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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過妃嬪變得隱隱有些怵懼的眼神,雲姒也沒在意,或者說,她心底也樂見其成這種場面,怕了才會逐漸轉變成恭敬,而不是整日敢將她曾是個宮女這般話掛在嘴邊。
外間傳來的聲音,彷彿是把人按在水中,不斷掙扎,傳來撲騰水花的聲音。
雲姒輕斂下眼瞼,她心底清楚這個宮女是誰的人,但她不覺得這個宮女會打死不招。
自選秀後,談垣初有兩年不曾來過行宮,再忠心的人,經過天高地遠和這麼久的時間,還能留下多少忠心?
這點忠心,在性命的威逼下,根本不值一提。
雲姒知道她最終會招供,但云姒覺得不夠,宮女的確是受人指使,但推她落水的人卻真切的是這個宮女。
既然都覺得無所謂,想要試探就能輕易枉顧她的性命,便也嚐嚐她當時瀕死窒息的滋味。
只是雲姒不知道,這個宮女會招供出誰來?
雲姒不覺得會是德妃。
行宮的管事滿頭冷汗地跪在殿外,他掃了一眼春翠,就趕緊收回視線,不敢多看。
宮中來的這些人,彷彿根本沒憐憫心,他們按住春翠的頭埋入水中,不許她抬起頭,舉止間一點沒有猶豫,過了一些時間,見春翠掙扎的力道變小,就耗著她的頭髮拽起來,只喘息了一瞬,就不斷反覆這樣的操作。
八月的天,格外炎熱,管事的卻是溢位了一身冷汗。
甚至,他心底忍不住有點埋怨,這春翠怎麼敢去害雲婕妤?!
雲婕妤入住了頌雅軒,這難道還不夠說明很多事情麼!
管事心底大罵蠢貨,卻連頭都不敢轉一下,水聲不斷傳來,管事的渾身打了個冷顫。
不知過去了多久,管事終於聽見一聲急迫又虛弱的哭求聲:
“……我說!我說……咳咳咳……奴婢說……咳、求你們、饒了我……奴婢說……”
背後的水聲終於停了下來。
許順福也姍姍來遲,見到這一幕,讓路元將人帶回殿內。
雲姒聽見動靜,抬起頭,見到春翠被人拖進來,渾身狼狽地癱軟在地上,不斷咳嗽,有水從她身上淌下,淌了一地狼藉,她模樣太悽慘,有妃嬪不適地抵住唇後退了一步。
春翠癱著身子,彷彿要把五臟六腑咳出來,許久,她才爬起來:
“奴、奴婢……說……”
雲姒掃了一圈殿內的人,心底沒有一點欣喜,她隱晦地覷了眼德妃,果然,不見德妃臉上有一點慌亂。
雲姒堪堪垂下眼眸。
春翠渾身哆嗦著,她舉頭環視四周,最終視線落在一個人身上,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都很驚愕。
春翠哭著說:“是她……是劉御女、給了奴婢銀子……讓奴婢做的……”
“奴婢不敢,是她說不會出人命,奴婢才敢做的!”
“奴婢什麼都說了!求皇上和娘娘饒命啊!”
劉御女一臉慌亂,她陡然拔高聲音:
“胡說八道!”
“我什麼時候指使你了?!”
劉御女撲上去就要呼春翠的臉,被路元手疾眼快地攔住:“御女主子,還是先聽聽她說什麼吧。”
劉御女被攔下,額頭冷汗不斷掉,她心慌地不斷張望旁人,似乎看出了別人對她的懷疑,她猛地衝談垣初跪下來:
“皇上!求您明鑑啊!嬪妾和雲婕妤無冤無仇,嬪妾找人害雲婕妤做什麼!嬪妾能得到什麼好處?!”
雲姒掩唇,輕咳了一聲,她抬起眼,反問:
“是啊,你和我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
劉御女被問得啞口無言,她眼神心虛地閃爍了一下。
這宮中害人,哪有什麼道理?無非是你擋了我的路,妨礙了我的利益。
雲姒如今佔著皇上的寵愛,如果有機會,誰不想拉她下來?
許順福也恭敬稟告:“皇上,奴才查到有人看見春翠昨日去了淬賞軒。”
淬賞軒,就是劉御女這次來行宮被分配的住處。
許順福的話也佐證了春翠的證詞。
劉御女驟然噤聲,她憋了半晌,臉色憋得通紅,也沒說出半句話,她額頭漸漸溢位冷汗。
眾人一愣,沒想到這件事會和劉御女扯上關係。
畢竟,一個是備受聖寵的雲婕妤,一個只是在宮中落寞無聞的劉御女,兩人往日也沒有仇怨,誰能把她們扯到一起去?
