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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在永安巷蹭了半個多月的飯,直到二月廿九,他才跟宿懷璟說未來幾天都不會來了。
宿懷璟當時沒什麼表情,只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問為什麼,容棠說:“母親要帶家中女眷去拜佛,到時候會住在廟中一段時日。”
“棠棠哥哥為什麼也要去?”宿懷璟歪了歪頭,很是疑惑。
容棠心說我這不是給你留時間嗎,不然我天天往你這跑,你哪來的功夫聯絡下屬佈置計劃?
但到底還是有正經理由的,容棠道:“我病了好些年,今年開春才漸漸好了些,母親說是佛祖護佑,要帶我去還願。”
宿懷璟這才沒追根究底,只是一下午情緒都不怎麼高,容棠暗暗跟系統說他真的不愧是未來大反派,進角色好快,演技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
容棠那天待到快天黑才走,上馬車前宿懷璟遞給他一小罐茶葉,容棠掀開蓋子聞了聞,滿臉喜色:“你捨得給我啦?”
宿懷璟道:“不可貪多,每天最多喝一盅,我跟雙福說過了,他會盯著你的。”
容棠立時便有些悻悻,偏過頭看雙福,卻見這幾輩子都對他忠心耿耿的小廝煞有其事地點頭:“是的,宿公子交代過我。”
容棠心下無奈,看向宿懷璟的眼神裡帶著幾分哀怨:“你還沒進府呢,他們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宿懷璟情緒倏然更低:“原來棠棠哥哥沒把我當內人。”
容棠:“?”
容棠頭皮都發麻,雙福很有眼力見地往外退了兩步,低下頭盯著自己鞋尖。容棠看看宿懷璟,再看看天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緩了幾秒,主動軟了聲音:“我這次幫你求一隻平安符回來好不好?”
話題轉的很生硬,宿懷璟垂著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暗色,卻又很快消融,再抬眼依舊是春風般笑顏:“好,謝謝。”
容棠便要上車,走之前一眼瞥到馬車後跟著的王府侍衛,腳步頓住了。
“怎麼了?”宿懷璟問。
“……有點事。”容棠輕輕蹙眉。
這些天這間宅子裡該置辦的幾乎都置辦了,傢俱擺設、園林池塘、門房粗使。容棠把他能想到的全給宿懷璟備好了,唯獨管家、貼身伺候的下人還有護衛他一直沒買。
前兩個日夜相處,必得是信得過的心腹才放心,後一個又要武功高強,對主人家沒有二心。
去牙行倒也能找到,只不過宿懷璟身份特殊,這些人定然還是得他自己來安排才妥當,可是……
容棠不能獨獨忘了這些。
思及此,他找雙福要了幾張銀票,遞給宿懷璟:“這些天我一直往你這跑,雙福他們也跟著我來,我都忘了該給你添點下人伺候,你得空了自己去牙行選好不好?”
宿懷璟低頭,看了看那幾張銀票,最少都是一百兩起步的。
對於寧宣王世子來說,面額不算太大,可這些日子以來,容棠隔三差五就要給他塞點錢跟物,任誰看到都不免眼紅。
宿懷璟生出了一種微妙的被人養著的念頭,卻沒有想象中那般令人不適。
而且不得不說,容棠真的很襯他心意,剔除那些雲裡霧裡令人捉摸不透徒增惱意的謎團之外,小世子做的事,每一樁都恰好對上了他的想法。
他本就在想該怎麼在容棠眼皮子底下安插些人進府內,見狀也不推辭,接過銀票,溫聲道:“好。”
容棠這才鬆下心來,起身上了轎離去。
宿懷璟在巷子口望了一會兒,直到描金馬車徹底從眼前消失,他才轉身,跨步行進宅內。
門在身後關上,行風從暗處出現,恭聲道:“主子,都安排妥當了。”
“沈飛翼答應了?”宿懷璟聲色輕慢,右手不知不覺地又將那塊楠木腰牌拿了出來,一邊摩挲一邊往前走。
行風神色微變:“飛翼誓死為主子效忠,不敢不從。”
“是嗎?”宿懷璟腳步微頓,偏過頭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那你讓他把腦袋給我留著。”
行風面露不忍,仍咬牙應了下來。
月上黃昏,容棠才走這一會兒天色就全黑了,宅子裡安靜下來,宿懷璟站在院中剛種的那棵梨花樹下,仰頭看了看。
過了季節,花瓣已經悉數掉光,新生的翠綠一點點透出來。
他看了片刻,問:“武康伯府呢?”
