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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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得已經算早,但位置最近的客棧早被人佔滿了,唯一有空房的一家,一晚要一兩銀子。
盧栩十分想問問他們為什麼有膽子在府衙門口搶劫。
包船和住宿都是顏君齊花錢,盧栩自然不會花這冤枉錢,和顏君齊繼續往外找,在一個窄巷子找到一家小店,這家店外面賣糕點,裡面的院子收拾出來出租,一共三個房間,已經租出去一間,還剩一大一小兩個房間,大的一晚三百文,小的一晚二百文,包早晚飯,盧栩見屋子乾淨,被褥都是新洗過的,便做主租了那間大的。
大的向南,窗邊採光好,顏君齊還能臨時抱佛腳,再看看書。
這會兒已經接近晌午,老闆娘問要不要給他們煮飯。盧栩細問了,早上是小米粥菜包子,晚上是素面,早飯他們錯過了,他們要是吃,老闆娘給他們煮麵。
上一頓還是半夜吃的,盧栩早餓了。
但好不容易來了州府,盧栩也不大想吃素面,謝過老闆娘,盧栩先從包袱裡翻出錢,拉顏君齊去下館子。
“走,說了要考察州府吃食呢,我請你吃飯!”
盧栩請客,直奔他們找客棧時在路上見到那家招牌最顯眼,裝修最豪華的雙層酒樓白雲居。
才剛剛晌午,白雲居已經坐了一半,盧栩和顏君齊上二樓,坐到靠窗的位置上,讓小二推薦起招牌菜。
顏君齊長這麼大都沒進過酒樓餐館,以他了解,盧栩是捨不得下館子花錢的,但點起菜,卻頭頭是道的。
盧栩點好菜,先讓小二上了壺茶,免費的綠茶,不喝白不喝。
從窗邊能看到往來的行人,不少書生正從樓下經過,到前面校場去看考場。
沒一會兒,小二先端了時蔬來。盧栩先給顏君齊佈菜,待他自己嘗一口,眼睛亮了亮。
這道白灼時蔬常見,又很考驗功夫,清水白灼,十分考驗火候,這道菜做得十分到位,菜剛剛熟,又不失脆爽,調料的汁水味也十分清新鮮香,盧栩在船上漂了兩天,總算吃到讓人胃口大開的菜。
盧栩招呼顏君齊趕緊吃,“後天你進了考場,一餓就是三天,趕緊多吃點兒。”
白雲居的招牌幾乎都是蒸菜,但小二極力推薦了燒雞和烤鴨,燒雞常見,烤鴨卻不常見,觀陽就沒哪家酒樓賣烤鴨,盧栩點了一隻,好奇是不是北京烤鴨的吃法。小二端來了鴨,卻沒有面餅和麵醬,這鴨子也不像北京烤鴨那麼肥,不過,用果木烤的鴨子,鴨肉帶著木香味兒,鴨皮上刷了蜂蜜,烤出來焦脆彈牙,鴨肉也醃得夠入味,肉又嫩又軟,吃上去多汁又軟爛。
盧栩三兩下拆了鴨,先給顏君齊鴨腿鴨翅,“要是盧銳在,肯定喜歡。”
他們家盧銳最喜歡抱著骨頭啃肉了。
一頓飯盧栩吃得相當美味,白灼蝦和鴨子尤其滿意,至於另外的招牌魚膾,盧栩覺得魚選得不夠好,有一點點腥味。
不過廚師刀工很好,魚片切得夠薄,蘸了芥末,配蘿蔔絲、嫩薑絲,也算爽口。
這裡雖只有蒸烤煮,做菜的手藝傳統單調了些,但每種做得都十分到位,也難怪敢賣這麼貴。
盧栩吃得肚皮滾圓,都要結賬走人了,才見馬若奇他們浩浩蕩蕩從樓下經過。
盧栩見他們都還揹著包袱,馬若奇精神也不是很好,便沒喊他,結完賬和顏君齊溜達回去,讓顏君齊早點看書複習,他把行李和衣服拿出來收拾歸攏,把顏君齊要帶入考場的東西全都裝到一個包袱裡。
到傍晚,最後一間客房也租出去了。
晚上老闆娘煮了湯麵,除了最早租的那間,剩下兩間都是住的兩人,盧栩和顏君齊來自觀陽縣,單住的來自文丘縣,另外兩人來自崇寧縣,文丘、崇寧都在州府以北,崇寧更是緊挨著朔州郡,盧栩不免問起朔州的戰況,那兩名書生道:“先前失守了一城,如今已經奪回來了,聽說範將軍要到朔州來了。”
範將軍就是當朝國舅範孝,是他們大岐最負盛名的常勝將軍,範孝大名,連他們村混混都知道,盧栩聽說範孝來了,心情也稍稍安定,隆興的兵,八成是要支援朔州,就是不知道盧輝、裘虎他們,現在在哪個軍營,是不是安全安穩。
第二天盧栩沒拉著顏君齊到處亂轉,而是陪著顏君齊在民宿溫習,中午沒人管飯,問問三個鄰居,他們也不打算吃,盧栩一看,這三間住客,還數他條件最好,便自己找老闆娘借了個籃子,裝上餐具,出門買飯去了。
