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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的東西搬運至西園,從中午直搬到掌燈方才停當。

靈兒拿著算盤與賬冊查點,很快算了總數給綠棠過目。

這一番大鬧,著實累的慌。綠棠晚飯多吃了些,才解了睏乏。

父母的財產總算是籠到面前,雖然一時間還帶不走。

今日最痛快的,就是將文侯夫妻這對貪心賊的虛偽面目撕開,離間的他們相互猜忌謾罵。

傍晚時候,柳氏匆匆趕過來,拍著胸口喘氣道:“今日著實太嚇人。幸虧我沒將身孕的事當眾說出來。大夫人竟敢當著侯爺的面,把薄姨娘的胎打掉了!”

薄氏並未懷孕,綠棠偷偷摸過她的脈象。

“薄姨娘落胎了?”她假作疑惑。

“是呀!收生嬤嬤與太醫都來了,說是一個月的胎沒了,太醫開好些藥,令她養著身子。老爺守著她寸步不離。”

柳氏顯然是被這出戏打蒙,頗為幸災樂禍。

“沒了就沒了吧,姨娘好生看養就好。”

綠棠喝著茶,倒有些佩服年輕的薄氏,看她不過是個粗俗女子,沒想到心機還挺深。

“是呀,我不敢吭聲,好歹等孩子生了再做打算。”柳氏說著話,遲疑著看向綠棠。

綠棠當然知道她的心意,命素素取來一個精緻螺鈿錦盒,裡頭有四層首飾。

赤金八寶項圈一對,金鑲玉手鐲一對,赤金點翠頭面一幅,紫金嵌珍珠瓔珞步搖兩支。

柳氏看的眼前放光,手捧著錦盒,嘴裡推辭道:“這些貴重東西,如何使得?”

“這是給我未來親弟弟的。”綠棠輕輕將盒子推給她,“姨娘先替他收著。將來我兄弟養大了,我這做姐姐的,還要靠他照應呢。”

“是呀,長姐如母,我也讓他好生孝順姐姐!”

錦盒太大抱著不方便,靈兒找出兩方玉色綢布包袱幫她包上。

“二小姐,我先回去了。”柳氏千恩萬謝的走了。

靈兒看著她的背影,回頭笑道:“柳姨娘也是有趣。孩子剛懷兩個月,男女還不知道呢。就生下來是男孩,還要三災八難,有個一萬萬一。她這麼早就上躥下跳,至於麼?”

整天看人罵街吵鬧,綠棠覺得腦子嗡嗡作痛,將頭髮散開,用木梳按摩著頭皮,笑眯眯道:

“文侯八房姨娘,旁人都懷不上,怎麼就她這麼有能耐?還不是因為她想的早想得多?和聰明人交好,好過與蠢人閒談。”

“難道二小姐真的要過繼弟弟,把二老爺二夫人的家產給外人?”靈兒捧著賬本,小眉頭擰成了麻花。

綠棠梳著長頭髮,淡淡說道:“東西雖在眼前,終究還不是我的。既然人人看著眼紅,那就誰也別拿。孩子生下來長大還早呢,中間變數極多,咱們走著瞧!”

“那就好!”靈兒啪啪地敲著算盤珠,得意地笑了。

“二小姐!大房那邊又有了笑話了!”素素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先咚咚咚灌了一盞茶水,這才道:“今日,大小姐、三小姐去晉王府遊船。剛進院子,大小姐就打了三小姐,三小姐又哭哭啼啼尋死覓活呢。”

晉王府花園是原來的寧順坊擴建的,引城外洛溪水入內,挖池做湖可通樓船。園中亭臺樓閣精緻華麗堪比宮內,更有許多奇花異草,絢麗多姿。

修改婚約的奏本尚未批下,蕭元輝也在用輿論給宮中施壓。

他遍請宗室眷屬遊船,特意將文紅藥請來,令京城貴眷知曉未來的晉王妃。

文紅藥在這等場合,習慣了眾星捧月,盛裝麗服打扮,與晉王攜手登上樓船,並肩坐在最高位,自是清貴得意。

紫芫不敢搶她的風頭,特意穿件淡紫色薄紗襦裙,配著嬌滴滴紫葡萄色臂帛,精緻淡雅如小家碧玉,侍立在身後。

衣香鬢影笑語盈盈,湖上游船賞花賓主盡興。

午宴時,蕭元輝特意安排流觴曲水,公子佳人們吟詩聯句,投壺飲酒取樂。

文紅藥本愛熱鬧,投壺遊戲玩得最熟。酒宴眾人因她是將來王妃,哪有不捧場的?

