種巨大的助力。
起初,白家生也是極不願意與一名鄉下分家的小姐聯姻,甚至不惜離家出去。只是這位鄉下小鎮的白家分家家主一再上書明言自家女兒如何如何賢惠優秀,如何如何美貌動人。
最後,家主白天照覺得不能寒了分家的一片心,這不利於家族團結與長遠的發展。於是,又再次強制下來,白家生一個後生晚輩人輕言微,再加上他父系並不得勢,結果就是不得不從。不過為了安撫白家生,家主白天照還特別賜給他一把價值連城的琉璃點翠扇。
甚至為了不讓分家有被輕視的感覺,白天照還派出了數十人的豪華車隊,其中更有在大荒軍部中長袖善舞的白雲飛這樣舉足輕重的白家核心人物壓陣。
在見到白傾雪的那一刻,原本已死的心瞬間活了過來,白家生沒想到這偏僻的鄉下小鎮竟有如此美麗的遺珠。雖然遠不如白家那位“明珠”那般驚為天人,但這樣的美貌放在百花爭豔的帝都也是極為罕見。
自已出生本就不如那些核心子弟,才能也是遠遠比不上,繼承家族不過是痴人說夢,也許與這位美麗的分家女孩聯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白家生安慰著自已。
傾雪只是一時生氣,等她冷靜下來就會明白,自已會是她最好的選擇。白家生心裡倒是一點也不慌,畢竟這世上極少有王子願意去迎娶灰姑娘。
.......
在木大師藥園裡,肆伍陸跪伏在地上,木大師站在藥田邊上。此時,晨光透過雲層洋洋灑灑地落滿了大地,也落在他們的身上。
“多謝大師多年以來的照顧與教導!”肆伍陸心中滿懷感激。
“男兒膝下有黃金,無需多言,起來吧!”木大師輕輕地將肆伍陸扶了起來。
遠遠看去,這一高一低的兩人,在這清晨的陽光裡竟有一股莫名傷感的味道。
就在這時,一群人興高彩烈地從藥園外闖了進來。
“木大師,感謝你昔日救了我兒性命,如今我兒成功考取江口大學,今日特意略備厚禮,還望不要嫌棄。”人群中一位長得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雙手奉上一個紅包的禮盒。
江陵大學,在大荒可是僅次於大荒十大名校的存在,至於在大荒南域也是公認第二好的大學,也只落後於十大名校之一的江南大學。小鎮裡的人能夠順利考取江陵大學,說是祖墳冒青煙一點也不違過。
“恭喜江家老爺!也恭喜江家少爺,在這祝江家少爺學業有成,日後光宗耀祖。”木大師笑著雙手接過了禮盒。
“咦!肆伍陸,你也在這。”人群中一俊俏青年朝肆伍陸打招呼。
“好久不見!江家少爺。”肆伍陸微笑著回道。
此人正是此次成功考進江陵大學的江家少爺江成宇,也是小鎮眾多父母口中傳誦的“別人家的孩子”。說起來,肆伍陸已經好些年沒見過他了。
記得肆伍陸剛流浪到小鎮的時候,江成宇這熊孩子還拿石塊扔過他,隨後就被肆伍陸揍了一頓,然後哭著回家找媽媽去了。再後來,他就外出求學去了,肆伍陸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不想如今兩人再次相見,他已經成功考取了大荒名校,真是事事難料。
“大哥考江陵,我考江南,肆伍陸烤地瓜。”一孩童突然在旁邊手舞足蹈地大叫起來。
“江成北,你胡說什麼?”肥頭大耳的江家老爺一把扯過那幼童,舉起手來做勢要打。
“哈哈!小孩子不懂事,還望莫怪。”江成宇一臉歉意。
“不打緊的。”肆伍陸笑了笑。
“肆伍陸你有沒有興趣陪我一同去江陵大學求學,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夥伴。”江成宇一臉認真地望著肆伍陸。
聽到這話,肆伍陸愣住了。
江成宇口中的夥伴也就是侍童。在大荒富人家的少爺外出求學都會給自已配備一名侍童供使喚,以及負責各種雜活。如果兩人相處融洽的話,侍童以後也就發展成心腹了。要是運氣好,這位少爺剛好平步青雲,那侍童自然也是前途不可限量。
“多謝江家少爺的美意,只是我另有去處,怕是辜負江家少爺的一番好意了。”肆伍陸搖了搖頭,拒絕了。
江成宇滿臉惋惜地看著肆伍陸,曾經年少時他被肆伍陸狠狠揍了一頓,回家後告訴母親後又被揍了一頓,那時心高氣傲的他心裡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雪恥。再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慢慢把這件事忘記了。
如今再次相逢他已然沒有了當初的仇恨,反而充滿著感激,當年要不是肆伍陸的刺激他也不會變成後來那個“別人家的孩子”。江成宇本想著提攜肆伍陸一把,不想他還是一如當年那般倔強,絲毫不肯向別人低頭。
“真是可惜,肆伍陸你可知你錯過了天大的富貴。”江成宇暗自嘆息,“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生活是何等的殘酷。”
......
