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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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五年。
陳衣利用空餘時間,將《太上心經》與《陰陽變》糅合,自創《太上極情錄》,突破元嬰中期,壽達五千載。
與此同時。
玄牝世界誕生一縷本源雛形,儘管距離圓滿成熟還有十分漫長的一段路要走,但好歹開了一個比較不錯的頭。
最後是仙魔子身。
仙道子身如今處於煉氣圓滿,魔道子身則仰仗古魔魔腔領先一籌,築基初期,兩者俱已擁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陳衣思量著以後倘若碰上些零七八碎的瑣事,要不就交給她們處理?反正兩者容顏與本我相仿,瞧不出異樣。
第十年。
陳衣邀請嬋紅衣共修《太上極情錄》。
此法是一門神魂雙修法,寄七情六慾於彼身,修而不交,淫而不邪,欲而不洩,精氣面合體相通,榮損與共。
不愧是魔修,英姿颯爽,雷厲風行。
一聽《太上極情錄》能夠助己身快速提升修為,而且是與心愛之人一同修煉,嬋紅衣不假思索,便欣然應允。
“陰陽者。”
“一男一女也,一離一坎也,一鉛一汞也,此乃大丹大寶之藥,正謂夫坎之真氣謂之鉛,離之真精謂之汞。”
“先天之精積於我,先天之氣取予彼。”
“外陰而內陽,於象形為水為月,返本歸元、蟾光寶定、黃河逆流入海、龍虎相爭,大道之成,陰陽順逆。”
在《太上極情錄》的幫助下。
第三個五年,陳衣邁入元嬰後期,嬋紅衣突破元嬰中期,除此之外,她還領悟了一門失落神通——道心種魔。
陳衣大呼可惜:“早知道叫魔道子身與她修煉了…更可惜的是,魔道子身也是女子相,無法與她修煉,凎!”
一年後。
脫離修煉狀態,嬋紅衣把道心種魔的修煉要訣,拓印了一份,交給陳衣,後一臉不捨道:“爺,我要走了。”
陳衣側目不解:“怎麼了?魔山那邊出事了?”
“嗯。”
嬋紅衣依偎在陳衣胸口,咬著鮮潤下唇:“仙宗長老戮我魔山弟子,欲重啟正魔大戰,我得回去主持大局。”
“需要我幫忙麼?”
“不用,我能行。”
十年食髓,深知美味,雖說真的有在竭力剋制,可終歸沒能擺脫靈魂中的悸動,嬋紅衣無奈衝陳衣聳了聳肩。
俯下嬌軀,輕啟檀口…
“爺,在我眼裡,你是天上孤高淡雅的明月,是吹落人間的徐徐清風,每每面對,我都會恨自己滿身汙垢…”
夕陽西下,古藤老樹昏鴉,她抬起水霧眼眸,仰望著彷彿被落日餘暉,渡上一層璀璨金身的陳衣,痴痴囈語:
“我的神祇。”
“等我,等我歸,等我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域,等我用正魔兩道的鮮血,洗淨泥濘…娶我,妻也好,妾也罷。”
“到那一天。”
“我要九天十地鋪滿百萬裡紅妝,我要日月同天為我們獻福,我要天下萬民,諸天萬界,讚頌我們的愛情…”
“千秋萬代!”
女魔的愛,是瘋狂的,也是驕傲的:她寧願獨自挑起整個魔道的大梁,也不願接受陳衣援手,做他的金絲雀。
因為那是她親手為自己準備的嫁妝:她要在自己最風光,最幸福的時刻,將它獻給心目中,最愛的那襲白衣…
她的信仰,她發誓要用盡生生世世,去侍奉的神祇!
修長指尖沿著嬋紅衣的冰肌玉骨輕輕下移,鼻尖,雪頸,蜂腰…陳衣薄唇蠕動,只說了六個字,但堅定不移:
“我等你,我娶你。”
…
三個時辰,嬋紅衣走了,丹口含風霜,陳衣拾掇好思緒,試圖接著修煉…只是不知怎的,此番始終難以靜心。
“好煩吶。”
悵然若失的他撿起一根枯枝,朝十萬大山一通亂砍。
“轟!”
