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天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三一章 雀驚,卒舞,我等天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陳龍雀並不能算得上什麼天才,與當今世上最為顯赫的武道巨擘相比他還差的很遠,同輩當中天資橫溢的翹楚無數也讓他的資質略顯平庸,而放眼武林當中劍客無數,他的席位距離前三甲仍是遙遙無期——更別說乃至在驚鴻派內部,他都算不得雁山之冠冕。

他是一個努力家,這一點倒是和龍首山派的謝斬有雷同之處,只不過比起謝斬那種日復一日對於揮劍的苦修,陳龍雀勤勉的方向別具一格,在意識到自己的天分不足以提高實力增長的效率時,便想到另闢蹊徑——這種異途便是使自己的對敵手段變得更加豐富,而非讓自己的基礎更加紮實。

這樣做也具有其無可替代的優勢,除了在短期內實戰水平能夠得到爆發性的長足提高之外,在與武功上下相差不大的敵人作戰當中因為招式種類的多樣性從而讓自己更具有優勢也是重要因素之一,甚至某些情況下可以通‎‏​‏‏​‏​‎‏​‏‎‏‏‏過這些奇招來戰勝一些本應強於自己的對手;但由此帶來的劣勢便是自身的基本素質難以得到發展,無論是自身速度還是招式威力都與同級別高手差了點兒意思——說得更直白一些,就是在縱向上壓縮了自己未來的上限,轉為拓展自己在橫向上的可能性。

這是一條以“時間”來換取“空間”的路,有時候陳龍雀憶往昔時也不由得感到既無奈又無力,這樣做的人在歷史上他也絕不是第一個,而是千千萬萬武學道路一眼能望到頭的前輩留下來的教訓——陳龍雀早早地就知道自己可能窮極一生都達不到那種具有超乎尋常偉力的境界,那就不如放棄追逐對於高度的突破,不在為了看不見的峰頂而徒勞,做一個在半山腰處的第一!

“這把劍……”撲流螢出鞘的剎那,張寶閂本能地感到了一陣危險,故而才會收回自己的手避免了這次的直接碰撞,事實證明他的直覺很準,否則現在他的半個手掌已經落到地上去了。

招式疲軟一直是陳龍雀與高手作戰當中的一個隱疾,尤其是面對那些耐力極佳或者防禦技巧高超的武者,久攻不下便會陷入危機,但這把劍譜排行第九的神兵倚仗其削鐵如泥的鋒銳極大地彌補了一直被詬病的缺陷,這對於他來說無異於再登新階。

如果沒有這把劍的話,大師兄或許在張寶閂的鏖戰本領下會逐漸落入下風乃至敗走,但現在的話……再打一會兒下去他能給這小尉遲恭活活砍死。

常年練就的銅臂鐵掌使得張寶閂可以用手硬接尋常兵刃,但在月色灑落螢光亂舞之下,陳龍雀神威漸起,而張寶閂的招式則隨著他較為普通的身法散亂起來,身上已然平添數道傷口。

“這傢伙手中兵刃著實厲害,也不知道鶯妹那身不壞寒山能不能抵得住此劍,不過某今天恐怕是要栽在這兒啦!”

一個分神之際,小尉遲恭肋下又增戰痕,陳龍雀也並未起殺心——如果能活捉了對方,那沒準兒還會為接下來的談判增添一分籌碼。

一劍削空,張寶閂竟是向後就地一滾,雖堪堪避過了這記斜掃,但緊接著陳龍雀便以一招“鷹揚式”直指立足未穩的張寶閂膻中大穴。

大師兄下手很有分寸,所以這一劍不足以要了對方的命,而張寶閂此刻也來不及再做出什麼反應……然而,又有旁人亂入!

撲流螢的劍鋒停住了,這是個非常罕見的情況,尖端的兩寸被人牢牢地鉗在手心,但也只是阻止了這劍的來勢洶洶,陳龍雀抽劍而走卻是攔不住的。

“你沒事吧?”寇鶯回頭看了一眼單手撐在地上支援著身體立住的張寶閂,關心道。

張寶閂晃晃悠悠地挺直:“沒什麼大礙——倒是你,我剛才還在想以你的功夫能不能接下這小子的‎‏​‏‏​‏​‎‏​‏‎‏‏‏寶劍,原來還真行啊……”

寇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對著那被開了個小口子的指腹道:“也沒那麼容易就是了……”