蕭元輝又極力哄她,笑語晏晏兩情繾綣。

酒宴開到下午,湖心亭歌舞起來,酒宴上小盅都換了大盞,眾人划拳行令痛飲,漸漸放浪形骸。

蕭元輝見文紅藥玩的起勁兒,推說更衣離席。紫芫眼尖連忙跟來。

花園偏殿小抱廈內,紫芫跟著丫鬟僕人進門,跪在跟前親手服侍蕭元輝寬衣解帶。

蕭元輝見她如此殷勤,手指在下頜拂過,輕佻道:“這種事讓婢女做就好,本王不忍心。”

紫芫仰著頭,嬌聲求懇:“服侍殿下是紫芫的福氣,能做殿下的奴婢,紫芫求之不得。”

蕭元輝俯看,見她皓腕如雪香腮如花、發如綠雲身如嬌蕊,心思早就活動了。

又見她薄衣輕紗雪膚微露,跪在膝前自輕自賤,滿口嬌聲軟語。忽想起前日崇仙觀,輕浮嬌俏的白玉人兒,不禁腹內陰火中燒。

“自得殿下寵幸,臣女日夜思慕,只盼……”

紫芫的話音越說越低,蕭元輝再不顧其他,將人拽起來抵在門邊。

男人如狼似虎不知憐香惜玉,三兩把將輕薄羅衫撕的粉碎,恣意發洩著滿腔的怒火。

“……殿下……外面人多……饒了臣女……”

紫芫整日眼神都撩撥在蕭元輝身上,早等著這一時。此刻只恨不得變成蟲兒鑽進去討他歡喜。

這般濃情蜜意時候,她還不忘拉扯文紅藥。

“殿下這般寵幸臣女……怕大姐姐會不高興……”

蕭元輝面露陰狠,邪魅笑道:“你姐姐賢惠,怎會不高興?”

“……姐姐賢惠……臣女不及……臣女只求……殿下多憐惜……”

她不敢高聲叫喚,可這呢喃低語,更能誘惑人心。

蕭元輝不顧白玉人兒嬌弱,大沖大動笑道:“本王喜歡你溫柔懂事,自會寵幸你多些!”

說罷此話,又是一番疾風野火摧殘,將紫芫擺佈的如霜花野草。

小抱廈窄小逼仄,只容得一二人起坐,四外碧紗櫥隔斷。

紫芫背靠木隔,搖的咯吱亂響,漲紅著臉不敢掙扎,只能柔順忍耐,低喘連連。

一番雲雨,她委屈的淚水雙垂:“臣女微賤之人,當不起殿下‘喜歡’二字……只要殿下歡喜就好……”

恣意過後,蕭元輝坐在木椅上整衣。

紫芫顧不得羞恥,又跪在膝前替他整袍束帶。

這番做小伏低的態度,半點羞恥不講,倒令人生些憐憫之情。

蕭元輝饜足而笑,俯視膝前寸縷未著,頭髮蓬亂的白玉人兒。

她嬌嬌怯怯委委屈屈,淚水只敢隱在眸中:“臣女下賤之人,可身子是乾乾淨淨給殿下的,求殿下護臣女周全。”

她特意強調“乾乾淨淨”,彷彿意有所指。

蕭元輝明白意思,攜手攬坐膝上,梳理著她的鬢髮,貼著耳畔低聲道:“你是清白女兒,本王心知,入府後定不負你。”

“殿下……不要……”

