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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說榜上絕大多數的寶劍都因已經作古的前人們而成名,那麼接下來這一把……應當是唯一的例外。”陳龍雀將那劍譜又向後捻開了一頁:“排行第八的劍,劍名墨出。“

事後諸葛亮的來說,此劍與譜中其餘九劍最大的區別,就是它是唯一一把屬於這個時代的利刃,伴它成名的執劍者也是它唯一的主人——龍首山派,老龍劍客,睥睨天下。

這位被世人奉為“劍聖”的老人的一生也可謂是波瀾壯闊,跌宕起伏。

三十七年前,一個少年天才橫空出世,攜一柄通體純黑的長劍,拔劍若舞墨光,打遍天下劍客,未嘗一敗。

賜他一敗的人是當時的天下第一,這位稱了幾十年“神劍”的花甲老人用一把木劍就證明了自己還沒老到拿不起兵器,也證明了無論未來屬於誰,這個時代仍舊還是他的。只不過這一敗並未讓人覺得沮喪,也沒有阻擋著少年的聲名鵲起,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竟然在天下第一的手中仍舊全身而退,這是何等的榮耀風光?人們都對一件事深信不疑——等到再過十年、二十年,這劍道必為此子所統御。

十年後,龍飛羽再拜劍門山論劍,卻得知了“神劍祝機”早已於數日前壽終正寢的訊息,到最後也沒給他一個再次挑戰的機會,於是與其首徒嶽浩然一戰不分勝負之後約定下一個十年再戰。

又十年,已然在江湖之中名稱“劍聖”的龍飛羽三登劍門山赴約,嶽浩然欣然應戰,而所用的兵器赫然是其恩師祝機在第一次接受龍飛羽挑戰時所用的木劍。這場戰鬥的結果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嶽浩然以一柄木劍輕取了龍飛羽,也取回了神劍之名,而據說這個令人灰心的結果也直接導致了龍飛羽自此折劍歸隱龍首山,再不過問江湖事。

二十年前,初出茅廬的龍飛羽負於神劍之下,二十年後,如日中天的他又一次含恨敗北。

縱觀老龍劍客一生只有三戰未勝,兩負一平,卻止步於天下第二,實在叫人扼腕嘆息;墨出劍,莫出劍,此後也不再出鞘。但畫道人還是將這把傳奇一般的墨出收錄在了名劍譜之中。

“那個謝斬應該就是這位前輩的門生吧?”在天下群雄會的最後階段,賀難與謝斬有過接觸,那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而他的頑強也給賀難留下了很大的印象,為賀難與關凌霄的臨時變陣做出了相當大的貢獻。

陳龍雀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些許遺憾:“他的劍法……或者說龍首山派的劍法,已經和龍前輩最初那種充滿靈光的劍法是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了。”

“在劍道當中有一句話,叫做‘沒有親眼見識過二十歲的龍飛羽的劍,是一種遺憾’。事實上有很多前輩都認為,在龍飛羽第一次敗給祝機之後就放棄了自己本身的天賦和優勢,走上了一條歧途——他太過於執著擊敗祝機,所以在後來的修煉中不斷地去嘗試著消解著對方的劍法,幾乎已經達到了入魔的地步……”

“但那並非是一條正確的路,我就用你比較瞭解的事情來舉個例子好了——一個天賦絕佳、充滿靈性和創意的學生,每一次考試都是第一,但在一次考試失利之後便陷入了魔障,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解題當中,而物件僅僅是一張試卷……在那之後他又能有什麼樣的成就?”

“他被困在了那張試卷裡,所以他再也無法超越自己了,更別提超越出卷的考官。”

“龍首山派現在的劍法,幾乎就是將祝機的劍法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拆解開再設計出剋制的招式去應對——雖然依靠龍前輩本身的經驗,和對於上乘劍法的細碎拆解,使得龍首山派劍術可以做到完勝天下大多數劍法,但這種功利性極強的劍法卻也談不上成功,哪怕它只戰勝不了一個人,但那就是永遠都無法戰勝了。”

“要知道,對手可不是木頭人,只會按照劍譜上死板的出招,普通的劍客尚且如此,更別提那些天賦屹立在群山頂點的天才們了——我不知道祝機前輩選擇以木劍迎戰究竟是不是一場指導,但嶽浩然絕對是看透了龍飛羽的一切,所以才刻意選用了師父當年用過的木劍來羞辱龍飛羽,他知道自己就算用一塊木頭疙瘩也能贏下來。”

