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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問雲婕妤,還記得如今是何時了麼?”
雲姒陡然一愣。
八月,將近中秋。
談垣初沒忍住,抬手指骨敲點在她額頭:“杜鵑花期在四五月,山茶花期還未到,你這時領朕來,自然是什麼都看不見。”
雲姒猛地漲得臉頰通紅,緋色飄上脖頸,見他笑意不止,她有點惱了:
“您別笑了!”
談垣初輕挑了下眉梢,她倒是一貫懂得過河拆橋,一個時辰前還各種乖順,剛祭拜完父母,人陡然變了一種態度,也敢衝他生惱了。
許久,談垣初抬眼看她,語氣平淡:
“現在,能安心和朕回行宮了麼?”
雲姒一頓,她驀然抬頭看向談垣初,她忽然生出一個念頭——她這些時日的心緒不寧,是不是都被他瞧在眼底?
雲姒顫了顫杏眸,許是今日發生了許多事,解了她多年的執念,讓她情緒有點洶湧。
她也生出了一點衝動。
她伸手拉住了談垣初,在談垣初詢問地看向她時,忽然說:
“皇上,嬪妾想親您。”
話音直白,讓眾人一片愕然。
也讓談垣初陡然掀起眼,他看了她許久,眼底神色仿若很淡,但卻讓雲姒覺得心下一緊,她呼吸有點微不可察的緊促。
時間好像變得緩慢,四周也變得格外安靜。
雲姒都不知道秋媛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等她回過神時,四周人都退到了百米處,一個個都背過身去,仿若背景板一樣地低垂著頭,也圍著這裡,阻擋了任何人靠近。
雲姒似乎聽見了她砰砰亂動的心跳聲,有點說不出的熱意,讓她忍不住地嚥了咽口水。
有人問她:
“往日臉皮都薄得緊,今日怎麼這麼大膽了?”
雲姒瞪圓了杏眸,想要解釋,但他不給她機會,低下頭來,封住了她的唇,阻止了她要說的話。
彷彿是要把大膽的這個名頭按在她身上。
不許她有任何辯駁。
他吻得有些急迫,讓雲姒覺得喘不過氣來,她無力地攀著他的肩膀,堅持不住地軟下身子,杏眸積攢了盈盈淚水,他往日疼她,捨不得她哭,這時候也是疼她,卻又截然不同。
她許久未.承.歡,淺嘗輒止間,都有點經受不住,她身子忍不住地輕顫,碎著聲音喊他。
他停了一下,似覺得她比往日都緊繃,他與她低聲:
“不折騰你。”
身下有錦帛鋪在地上,他把她護得很好,沒讓她碰到一點泥土,只有一截裙裾落在地上。
衣裳半解,要褪不褪得掛在臂彎,他沒捨得解下她的衣衫,四周都是人,他不喜旁人見她春色,一點都不喜歡。
雲姒哭著埋在他懷中,聲聲控訴:
“您、嗚……騙人……”
談垣初被她惹得低笑,忍不住地低垂下頭一點點親她。
該笨時不笨,怎麼這時什麼都信。
第90章“她們欺我!”【營養液加更】
雲姒再醒來時,已經回到了行宮。
她攏著衣裳起來,談垣初就躺在她身邊,雲姒偏頭看他,她抬手一點點描繪他的眉眼,他常是懶散漫不經心,輪廓稜角分明,雲姒少見比他相貌出眾的男子,勾唇低笑時聲色驚豔,他高高在上,權勢在握,卻也捨得下身段,怪不得宮中常有妃嬪對他動心。
他若真心喜歡一個女子,輕易便能撥動人心絃。
雲姒眸底情緒卻一點點恢復清明,他越高高在上,她便越不能傾心,她什麼都沒有,自然也沒有資格和旁人一般任性。
她的手忽然被握住,那人低啞著聲問:
“在想什麼?”
雲姒貼過去,依偎在他懷中,仰頭親在他唇上,她杏眸灼亮,嗓音卻是軟趴趴的:“嬪妾在想,皇上怎麼這麼好呀。”
他也不知信沒信,勾住她的腰肢,意味不明地低笑了聲:
“騙子。”
*******
誰都沒提起皇上帶雲婕妤出宮一事,提了又如何?改變不了的事實,再提起不過是給自己添堵。
中秋時,聖駕沒能回宮,行宮中辦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宮宴,德妃藉此被解了禁足。
雲姒什麼都沒說。
中秋過後,天也要逐漸冷下來了,聖駕準備回京。
頌雅軒這兩日也在收拾東西,秋媛瞥了眼主子的氣色,有點訝然:“主子這兩日的氣色瞧著越發好了。”
雲姒對著銅鏡,左右瞧了瞧,發現秋媛居然說得沒錯
她挑了挑眉,有點驚奇:
“馬上要回京,一想到又要坐馬車,我都快愁死了,怎麼會這樣?”
