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66章洗清嫌疑,全村就我一個凡人,古小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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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龍宗眾人就坐在梁興揚旁邊,身為妖獸,他們可沒有尚天宗那些人的彎彎繞繞,更不在意什麼失禮不失禮,主打一個率性而為,心裡好奇了,便直接探頭湊上去。
只一眼,便不禁發出一陣驚呼。
“怎會?!”
“真是太像了。”
“完全一模一樣啊!”
龍天罡瞬間瞭然,面上隱約的緊張之色瞬間消失,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高聲一笑,衝身旁的道童吩咐了一聲,也跟著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見此情景,原德天心裡一緊。
聯想到梁興揚之前的舉動,他大概能猜出對方在幹什麼了。
不出他所料,下一秒,梁興揚就放下手中的毛筆,示意明文柏將紙張拿起吹乾。
同一時間,龍天罡也寫好了,示意明天相拿著與明文柏一起衝眾人展示了一圈。
尚天宗眾人定睛一看,不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這兩張紙上面的字跡的字跡完全一樣啊!
不、不止是這兩張一樣,與江白房間裡搜出的密信同樣無差!
看著這三張猶如出自同一人手的筆跡,尚天宗眾人全體失語了。
原德天目光死死盯著面前的青年,啞聲問他:“玄真道友這是在做什麼?”
“原宗主,我並非有意。”梁興揚回視著原德天,臉上隨即露出個堪稱討好的表情,溫聲道:“我只是想證明,僅僅憑藉著字跡斷定兇手不靠譜。”
原德天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梁興揚又道:“今日大家齊聚於此,為的不就是抓到真正的兇手。若是太過武斷冤枉了他人,那豈不是讓真兇逍遙法外?又如何以死者的在天之靈呢?”
周頌聽到這話,略有些動容,當即站出來,衝著原德天行了一禮,說道:“玄真道友說得沒錯。宗主,事關重大,還請宗主明察秋毫啊。”
在周頌的心裡,游龍宗根本不可能是殺害方政、如鳴的兇手。
第一,沒動機;第二,沒必要。
不是他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弟子幾斤幾兩他能不清楚嗎?
既不是修仙奇才,也不是什麼勤奮努力的人,且沒有什麼強硬的家族靠山,修為自然高不到哪裡去。
像方政、如鳴這樣普通的弟子猶如河邊的砂礫,各大宗門比比皆是,游龍宗完全沒必要大費周章地殺害他們。
周頌更傾向於是宗內的人所為。
只是那人……
他抬起頭看了眼原德天,想到那人乾淨利落的手法,頗有原德天的幾分風範,心道:“如此難得的好苗子,宗主即使明知是他所為,只怕也捨不得將他找出來吧。”
非是懷疑,而是肯定。
尤其是眼下宗主一心想把黑鍋甩到游龍宗身上,更加證實了周頌的猜想。
為此,甚至不惜再犧牲一名無辜的外門弟子。
快速掃了一眼在坐的尚天宗眾長老,周頌面含嘲諷,在場的眾人難道心裡不清楚這件事嗎?
不,他們心裡門清兒,不過是認為有天賦的弟子比起普通弟子更有價值,預設了天資普通的弟子們是能隨意犧牲的豬狗牛羊,犧牲幾個也沒關係,只要事情不鬧得太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了。
這就是尚天宗,這就是所謂的第一宗門。
周頌眼裡的嘲諷一閃而過,他不想標榜自己多出淤泥而不染,也不認為自己有多高尚。能做上宗門長老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見不得人的過去和手段。
只是,方政、如鳴好歹叫過他一聲“師父”,他不想愧對這一聲稱呼,這一個身份而已。
周頌沒有多說什麼,低垂著眉眼,站在大殿上,無聲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原德天見此,為喘了口氣,心裡騰昇起不悅,面上卻不辨喜怒,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沉聲道:“此事本宗主自有定奪,請玄真道友、周長老無需太過憂慮。”
語畢,不等二人回答,便示意道童將梁興揚、龍天罡撰寫的稿紙呈上來,與手邊的密信細細比對起來。
梁興揚與周頌各自退回位子上坐下。
梁興揚看到原德天這一行為,與龍天罡對視了一眼,也沒有催促他,就這麼靜靜等待著。
整個大殿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不管是游龍宗的,還是尚天宗眾人,臉上都不由自主帶上了幾分緊張之色。
唯獨玄真觀一行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臉輕鬆自在,渾身上下寫滿了看熱鬧的愜意。
我竟不知玄真那傢伙還有模仿他人筆跡的本事。
盯著手上三份內容一樣,字跡一樣的紙張,原德在心裡想著。
完全找不到一點紕漏。
甚至比龍天罡本人書寫的更像真的。
原德天默默放下手裡的紙張,將視線落在垂眼端坐的梁興揚身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玄真道友真是少年英才,只不過一眼,便能將龍宗主的字跡模仿得出神入化,讓人不辨真假。”
梁興揚謙虛道:“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讓宗主見笑了。”
原德天扯了下嘴角,淡淡道了一句:“玄真道友太過謙虛了”之後,便將視線轉向吳藥師,看到對方擰著眉頭,似是十分困惑的樣子,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眼神閃爍了下,無端多了些許緊張,張口問道:“吳藥師,你檢查得如何了?”
