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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剛才為何忽然問嬪妾那句話?”
靜妃搖頭:“沒什麼,只是忽然記起,雲婕妤是渝州城人。”
她只簡短地說了這麼一句。
雲姒輕垂下眼瞼,直到小船到了畫舫,雲姒也沒有再說什麼,有宮人扶著她們上去。
一到畫舫,雲姒就看見了談垣初,談垣初不知是何時到的,正和德妃娘娘並肩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等瞧見相伴而來的二人,談垣初和德妃都有點意外,談垣初直接起身,德妃娘娘不著痕跡地轉頭看向他。
談垣初彎身扶起了雲姒,挑眉問向靜妃:
“你今日怎麼有興致出來?”
見狀,德妃娘娘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眸。
靜妃低眉笑:“一路上,臣妾都回答了無數次這個問題,皇上叫臣妾歇歇吧。”
談垣初能想象到她口中的畫面,不由得失笑,他也不要靜妃回答了,漫不經心地頷首:
“坐吧。”
然後,他才看向雲姒,低聲:“你怎麼了?”
雲姒懨懨地搖頭。
談垣初抬手試了試她的額頭:
“還是不舒服?”
雲姒沒法解釋,只好順勢應下:“有點。”
談垣初不著痕跡地多看了她一眼,也不知信沒信她的話,總過他點了點頭,若無其事地吩咐許順福:
“給你雲主子備一碗酸梅湯。”
與此同時,容昭儀一眾妃嬪也都到了,雲姒強迫自己回神,恰好看見容昭儀落座,和她正好是對面。
兩人都看見了彼此,許順福剛好把酸梅湯送到,容昭儀掩唇,故意不滿道:
“皇上偏心,怎麼只給雲婕妤一人開小灶,叫臣妾等人都只能看著麼?”
瞧著控訴,誰都聽得出她話中的嗔意。
一時間,畫舫中響起此起彼伏的撒嬌聲。
“是啊,皇上可不能這麼偏心,嬪妾也想要。”
正大光明說出來的哀怨和控訴反而都成了嬌嗔,不會惹人厭煩,尤其是眾人都如此的時候。
談垣初漫不經心地搖了下頭,慢條斯理道:
“愣著做什麼,還不伺候好你們主子?”
許順福站到了談垣初身後,這麼多主子,當然不可能讓他一個個送上酸梅湯。
談垣初話落後,宮人端來飲品,恭敬地擺在諸位妃嬪面前的案桌上,哄得佳人們一片笑語晏晏。
容昭儀覷了眼案桌,被端上來的是果酒。
她瞧得清楚,許順福給雲姒端去的根本不是果酒。
容昭儀不著痕跡地垂下眼瞼。
雲姒端起碗,輕抿了口酸梅汁,有一滴落在唇瓣,她舌尖舔了下唇,有點酸,也有點甜,滋味溢滿口腔。
第77章荔枝【營養液加更】
八月近中秋,外間一片暖陽正好,淺淺淡淡地照在湖面上,映襯出一片水波粼粼。
畫舫中,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談垣初不著痕跡地覷了眼女子,她沒抬頭,一門心思地剝著荔枝,杏眸懨懨地耷拉著,似乎有點心不在焉,手指都要戳進荔枝肉中,白皙的指尖沾著汵汵水光。
她的異樣很明顯。
談垣初輕眯了眯眼眸,誰招惹她不高興了?
他不動聲色地覷向許順福,許順福摸了摸鼻尖,心領神會地點頭,須臾,他悄無聲息地退下去。
等他再回去,低聲在談垣初耳邊道:
“雲婕妤一路都是和靜妃娘娘一起來的,奴才沒聽說發生了什麼。”
靜妃?
談垣初輕描淡寫地頷首,他餘光掃向靜妃,靜妃端坐著,她抿了口酒水,稍顯得有點不適,倉促間掩唇輕咳了一聲,臉上溢了點病態的紅。
談垣初想起遠在皇宮的太后娘娘,臨行前,她還囑咐他要照看靜妃,見狀,談垣初只能問:
“要不要請太醫?”
靜妃搖頭:“都是老毛病了,皇上不要因為臣妾壞了大家的雅興。”
容昭儀輕扯唇,知道自己一身的毛病,要是真不想破壞大家的興致,就不該出來這一趟。
談垣初略微頷首,沒有強求。
秋媛蹲下來,替主子收拾案桌上的狼藉,不動聲色地提醒:“荔枝上火,主子還是要注意一點。”
雲姒這才注意到案桌上的一盤荔枝都空了,聽出秋媛話音中的不贊同,她將手中剝好的荔枝順勢投餵進秋媛口中,輕聲求饒:
“你也嚐嚐,是不是很甜?”
