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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雄放縱三日的許諾下,西涼軍士兵們頃刻間都變的瘋狂了。
他們一個個的,臉色變的潮紅,氣息也逐漸變的粗重。
多長時間了,他們都沒有屠過城了,好久都沒有放縱過了。
自從離開涼州邊地,跟隨董卓來雒陽之後,他們就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其實,董卓本來是可以放縱自己手下計程車兵在司隸之地縱兵為禍的。
歷史上的董卓,也確實就是這樣做過。
但是轉換到了這個時空,董卓卻不在這般行事了,相反的,他還在盡力的約束西涼兵,不讓他們縱兵為禍。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這個時間段的董卓與歷史上的他,在朝中的人設有很大差距。:
歷史上的董卓,是挾天子而令天下,是不招人待見的暴虐權臣。
現在的董卓,而是擁立天子和太后以治天下,他的人設一不小心,竟變成了漢室的忠臣。
說實話,董卓也挺喜歡忠臣這個人設的。
但是當忠臣,有時候也挺憋屈,因為得裝。
至少表面上得裝好人。
不光是董卓需要裝,他手下的西涼軍也需要裝。
往日裡,西涼軍在涼州邊塞,一旦有機會屠城,搶的都是邊郡的粗糧,劣質器具,粗衣麻布,便是女幹掠邊郡的婦女,那些北地邊塞的女子,業基本都是粗手大腳紅臉蛋,咋弄也不爽利……
但是中原可以不一樣了。
這裡是大漢朝經濟的中心,有最好的財貨,最上好的綢緞語氣,最多的糧秣……最重要的,是這裡有最水靈的女人!
本來西涼兵指望董卓可以讓他們在司隸好好歡愉一下的,但沒想到,到了司隸董卓反倒是管理他們甚嚴。
完全的就是把他們當成雒陽正規中央軍那樣的要求。
西涼軍士們憋得慌啊。
直到今日,在華雄的許諾下,這支西涼軍終於露出了本性!
「殺,殺,殺!」
他們放縱的高聲呼叫,震天徹底的呼喊聲,響徹了整個陽夏城的上空。
今天,終於可以開葷了!
攻城之功,先登為首。
特別是眼下陽夏的城門大開,這先登之功對於涼州軍士們來說彷彿更是手到擒來!
能夠先登入城,那是一個軍人無上的榮譽,雖然危險,可一旦成功,那就是名利雙收,不但會有赫赫聲名,且還會有不薄的賞賜。
今日,每一個涼州軍士,都想要拿到這份功勞!
隨著華雄的軍令下達,性格果敢的涼州士兵們,人擠人,人推人,高舉著兵器狂吼著,瘋狂的向著甕城之中殺去。
有一些反應較慢計程車兵,被同僚搶先一步後,再想奮而追擊,但確實怎麼追也追不上了,著實是後悔不及。
身為主將的華雄本人也是立功心切,他催促中軍,緊隨著前部的兵馬透過了護城河之邊的吊橋。
然後他們就穿過甕城的外門,快速的向著那已經大大敞開的內門衝去。
陽夏城池不大,甕城也是新修葺的,在華雄看來,這縣城比之他在西北昔日攻略過的城池都要小,這更使他有了輕敵慢敵之心。
當初在西北,比這大難打的土城他都攻陷過,雖然在攻城的時候會有些損失,但只要能夠打入城內,任何人都扛不住他麾下涼州勇猛們的雷霆之威。
正面交鋒,天下誰是西涼軍的對手?
只是這城門略有些小,感覺無法在城下集結過多的軍隊,一進一出的似頗為費力。
不過卻也無傷大雅了!
在華雄一馬當先的帶領
下,西涼軍的精銳在短時間內衝入了甕城不少,最精銳的幾千人,幾乎都遂華雄紮了進去,後面的人還在綿綿不絕的跟上。
若是換成別人,率兵進入城池進的這麼順利,或多或少心中都會疑心,但華雄還有他麾下的西涼軍卻都是悍勇之輩,心思少彎彎繞,說白了都是直腸子。
這樣的人,縱然可以一往無前,所向披靡,但卻也容易馬失前蹄,中彼之計。
就在華雄和他麾下的兵馬已經控制住了甕城的外門時,他驟然看見對方內城的城門正在緩慢的關閉著。
華雄見狀心下大喜:
「哈哈哈!如此拒敵,安能不敗?可嘆劉儉和劉寵內亂,竟將此處要害忽略了,現在才想起關門?晚了!兒郎們隨本將軍衝進去!盡焚陽夏糧秣!」
心下大喜的華雄,當即領著麾下西涼騎兵們口中「嗷嗷嗷」的高喝著繼續前進。
但就在以華雄為首的千餘西涼鐵騎,開始衝刺之時,卻聽城牆之上有人揚聲道:
「世人皆言涼州之人寡學少謀,今日一見,果真如此!爾等今日必死無葬身之地!」
在說完這句話後,便聽城牆之上,一陣號角聲突然響徹天際。
「嗚嗚嗚!」
隨之,就見在甕城之上,突然閃出密密麻麻的兵卒的影子!