“這……”吳藥師起身對著他行了一禮,猶豫了會兒,方才斟酌開口,“江白身上的毒有點奇怪。”
“哦?”原德天眯起眼睛,沉聲問道:“如何奇怪?莫不是什麼罕見的毒藥?”
“說不上罕見。”吳藥師垂眼,躬身道:“相反的,這毒藥極為常見,乃是咱們尚天宗的千機之毒。此毒藥服用後會引起腹中劇痛,之後腸穿肚爛,口吐黑血而死。”
而江白嘴唇發烏,血跡發黑,正是中了千機之毒的模樣。
“只是……”吳藥師頓了頓,面露不解道:“此藥因為無色卻有甜味,宗主您之前擔心宗內弟子會不小心誤食,便要求我等將此毒藥收集起來,盡數由張五長老保管,江白他一個外門弟子是如何能拿到這千機之毒的呢?”
吳藥師滿心的疑惑,茫然地看著原德天。
千機之毒。
原德天眼底的錯愕一閃而過,深深地看了一眼吳藥師,“確定這是千機之毒無誤?”
“千真萬確。”吳藥師鄭重地說,“小的以項上人頭擔保,江白確實是中了千機之毒!”
如此明顯的症狀,他絕對不可能判斷錯誤!
原德天抿緊了唇,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看向了張五。
察覺到原德天銳利的眼神,張五頭皮一麻,渾身肌肉都繃緊了,“宗主……”
甫一開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龍天罡捋著鬍鬚,搶先一步說道:“這千機之毒,好似是你們尚天宗獨有的吧?”
“尚天宗的弟子害死了其他弟子,尚天宗從不外傳的招牌毒藥又毒死了殘害同門的弟子,嘖嘖,所以這是出了內賊嗎?原宗主,看來你這宗門也不太平啊!”
龍天罡使勁嘲諷著,事到如今,他的嫌疑已經徹底洗清了,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幸災樂禍的氣息。
原德天冷冷看了他一眼,閉眼沉默了片刻,沉聲有力地說了句:“今日麻煩玄真觀、游龍宗的道友了,尤其是玄真道友。”
他目光凌厲地看向梁興揚,不辨喜怒道:“若非有玄真道友,只怕本宗主要犯下大錯了。”
梁興揚假裝沒看出他的不悅,忙道:“原宗主客氣了。”
聞言,原德天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而後毫不猶豫地下了逐客令,“天色不早了,諸位道友請先回去休息吧。”
查來查去,最後查到了在場長老身上。事關尚天宗的內務,原德天可沒打算讓外人,尤其是龍天罡這死對頭看笑話。
正巧,梁興揚對尚天宗內部的事情也不感興趣,聽到他的話,便從善如流地起身告辭。
龍天罡倒是想留下來看熱鬧,看人家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實在沒理由留下,只得咂巴了下嘴巴,意猶未盡地看了一眼在場眾人一眼,領著游龍宗眾人離開了尚天大殿。
出了大殿。
龍天罡快步追上前方的梁興揚,“誒,玄真道友請留步。”
梁興揚腳下一頓,回頭望著龍天罡,面帶困惑道:“不知龍宗主叫住在下所為何事?”
眼瞅著四周來來往往的尚天宗弟子,再看梁興揚生疏的態度,龍天罡默默把到嘴邊的親切問候嚥下去,轉而說道:“實不相瞞,老夫一見到玄真道友便有種親切的感覺,似乎與玄真道友早就認識了一般。老夫大膽邀請玄真道友到舍下與老夫小酌兩杯,如果玄真道友不嫌棄的話。”
梁興揚:“……”
這臺詞,不知道的還以為龍天罡對自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想法呢。
察覺到周圍的尚天宗弟子們一言難盡,又似有所感悟的眼神,為了保住自己清白的名聲,梁興揚果斷拒絕道:“不了,多謝龍宗主的美意,我等還有要事,下次有緣再約吧。”
說罷,領著窮奇等人沒有一絲猶豫,直接瀟灑離去。
龍天罡是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不由呆愣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邊走邊問身邊的明天相,“你今天得罪他了嗎?”
“當然沒有了。”明天相想也不想地否認,他不知道與他交談得多歡呢!
既然天相沒得罪守村人,那他為何拒絕他的邀請呢?
見龍天罡一臉不信,明天相繼續說道:“要是我得罪興揚了,方才興揚肯定不會出手幫游龍宗洗清嫌疑了。”
所以,您老人家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凡事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好吧。就您那臺詞,您那毫無由來的熱情,以及您那諂媚的,彷彿萬千雛菊綻放的笑容,任誰都會覺得你居心叵測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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