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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才是劍客?這個範圍非常寬泛,但接下來我要說的,是一種狹隘且嚴苛,但又具有其非凡意義的定義。

在這個定義之下,那些隨便買了把劍或者學了一套劍法就去闖蕩江湖的人,又或者是擅於使用數種兵器,並不拘泥於劍的高手,顯然都不符合狹義上“劍客”的描述。

真正的劍客,是一群在劍術修行之路上不懈前行的求道者,他們或孤身追求術的極致,或將授業傳道將技法與意志交給後人,或不斷在廣闊的領域當中探索著新的邊界……

每一個劍客都有其自己的象徵,那就是他們的佩劍——尤其是隻屬於自己的、只為自己而鑄的劍道生涯當中的第一把劍。真正的劍客會與自己手中的劍產生羈絆,乃至於魂靈上的融合。

撲流螢是寶劍收藏家陳龍雀手中最好的一柄劍,但畢竟它不止屬於陳龍雀一人,先後輾轉於他人之手,如果非要說它的主人是誰,那應該‎‏​‏‏​‏​‎‏​‏‎‏‏‏是葬身於下馬川河谷當中的千心斬曹暨。

但此刻於劍匣當中顫抖不已的,是作為劍客的陳龍雀的最初的夥伴,劍名——驚雀。

在鑄匠行業、尤其是兵器鑄匠當中一直都流傳著一個說法,一把好的兵刃需要用主人的血來開鋒——陳龍雀也不知道劍譜上赫赫有名的十大名劍是否都以此法鑄造,但驚鴻派的鑄匠的確會採取此法為門人鑄刃,而這柄驚雀似乎也真在回應著陳龍雀的心意,帶有一種極為神異的特徵。

有道是,“龍雀驚,現神兵”!驚雀一鳴,陳龍雀便知有神兵出現於周遭,這也是促使他對於集劍這個狂熱癖好的動力之一。

而此刻,“驚雀”震駭的頻率甚至在初見“撲流螢”之上,陳龍雀甚至能感覺到它沸騰的懼意與戰意……僅次於被賀難拉去一睹天下第一劍“再少年”的華彩!

在望向籠罩在沉寂之中的城隍廟時,陳龍雀心中便是在思考那究竟是十大名劍當中的哪一號——割海位在撲流螢之下,墨出現在龍首山,三尺天光和攖空也各有其主,方生幾乎從未於扶搖派內出世,滅了已然粉碎,摘龍就更不會在世間了,那是天子的尚方寶劍,至於再少年麼……真正的再少年自然還鎖在如意商號的秘庫當中,那日被盜走的不過是邪劍的仿品之一,也是陳炎弼為了把戲演實、就將計就計、錯有錯著地眼睜睜讓那小賊順走這玩意兒,剛好順理成章地去宣佈失竊的事情。

那就只剩下一把了……再聯絡起賀難和自己交流過的事情,陳龍雀甚至可以鎖定此刻那把劍、以及持劍者的位置。

當然,陳龍雀還是有些想當然了,一來這世上有很多品質不輸於十大名劍的兵刃,只不過因為其故事未必有多傳奇所以沒有被列入劍譜;二來如今的匠造技術比過去又有長足的發展,也未必不能打造出更好的兵器。不過陳龍雀的猜想在此刻確實沒錯。

婀胡……以曼舞之姿,盛大登場!

“哦?”剛聽過陳龍雀突兀地問話,寇鶯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的言下之意,但此刻看到城隍廟當中殺手現形,櫻唇輕呼:“這是要……”

“計劃有變……先把此人扣押住再說。”說話的是那個手執婀胡的女人,她的身材十分瘦小,別說站在寇鶯這種大骨架的高挑美人身邊了,就是和尋常女子相比看起來都更加瘦弱一些,而相貌也比較普通,沒有什麼能讓人第一眼看上去就能留下深刻印象的特點。

但沒有人會因此而看輕這個樣貌平凡的女人——因為她是柴思疇親手培養出來的天才,甚至得有為柴思疇掌劍的殊榮。

“婀胡”是柴家這一支的傳家之寶,為無衣掌婀胡劍本身就是地位的象徵,能掌此劍者都被人視作“由本代家主所指定的、下一代家主的監護人”,一旦家主因意外故去,那麼誰持有婀胡、誰就相當於接受‎‏​‏‏​‏​‎‏​‏‎‏‏‏了“託孤”這樣的重任。而此前有資格據有婀胡的兩位女子……都無一例外地成為了柴氏的家主母。

而一個這樣的口中的“計劃有變”,那就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柴思疇的意思——當然,鍾鷺雪並不具有那一層特殊的身份,但在柴思疇這個系統之下,她的確是最具有話語權的武職之一。

“需要我們幫手嗎?”張寶閂方才在路上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像他們這樣的武者隨身攜帶一些止血物品和外敷藥物再正常不過了,不過這傢伙也是屬於沒什麼眼力勁兒的,話一脫口就被身邊的寇鶯給悄悄拽住了。

張寶閂這種三十郎當歲還沒有婚娶的一根筋莽漢,自然比不得心思細膩的寇鶯,或者說隨便換一個懂點兒察言觀色的傢伙都能看出來鍾鷺雪現在正憋著火呢……

果不其然,柴思疇欽定的執劍人沒有搭理張寶閂的關注,自顧自地已經與陳龍雀交起手,而趁著這個功夫,寇鶯才和那躴躿蠢大的傢伙說起小話來:“你傻啊,廟裡還有那麼多人呢,要是她真想讓人幫手,大家一擁而上不就行了?還用得著你出來現眼?”

