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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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栩端著魚湯到船頭,叫顏君齊吃飯。
他坐船都坐習慣了,哪怕是譚石頭那樣自由奔放,胡亂瞎劃,他也能如履平地,顏君齊多少有點不適應,上了船就不大愛動。
盧栩問:“暈麼?”
顏君齊猶豫一會兒,搖搖頭。
或許是因為他老家是旱區,即使在盧家村長大,從小住在河邊,依舊難克服暈船。
盧栩拿小刀給他削蘋果,問他:“你上次也這麼暈過去的?”
顏君齊眨眼。
盧栩有點同情,有點想笑。
他可聽說官船為了節省一路不停,晚上考生們可都是要在船上過夜的。
盧栩默默腹誹一番,讓顏君齊把蘋果吃了。
顏君齊又勉強吃下去一個“漢堡”,坐在船頭吹風。
傍晚他們住在一個鎮上,小鎮和飲馬鎮規模差不多,整個小鎮只有一家客棧,被書院的學生們塞滿了。
盧栩拿著路引去住店,只剩下一間房。船伕沒捨得住,從碼頭買了食物,補了些木炭,回船上睡了。
普通客房五十文一晚,店裡只供熱水,還得自己去廚房提,盧栩到廚房逛了一圈,客棧僅有的倆廚子正忙著給書院那群書生做晚飯,眼看是忙不過來了,盧栩乾脆叫上顏君齊到別處去吃飯。
踏上地顏君齊也舒服多了,和盧栩溜溜達達四處轉。
盧栩滿眼新鮮,他這還是頭一次出遠門,這裡出趟門挺麻煩,要找官府開路引,沒點兒正當理由,縣衙還不給開,平時他想出來玩兒,那可相當不容易。
這會兒不用考慮賺錢,不用考慮生計,兜裡有錢,又不趕時間,鎮上宵禁也不嚴,盧栩很悠然,全當古鎮半日遊了。
盧栩拉顏君齊飽餐一頓醬肉湯麵,又吃了兩個油酥燒餅,一盤蝦,又給船伕送了兩道菜,才滿鎮子溜達完回客棧。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店裡點起油燈,若要用蠟燭需要另外付錢,顏君齊不打算看書,和盧栩端著油燈上樓,正巧遇到拿著蠟燭想要臨時抱佛腳的馬若奇。
“是你們!”
“馬小少爺!”
盧栩和馬若奇很熟,當即寒暄起來。
這次考試,馬家有三人趕考,除了馬若奇,還有他一個堂哥一個堂弟。
他家裡重視,恨不得包船送考,是馬若奇不想壓力太大,才非要和書院的同窗們一起來的。
他爺爺給他派了一個書童,兩個小廝,伺候他起居,路上的吃住也是早早安排好的。
馬若奇請盧栩和顏君齊進他房間,盧栩一看,馬若奇住的房間是最大最好的,被褥鋪蓋都全換好了,房間裡還燻著香,擺了水果糕點。
馬少爺能親自去要趟蠟燭,可謂相當平易近人了。
他哪知道這還是因為馬若奇太緊張,胃疼了一天,吃完飯還是胃疼,想要散散步,書童才陪他去要了趟蠟燭。
馬少爺有錢,不吝惜那點蠟燭,滿屋子燭臺擺得到處都是,燈火通明,他書桌四角更是蠟燭高燃,把筆墨紙硯照得亮堂堂的,就是他本人有點看不下去。
馬若奇把同窗們騷擾遍了,這會兒大夥都緊張,誰也不想理他,他便拉著盧栩和顏君齊問東問西。
聽說顏君齊一個人到府裡考過試,頓時欽佩得不行。
馬若奇揉著胃,苦著臉:“我考童生那次,人都是懵的,夢遊似的考完了,都不記得考了什麼。”
童生要考兩次,先在縣裡考,考過了再到州府複試,不過相對縣試那次,到州府主要是走個過場。只要不表現太差,透過率還是很高的。
不過院試就不同了,考中了秀才不但能入官學讀書,而且是能免徭役的,若名次好,進官學還能免一年食宿費,選拔起來比考童生可嚴格得多。
只從時長算,考童生只考一天,考秀才前後要三天。
光檢查籍貫、搜身、分配座次、入考場,就要折騰一整天,第二天、第三天要考兩整天,第三天交完卷子才能出考場,相當麻煩。
許多細則別說盧栩,連顏君齊都不知道,馬若奇叭叭說,越說自己越緊張,沒一會兒就跑了兩趟廁所。
盧栩見他小臉都白了,給他倒杯溫水,讓他快別再嚇唬自己了。
馬若奇垮著臉,捧著水小口喝,“不說了不說了,還是溫書吧,再說我晚上準要睡不著了。”
他胡亂地翻書,問顏君齊這本看過嗎,那本讀過嗎,忍不住又是一陣猜題押題,“我聽說上次策論考了論戰,你說這次還會再考嗎?”