雖說都算是硬橋硬馬的手段,但張寶閂還是偏向於發揮指掌的威力,而寇鶯卻是妥妥的鐵山派橫練,所以張寶閂防不住的招式,對於後者來說威脅就小上不少,而面對如此強敵,陳龍雀也絲毫不敢小覷,從剛剛那一回合的簡單較量之後他便察覺到了此人正是那個金剛女寇鶯,心情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雙戰如此高手絕非易事,哪怕其中之一已然負傷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寇鶯也是實打實的能剋制陳龍雀——別看撲流螢的攻擊力能破開“不壞寒山”的防禦,其實一個不太顯而易見、但仔細想一想就能反應過來的事實就是名劍尚且如此,那陳龍雀其它的攻擊手段基本上對寇鶯沒有什麼效果。

而就算是沈放在此,也屬於什麼忙都幫不上那夥的,那傢伙街頭巷鬥倒是一把好手,但也僅限於普通人之間當中的佼佼者,真拉出來一對一,估計連丐幫那個倒黴的沙龍都不一定能打得過。

陳龍雀手下留情,寇鶯也是心中有數,本身她就不是來鬥狠的,於是比畫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雙方各退一步:“且慢,你們的人呢?把我哥哥帶來了嗎?”

陳龍雀掃視了一下週遭的環境,又指天指地:“這一會兒時間也沒到,地方又不對,自然是見不到人的。”這話說得倒是沒毛病,此地離城隍廟大概還有兩條半街的距離,而大師兄也學對方的意見補問了一句:“既然是你們主動提出的邀請,那總歸該給我們看看誠意才對——既然你也是自己出現的,那我就不問你們的人現在到哪了……鬱局主和鬱姑娘現在都在你們手上對麼?你們今天又準備用誰與我們交換?”

“人倒是都在我們

這兒,但用誰來換就是我們說的算了……至於是誰,一會兒見了人你就清楚了。”寇鶯這邊也是打個馬虎眼,防止對方提前掌握到更多情報——至於她在俘虜數量上所說的謊,自然都是柴思疇的指示:“既然咱們在這已經偶遇了,那不如就先同行過去?”

那日鬱如意最終戰至炁力全竭,而寇鶯也趁著機會搶上前去要制服小鬱,卻也不成想這小丫頭如此有烈性,生生吃下了她一掌之後順勢便主動投水——這年頭除了靠水路吃飯生活的也罕有精通水性之人,便就眼睜睜地看著這姑娘就這麼於江面上失去了蹤影。

後來眾人一通分析,雖然不乏鬱如意有熟識水性藉此逃脫的可能,但就當她已經是個死人也未嘗不可——只要讓泰平鏢局那邊以為鬱如意也被他們所控制就行,這樣無論發生什麼他們也都能利用這個條件討價還價。只要鬱如意一天不出現,那他們便佔一‎‏​‏‏​‏​‎‏​‏‎‏‏‏天的主動。

當然,這種事也不可能全是好處而無弊病,因為鬱如意的生死不明始終是個變數,倘若有一天鬱如意已經活著與對方匯合,那被人利用這個資訊差來反將一軍也是有可能的。再者說,那位“郡主”也點名要見到鬱如意才會繼續與他們的合作——雖說無衣當中有不少人對此都有不滿,但不論是此人對於柴思疇的重要性、還是她所能帶來的價值都不小,所以無衣這幾日也沒少遣人在各大城門口望風,如果鬱如意真的活著回來了,那他們就先下手為強。

陳龍雀是不知道無衣那邊打什麼算盤的,他也不太善於應對這些計謀,最後便也接受了對方的敷衍,兩方三人各懷心思地保持著一段微妙的距離前往城隍廟處。

大師兄想的也很周全,所以才主動要求走在最前面——他倒是不擔心那兩個人會突襲自己,一個橫練一個鐵掌,在身法上卻是不及他靈活,自己想要退走隨時拔腿就跑。但他所考慮的狀況是假如沈放現在已經到了城隍廟口了,這兩個人走在前頭萬一直接把沈放又活捉了,自己恐怕是來不及搶救,倒不如用自己的身子當盾牌,只要見到沈大監賭他才會安心一些。

就這樣又花了一段時間彼此提防著到了城隍廟,卻只見得北風吹落銀杏葉,不見龕前有來人。

“離預定的時間已經不遠了……”寇鶯抱著雙臂,雙眼鎖定住陳龍雀的身形:“如果你們真的逾約,那也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但陳龍雀卻對寇鶯的話置若罔聞,而是自顧自地望向了漆黑一片的廟社,似乎那裡有什麼東西正在等待、或者說吸引著他的注意。

“我能再問一句麼?這是你們早就計劃好的……還是臨時起意?”良久,雁山大師兄神色淡然地將手輕輕搭在了劍匣上,終於撫平了其中寂靜的鳴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末世異形主宰

龍青衫

我都無敵了,逆襲系統什麼鬼?

金色烏賊

奇門仙道

一幕浮華

萬古第一佛

一刀切道

北十七

小貳歌

劍尊天之下

化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