從小巷出來,沿著大街走沒一會兒,就有小吃鋪子,盧栩買了一盆餛飩,兩份餃子,還買了點新鮮蔬菜,準備回去給顏君齊焯水調個冷盤。
他路過雜貨鋪子,見老闆在街邊擺傘,想了想,挑了把大傘。
“三天呢,誰知道會不會下雨,我看那考棚搭得不怎麼樣,連個頂都沒,萬一下雨就麻煩了。”盧栩把傘塞進顏君齊的包袱裡。
盧栩又去考生多的地方打聽了一圈,聽聽別人要帶什麼,不能帶什麼,好幫顏君齊準備。
三天的考試,除了自備筆墨硯,自備乾糧,自備水,自備被褥,許多東西都不許帶——
不許帶錢,以免現場賄賂考官。
筆只許帶兩根,墨只能帶一塊。
不許帶紙,帶了紙一律算作弊。盧栩聽說整場考試除了卷子也不給發草稿紙,考生們只能打腹稿,然後一遍答對,若想塗改,不好意思,你卷子註定難看,難看的卷子是沒資格入選的,下次再來吧。
不許帶有異味的食物,影響考場環境。
水只能帶清水,不許帶茶葉,以防有考生在茶葉上打小抄。
衣服、被褥,也只需帶單衣,避免夾帶,如果誰帶的被子有芯,檢查的官兵仁慈,當場把被芯掏了扔掉,如若嚴格,則直接按作弊論。
好在衣服不限件數,顏母給顏君齊裝了好幾件袍子,盧栩把他的毯子也塞進去了,這會兒晚上已經挺涼了,蓋一個單層的薄毯誰受得了。
入場當天,盧栩起早借廚房燒了一鍋熱水,給顏君齊灌進水壺。
“三天呢,生水哪能幹淨,萬一鬧肚子就麻煩了,還是喝煮過的吧。”
聽說他們考試期間,上廁所都要監考陪同,每離開考棚一次,卷子上都要蓋個紅章,紅章多了,還影響考場成績。
萬一誰拉肚子,那就相當於在考官那掛了號。
忒慘了。
盧栩灌好了顏君齊的水壺,問另外三個考生,“你們要麼?”
三個考生怔了怔,要,當然要!
盧栩比他們年紀還小,怎麼會想這麼周到?!
盧栩給他們也灌好水,到街上給顏君齊買了新鮮的饅頭、燒餅,還給顏君齊往燒餅饅頭裡夾了些鹹菜,往籃筐裡放了兩個蘋果一個梨。
拎上籃子,揹著衣服、被子,盧栩陪顏君齊和三個鄰居一起到考場外排隊抽號。
第66章開考
辰時,校場大門準時開啟。
官兵從校場出來,持兵刃散開,在校場大門兩側,兩步一隔,設三道崗查考生籍貫文書。
非考生,只能送到第一道崗外。
盧栩提著籃子,顏君齊揹著包袱,在崗外排隊,後面的人見盧栩夾著傘,也有人意動。
但這會兒已經開始入場,進了排隊區就只能出不能入,再去買也來不及了。
他們來得算早,可輪到顏君齊,也已經巳時過半,接近十一點了,盧栩把籃子遞給顏君齊,不等官兵趕,自動退到外面。
顏君齊提著籃子,拿著傘,將籍貫文書遞給檢查的官員,官員檢查完畢,沉著臉問他幾個問題,在文書上提筆畫圈,讓他進去。
顏君齊往前走,第二道崗檢查他帶的東西,讓顏君齊把包袱開啟,裡面的衣服、毯子、被褥全被抖開檢查,一個縫隙都不放過,隨即,他的籃子,水壺,甚至燒餅、饅頭、水果,蘋果上有一個小點,他們都要細細檢查,檢視裡面是不是塞了東西。
盧栩站在送行的人群裡,踮著腳,緊張兮兮地看著,生怕他不小心給顏君齊帶了什麼違規的東西。
吃的用的檢查完,顏君齊的文具盒也被細細檢查一番,官兵拿刀在木盒子上戳來戳去,檢查是否有夾層,顏君齊的新毛筆也被重點關照一番,最後是他那把傘,每檢查一樣東西,就有官兵凶神惡煞地詢問“這是什麼”“幹什麼用的”“為什麼要帶這個”,顏君齊心平氣和地回答,讓人看不出一絲一毫心虛。
盧栩不知道,帶的東西越多,檢查就越嚴格,他給顏君齊準備的大籃子,受到了重點關照。但凡顏君齊表現有一點兒心虛,他的東西就可能被檢查兩次、三次,若官兵實在懷疑,還能將他東西扔出來。
但顏君齊態度太好,面相又乖巧,年紀又小,官兵例行檢查完,沒太過難為他。
終於檢查完,已經過去兩刻,排在他後面的人緊張到兩股戰戰。
第二道檢查完畢,官兵把他東西一股腦塞進籃子裡,由官兵提著,不許顏君齊沾手,帶他進去下一道檢查。
第三道就要進屋搜身了,搞不好還要脫光檢查,顏君齊跨進校場大門前回頭往人群望,一眼就看見盧栩站在人群最前面,使勁兒在朝他揮手。
顏君齊朝他笑起來,無聲道:“我進去了。”
盧栩握拳揮拳,“君齊加油!我在外面等你!”
