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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搖頭,告訴主子:
“在奴婢心中,您是世間最好的人,誰都比不過您。”
但銅芸也清楚,這世間的男女之情,豈是處處比得過旁人就能得償所願的?
銅芸不敢讓主子在殿內胡思亂想,她擦掉眼淚,給主子出主意:
“主子,現在甘泉殿無人,不如主子去泡泡溫泉吧?”
雖然都說甘泉殿要有皇上恩典才能去,但往年來行宮皇上都從沒吝嗇過給主子這個恩典,主子便是先斬後奏,皇上回來後也不會有過多苛責。
祁貴嬪聞言,她低笑了一聲,銅芸都擔心她至此了麼?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我身體不適,便不去了,你去把剛才的蓮子羹端來,我親自挑選出的蓮子,棄之不用倒是可惜。”
銅芸有點失聲。
往日再多的珍饈美饌,主子都是說扔便扔,什麼時候會替一碗蓮子羹覺得可惜了?
銅芸去端蓮子羹前,擔憂地看了眼主子,她忽然覺得,早知如此,還不如不來這一趟行宮。
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受盡了委屈,落得一身罪名。
******
祁貴嬪白跑了一趟勤政殿的訊息傳出去後,皇上不在行宮的事也跟著傳遍了行宮。
德妃正享用著甜羹,聞言,她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頓,下一刻,她放下手中的銀勺,扭頭看向歸秋:
“讓你辦的事,都辦好了麼?”
歸秋恭敬地垂頭:“娘娘您放心,人已經安排進頌雅軒了。”
德妃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餘光瞥見一旁低眉順眼站著的陸淞,陡然想起什麼,她挑了一下眉頭:
“本宮記得陸淞的家鄉就是在渝州城?”
陸淞不動聲色地握住了手,他低下頭:“娘娘惦記,奴才的確是渝州城人。”
德妃輕笑了一聲,瞭然地點頭:
“那倒是怨不得皇上會帶雲婕妤出了行宮。”
陸淞驀然一怔,他跪在地上,忍不住有些恍惚。
雲姒……是回家了麼?
渝州城前些年災情甚多,陸淞記憶中能想起來的歡快時光,幾乎都和雲姒有關。
李家村後有一片湖,湖邊靠岸的路上,尤其是山腳下,有一排子的山茶花和野杜鵑,交雜而生,那是李家村難得一見的美景。
雲姒借住他家中後,人人偶爾會玩笑說雲姒和他一同長大,知根知底,與其等待日後,還不如早點定下親事。
每有這話時,雲姒都會羞澀地躲在他身後,她臉皮薄,一貫經不得人打趣。
他會帶著她趕緊離開。
他和雲姒會成親的這個念頭,少時便牢固地刻在了他骨子中。
雲姒喜歡花,他便在後山開花時給她摘一捧花,他覺得山茶花好看,總摘山茶花給她,卻總惹她怨怪,道是杜鵑比山茶花盛麗。
再到後來,卻是一切都變了。
他曾四處尋找雲姒,如今雲姒就近在咫尺,他卻一句話都不敢和她多說。
陸淞袖子中的手一點點收緊,最終狼狽地蜷縮在一起。
德妃輕飄飄地問他:“你想不想也回家看一看?”
陸淞極快地否決:
“奴才不想!”
他埋低了頭。
他和雲姒不同,雲姒回家算是錦衣歸鄉,他算什麼?
曾經被村中人人寄予厚望的讀書人,如今當了一個沒根的奴才,他根本無顏返回家鄉。
德妃彷彿看出了他在想什麼,憐惜地摸了摸他的頭,溫聲:
“瞧你,惹得本宮都心疼了。”
陸淞拘謹低頭:“奴才不敢。”
德妃一手抵額,一手輕輕撥了下陸淞的手,問:“這雙手還能拿筆麼?”
陸淞渾身一僵,不等他回答,德妃湊近他耳邊,輕語:
“不能再拿筆,總能拿些別的玩意,是不是?”
她話中帶著點調笑,奴才能得主子這般看重,該是要感恩戴德的,陸淞埋首,沒人瞧得見他的神色,只見他越發恭順地低了低頭:“……娘娘說得是。”
與此同時,李家村中,雲姒聽見身後傳來動靜,她轉頭一看,待看見談垣初過來時,人都有點驚愕:
“皇上您來做什麼?”
