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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被說得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可憐。
怕這人自卑的心思又湧上來,談垣初沒敢再往下說,但他有心揭過去,不耐有人故意提起:
“雲婕妤也沒見過麼?嬪妾還以為只有嬪妾這般貧苦處進宮的人才會這般沒見識呢。”
雲姒瞥了眼一臉不諳世事的安才人,輕眨了杏眸,她扭過頭看向談垣初,求證地問:
“嬪妾是被嘲諷了麼?”
她記得安才人是江南人士,江南貧苦?
安才人心底有點慌,沒想到雲姒不按照常理出牌,居然會直接了當地問皇上。
談垣初有點被噎住,他很少見到這般沒眼力見的人,說話瞧著真誠,但又彷彿是奔著戳人心窩去的,他冷淡地掃了一眼安才人:
“什麼話都要插一句,顯得你長嘴了?”
他若是不想哄著人,說話一貫刻薄,雲姒都親自領教過。
他話音輕飄飄落下,四周瞬間響起些許笑聲,安才人沒想到皇上這般不客氣,她驀然愣住,被臊得一張臉通紅,心底難過,又有點不敢抬眼見人。
安才人躲到了人後,生怕皇上再來一聲刻薄的話,讓她越發丟人現眼。
畫舫靠近水榭,眾人一個個登上水榭,水榭建得不高,和水面只有一指的高度,水波打過來時,輕而易舉地打溼地面,讓人容易生出一種踩在水面上的感覺,要不是雲姒今日穿著這身衣裳,她應該會很喜歡這個地方。
但現在,她一臉愁緒,待會上了岸,被打溼的裙襬沾上泥土後,不知會弄得多狼狽。
眾人一到水榭,就忍不住四處散去,秋媛扶著雲姒,四周看了看:“主子,那裡有凳子,咱們過去坐一會兒?”
雲姒點頭,水榭四周蓮花荷葉環繞,她遠遠瞧見容昭儀彎腰折了一朵蓮花,對於容昭儀這一行為,其實雲姒很不理解。
只因談垣初曾替她種下一池蓮花,她就要時刻將自己和蓮花捆綁在一起?
水榭只有遊廊處有圍欄,被蓮花圍住的地方卻是沒有的,她也是真的敢過去,就不怕一個不慎落入湖中麼。
秋媛見她看向容昭儀,她沉吟一下:
“要不主子也去摘?”
左右這蓮花也不是容昭儀一個人的,沒有容昭儀能摘,其餘人卻只能看著的道理。
雲姒搖頭拒絕。
邱寶林不知何時出現雲姒身邊,兩人一同去往涼亭,有宮人端來糕點,邱寶林看向一直站在水榭邊緣的靜妃娘娘,輕聲道:
“靜妃娘娘是皇上登基那一年入宮的,後來一直深居淺出,嬪妾見到靜妃娘娘的次數屈指可數。”
雲姒安靜地等待後文,果然,邱寶林聲音沒停:
“嬪妾嫁入王府前,就有聽說過靜妃娘娘的事蹟,細論起來,也頗讓人覺得唏噓。”
靜妃生母早逝,父親後娶續絃,她生母只有她一個孩子,沒有兄長姊妹,她在府中的處境頗有點尷尬,尤其是父親和續絃恩愛非常的情況下,她這個嫡妻留下的孩子便有點礙眼了。
聽到這裡,雲姒皺了下眉頭。
只聽前半部分,靜妃的遭遇和她有點相似,不同的是,她孃親去世後,爹爹不曾再娶,只一心一意照顧她。
邱寶林抬頭:“靜妃娘娘身體不好,京城中也少有人見過她,但嬪妾聽說,在皇后娘娘嫁入王府前,和她交情算是不錯,加上太后娘娘曾和她生母是閨中好友,因此,再有人看她不順眼,她在府中的生活也算是平靜。”
聽出她話中含義,雲姒的呼吸輕了片刻。
邱寶林和她對視,話音不緊不慢:
“只是時過境遷,如今京城也很少有人記得這一點了。”
第78章“您不能丟下嬪妾。”【捉蟲】
靜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曾是閨中好友。
這就是邱寶林想告訴她的話,雲姒杏眸閃過愕然,她不得不承認,她對這件事頗有點意外。
畢竟,靜妃娘娘入宮五年,一直深居淺出,從表面看,她和皇后娘娘二人根本沒有什麼交集。
秋媛忽然出聲:
“主子吃點黃梨。”
雲姒驟然回神,她心領神會地轉頭,恰好看見談垣初走過來,他覷了一眼她和邱寶林,不緊不慢地問:“在聊些什麼?”