顏君齊快速朝他點點頭。
很快,顏君齊身影不見了,盧栩慢慢收回手,在人群中踮著腳使勁往院子裡看。
顏君齊進了第三道崗,因為穿著一身素白的布衣,有任何墨點都馬上能看出來,檢查的官兵只讓他脫了外衣和鞋,檢查完鞋內外,他頭髮、領子、袖口等地,確定他沒夾帶,沒小抄,就讓他收拾收拾籃子進去。
盧栩望眼欲穿,見兩三人從房間進了校場院子,終於看到一閃而過的一道白衣。
他朝顏君齊背影揮揮手,慢慢落下了快站成芭蕾舞姿的腳丫子,還有兩天半。
後天日暮,交完卷子,就能離場了。
把顏君齊送進考場,盧栩在外面又徘徊一會兒,才從校場離去。
顏君齊要考試,他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好好逛逛,全當市場調研。
州府算不上盧栩認知中的大城市,但規模遠超觀陽,服務普通百姓的坊市也是觀陽縣不能比的。
只剩他一人,盧栩沒再逛什麼高檔酒樓,而是在不同的小街挨個光顧小店面,尤其是街邊生意好的小吃店,他尤其好奇,想看看州府人民平時都吃些什麼,有沒有什麼是他可以借鑑的。
考場中,顏君齊按抽到的考號找到座位,將行李放好。他的位置不算太好,正在考官眼皮子底下,一抬頭,就能看到主考官。
顏君齊定定神,將衣服和被褥放到簡易的木板床上,反正他又不打算作弊,被盯著就被盯著吧。
供他們睡覺的床是舊木板臨時搭的,離地面不過一尺高,床下放著統一的空籃子,開考後東西全要放進籃筐裡。
這床只有五尺長,兩尺寬,相當窄,即使半大的孩子也躺不開。顏君齊把傘靠到桌角,包袱放到桌上,解開包袱抽出床單鋪床,把裝食物的籃子放到床下,坐在床邊閉目養神。
雖然明日才正式開考,但從入場後就不許說話交談。監考的衛兵不停在場中巡邏,看到誰交頭接耳,搞不好會把人攆出考場。
若考官發現相鄰的兩名考生認識,還得讓他們重新抽籤。
還有半日一夜,進了考場無事可幹,這時候正是最難熬的時候,有人把墨拿出來玩,有人盯著天空發呆,有人乾脆躺下,也有人心神不定,左看右看。顏君齊閉目默背一遍書,閒得發慌,乾脆數起充當圍牆的稻草簾子一共有多少根稻草。
考場寂靜,只能聽見考生入場走路聲,顏君齊聽見他左右考生到齊,和他共享一面“牆”的考生大概是緊張,坐下沒多久就開始撓床板,一撓,就是一下午,入夜天黑了,還撓個不止。窸窣的聲音甚是惹人煩。
顏君齊裹著兩層毯子躺下,睜著眼睛看滿天星星,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只覺得連天邊的星星都十分吵鬧。他失眠到半夜,爬起來把傘撐開,擋住頭頂的光和外界,把自己關在小小的黑暗空間,慢慢睡著。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顏君齊被凍醒。
考場沒一點兒聲音,偶有巡邏計程車兵點著火把經過,顏君齊爬起來,從包袱裡翻出衣服往身上套,套了四層重新躺下睡回籠覺。
天色漸亮,考場鳴鑼叫起床時,顏君齊才慢吞吞收傘爬起來,他收傘時忽然發現,傘面竟然有些潮溼。
起床,吃飯,收拾衣物,第二遍鳴鑼提醒他們收拾桌面和床面,考試期間,桌面除了筆墨和硯,什麼都不許放,連當椅子用的床面都要收拾乾淨,只能剩一個空木板。
顏君齊把毯子疊好放入床下的籃筐,撿一個夾著醃辣椒的燒餅啃了。辣椒下肚,讓他身體稍稍變暖,人也清醒了些。
巡邏計程車兵經過,顏君齊要水洗了把臉,趕在第二遍鳴鑼前去上廁所,等一旦開考,再出考房就要被登記蓋章了。
第二遍鳴鑼,考官入場,巡兵催促所有考生收拾桌面,發放試卷。
顏君齊位置靠前,早早把桌面收拾乾淨,邊磨墨邊等髮捲,若等巡兵髮捲桌面、床鋪還有多餘的東西,是通通要沒收的。
一刻鐘後,第三遍鳴鑼,所有考生靜止聽考官唱題,第四遍鳴鑼,考官第二次唱題,第五遍鳴鑼,所有考試可提筆答卷。
顏君齊已經開始考試,盧栩才剛剛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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