顏君齊吃了一驚,“你怎知上次策論試題?”
馬若奇:“書院的先生說的。”
顏君齊瞭然。
理論上,院試試題是保密的,但書院次次有人考,考完問問考生,慢慢也能湊出不少考題了。
這些資源,顏君齊是沒有的。
他不禁安慰起馬若奇:“想必你們先生一定模擬過考試,你考得如何?”
馬若奇:“還行,先生說,應該能過。”
顏君齊:“那便是了,你好好答,一定能過的。”
馬若奇點頭,“先生也這麼說。不過,不過考題每年都不一樣,我會答去年的,不見得會答今年的,萬一今年考官不喜歡我文風怎麼辦?”
馬若奇抓著顏君齊,緊張得人發慌。
怎麼辦?
涼拌唄!
盧栩忍不住腹誹,難不成還想壓中題麼?
說起這個他可有經驗了,身為一個被考試血虐的學渣,他有豐富受打擊經驗。高三沒完沒了的週考,月考,模擬考,考得他懷疑人生,質疑自我,反正只要他覺得準備得不錯,鐵定會被打臉,覺得完了,會啥寫啥,不會瞎蒙吧,有時反而發揮得還不錯。
盧栩抓著兩個考生,神經兮兮說起自己的經驗之談:“考試就是玄學,這玩意準備是不可能準備好的,永遠都準備不好,都這時候了,會就是會,不會也沒什麼辦法了,所以,該吃吃,該睡睡,精神好了,沒準不會的也能蒙對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盧的精神制勝法:
考前默唸:我是天才,我是天才,我是天才……
第65章考前
盧栩一通開導,沒起一點兒作用,馬若奇嘴上說著“對對對”要吃好睡好,扭頭就神經質地讓書童再幫他檢查一遍考試用具,那個好脾氣的書童,眼瞅都要翻白眼了。
顏君齊借了馬若奇的手頭歷來的考題冊子,坐在馬若奇房間藉著燭光一篇一篇翻過去。
他安安靜靜守著燭光看書,馬若奇受他感染,慢慢也看進去了。
到顏君齊大概看完告辭離開時,馬若奇也安安靜靜看了半夜的書,緊張還緩和了些。
盧栩默默吐槽,這就是學霸的自我調節法嗎?若是換成他,考試前是絕對不看新題的!
盧栩忍不住問顏君齊:“那些題目你都會嗎?”