“好歹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我問問而已,怎麼這麼大火氣。”張寶閂撓了撓頭,顯然還沒有領會到其中的深層含義。

“哼,你以為人家真想做什麼兄弟姐妹啊……”寇鶯非常淑女地抱住雙臂冷眼旁觀——她是女人,還是一個有情感經歷的女人,鍾鷺雪這樣的黃毛丫頭心裡想什麼她可是門兒清。

自打那日那位郡主登門,鍾鷺雪的情緒就開始不對勁兒了——你看著好像無衣眾將噤若寒蟬,實際上這麼多人都在呢,就是真把這郡主宰了或者綁了又有什麼關係?說到底還不都是表面上頻頻示弱的柴思疇在縱容她的發洩,哪怕到最後那個微妙的節骨眼兒上,柴思疇依然還是慣著郡主的口無遮攔。

像金滿這

樣的明眼人,或者寇鶯這樣的共情者,都能看得出來——郡主對於無衣的價值說白了也就那麼回事,但她對於柴思疇很重要。

鍾鷺雪並非是一個在智計方面非常出色的女人,她能感知到這個女人特殊意義的唯一原因就是源於她自己對於這個男人的戀慕——她是柴思疇手把手教出來的弟子,那些關懷備至讓她不自主地就對自己的師父產生了超越師徒關係之外的情感,而後來柴思疇甚至把這柄承載了柴家故事的婀胡劍都交由她去使用,這更讓她確信自己對於師父的意義非凡。

而直到那個郡主的出現,讓鍾鷺雪產生了一種危機感,所以她才會在此下定這種決斷——她要向所有人證明,這個所謂的郡主並非是不可替代的,她鍾鷺雪能做到的事情遠比郡主多得多!

鍾鷺雪的自信並非空穴來風,因為她的確有這個資格。

婀胡,是一柄不到全長不到三尺的短劍,但鍾鷺‎‏​‏‏​‏​‎‏​‏‎‏‏‏雪就是以短擊長,在她搶到適合自己兵刃的間合之後,三個回合便使得手握撲流螢的陳龍雀方寸大亂!

同一領域當中的交鋒,高下十分容易辨明,就如同東洋武士須原賀砍瓜切菜敗盡中原劍客一般,那些二三流的劍術縱使齊攻也不過三招兩式便能破之。但陳龍雀好歹也是一流高手行列中處於上游的那批,單論劍術他可從不認為什麼人能三招使得自己落敗。

劍匣開闔,驚雀終於也被陳龍雀持在手中,事實上他也有些時日沒有使出驚鴻派的雙劍戰法了,但卻從未覺得陌生,而一蟲一雀的彼此照應,的確為雁山大師兄挽回了一些頹勢!

不止如此,陳龍雀也注意到了另外兩位沒有動手的意思,但他心裡是不清楚無衣當中那些內事的,只知道自己絕無戀戰的必要,只要搶出一個機會就必須要撒丫子就跑,所以攻防之間愈發大開大合,一副拼命的架勢,纏在腕上的銀線已經將手臂皮肉勒出血痕,匣中飛劍輪番出鞘,正是欲誆那小妮子為避劍鋒與自己拉開一段距離。

一丈九寸,這是陳龍雀對於自己逃脫時機的預估,只要此人被暫時逼退到一丈九寸之外,就是自己全力撤退的時機!

只可惜陳龍雀還是低估了鍾鷺雪的本領,也低估了寇鶯的聰明。

“你來做什麼!”正沉浸於傾瀉憤懣的鐘鷺雪發覺寇鶯已經卷入戰鬥當中,毫不客氣地說道。

“再讓你玩下去,這小子馬上就要跑了。”寇鶯此時出現的位置正好將陳龍雀的位置截斷,她旁觀者清地看出了陳龍雀隱隱已經變換了劍法的路數——這丫頭想透過立功去討柴思疇的歡心,寇鶯是無所謂的,但如果真讓她玩脫了跑掉了陳龍雀,那今晚的交易可就黃攤子了,那她還怎麼換回哥哥?所以她攔在這兒就是要把這隻雀給按死在籠中!

縱有萬劍,回天乏術。籠中之鳥,插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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