秋媛剛欲說話,口中就溢滿清甜的汁水,她難得沒保持平靜的情緒,咬住口中的果肉,再也說不出不贊同的話。
談垣初看過來時,就見到這麼一幕。
他驀然輕嘖了聲。
不論是她有位份後,還是她在養心殿時,女子對他有這麼殷勤過麼?
左右他是一點都不記得。
案桌上忽然被端來一盤荔枝,談垣初順著那隻手抬眼看去,就見到容昭儀,她把玉盤往他面前推了推:“今日的荔枝很甜,皇上也嚐嚐。”
許順福眼觀鼻鼻觀心,悶不做聲地低垂頭。
其實也不怪皇上寵了容昭儀這麼多年,這麼一對比,高下立判啊。
雲姒也聽見了動靜,她抬頭看過來,黛眉輕蹙了一下:“嬪妾也覺得今日荔枝很甜,皇上若是不想吃,嬪妾可替皇上效勞。”
話落,容昭儀眸底驟然冷了下來,她忍了雲姒很久,這時終於忍不下去了:
“放肆,本宮給皇上剝的荔枝,何時輪到你來分配了?”
雲姒杏眸輕眨,一點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癟了癟唇,仿若有點委屈:“昭儀娘娘莫惱,昨日常太醫說皇上近些時日火氣有些盛,特意囑咐皇上最近吃些清淡的,嬪妾也是想替皇上分憂麼。”
殿內眾人默不作聲地看向這一幕,雲姒也抬眸向談垣初看去,有點遲疑地輕聲:
“是嬪妾多管閒事了麼?”
談垣初瞥了她一眼,她哪裡是多管閒事,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要真的只是想提醒容昭儀,何必加一句她替他效勞?分明和容昭儀不對付,容昭儀親自剝的荔枝,她也真是一點不膈應。
幸好雲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否則只會毫無芥蒂地告訴他,真的一點不在意。
她都替容昭儀剝過葡萄,她吃一下容昭儀剝的荔枝怎麼了?
她只會吃得心安理得。
容昭儀渾身一僵,她攥緊了手帕,忍住心底的難堪,她垂下頭:
“是臣妾不知事情真相,差點叫皇上為難了。”
皇上身體不適,都得雲姒來告訴她,她怎麼可能不覺得難堪。
談垣初爭取一碗水端平,他不緊不慢地頷首:
“無礙,你也是一番好意。”
容昭儀一心一意惦記他,他便是有點偏心,也不該讓容昭儀下不了臺。
他話落,那邊女子就扭過了頭,看不見她的神情,但談垣初瞭解她,這又是覺得有點惱了。
談垣初指了指許順福:“再給你雲主子上了一碟荔枝。”
而容昭儀剝好的荔枝擺在那裡,他最終還是一顆都沒吃,須臾,他推了回去:“朕記得你往常也喜歡荔枝。”
容昭儀勉強扯出一抹笑。
他說也,那現在在他的印象中,愛吃荔枝的那個人是誰?
容昭儀看向許順福給雲姒端去的荔枝,答案根本不言而喻。
但容昭儀不明白,雲姒去了養心殿也不過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怎麼就能輕易抹除她在皇上心中多年的痕跡?
其餘妃嬪看向這場寵妃的爭鋒,心底都有點頗不是滋味,皇上是偏心,但容昭儀和雲婕妤好歹還能爭一下,怎麼著都能在皇上心中留下印象,哪像她們,如今只能默不作聲地看著。
容昭儀不想叫別人看笑話,她捻了一顆荔枝含進口中,往日清甜的荔枝如今彷彿泛著一點澀味,容昭儀淡淡地垂眸,她沒再伸手去拿荔枝。
這盤荔枝最終還是被人徹底無視。
等這場風波停下來,這場宴會的主事人德妃才終於出聲:
“瞧本宮,說是邀你們遊湖,居然讓你們一直待在畫舫內,聽說湖中央的蓮花開得格外盛,湖中心還建了一座水榭,都是別處難得一見的景象,諸位和本宮出去瞧瞧吧。”
話音甫落,德妃又扭頭看向談垣初,眸眼彎彎:“皇上和臣妾等人一起去吧?”
談垣初可有可無地點頭。
雲姒也被秋媛扶起,起身時她瞥了一眼靜妃,柳桂真的帶來了披風,正在給靜妃娘娘披上,八月的豔陽天,她卻穿得嚴實,不敢吹到一點風。
待出了畫舫,雲姒瞧見外間居然真的在湖中央建了一座水榭涼亭,彷彿憑空而立,她驚愕地瞪圓了杏眸。
有人敲了敲她額頭:
“驚訝什麼,沒見過?”
沒轉過頭,雲姒就知道來人是誰,她癟了癟唇:“嬪妾見識淺薄,要不是皇上厚愛,嬪妾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這般景觀。”
這話說得不假,但談垣初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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