行風:“李盼煙‘懷孕’了,明日訊息就會透給秦鵬煊。”
宿懷璟挑了挑眉,竟是有了興趣的模樣:“懷孕了?”
行風道:“只是月信推遲,大夫把出的脈象有孕而已,碧心跟了主子多年,知道如何辦事。”
宿懷璟便笑了:“讓她這次弄完就回來吧,我這裡缺個管家。”
“是。”
-
武康伯府,西苑。
“懷孕了!?”
瓷盞被怒不可遏地摔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濺出來,潑了跪在地上的丫鬟一臉,頰邊瞬間生起點點紅斑。
武康伯夫人猶不解氣,將手邊能拿到的東西胡亂砸了一通,碎瓷裂了一地,臉色鐵青:“你天天伺候在大少爺身邊,怎麼還能讓別的狐媚子懷孕!?”
武康伯今年五十有三,正房夫人前幾年去世,如今的武康伯夫人陳氏是側室扶正,為秦鵬煊繼母。自己育有一兒一女,一心想讓親生兒子成為武康伯世子,繼承爵位。
大宅門裡的陰私數不勝數,秦鵬煊好色,陳氏這些年便‘好心’為世子安排了幾個家世清白的丫頭做通房,暗地裡叮囑她們在秦鵬煊的日常飲食中加入會讓人虧空身子的藥。
秦鵬煊不爭氣,是全京城皆知的紈絝,但嫡長子終歸是嫡長子,在武康伯的眼裡,秦鵬煊始終是要繼承他爵位的人,甚至為此還相看了好幾位名門貴女,想為秦鵬煊找一位好岳家,也為將來仕途鋪鋪路。
原本知道新入京的李長甫用自家女兒巴結秦鵬煊的時候,陳氏很是不屑,卻也打算將計就計,將這四品官家的嫡女娶進伯府做長媳,好斷了老爺與權貴聯姻的心思。
但李盼煙是個不知廉恥的,竟然主動爬床,婚前就破了身子。
這樣自然不能再做正妻,勉強算了個妾室抬進府中。
這些日子秦鵬煊像是被李盼煙勾了魂兒似的,陳氏暗地裡對李盼煙沒少磋磨,做足了惡婆婆的姿態,可偏偏千防萬防,竟沒防到她懷了孕。
伯爺原本就偏愛長子,若是再誕下長孫……
陳氏不敢細想,面上閃過一絲陰毒,吩咐身邊嬤嬤:“去,煮碗湯送去大少爺院中,就說是給李氏安胎的,做得仔細些。”
-
東苑廂房。
有人對鏡梳妝,桃花般的容顏豔麗明亮,少女神態被另一種含苞成熟的風韻取代,李盼煙神色前所未有的溫柔,低著頭輕撫肚子,語調柔和,仍是不敢置信一般:“小桃,我真的懷孕了嗎?”
碧心為她梳頭,笑聲道:“是的呢小姐,大夫說了,已有半月身孕。”
“半月……”碧心喃喃道,“那是世子爺第一次來家裡那次。”
碧心低著頭,眼睛裡劃過一絲輕蔑,沒應聲。
李盼煙卻突然激動起來,回過頭一把抓住碧心的手,神態都痴了:“小桃你說,這是兒子還是女兒?”
碧心從善如流地彎下腰握住她手,柔聲道:“少爺小姐都好,世子爺寵您,不在乎這些的。”
“是的、是的……鵬煊愛我的。”李盼煙聲音清淺,也不知道是在說謊騙自己,還是想騙其他人,“要是他知道我懷孕了,一定會抬我做正室的!”
說著她急急地推碧心:“去,你去請世子爺來我房裡,就說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他,快去!”
