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天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七四章 撕破臉,卒舞,我等天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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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能頂住吧?”考慮到這裡還有一個立場隨時有可能變更的外人在場,賀難傳達這句話的時候不是靠說的,而是擠眉弄眼——賀難讓老芮硬撐一會兒的原因不言自明,他們這邊兒也聽到了許鈴和陽洪的對話。既然閻羅王都親自出馬直奔老魏去了,說明那一頭的情況簡直是十萬火急,再加上馮麓和轉輪王的狀況似乎也很不好,賀難總歸是要去支援的——而且根據許鈴的話來推測,他們所在的位置似乎也不算很遠。
當然,老芮也很惦記魏潰和轉輪王的安危,但此刻頂在這兒的人必須是他——道理和馮麓給蒲明星創造逃跑機會其實是差不多的,如果是賀難在這兒估計三招之內就躺下了。
但換句話來說,一個在許鈴和陽洪面前支撐不了一招半式的賀難,就算參與到更高階別的戰鬥當中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從這方面來看似乎也是個臭棋——死去的曹峪可是屍骨未寒呢!賀難能背刺曹峪,以他的聰明自然也能想到配合老魏的主意出來。
也不知道芮無勳是怎麼看懂的,總之賀難那眉毛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兩條正在同步進行蠕動的巨型蛆蟲,然後他就會意了——在賀難隱去身形消失在另一條道路的瞬間,芮無勳也適時出現在了許鈴的面前:“二位……別來無恙啊。”
“楚江王……”許鈴低聲唸叨著,芮無勳出現在這兒似乎並不算什麼好事。
“哎……老陽?都市王大人?”哥舒昊也跟著一起鑽了出來,他倒是沒想那麼多,只覺得終於見到親人了,此刻興致又高了一些——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芮無勳不是個喜歡閒聊的人,而另外一個小子總是給人感覺陰惻惻的,哥舒昊不太喜歡他,也跟他說不到一塊去。
許鈴審視的目光在芮無勳和哥舒昊身上來回兜了兩圈,最後才道:“你們兩個倒是好運氣啊!”
哥舒昊這回來了精神,忙道:“也不只是我們兩個,還有另外一個小子……”說話間,哥舒昊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賀難已經沒了蹤影:“哎,他人呢?”
“什麼小子?”許鈴聞言頓時警覺起來,她應該是這幾日地宮當中最為忙碌的一個,到目前幾乎掌握了除曹峪和周翰兩個閻羅王親信之外所有人的行蹤,但此刻哥舒昊用來形容人的詞彙似乎也不是稱呼那二人的——難不成這兒還有別人在?
“楚江王和他一起撞見的我——你倒是可以問問他。”哥舒昊選擇讓芮無勳來解釋。
“啊,我也是後來因為偶然才遇見的——他自稱是馮麓的手下,上山來是因為有要事需要稟告給馮麓做決斷,但卻見巧石城裡沒有人回應便自作主張進來了,誤打誤撞最後落到了這兒……”芮無勳倒是神態輕鬆道,但其話中所包含的資訊量可非常大——巨大,教人聽了為之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這無疑也是賀難與芮無勳約好的說辭——他們兩人在收拾曹峪的屍首時,賀難便想到了如果再正面撞見別人、尤其是敵眾我寡、無法以力取勝的時候不妨就用這個身份稍作掩飾,還擬定了一些具體細節——無論對方信與不信,總歸會先去追究“他是怎麼進來巧石城”的,而非這個身份的真假。
“馮麓的人?他是怎麼上山的?那二位又是怎麼放他進來的?他要帶什麼話給馮麓?”許鈴的反應也很大,每一個問題的答案都至關重要,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甚至可能影響到原本計劃,所以便來了個奪命連環問句。
老芮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沒那麼清楚:“你現在問我的每一個問題我都問過他——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好了,這傢伙是被山莊裡的一個人給放行上來的,但卻並沒有碰見院裡的廚子和賬房,整座院子現在空無一人,至於怎麼進來這鬼地方——反正他說他正好餓了就想進廚房摸點吃的,結果不知道觸發了什麼機關,走兩步就直接摔進裡面來了。”
芮無勳還曾質疑過賀難這種理由是不是太不可靠了,但賀難的答案則是聽起來越是扯淡、玄乎且充滿了生活細節的理由反而會莫名地讓人信服,一個不講文明、不懂禮節且小手不是很乾淨的草寇走了一天山路飢腸轆轆就想順點東西吃反而蠻合理的。
當然,許鈴也沒那麼好騙,仍舊咄咄逼人道:“那他有沒有跟你提到過要把什麼事兒彙報給馮麓?”