“終於收拾好了。”肆伍陸擦了擦頭上的汗,望著眼前整齊乾淨的房子感嘆起來。
突然有些傷感,馬上就要離開這個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了。
肆伍陸從口袋中掏出一枚銀幣,在手裡把玩著。那枚銀幣是過去白傾雪感謝肆伍陸幫忙對帳親手給肆伍陸的銀幣,是肆伍陸的工錢。想到這,肆伍陸失落地甩了甩頭,然後將銀幣拋了出去。
“不會有以後了,不是嗎?”肆伍陸喃呢自語,走出了房間,走進了春風中,走進了陽光裡,從此不再回顧。
放手過去,放過曾經,轉過了身,從此之後,便有了面對將來的勇氣。
第二天,在天色將亮,朝陽即出之時,肆伍陸提著行李,孤身踏上通往長興城,在奔騰的馬蹄聲中奔向遠方,通往那未知的命運。亂世的巨輪悄然轉動。
而遠在大荒北域的某處神秘山谷中,一位相貌俊俏,嘴裡叨草,手持墨劍的青年,在神秘莫測的命運中等待他的到來。亂世名將們的相遇是註定的。
.......
長安城,暗香浮動。
清晨,一絲絲暖陽飄飄灑灑,隨輕風舞動,為大地披上縷縷霞光。一條涓涓細流橫穿暗香浮動,那潺潺細細的流水聲,那麼安寧,那麼溫柔,讓人感覺一片空靈。鮮花鋪滿細流兩側,露珠倒掛在花瓣上,遠遠看去星光點點。清風吹過,陣陣花香傳來。
這裡是軍中大將“狂獅”林嘯的一處莊園,只是林嘯平日軍務繁忙,偶而空閒之餘才會來此小息幾日。
“林帥,在這幾月內,越來越多的鬼方浪人不斷地進入東荒大陸的各地。”白雲飛站在一旁恭敬地報告著。
只見一人佇立於窗前,頭髮泛白,身穿大荒國最常見的綠色軍裝,軍裝的邊角已有發白的跡象,似乎已經有些年份。
那人,氣度恢宏,神態沉穩,一幅不威自怒的模樣。雖然只是在那悠然一站,卻是靜若深淵,高若雲山,一派深不可測的氣息,盡顯荒族的大將風範。
驀然,那老人走到一個棋盤旁邊,端坐了下來,然後自顧自地擺弄起棋子來。
“樹欲靜,風不止。我們北邊的這位鄰居野心一直都不小。近年來,在魏中堂上任將軍後更是頻頻出手。現在看來,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你們要有心裡準備。”老人突然開口說道。
“是,林帥!”
“雲飛,你我之間也有好些時間沒在一起下棋了。來,今天陪我這個老傢伙下幾把。”老人抬起頭來笑眯眯地說道。
“是,林帥。”白雲飛擦了擦汗,是不自信的表現。
“哈哈,雲飛,未戰先怯。這可是要吃敗仗的。”
“林帥,前些日子在南域時,我發現一名遭受噬心掌餘勁波及的少年。”白雲飛遲疑了一下,突然說道。
“噬心掌嗎?”老人一動不動,目光卻是緊緊盯著棋盤,眼中盡是怒火。作為了一個歷經滄桑的老人,這些年,老人已經聽過太多太多關於噬心掌的悲慘事蹟,也曾親眼見過這噬心掌是何等的殘忍。
“有人犧牲了無上根基保住那少年的性命,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少年應該與十五年前青芒城那件案子有關。”白雲飛繼續說道。
“你是指昔日東皇一族的滅門慘案?”