雲姒心底狐疑,難道是解決了一件心事,氣色自然而然地就好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好在不是壞事,也就當回事。
談垣初記得她的情況,在要回京前,特意讓常太醫來給她診脈,許順福親自把訊息送了過來,雲姒便一直在頌雅軒中等著。
常太醫來後,替雲姒診脈時,雲姒順口提起了氣色變好一事,常太醫點頭:
“臣也想問,雲婕妤最近是吃了什麼藥,您當時落水,臣本想開藥替您調養,但您後來又身體不便,臣便一直拖到了現在,但今日診脈發現雲婕妤身體卻是好了不少。”
雲姒被問得一怔,吃了什麼藥?
她所有的藥方都是常太醫親自開的,常太醫作何問這一句?
雲姒斂了斂笑意,她抬眼:
“您給我開的藥,不是調理身體的?”
常太醫搖頭,和她解釋:“這不一樣,臣給您開的藥是補足您落水的虧損,但您如今吃的藥卻是在調理月事。”
話落,常太醫又笑著道:
“聽聞皇上不久前帶雲婕妤去了一趟渝州城,莫不是在民間尋了大夫?”
秋媛皺緊眉頭,雲姒臉上的笑意已經徹底消失了,頌雅軒中氣氛有點凝固,常太醫也察覺出不對勁來。
雲姒耷拉著眼皮,聲音淡淡地問:“請問太醫,什麼藥能起到這個作用?”
常太醫看了她一眼,心底苦笑,卻也不得不如實回答:
“三七、丹參、桃仁等物都能有活血化瘀的作用。”
稍頓,常太醫低下頭,聲音也低了下去:“還有……紅花也有此作用,女子未曾有孕時,這些都能用來調理身體。”
他強調了女子未曾有孕時。
雲姒一點點握緊手,她抬頭看了秋媛一眼,秋媛立即恭敬地轉身退下。
秋媛離開後,雲姒又冷聲:“來人,去請皇上過來一趟!”
雲姒深呼吸一口氣,她重新看向常太醫:
“今日一事還要多謝太醫,要不是您,我還不知要糊塗到什麼時候。”
常太醫恭敬地低頭:“是臣分內之事罷了。”
談垣初聞訊而來,外間才傳來動靜,常太醫就瞧見雲婕妤赤著腳從軟塌上下來,拎著裙襬直直撲進來人懷中,她咬緊下唇,杏眸中皆是害怕和心有餘悸:
“皇上!”
常太醫不敢多看,甚至背後都生了點冷汗。
雲婕妤和乍聽見此事時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她一點都不在乎他是否會揭穿她。
常太醫的確也不會,卻也正是因此,他才會生出冷汗,這宮中不會有好相與的人,雲婕妤能從一個奴才之位爬到現在的位份,更絕不會是簡單的人。
她從底層爬上來,才越發知道底下的人都在想什麼,她很清楚,像他這種立場的人,只會選擇明哲保身。
常太醫心底嘆了口氣,低了低頭。
談垣初一手攬住人,見人這幅模樣,皺起了眉,掃向常太醫:“怎麼回事?”
常太醫把事件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
雲姒攥緊了談垣初的衣袖,雙眸噙淚,咬著聲低泣:
“皇上,嬪妾害怕……這人神不知鬼不覺就能插手到嬪妾宮中,讓嬪妾喝下這種藥到底是什麼居心……您常常留宿嬪妾宮中,嬪妾是如今不曾有孕,但若是——”
她一手捂住胸口,似乎被嚇住,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沒敢再往下說。
談垣初不由自主地順著她的話去想,驟然冷下臉:
“胡說什麼呢,也不嫌晦氣!”
雲姒倚在他懷中,仿若被嚇軟了身子,她本就待在宮中,只穿了一襲簡單的衣裳,青絲鬆散地披在肩上,如今瞧起來分外可憐,她偏頭擦了一把臉,含了些許哭腔:“要不是今日發現了……嬪妾會不會也變成盧才人那般……”
她曾親眼目睹過盧才人小產的全過程,整個人疼得都在渾身發抖,甚至說不出話來。
談垣初被勾起當初盧才人小產時的情景,他根本不敢想象將其中的盧才人換成女子的畫面。
她明明不曾有孕,但憑一番話就把自己說得格外悽苦,她埋在談垣初懷中,咬著聲,不敢讓哭聲洩出來,也不讓人看見她的狼狽:
“皇上,嬪妾害怕……”
雲姒是真的覺得後怕,今日要不是常太醫來一趟,她或許根本不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她的身體輕輕發顫,攥著談垣初衣袖的一雙手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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