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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日,御花園的牡丹已經盡數開放,多數花兒都開到了最盛時,而少數花瓣盛極而衰,近乎敗落,凋零碎了一地,被人踩在腳下,碾作塵泥。

必格勒住在御花園附近的暖花閣,那本是皇后賞花小憩之處,必格勒來後,不願住在宮外,自己挑了這宮中最美的一處庭院居住,皇帝礙於顏面,只得應允。

自從那日被蕭雲辭弄傷了經脈之後,必格勒便一直在暖花閣中閉門不出,調養休息。

溫凝跟在徐公公的身後,略過御花園的花叢,走過假山石與賞花亭,便看到那大名鼎鼎的暖花閣佇立在花叢掩映之間,美若仙境。

諷刺的是,仙境之中,卻住了一位惡鬼。

“溫姑娘,請吧。”徐公公眼角笑紋流淌,伸手指引溫凝往前去,“二位宮中的嬤嬤已經等在裡頭,為你挑的都是脾氣最好的嬤嬤,韃靼那邊的教引應當也不會太苛待姑娘,溫姑娘不必擔憂。”

“多謝徐公公照顧。”溫凝朝他行了個大禮,作為感謝。

“溫姑娘沉穩懂事,自然懂得以大局為重……皇上還有要事需我去處理,告辭。”

溫凝明白他這句話裡暗含意思是讓她好好配合必格勒和那些嬤嬤,莫要弄出別的事端來惹的皇上厭煩。

她頷首點頭應聲,表示明白了。

“去吧,莫讓必格勒王子等久了。”徐京奇見她領悟得快,讚許笑道。

溫凝心中沉沉,她跨入庭院之中,還未走進內院,大門便“砰”一聲在她背後關上,溫凝嚇得渾身一震,看向門口的兩個守衛,卻見那都是韃靼的人,膀大腰圓眼神兇悍,皺眉看著她。

溫凝努力控制自己的心緒……晴月不笨,應當明白自己的意思,是讓她去東宮求援。

她如今四面楚歌,稍稍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復,本該早已沒有了希望與念想,可昨日蕭雲辭的那番話,卻讓她的心中重新點燃了一絲絲明亮的火苗。

不管是如林叔所言那般,蕭雲辭狼子野心是為了舊部圖謀誆騙也好,還是他當真為了齊微明這個兄弟捨身取義也好,溫凝覺得,都要給她時間去試一試才行。

她終究是不想認命的,不管未來如何,她能否躲過這一劫,她都想試一試。

今日她必須要度過這個難關。

外頭陽光正好,溫凝磨磨蹭蹭往前走了幾步,稍一轉彎,便看到必格勒一身皮毛外襖,寬大袖口鋪灑在地上,而他本人,卻懶洋洋的躺在北明獨有的軟榻上,刀疤旁的一雙銳眼緩緩抬眸,紮在溫凝的周身。

“北明的天氣不錯。”必格勒面上並不見惱意,也沒有因為上次的事情發怒報復她,反倒是看著心情不錯,像是這幾日被伺候得極為舒坦,洗去了些許他身上的些許戾氣。

溫凝僵硬的往前,卻猛然發覺了不對勁之處……

若是如徐公公所說,進來便會有嬤嬤接引,不僅有北明的嬤嬤,還會有韃靼的教引才對,可如今……偌大的一個庭院,居然只有必格勒王子一個人。

他便這樣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侵略性極強的眼神烙在溫凝身上打轉。

“吃著北明最鮮甜的果子,喝著最香醇的美酒,等著北明最好的美人兒。”必格勒嘴角勾起,喝了口酒,舔了舔唇,“這讓人怎麼捨得走?溫凝,你說,本王要不要把這北明的天下,都給奪了?”

明明滿目陽光,庭院中花朵盛開,芳香四溢,溫凝卻覺得渾身發冷,半點溫度也沒有。

見她僵硬不說話,必格勒低聲笑了笑,然後緩緩站起身。

溫凝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臉色蒼白。

“那皇帝會玩的,這幾日送了好幾個美人兒伺候。”必格勒緩緩靠近她,雄壯的身體宛若一座山一般朝她靠近,“可惜啊,都只能玩一夜。”

溫凝又被他逼的退後半步,近乎要退到牆角的花叢之中。

背後芬芳馥郁,溫凝卻只覺得窒息,必格勒便如一個恐怖的惡鬼,吐出來的字眼一個個幾乎能殺人。

“知道為什麼只能一夜嗎?”必格勒呵呵一笑,俯身捉住她的後脖頸,他手指粗糲有勁,鐵爪一般死死抓著她,沒有半點憐惜之意。

她渾身僵硬動彈不得,便如被擰著後脖頸的貓,被迫仰起頭看著他。

在她抗拒又帶著些驚懼的目光之中,必格勒露出張狂的笑意,笑意倒映在她的瞳孔裡,“血太多,把床榻都弄髒了。”

溫凝呼吸一窒。

必格勒似乎很享受她眼眸中流露出的恐懼,他細細的打量她,領口之下是雪白的脖頸,在陽光下幾乎白的發光。

發覺必格勒的目光不懷好意的落在自己領口處,溫凝趕忙開口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刻意的軟弱與順從,彷彿真的被他口中的所言嚇到了,“王子殿下,上次在御花園發生的事情,還請您千萬莫要動怒。”

“您知道,北明女子注重貞潔,當日皇上還未降下聖旨確定由我和親,我自然是不願在這之前便……獻、獻身與您。”溫凝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毫無任何抗拒。

好在,這話似乎有些用處,必格勒勒著她後脖頸的手掌竟是稍稍鬆了些,看著她的目光也帶了些玩味與耐心。

“哦?那現在呢?”必格勒似乎心情不錯,咧開嘴問,“改主意了?願意主動獻身?”