他的手順勢摸到不該去的地方,紫芫羞得遍體通紅。

男人將人一把抱起,轉身走出抱廈。

外面廂房服侍的丫鬟僕婦眾多,此刻方才默默四散。

廂房陳設書案,平時做內書房使用。蕭元輝擴袖一掃,筆墨紙硯散落遍地。

紫芫此時才覺羞愧,連忙玉手掩面,被橫陳在書案上。

蕭元輝自此再沒出門,從午後至掌燈,二人在此處縱情半日。

紫芫先還羞怯不敢出聲,到後來被擺弄的難捱,忍不住浪聲尖利,叫喚的人盡皆知。

蕭元輝更是不管不顧,朗聲笑語不絕於耳。

眾來客雖不敢言語,可各個心知肚明,都在私下議論。看文紅藥的眼神也複雜起來,多是訕笑譏諷。

至晚間掌燈,紫芫才匆匆忙忙趕回酒席。

她的衣衫凌亂髮髻蓬鬆,臉上妝容盡數抹了。唯有兩腮火紅嘴唇微腫,眼眸裡說不盡萬般嬌媚,遍身春色誘人。

文紅藥氣的全身發顫,礙著賓客在旁,竟不得開口。

蕭元輝隨後走來,舉杯致辭送客,依舊是風度翩翩文采斐然。

賓客散盡,只留二女在船上。他又重擺新酒,親自給紅藥斟酒勸飲。滿嘴說的都是親愛之語,又賞她極貴重夜明珠一對。

文紅藥經過這兩回,再不能忍耐,掂量許久,勉強笑道:“殿下恩重,臣女姐妹愧領。有句話臣女不得不說,三妹紫芫……”

蕭元輝溫柔地掩住她嘴唇,輕笑道:“本王盡知。本王的你姐妹二人相伴,今生無憾。”說罷攬著紫芫的肩膀,“紫芫年少,你多容讓她些。”

說罷,命下人預備各色錦緞紗帛十箱賞賜紫芫,柔聲道:“讓姐姐為你做些鮮亮衣服,女兒家不要穿得太素淨”。

紫芫當即雙膝跪倒,深謝晉王殿下的恩情。

文紅藥的臉色瞬間慘白,回家的馬車上,哭了整整一路。

二人進了府院,如何還能忍得住?

文紅藥當即將滿箱綾羅剪的七零八落,一件件的朝紫芫臉上丟去,滿口哭罵“小賤人”“爛淫婦”,顧不得千金小姐的身份。

紫芫依舊是做小伏低,跪在她面前痛哭失聲,指天誓地說是蕭元輝強迫她侍奉枕蓆。

被罵的久了,更是一頭撞在懷裡,眼淚鼻涕揉的文紅藥滿身,尋死覓活不肯罷休。

最後還是妙童、彩屏生拉硬拽,將二人送回房裡。

綠棠臨睡聽素素講了一遍,撐不住笑出聲來:“大小姐只為這件事生氣,還不知道今日家裡的大事呢。若知道了,更有的氣了!”

第二日清早,文紅藥養足精神,預備再找尋紫芫的麻煩。

卻有內宅老嬤嬤跑來告訴,將昨日族老來府破婚,綠棠搬運家產,文侯夫婦為小姨娘有孕鬧紛爭等事添油加醋說了。

文紅藥跳的三尺高,正要帶人出門鬧事。誰知晉王府又派人來下帖子送禮。

禮物是大小姐三小姐一人一份,帖子確是下給紫芫一個人,只讓命三小姐明日過府,偏不說為的什麼。

紫芫聽了大喜,接聖旨一般將帖子捧著,慌著叫丫鬟烹茶擺點心,款待送帖子的人。

她還故意高聲給文紅藥聽見:“臣女眼睛哭的腫了,明日怎見得殿下?倒叫殿下憂心!”

文紅藥氣的柳眉倒豎,恨得心痛腹麻。

顧不得紫芫,她急匆匆趕到母親房中,問清家中的事。

聽說父親這般無情,氣不過要去姨娘院裡講理出氣,誰知那邊倒先來人了。

說是薄姨娘小產身弱,要另開小廚房做藥膳補身。來人拿文侯的話做聖旨,將正房收管的房舍鑰匙拿走。

沒一會兒,二姨娘親自來請安,陰陽怪氣兩句話,要把小世子抱走照料。

文侯夫人與文紅藥痛罵不肯,誰知人家有後手。立刻從外書房叫了教書先生,指著世子該當入學,命丫鬟奶媽把孩子抱走了。

文紅藥母女四目相對,都覺天塌地陷再無出路,不禁抱頭痛哭。

這回她們是前院進狼後院進虎,任憑几隻手也打不動了。

大房中內亂,顧不得綠棠,她在西園冷眼旁觀,不由暗暗欣喜。

天氣漸熱葉靜無風,藥圃裡花草縱橫異香撲鼻。

綠棠在藥簍中翻找檢視,前日開敗的綠色海棠,採摘下來已晾曬發乾了。

廊下陰涼裡,她仔細地用繡花小剪將綠海棠花蕊剪下。

一簇簇淡綠花粉,在藥臼裡極為可愛。

翻開母親的製藥筆錄,她將其他藥材一一加入,準備烘焙炮製。

“二小姐,這是什麼藥?”素素彎著腰,嘴裡嚼著檳榔問。

“奪命的藥!”

綠棠做個鬼臉,笑如明朗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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