禁軍都退到百步之後,許順福頻頻朝這邊看來。
雲姒跪在地上,手中拿著紙錢,淚珠掛在眼睫上要掉不掉的,輕輕一眨就成了水珠落下。
她被談垣初弄得很懵,那點子傷感情緒散得一乾二淨,都有點哭不出來了。
談垣初接過她手中的紙錢,放在面前的火盆中,替她擦了一下眼淚,淡聲:
“你身體弱,不能哭許久。”
雲姒慢半拍才聽懂他話中含義,一頭霧水,這是來監督她的?
雲姒抿了抿唇,小聲嘀咕:
“旁人瞧見,還以為您要和嬪妾一起燒紙祭拜嬪妾爹孃呢,傳出去,嬪妾得被冤枉死。”
她碎碎念念,全是不安,談垣初瞥了她一眼,拿過她手中的香替她點燃,雲姒不解地抬頭,就見他也同她一般跪了下來,雲姒駭得睜開了雙眼。
秋媛也險些驚愕出聲。
雲姒忙忙要攔他:“您做什麼呀!”
談垣初握住她的手,抬眼,輕描淡寫道:
“你慌什麼?”
雲姒要被他嚇死了,她哪有這個膽子讓當今聖上跪她爹孃,傳出去,後宮眾人不得把她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是真的要恨不得處之而後快了!
雲姒怎麼可能不慌?
結果就聽談垣初不緊不慢的一句話:“死者為大,再說,既是你父母,朕跪拜一次也是應該。”
雲姒驀然怔住。
什麼叫她的父母,他跪拜一次也是應該?
見女子呆住,談垣初似乎隱約低笑了一聲:
“跪泰山,難道不應該麼?”
雲姒咬唇,她一個不足三品的婕妤,她的父親,哪有資格被他稱一聲泰山?
不等她回神,談垣初又輕描淡寫地道:
“如此一來,再有什麼風聲傳出去,也不算冤枉了,你也不用委屈。”
他又在故意逗她。
雲姒止住的淚意又有點洶湧,她一直都知道談垣初是個薄情之人,但在某一刻,雲姒還是抬眸看向了他。
祭拜沒耗費許久,他不許她哭,待紙錢燒完,雲姒就被談垣初牽起:
“時辰還早,雲婕妤帶朕轉一轉?”
雲姒回頭看了一眼爹孃的墓碑,最終還是和談垣初一起離開,往日不可追,她要做的從來都是向前看。
她吸了吸鼻子,軟悶著聲:
“您又臊嬪妾。”
好端端地偏要叫她雲婕妤,讓她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談垣初輕勾了下唇,慢悠悠地搖頭否認:“朕可沒有。”
許順福又重新跟了上來,他擦掉了額頭冷汗,抬頭看了一眼前面和皇上並肩而行的雲婕妤,在心底將她的位置一抬再抬。
雲姒帶著談垣初去了山腳,她家曾在那裡,但後來被陸家父母所賣,賣的銀錢也拿去供陸淞讀書,雲姒便再也沒了家。
後來災情發生,這裡也徹底沒了人住。
房屋早就破敗不堪,雲姒只瞧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房屋賣了許多年,早不是她記憶中的模樣了。
沒必要再觀。
她領著談垣初過來,不是回顧往日,而是她記得山腳處長了許多的山茶花和杜鵑花,但等到了山腳,雲姒卻是有點傻眼了。
山腳處光禿禿了一片,處了雜草,什麼都沒有。
也不對,倒是有點黃色叫不出名字的野花。
談垣初掃了四周一眼,忍不住挑了挑眉,問她:
“你帶朕來這兒,就打算讓朕看這一地雜草?”
雲姒百口莫辯,她慌忙道:“不是!以前這裡長著好多花的!嬪妾年少時覺得這裡是世間最美的地方,才會帶皇上來看。”
她委屈得要命,談垣初不得不相信她這話,但他瞥了眼山中光景,低笑了聲,又問:
“你還記得是什麼花?”
雲姒脫口而出:“山茶花和杜鵑花,嬪妾記得很清楚。”
秋媛沒忍住,偏過頭去。
談垣初抬手抵住了唇,抑住眼底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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