溫凝咽了口唾沫,趕緊道。

“現在皇上已經降下口諭,我已經是您……您的人,自然是願意的。”

溫凝說完這話,便覺得必格勒氣息一凝,彷彿野獸撲向獵物前的準備,又好像提起了什麼興致,呼吸頓時變得沉重而急促。

下一瞬,他便湊上來,直接要撕扯她的衣衫。

“但是今日不行!”溫凝單手抵著他的胸口,冷汗直冒。

他的動作也太快了,動作直接而充滿獸性,兩個“回合”下來,她腦子裡的那根弦幾乎快要繃斷了,卻仍舊咬牙堅持著,堅持著拖延著時間。

晴月不笨,她一定會去找蕭雲辭的,上次便是蕭雲辭救她,這一次說不定也能等到……

她心中發顫,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王子殿下,今日實在不巧,我來了癸水,自然對伺候王子殿下這些,也沒有什麼準備,實在是失禮。”

溫凝見他沒什麼反應,接著說,“按皇上口諭,我今日是來找諸位嬤嬤和太子殿下這邊的教引學禮儀的……殿下,不如、不如今日便先學禮儀,改日我再來專程伺候您……

“癸水?”必格勒打斷了她的話,蹙眉看著她。

於韃靼人而言癸水不潔,這期間確實不適合做那檔子事。

溫凝見他面容變幻,知道此事自己算是押對了,微微鬆了口氣。她從前聽過這些關於韃靼的習俗,與北明相同,不過北明大多是為女子考慮,而於韃靼人而言,卻是一種不潔。

正常來說,他應當不會對她做什麼。

可正在這時,必格勒的眼神落在她身子的曲線上,又重新咧開了嘴。

只見他氣焰囂張,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癸水又怎麼樣?”

溫凝一顆心頓時冰涼……

是了,照他所言,皇帝賞賜的那些女子,被他凌虐的渾身是血,他都能繼續施虐,又何況她所言的區區癸水?

他本就殘暴,這種小事怎麼可能攔得住他?不潔又算什麼?

還有什麼辦法?

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昨日蕭雲辭的話彷彿依然在她的耳邊,不管蕭雲辭有沒有騙她,她現在都想相信蕭雲辭,相信他所說的,有辦法幫自己一把。

即便是她天真也好,付出代價也好,任何她能承受的後果也好,她只想試試,試試在這滿是荊棘的絕望的和親之路上這找到一條活路。

溫凝心中焦急,還想更多的拖延時間,便迅速的想了些別的藉口,轉而道,“王子殿下……”

可必格勒見她一再抵抗,終於明白她不是真心順從,終於失去了耐心。

“在我面前耍這些小聰明,你覺得有用嗎?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必格勒一把扯住她的頭髮,她疼得眼前一黑,下一刻便被拖住手臂,被硬生生往不遠處的廂房拖。

“老子倒要看看,今日還有誰來打擾!”

溫凝被拖得幾乎跪在地上,必格勒已怒,對她是毫不留情。

她被必格勒輕易的拎起,如一塊殘破的布一般,直接往廂房裡扔,撞到了廂房床榻邊的木頭上。

“砰”的一聲響,溫凝疼得說不出話來,渾身癱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知道,自己恐怕是完了。

惹怒了必格勒,他必定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如此一來,她恐怕已經等不到蕭雲辭來救她……

溫凝咬牙,心中彷彿燒著一股火。

外頭陽光正盛,突然進了廂房,必格勒有些看不清房中的擺設。

但是到了這一步,他反而不著急了,他“嘎達”一聲不緊不慢從內鎖上了廂房門,然後抓起桌上的火摺子,點燃了桌邊的蠟燭。

火光緩緩照亮有些陰暗的廂房內,他視線落在溫凝身上。

卻見她衣裳已經被自己扯得破了好幾塊,無力的癱在地上,雙手死死捉著榻上的床單,似乎想要努力起身,卻因為方才撞得太狠,半晌都起不來。

必格勒嘴角裂開笑,看著她散落的烏黑頭髮狼狽的鋪灑在地,脆弱如紙的她現在卻沒有哭,而是咬牙徒勞的掙扎,像是困在陷阱中無助的獵物。

她是真的漂亮,即便在這漆黑不見天日的廂房裡,即便狼狽癱在地上,即便衣裳碎裂,她那明豔不可方物的臉,也彷彿吸取了所有的光,她越是掙扎,越是有種被損毀的破碎的豔麗,越是讓必格勒心情舒暢。

溫凝看到必格勒的眼神裡,那雙眼裡滿是戾氣與破壞慾,彷彿她不是什麼取悅他的美人,而是他的仇敵。

她想,若是一直等不到希望……她寧願死,也不願受面前的禽獸折辱。

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溫凝趁著必格勒放下燭臺時的空隙飛快環顧四周,果然看到廂房的牆角處掛著一樣東西。

那是一把劍。

那佩劍通體金烏,上有繁雜花紋,劍柄處還掛著一個五彩的劍穗,那劍穗已經斷了一半,看起來有些殘破,卻昭示著這把劍曾經有過的奪目光輝。

溫凝目光一滯,心跳猛地加快。

那把劍,她化成灰也不會認錯!

不出意料的話,那把劍的柄處,有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字——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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