邱寶林沒有說話,雲姒一手托腮,她輕眨了眨杏眸,聲音輕緩:
“在討論皇上什麼時候能看見嬪妾二人。”
談垣初半個字不信她的話,搖了搖頭,輕呵了一聲:“少帶壞了別人。”
邱寶林仿若沒聽見談垣初口中的“別人”二字,她依舊低垂著頭,抿唇輕笑。
雲姒嗔惱了他一眼,音量不高不低地嘟囔:
“總歸在皇上眼中,嬪妾是處處都不好。”
談垣初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對她這話,只有一聲輕描淡寫的評價:“胡攪蠻纏。”
邱寶林忍不住笑了聲,雲姒鬧了個紅臉,耳畔都有點燒熱,不等雲姒和談垣初都看向她,邱寶林主動站起來:
“嬪妾也想到處走一走,皇上和雲婕妤恕嬪妾失陪。”
雲姒沒攔她,而是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眾人雖然看似都在自己做自己的事,但實則注意力一直都隱晦地落在涼亭中,雲姒含了一口黃梨,甕聲甕氣地道:
“您一來,嬪妾再也沒個清淨了。”
談垣初仔細琢磨了一下這話,挑眉反問:“這是在嫌棄朕?”
女子耷拉著杏眸,頭也沒抬:
“嬪妾哪敢呀。”
這話可聽不出一點不敢。
談垣初還欲說什麼,涼亭中又進來一個人,容昭儀施施然地走進來,裙襬剛及腳踝,不至於沾到水,她臉上含著些許嗔怪的笑:“皇上讓臣妾一頓好找,一回頭,您就不見了。”
雲姒抵唇,彷彿嗓子不舒服,輕咳了一聲。
什麼都沒說,又彷彿什麼都說了。
談垣初難得覺得些許不自在,他掃向容昭儀,他往日覺得容昭儀挺有眼力見的,怎麼最近盡幹一些沒眼色的事?
容昭儀彷彿沒察覺氣氛不對,她很是自然地在談垣初身邊坐了下來。
雲姒偏頭,聲音不輕地說了聲:
“狗皮膏藥。”
毫無預兆的四個字傳入在場眾人耳中,許順福確認般地朝雲婕妤看了一眼,目瞪口呆。
容昭儀驀然扭頭看向雲姒,臉色剎那間變得格外難堪:
“雲婕妤,你放肆!”
她到底位份比雲姒高,哪怕雲姒再有不滿,也得憋著,再不濟也只能嘀咕兩聲,豈有云姒指著她鼻子罵的份?
雲姒一臉納悶地看向容昭儀,杏眸都是不解:
“昭儀娘娘忽然罵嬪妾做什麼?”
容昭儀氣得胸口不斷起伏,她轉頭看向談垣初:“皇上,雲婕妤以下犯上,難道您都不管管她麼?”
雲姒打斷她的話,似乎有點恍然的模樣:“難道昭儀娘娘是以為嬪妾剛才是在說您?”
“昭儀娘娘誤會了。”
“今兒起身時,嬪妾一時不慎沒站穩,磕到了腿,下面的人說貼個膏藥就好,嬪妾剛才忽然想起來膏藥的名字,才唸了出來。”
說罷,雲姒仿若不解地眨了眨杏眸:“昭儀娘娘這般激動做什麼?即使嬪妾一時口誤,這狗皮膏藥四個字和您也扯不上關係呀。”
容昭儀臉色鐵青。
雲姒一套話下來,她如果還要讓皇上治她的罪,也就是承認了她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皇上。
她覺得雲姒伶牙俐齒,偏偏她沒話反駁,一時間陷入進退兩難之地。
談垣初若無其事地瞥了一眼雲姒。
石桌上擺著糕點和水果,他本來拿了一顆核桃在剝,果肉都要落入手心,現在又被他扔下,他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
“一碰面就吵,你們能有個消停的時候麼?”
雲姒驀然心下一緊,容昭儀還要爭辯個什麼,雲姒卻是低眉順眼,杏眸輕顫著,安靜地一言不發。
談垣初直接起身離開。
許順福心底嘆了口氣,趕緊跟上。
須臾,涼亭中只剩下容昭儀和雲姒,容昭儀臉上的焦急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恢復了一臉平靜,只是眸色依舊冷然,她視線輕慢地看向雲姒,刻意低下了聲:
“雲婕妤現在覺得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容昭儀能一直得談垣初恩寵,自然不會蠢到家了,她看得出皇上對雲姒很寵愛,這種寵愛甚至超出了界限。
但容昭儀不信皇上這般薄情的人,會對雲姒偏寵到無底線的地步。
欲讓其亡必令其狂。
容昭儀很清楚雲姒恨毒了她,分寸是很難拿捏的一樣東西,習慣性針對她後,雲姒能永遠理智地收斂住麼?
容昭儀覺得雲姒不能。
事實也果然如此。
皇上是個規矩也不規矩的人,他能容忍雲姒在某種程度不守規矩,但總有覺得雲姒越界的時候。
雲姒手心傳來細微的刺疼,讓她保持冷靜:
“不愧是容昭儀,什麼時候都不忘記算計,叫嬪妾不得不心生佩服。”
容昭儀不會在這時候和她起爭執,她諷刺低笑:“雲婕妤好自為之。”
撂下一句嘲諷,她徑直轉身離開。
涼亭內真正地冷清下來,雲姒低垂著眼眸,秋媛彎下腰來,收拾石桌上的狼藉,她聲音平靜:
“主子封了位份後,順風順水了許久,是不是很長時間沒嚐到這種挫敗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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