顏君齊:“有的會,有的不會。”
盧栩默默觀察,見顏君齊狀態挺穩定,表情很自信,默默放心。
第二天還要走一天一夜的水路,在第三天天亮前趕到暉棠鎮,徒步或坐車進城。
一上船,顏君齊就沒住店溫書的條件了,盧栩見他溫書實在辛苦,和船伕商量他們倆輪著划船,走快些,不隨書院的船了,儘快先到暉棠鎮。至少讓顏君齊先進城住下來。
路上他們沒再停留,午飯晚飯通通在船上解決,他們船小而輕,盧栩和船伕輪換著,趕在半夜到達暉棠鎮碼頭。
州府南各縣的考生都在暉棠鎮雲集休整,不大的小鎮天還黑著,已經有人在碼頭招攬生意。
盧栩和船伕商量好接他們的時間,和顏君齊上岸先找了個麵館吃一碗湯麵。
寬面片,撒些菜葉子,加錢能多放一勺肉醬或蛋花。
大半夜的,盧栩也不想吃肉,讓店家分別給他們加了荷包蛋,打聽起怎麼進城。
店家邊煮麵片邊道:“小相公是來考試的吧,你們要是走路,沿著大道一直走,天亮差不多就看到城門了,要是坐車,”他探頭指指大道邊點著火把的空地,“看著火把了嗎,那兒就有車,不過這會兒只有板車,你們若是不急,先到鎮上住下,天亮就有騾車牛車了。”
盧栩道謝,讓顏君齊看著行李,他先到火把那看看。
州府也缺牲口,這會兒攬客的板車,全是靠人力推拉的。盧栩細看了,這些板車平時應該都是在碼頭運貨的,大概就這幾天才運運人。半夜開始走,走到天亮正好入城。牛車和騾車稀缺,走得比人快,為了避免在城門口乾等,要天快亮才出來拉客。
至於轎子和馬車,暉棠鎮就沒這裝置了。
左右是早到了,時間尚充裕,盧栩也不急在一時,按麵館老闆指路,到暉棠鎮的客棧先住下。
眼看都到了,還花錢住店,客棧夥計瞅著他們也不差錢,問他們要不要幫忙找車。
盧栩花十文錢託小二幫忙找車,吃過早飯,小二還真幫他們找來輛騾車。
騾子已經挺老了,但看得出來主人家養得很寶貝,騾子乾淨,車也打掃得乾乾淨淨的。盧栩欣然掏錢,將不多的行李放上車,車伕看他們就這麼點兒行李,也是鬆口氣。
車伕一路說著吉利話,說一看他們倆就是能高中的相貌,把盧栩逗得直樂,到了上坡路,盧栩主動跳下車步行過土坡,學渣表達高興,就是如此之簡單。
越接近州府城門,路上人越多,盧栩見不少揹著包袱行李的書生,有人邊走邊背書。
有個鬍子都一大把的中年人,蓬頭垢面的,一手拿書,一手拿個乾燒餅,邊走邊吃,衣服上,鞋面上,到處都是新舊補丁,也不知從哪兒來,走了多久。
盧栩看得悽然,想起前天晚上馬若奇說,有些州郡規定,年過四十還沒中秀才就不許再考的規定。
他當時覺得這規定好,甚至覺得四十都老了,應該三十。人生在世,又不止一條道,四十了還沒考中秀才,那肯定沒什麼讀書的天賦,還不如早點放棄,乾點兒別的。
可如今瞧見這樣的人,又忍不住同情。
在這裡,年過五十已是老年,一個村子,能過六十歲的不足十人,三十年,四十年,已經相當於全部的人生,一個人一輩子,全部的指望和精力都在詩書上,只要考過,就能免稅免徭役,也許人生就再不相同。
盧栩扭回頭,轉頭看顏君齊尚有幾分稚氣的側臉。
其實,這個世界,能改變命運的道路是很窄的,顏君齊也揹負著全家的命運在讀書。
太陽接近頭頂,騾車在城門停下,盧栩終於看到了州府大門,他仰頭看著比觀陽高出兩米的大城門,遠處城牆盡頭聳立的角樓,和顏君齊排隊登記入城。
這就是他們隆興的州府,相當於是隆興郡的省會了。
到了州府,連口音都有變化,城衛一聽,就知道他們是外鄉人,再一看打扮,便猜出他們是來考試的考生。
盧栩背好行李,按城衛指示,先找府衙後的大校場,顏君齊他們考試,就是在校場裡搭棚。
校場外有官兵層層把守,這幾天誰都不許接近。
盧栩和顏君齊在外面轉了一圈,在校場附近找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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