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天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七五章 力戰,卒舞,我等天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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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陽,你這是……”哥舒昊被陽洪撲開,後退當中整個人不禁都精神了。

陽洪朝著哥舒昊搖了搖頭,神情十分嚴肅:“你還看不出來麼?都市王現在已經是閻羅王的臣屬了,而楚江王又是不肯屈膝的人,他們兩個勢必要拼個你死我活……你站在那兒看戲是想等死嗎?”

哥舒昊也瞪圓了兩隻眼珠子:“那你現在是……”

“像你我這樣的勢力不夠壯大的人,就只能依附於更強的一方才能保留一線生機了。”陽洪順勢瞥了正在激鬥當中的二人一眼:“而目下這個情形看來,閻羅王那一方兵強馬壯啊!”

陽洪的小算盤打得也不錯,可以說是攻守兼備——別看他現在和哥舒昊在這兒裝模作樣、又打又抱的,一會兒等到那兩個真玩命的傢伙分出個勝負來,他這裡立刻就能停手。如果是都市王贏了,他可以‎‏​‏‏​‏​‎‏​‏‎‏‏‏說自己費勁波折把哥舒昊打服了,而反過來,也可以說是哥舒昊勸降了自己,總之無論出現什麼結果都是不虧的。

在聽完了陽洪的計劃之後,哥舒昊也是欣然同意——只能說逆境是真的能培養出人與人之間患難之交的情感出來,二人本是各自大哥遭了魏潰毒手被匆忙推舉上來的,無論幫派內外都忙得焦頭爛額,如今想來卻意外因為同樣敵對魏潰而情比金堅,也是有趣。

這廂二人你來我往拳打腳踢地扮著戲,但實際上無論是芮無勳還是許鈴,都沒有什麼精力去管他們兩個在做什麼。

楚江王的武功要強於都市王,這是眾人早已確定的、不爭的事實,但眼下這番力戰,一時間還真看不出來誰佔據上風。

芮無勳的狀態不佳固然是一個原因,但他也能清楚地感覺到許鈴的變化——這女子變得更強了。

無論是內功的醇厚,還是招式的精湛,許鈴都大步流星地邁上了一個臺階,每一招都是奔著芮無勳的命來的。

有不少人都說過,許鈴這貼到身上又摟又纏的功夫十分香豔,但只有實際交手的人才知道,伴隨著香氣而來的全都是殺機。

柔技並不如真炁對轟那麼耀眼眩目,花裡胡哨;也不似兵戎相見刀刀見血那麼瘋狂,這種武功是非常靜謐且低調的,一個分寸剛好的扭動就足以要了人的命。

至於什麼人可以剋制許鈴呢……大概就是那種耍兵器的不叫她貼上來,只要敢上前就要冒著被切斷肢體的風險;或者如同寶音和尚那種將炁變成盔甲、就算貼了身也不會被絞住的傢伙,總之老芮在這方面是佔不到什麼便宜的,他和許鈴只能說是各有千秋。

這也是一個非常罕見的場面,兩位一流高手在上演一出血腥粗暴的地面互毆,而非飄逸的刀劍決或者真炁相沖。

“這下子……情況有些不妙啊!”芮無勳在被許鈴一個飛膝頂在心窩之後踉蹌退卻,咬緊牙關把血嚥了下去——如今的許鈴實在不是一個他可以不用全力迎戰的對手。

…………

魏潰被怪物們裹在垓心宛如一隻被扔進鼠潮裡的貓,從體型和天性來說他可以輕鬆地扮演一個天敵的角色,事實上一個可以手撕銅頭鐵腦的猛男也的確可以說是怪物們的天敵,但這一切終究是有盡頭的。

從他第一次開始流血,局面就發生了微妙的轉折——當一隻老鼠無意間發現那個殘忍無情的掠食者也會受傷,那種單方面碾壓就成為了盡頭。

全力,在這個十死無生的情勢之下,魏潰終於毫無保留地動用了他的全力,將‎‏​‏‏​‏​‎‏​‏‎‏‏‏如火焰般熾烈的真炁披在身上、染紅髮膚之後的魏潰像一架橫衝直撞的戰車,這差距不是老鼠和貓,而是小貓和大象。

只不過這個大象是有時限的。

從實力的角度來講,這些被強化過的怪物們的水準大概維持在二流高手左右的層次,只不過沒有任何的武功技巧,單純地憑藉著比常人更強的身體素質來保持不低的戰鬥力——簡而言之,類似於一個低能版本的、初出茅廬時的魏潰。但在這種單純比較體質的領域上,魏潰就是極限。

讓現在的魏潰去對戰當初的自己,自然是來一個他殺一個,但這個過程又能維持多久?十個?百個?能在戰場當中手刃百人,雖古之項王弗過如是!