“羞辱?”賀難注意到了陳龍雀的用詞,從對方的語氣中不難看出陳龍雀對這些前輩們都非常尊重,但卻在這裡用了一個不是那麼恰當的詞語。

陳龍雀點了點頭,他看出了賀難的疑惑:“是的,就是羞辱——嶽浩然在那場戰鬥結束之後說了一句話……也就是這句話讓墨出劍在劍譜當中的排行未能進入前列。”

“駑馬十駕,功在不捨。鍥而舍之,朽木不折。心摹手追,不過爾爾。”

真是刻毒的言辭,賀難笑了笑,但他說的是實話。

“而接下來第七、第六把劍,都是你親眼見過的了……”陳龍雀把這兩把劍放到了一起說,因為二者的確具有非常高的共性:“如果說撲流螢和墨出這兩劍都源於一個曇花一現的輝煌,那三尺天光和攖空就意味著積厚流光的傳承……”

“這兩柄劍的歷代使用者們都不算是非常顯赫、引領一個時代浪潮的人,甚至有人評價說這兩把劍是劍譜當中‘最水的’的兩把,因為這些人的故事比起接下來我要說到的那些實在顯得有些平庸,甚至非常枯燥……”

“但換一個角度想想,薛無敵之後的薛家人平平無奇,曹暨身死劍失,龍飛羽受辱歸山,這些風雲人物的結局又能如何呢?無論是劍還是精神,他們都沒能留給後繼者們,但三尺天光和攖空卻還在。”

“瀝劍門隨著左丘門主一同遠去,但三尺天光和那懲奸除惡的意志卻沒有消弭,仍有左丘家的人貫徹;而攖空也是從遊天閣建立伊始便儲存到現在的,這個門派沒有特別興旺的時候,但也沒有被時局所拋棄,據說晉閣主那個小外甥天分也相當不錯。”

陳龍雀對於這兩把劍的介紹很簡短,也很樸素,但卻也並不失十大名劍的光輝。

“而接下來就是前五了,這其中每一把劍都不慚為今古傳奇,相比神劍譜都毫不遜色。”陳龍雀賣的這個關子讓人熱血沸騰。

劍五,曰“方生”,又名曰“迢迢”。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出自《莊子·齊物論》。

道門自後世一分為多,扶搖派第一代掌門方夢然少時自號“方生”,攜一柄仙人所授之劍,志在修行羽化,稱這登仙之路“雖迢迢而可見”;而晚年時正逢中原大地戰火綿延瘟疫肆虐,方掌門看遍世間風霜疾苦,遂攜扶搖派入世救人,最終染病卒於迢迢人世之間,自此之後,這柄仙人授劍便成為了扶搖派歷代掌門之信物。

事實上,這把劍或許是名劍譜中唯一一把沒見過血的兵刃,但卻從沒有人對其上榜有過異議,無論這是否真是仙家之劍,但其所有者卻真真切切地救得蒼生性命。而以“迢迢”二字為名,或許也是方夢然臨終之前頓悟仙道、人道並無差別,皆是難行。

而之所以陳龍雀會將此劍和之前的兩把區別開來,還是因為這是劍譜中唯一的“禮器”,此劍之上的傳承比之前二者也更加厚重,若是強行放在一起敘述反倒是不合時宜。

“無論算不算那位仙人活了多久,迢迢都是十大名劍中歷史最悠久的一柄,但考慮到道門總是與江湖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卻也沒有排的太高,哪怕畫道人也是扶搖派出身的道長。”陳龍雀笑著說道,“或許他也知道,名劍現世會引來不少糾紛,誰知道哪一天會有那不開眼的去找扶搖派的麻煩?”

“而排在第四位的劍也非常特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把‘不存在’的劍,它的使用者沒有留下確切的姓名,而它本身的名字也不為人知,現在這個名字倒不如說是後人牽強附會所致。”

陳龍雀掃視了賀難和小鬱一眼:“而且它身上的故事……或許可以算是一個愛情故事。”

“悲劇。”

“悲劇。”

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但賀難卻非常奇怪地望向小鬱:“你不是號稱只看美滿結局的故事嘛?怎麼這回要模仿我啊!”

沒想到小鬱卻用非常滄桑的語氣回應道:“就是因為我小時候就聽過這個故事,所以從此以後才不看悲劇的……這也算是童年陰影的一部分吧!”

“鬱姑娘居然聽說過這段故事?”陳龍雀倒也很是驚奇,他本來以為只有劍譜中才寫過。

“大師兄莫非忘記了我們廣寒宮的來歷嗎?”鬱如意提醒道,“說來這段故事的主角和我們廣寒宮也算有所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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