唯獨雲姒不覺得意外。
她早知道劉御女是德妃的人,而且這件事在宮中應該不算是秘密,劉御女的身份廣為人知,位份又這般低,只能倚仗著德妃生存,根本再幫不到德妃什麼。
不如這種情況推出來,還能發揮一下最後的價值。
但有一點令人覺得奇怪,德妃憑什麼確信劉御女不會供出她來?
眾人這時也想到了劉御女和雲婕妤的對話,不由得隱晦地掃了一眼四周,劉御女是和雲婕妤沒有仇怨,但宮中和雲婕妤有仇怨的人卻不少。
查出了是劉御女指使了春翠,那麼劉御女會是誰指使的?
眾人心底不斷猜測。
但誰都沒想到,到了一步,適才還抵死不認的劉御女忽然頹廢地低下頭:
“是、是嬪妾嫉恨雲婕妤得皇上寵愛,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等錯事,嬪妾知錯,請皇上和雲婕妤饒過嬪妾一次!嬪妾再也不敢了!”
劉御女忽然把所有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
她整個人都在害怕,滴淚橫流,往談垣初跟前爬,她拉住談垣初的衣襬,哭著說:
“皇上,嬪妾知錯了,您饒嬪妾一次吧!”
不說雲姒,眾人都覺得劉御女的反應有古怪。
她態度轉變得太快了,反而讓人懷疑她不是真正的主謀。
雲姒握了一下談垣初的手,談垣初看向她,就聽她說:
“你剛才還說和嬪妾無冤無仇,根本不會害嬪妾,如今又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前後說辭完全不一致,嬪妾也不知該信哪一句。”
她說不知信哪一句,但誰都聽得出她根本不信是劉御女主謀的這一切。
德妃這時忽然出聲:
“這宮女口口聲聲說劉御女給了她銀子,不知許公公有沒有查出來?”
一直沉默不語的許順福點頭,他朝皇上看了一眼,才說:
“奴才在這宮女的房間中翻出了一袋銀子,不知銀子,還有一些首飾,瞧著像是宮中最新的款式。”
雲姒察覺出他話中的遲疑和異樣。
許順福讓人把東西呈上來,待看見那所謂的首飾時,雲姒陡然轉頭看向容昭儀。
果然,容昭儀一變,她看向談垣初:
“皇上,此事和臣妾無關!”
托盤上躺著一支蓮花淬珠的玉簪,的確是宮中新穎的款式,誰不知道,但凡中省殿有這般東西,都是第一時間送往長春宮?
重要的是,眾人都見容昭儀戴過這支蓮花簪。
在離宮前最後一次去坤寧宮請安的時候。
第80章懷疑【1更+2更】
雲姒沒想到事情在這時還會出現轉機。
果然,有人在看見蓮花淬珠玉簪時,驚愕出聲:“這不是昭儀娘娘的玉簪麼?!”
話一出口,就給眾人解了疑惑,為什麼容昭儀會忽然說了一句擺清自己嫌疑話。
有些沒反應過來的人也意識了到什麼,面面相覷後,都訝然地看向容昭儀,相較於劉御女故意算計設害雲婕妤,顯然,容昭儀是真正的背後主謀,更讓人覺得正常。
畢竟,容昭儀和雲婕妤的齟齬幾乎是肉眼可見的。
在眾人都開始懷疑容昭儀時,雲姒卻是心底一沉再沉。
這玉簪,容昭儀離宮前才戴過,如今出現在這裡,而容昭儀卻事先一點都沒察覺到不對勁。
雲姒不由自主地想到蘇婕妤小產一事,也是最終牽扯到了容昭儀。
但無論是哪一點,只能說明一件事——德妃娘娘對長春宮的滲入已經到達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容昭儀臉色鐵青,這時,她根本沒再想這件事是不是雲姒自導自演,因為她很清楚雲姒做不到這種地步。
是誰在故意陷害她?
或者是誰能夠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到這一步?
容昭儀心底隱隱有了個猜測。
三翻四次地致她於死地,容昭儀心底恨毒了德妃,她原本一直在因當初皇后娘娘一事忍讓德妃,但這是,她忽然覺得,德妃都不管不顧地陷害她,難道她要一直容忍下去麼?
再說!
她不敢說出當年的真相,德妃這個最大的受益者,難道就敢了麼?
容昭儀眼中發了狠,她上前一步,猛地跪了下來:
“皇上明鑑,此事和臣妾沒有任何關係!”
“要真的是臣妾讓劉御女收買這個奴才,臣妾怎麼會拿這麼顯目的東西?難道是怕事情敗露後,自己死得不夠快麼?!”
容昭儀的話有一定道理,但在場的人沒幾個人相信她,即使有點動搖,但眾人眼中懷疑的神色依舊沒消。
德妃皺著眉頭,似乎是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須臾,她見談垣初沒說話,才問:
“劉御女怎麼說?”
劉御女臉色慘白,她癱軟地跪在地上,彷彿也沒有想到玉簪會被查出來,慼慼然地看了一眼容昭儀,哭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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