在閻羅王的印象當中,這些已經失去了基本智力的“獸人”們最值得令人稱道的一點就是他們從不缺乏“勇氣”,雖然談不上什麼訓練有素,但至少在“群起而攻之”這種事上從來沒掉過鏈子。

但像現在這樣四散而逃的情形,可從來都沒見過。

他嘗試著用那段詭異悠揚的口哨聲驅動他們重新聚集,但收效甚微,這些怪物們已經成為了戰場上徹底喪失鬥志的逃兵,能為這段哨聲控制的已經寥寥無幾。

“被打到崩潰從而只剩下動物本能了麼?真是駭人的武力啊!”閻羅王愈走愈近,發現了那個坐在屍山血海中如同石雕一般的男人:“我倒是真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完成這樣的壯舉——了不起。”

“客套話就免了吧,還不如放馬過來。”雖然嘴還是硬的,但這個一向如堅城重炮的男人終究還是沒有立刻站起來,而是保持著將雙臂搭在膝蓋上岔開雙腿的坐姿。

“呵呵……你不用透過激將的手段讓我跟你‘公平決鬥’。”閻羅王負手,滿面傲然神色:“我不是你這樣的武痴,我也的確不得不承認在武功上我不及你,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至少現在癱坐在這裡任人宰割的傢伙不是我。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區別——你是一個武者,而我卻是一個梟雄。”

“梟雄嗎?”魏潰看著閻羅王自述時的表情,重複了一遍他對於自己的定義,然後低聲笑了出來:“你覺得一個梟雄該是你這樣的?”

“難道你有什麼更好的見解麼?”雖然這麼問,但閻羅王的心中還是頗為不屑的,一個敗軍之將還如此大言不慚顯然也沒有什麼值得信服的。

“我倒是見過這麼兩個傢伙……一個雖然在大局上有點問題,但至少為了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可以付出性命,而另一個傢伙基本上沒有什麼缺陷,就是性格上比較討人嫌而已。”‎‏​‏‏​‏​‎‏​‏‎‏‏‏魏潰喘著粗氣,既然閻羅王問了,他就有問必答。

閻羅王轉了轉眼珠子:“你說的是……”

“陳風平和關凌霄。”魏潰也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胡扯,更沒有附帶上他們那個獨一的頭銜——如果一個有志於成為梟雄的人連這兩位都沒聽說過,那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兩代武林盟主嗎……”閻羅王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名字,倒是很有自信:“我可不會比他們差。”

沒想到此話一出,魏潰反而笑得更加大聲,譏諷之意溢於言表:“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論智謀,你連那頭狐狸的尾巴都看不見;論武功,那兩個人也遠勝於你;論覺悟,陳風平用命換得了四海幫的穩定;論勇力,你更是差得遠了……”

“你自詡梟雄,自以為是個天下一等的人物,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不敢正面交鋒,只敢暗搓搓下黑手的傢伙,設局粗糙無比,暗殺更是破綻百出——我要是你,在被人看穿殺死舒嘯的時候已經羞愧到吞金自盡了。”

“你!”閻羅王是真的出離憤怒了,他怒極反笑道:“雖然我也沒想到你這樣的傢伙居然還挺能說的,但這種垂死之際還要逞口舌之快的做法也太難看了!”

透過如此長時間的扯皮,魏潰也終於恢復了些站起來的力氣,他用手掌撐了下地面,然後彈了起來:“你看,我只是說了這麼兩句你就已經急成這個樣子了——如果你真的見到了那傢伙……”

說到這兒,魏潰的腦海裡已經浮現起賀難那副誇張到扭曲的表情來:“沒準兒會被氣的天靈蓋都飛起來吧?”

說罷,這兩人同時提身握拳戰至一處,而只一個回合過後,魏潰便被放翻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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