“啊,這個倒不是他主動告訴我的,而是我猜到的——鄭去來已經找到了。”芮無勳一臉真誠道,“只不過更多的細節他是不肯說的,我對這事兒興趣不大,也就沒有再問。”
這是一個妙手,因為鄭去來的死因本就是這次閻羅大會上的議題之一,也只有這種級別的爆炸新聞才“值得”特意跑一趟上山通報給馮麓乃至所有人。
客觀來說,如果這個訊息是真的反而對於大會日程的推進是個好事,能省下很多時間的同時還能避免與會者們就“誰殺了鄭去來”一事上彼此懷疑和攻訐——站在馮麓手下的立場上,這種事哪怕違禁也是要傳達到的,哪怕心中有不滿和怪罪也會理解這種做法,賀難就是死死地掐準了這幫人的心理才會如此理直氣壯的造謠生事、弄虛作假。當然,老芮對這個訊息如何脫口的處理也非常精明——馮麓的手下和芮無勳非親非故,自然不會主動透露這件事兒,但“由芮無勳猜到之後才不得不說”就顯得更加真實了。
“是這樣麼……”許鈴雖然還沒有放下戒心,但在又和芮無勳確認了一些事之後就不再言語了,她也需要時間去處理一下這麼多資訊,反而是芮無勳趁著這個工夫反過來問她了:“敢問都市王……您是站在那一頭兒的啊?”
“閻羅王還是挺看重你的——如果芮兄你願意冰釋前嫌,那想必他會欣然接受。”許鈴頷首,以攻代守地把問題拋還給芮無勳,同時已經暗暗運起真炁匯聚於雙足蘊而不發。
“冰釋前嫌?你是說他把我們關在這沒日沒夜的地牢裡、連口水都沒得喝的事兒?”芮無勳此刻已經不是佯怒了,而是真的窩火,那張相當俊美的臉上青筋暴起,猙獰扭曲——他憤怒的原因當然不只是條件艱苦,還有從許鈴方才的話裡聽出了轉輪王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悲傷是留在戰爭結束之後才來得及去思考的奢侈品,而現在只能把無法控制的狂怒轉化成堅持下去的戰意。
“哼……無所謂了。”許鈴的確是不在乎芮無勳是否決定撕破臉皮的,她也早就準備好有此一戰,只不過似乎不是所有人都有出手的意圖:“那哥舒昊你呢……也要朝我宣洩一下怒火麼?”
哥舒昊一臉痴呆地咂吧了兩下嘴,他也頗有些無奈——動起手來自己是打不過這女將的,可話說回來好歹芮無勳非但沒有殺自己還給了自己一些補給品,自己這個時候再倒戈相向似乎也太不是人了,更何況他同樣也打不過芮無勳不是?所以他便頗為尷尬地說了句他自認為的公道話:“啊,這件事兒……確實是費老大做的不太地道,我們這些人都是稀裡糊塗就被他弄下來的——好歹提前知會一聲啊!”
為了表示親近,哥舒昊還特意用了“老大”這種稱呼來示好,但有些時候你說出去的意思在聽的人耳朵裡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許鈴聞言之後也是冷笑連連:“閻羅王做出的決定,可不是我能更改的,如果有意見的話,我看你還是親自到他面前去提吧!”
說罷,許鈴已經上前一步,只見她虛提右腿橫架腰前:“如果你不準備和他一起死在這兒的話,那就讓開!”
就在許鈴隔空踢出一道強勁炁浪的同時,陽洪突然從一側飛奔過去把哥舒昊拽到了一邊,而芮無勳也在這個時候暴起,那雙非人的長臂從兩側向中間合攏,雙掌一拍也釋放出一條如半月的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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