屋內的溫度瞬間降了下去,變得寒冷起來,地面與屋裡擺放的物品也開始激烈晃動,好似地震來臨般,同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沉重的壓力,甚至讓白雲飛感覺到呼吸困難。
十五前,東皇一族突然一夜之間被人滅門,轟動了整個大荒。要知道,這東皇一族可是大荒赫赫有名的軍人世家,家主是是有巔峰神將的戰力。那時的東皇一族,在頂級戰力方面有著神將大天位的戰力,在青年一代的後輩中有著名滿東荒大陸的“東皇雙傑”,其中一人更是眼前這位大人的親傳弟子,被視為下一個“林嘯”。可以說是如日中天,前程不可限量,甚至有望衝擊門閥之位。
可就是這樣一個強大的家族,竟然被人一夜之間滅門,全族之人悉數被殺。為此,大荒政府與軍部派出了頂級破案專家與強者進行追查,結果卻是一無所獲,最後不了了之,成為當年的不解之謎。
下一刻,屋內就恢復如常,好似一切都只是白雲飛的錯覺般。
“那個少年就是當年那件慘案的倖存者。”白雲飛小心翼翼地回道,腦海閃過了一個與肆伍陸長相極為相似的臉。
十五年後再次聽到昔日愛徒的噩耗,老人心中依舊生起萬分悲痛以及無盡怒火。
那是自已最看好的一位後輩,天賦異稟,同階無敵,年紀輕輕實力更是準絕頂強者之列。曾經注入了無數心血,一心一意培養成軍部接班人。轉眼間,一門盡滅,消失不見。
過了一會,白雲飛眼睛發紅地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偷偷追查十五年前東皇一族的滅門慘案,發現線索似乎都在指向一個叫共濟會的組織。不光如此,我還發現這三百年來,我大荒那些絕頂天才或青年強者總是莫名失蹤或慘死都與共濟會脫不了關係。
接著,白雲飛沉沉地說道,“我懷疑這共濟會就是專門成立來獵殺我大荒絕頂天才的組織,甚至其中有至強者親自出手。”
聽到這話,老人拿著棋子的手靜靜地停在了半空中,半天一動也不動,過往的記憶卻在這一刻在腦海中飛速轉動:
“這三百年來,比起世界各列強人才湧出,我大荒那些絕頂天才或青年強者總是莫名失蹤或慘死。真的是氣運不在我大荒嗎?還是有專門的組織來狩獵我大荒年青一代中最傑出的天才?”一個拄著柺杖的老者不甘地問道。
“林嘯師兄,大荒現在面臨最大的問題是不被滅國滅族,其他都可以放一邊。所以在大荒沒有第二個至強者出現時,你不可以隨便出手。如果你都沒了,那我們所有的苦心謀劃全都白費了。國家在,總會有希望發生。如果國家亡了,那真的就沒了。這件事就由我去追查吧,以我神將的實力即使不敵也能輕易脫身。”老者身旁的同門師弟百里封候緩緩地開口說道。
兩個月後,百里封候的屍體被人發現在大荒國西域的大夢雲林。
老人定了定神,落下了手中的棋子,看著白雲飛,道:“我大荒一直缺第二個至強者,一直都缺,一直都缺。這些年來,我不敢全力出手,因為怕給我大荒招惹麻煩,再次帶來災難。”
老人接著說道:“我曾想,國家是時間河流上的大船,大荒面積巨大,佔據最肥沃的土地,獨享兩大江河,海陸兼備,歷史悠久,文化昌盛。時間就站在那裡,只要時間夠久,終有一天她會重新戴上原來就屬於她的王冠。”
“如今想來,我還是錯了。”老人低下頭,繼續下起棋來。
白雲飛望著老者滿頭的白髮,心中不由的心痛起來,恨不能與其分擔一二。
窗外,滿布烏雲的天空中,透漏著一絲絲、少許的陽光,照耀在屋外牆角下的一株大荒國最常見的小草上。
而在大荒國的神話故事中,有這樣一則關於小草的神話故事。
在那則神話故事中,有一株大荒國最平常的小草在歷經各種磨難後,最終成長起來時,亦可斷天地,斬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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