漫天劍影,驚駭無數生靈,深不見底的溝壑,縱橫交錯地密佈在山間,足有上千條,百座峰巒,被生生削平。
“回現實,糙。”
折斷枯枝,陳衣化劍指點向眉目,回到現線上世界。
…
“聽你呼吸裡的傷,聽你心跳裡的狂,聽你懷抱…”
湊巧電話響起,是寧紅衣。
“喂。”
陳衣接通一聽,卻發現對方語氣,疏遠的可怕:“你覺醒前世記憶了?我弟弟的傷怎麼回事?是你乾的?”
被寧淵給賣了?
心頭咯噔一下。
不信寧淵敢暴露自己身份的陳衣,明知故問道:“導員,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弟弟受傷跟我有啥關係?”
“真不是你乾的?”
“我實力允許嗎?“
電話那頭沉默一陣:“自打那日去過你家,他便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誰喊都不搭理。”
“這事驚動了老爺子,他很生氣,也很重視,特意請來黑衣衛下訪查案,過兩天他們會找你,你好自為之。”
凎!
那寧老爺子什麼來頭?嗅覺竟這般敏銳?寧淵隻字未提,依舊能有所警覺…老而不死為妖,古人誠不欺我啊!
“我知道了導員。”
隨口敷衍一句,陳衣猶豫片刻,試探道:“導員,聽你今天說話語氣好像有點不對,是不是誰惹你生氣了?”
“沒有。”
寧紅衣似乎在權衡著什麼,過了好半晌,冷冷的聲音才繼續響起:“陳衣,我們以後還是保持一定距離吧。”
陳衣一愣。
低頭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寧紅衣沒錯啊:平日就屬她纏自己纏的最勤,今個兒這是怎麼了?突然之間轉性了?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跟寧淵無關。”
對方言語間充滿消沉意味,顯而易見地不願割捨,卻又礙於某種事物,不得不這樣做:“我昨晚做了場夢。”
“夢境中,我看到一座詭異的山,現實沒有,應該是我前世的記憶碎片,我有預感,我馬上要覺醒前世了…”
啥?
之江大學赫赫有名的新人導師,實際尚未覺醒前世記憶?那你是咋當上這個導師的?靠寧家關係,走的後門?
陳衣眼神古怪,當然,不帶輕視寧紅衣的意思,畢竟她待學員們非常好:“所以這跟保持距離有什麼關係?”
“嗯…”
寧紅衣回憶著夢境內容:“山頂上站著個男人,直覺告訴我,他是我的道侶,你…太了,我怕他誤會。”
???
長得帥犯法?!
陳衣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茬。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寧紅衣手背貼著微微發燙的俏臉,呼吸逐漸急促,鳳目趨於迷離,神智儼然有些不清:
“看不清他的樣子…嗯…背影就讓我心跳加速…我有一種十分強烈的…嗯…想與他再續前緣的衝動…好想…”
“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陳衣,直接一口橘子味鹽汽水噴出:這貨真是我的女神導員?她該不會被什麼髒東西給奪舍了吧?
“陳衣,我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心動。”
好不容易恢復幾分冷靜,寧紅衣跟陳衣打起感情牌:
“捫心自問。”
“我待你不差,就當幫幫我,忘掉那段曖昧過往,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只是清清白白的師生關係,好不好?”
我是該說好呢,還是該說不好呢?
嬋紅衣,寧紅衣…
咱就是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
你看到的那個男人,其實就是我前世?我答應你倒是沒問題啊,那等你將來覺醒全部記憶,找我算賬的時候…
錯算誰的?
“導員,你確定要跟我只做師生?”
陳衣決定再確認一遍,順便錄了音,免得有人耍賴。
“是!”
寧紅衣回答特別快,生怕陳衣反悔。
“行!”
把錄音儲存,陳衣主動結束通話電話,過了幾秒,又覺得光這樣不過癮,於是開啟微信,給寧紅衣發去一條訊息:
“誰先後悔誰就繞著學校爬三圈,邊爬邊學狗叫。”
【寧紅衣:好!】
截圖。
陳衣順手將手機一丟,美滋滋下樓吃飯:小樣兒,先讓你嘚瑟一陣,很快你就知道什麼叫“追夫火葬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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