碧心被她推了一個踉蹌,閃身將牛角梳放在了梳妝檯上,道:“小姐再等等吧,伯爺今日跟何尚書有約,世子爺赴宴去了,再一會兒才能回來。”
兵部尚書姓何,是李長甫的頂頭上司,李盼煙知道他。
也知道他家有一個年方十五的女兒。
想到這裡,李盼煙臉上閃過一抹恨色。她知道伯爺打的什麼念頭,也知道自己的家世配不上世子正妻,但如果……
如果最開始的計劃成功的話,如果宿懷璟早她一步進府的話,爹怎麼至於想到讓自己沒名沒分地先跟世子爺把生米煮成熟飯防止他來問罪的辦法!
“宿、懷、璟……”李盼煙恨聲念道。
碧心心頭轟然湧起一陣殺意,強自壓了下去,溫聲勸著:“小姐現在身子重要,不該為這種事傷神。”
李盼煙有些無助:“可伯爺去何尚書家,定是想要給世子爺說親的。”
伯府現在還沒世子妃,她過得就已經很不舒心了,若是再多了主母……李盼煙緊緊攥著手,指甲掐進了手心裡。
碧心:“世子爺不答應就成了。”
李盼煙皺起了眉,聲音裡透著一股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迷茫:“可世子爺真的會不答應嗎?”
碧心握住她手,輕捏了捏,很是篤定:“會的,小姐。”
李盼煙怔忡望向她,碧心比她年長几歲,溫聲勸慰的時候沒來由讓人覺得信服。
便聽她說:“伯爺想與何尚書聯姻,不過是看中了他家權勢,想讓世子爺日後仕途好走一些,可咱們伯府難道是什麼普通人家嗎?何至於需要借旁人的勢?”
李盼煙跟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看著她:“小桃你仔細說。”
碧心:“我昨日聽前院的小廝說,世子爺這些日子因為二皇子的事很是煩心。”
“二皇子?”李盼煙皺了皺眉。
仁壽帝一共七個兒子,除了早夭的中宮嫡出大皇子之外,目前還在世的當屬二皇子最年長。
且二皇子今年春天剛入了朝,前途正是一片大好的時候,雖說文武百官不好明著站隊,但是世家公子中,這些日子不少人都與二皇子有了接觸。
秦鵬煊便是明面上的二皇子黨。
“二皇子怎麼了嗎?”李盼煙問。
碧心低聲道:“陛下給二皇子安排了差事,是跟五年前那夥叛軍有關的。”
“啊!”李盼煙輕呼,五年前那夥叛軍正是從南方發家,途中也經行過蜀地,李長甫也為此操勞了好些時日,所以她知道這回事。
“說是叛軍還留了餘黨,如今正在城外作亂,我今早出府採買,聽說城西賞陽客棧中住進了一夥外鄉人——”碧心說著停了下來。
李盼煙心念電轉:“你是說……”
碧心搖搖頭:“我也不確定,但小姐如今有了身子,若是讓世子爺陪你出去逛街,想來世子也不會拒絕的,萬一呢?”
李盼煙垂眸,思索開來:“萬一……萬一真的是那夥賊人,爺肯定會因此得到二皇子賞識,如果不是——”
“就算不是,小姐也從來不知道什麼反賊,不是嗎?”碧心道。
李盼煙咬了咬牙,似是掙扎,片刻,她定定點頭:“你說得對。”
碧心溫柔地衝她笑著,像個大姐姐一般。
恰在這時,屋外有丫鬟來報,說是夫人房中送了安胎藥過來,李盼煙神色一變,驚惶地看向碧心,不住地搖著頭。
她到底也沒那麼蠢,不可能喝陳氏給的東西。
碧心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出去接過藥碗,那丫鬟還想跟著進來,被她三言兩語打發了,藥便被澆在了屋角花盆裡。
碧心笑道:“小姐先睡吧,明早起來給世子爺一個驚喜。”
也送她家主子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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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宣王府,容棠正跟雙福一起收拾東西,正昏昏欲睡間,突然聽見系統喚了他一聲:
【宿主,男主從冷宮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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