情況急轉直下!
這些兵卒有一半手中都手握著強弓硬弩。
這是從劉寵的武庫中搜羅出來的!
劉寵這些年,不光是募兵,甲冑和兵械也打造了不少,而因為他本人酷愛騎射,故而打造了非常多的弓弩。
如今,這些弓弩被轉移到了冀州軍的手中,成為了他們手中的神兵利器。
而另外一半兵卒的手中,則是捧著一捆又一捆的柴薪和火絨,都是能夠用來起火的易燃之物。
在冀州軍們手中的強弓勁弩末端所搭著的,則是一支支的火箭。
賈詡的計策很是毒辣。
以陽夏城目前的狀況,普通的埋伏是根本拿不下華雄的!
水火無情!唯有火攻方能取勝!
只是,火攻歷來都是有傷天和之法,非萬不得已而不行之。
但賈詡可不管那個。
傷不傷天和,與他無關,哪怕對方是他昔日的同僚,只要能夠保全自己,這些都是小事。
那些城下的西涼軍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見無數的柴薪被扔到了甕城之中!
緊接著,便見上千支火箭,在城頭上冀州軍們的高聲呼喝中,朝著下方快速射去。
陽夏本來就是小縣城,劉寵修築的甕城更是臨時修葺的,裡面佔地較小,頗為擁擠,因此當西涼兵全都衝進來時,整個甕城的空間就異常窄擠了。
而就在柴薪等引火之物落地的同時,火箭襲來驟然襲來,將引火物點燃!
頃刻之間,陽夏東門的甕城就被那熊熊的火焰所掩蓋,甕城之內頓成煉獄之地。
看著那一支支火箭猶如流星火山彈一般的劈頭蓋臉而來,西涼軍士們無比慌張,前所未有的恐懼湧上心頭。
頃刻之後,一聲聲「噗嗤」的破體之聲就響徹在整座甕城之中。
這個天底下,不存在不懼水火之人,縱然是久經戰亂的涼州軍士亦是如此。
在這種極端情況下,弩箭本來就已經足夠對他們產生巨大的殺傷了,且如今伴隨弩箭殺傷的,還是火箭!能夠引起烈火的火箭!
無數西涼兵卒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在了陽夏之東。
許多西涼兵的身上著火後,就四處奔跑,高呼著同伴相救。
結果反倒是因而燒疼而亂竄
,將火焰引到了其他士兵們的身上,此情此景,就猶如瘟疫一般,以點蓋面,越傳越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類對火焰,是天生就有恐懼之心的,在這種情形下,任誰都不能坦然處置。
可若是不能在最短的時間滅火,那火焰蔓延的範圍和速度,是普通人絕對無法想象的。
就在這時,城頭上的冀州弓弩軍們再次將火箭準備好,不給對方以任何的喘息之機,第二輪火箭向著下方再一次的射來。
時機掌握之精準,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毫無疑問,負責在城頭上指揮這場戰事的人就是張郃。
如今的張郃,經過了幾番歷練之後,猶如海綿吸水一樣的快速成長,已經成為了劉儉麾下最擅長守城之戰和埋伏之戰的猛將。
無數聲慘叫聲又應聲而起,火勢越來越大,這可以奪走任何生命的燃燒之花,危及著甕城內每一個西涼軍兵卒的生命。
而更可怕的,是除了涼州兵之外,甕城之中還有很多的西涼鐵騎。
相比於人,戰馬在火焰面前,所受到的驚嚇更大。
很多西涼戰馬開始不受騎士的指揮,往來縱橫,踩死了很多西涼軍自己計程車兵!
恐怖血腥的自我踐踏,導致場面更加混亂,根本無法叫停。
這一刻,整個甕城之內,猶如一口煉獄大鍋,而鍋內燒煮的,就是華雄一眾!
但即使戰局如此有利,張郃也毫不鬆懈。
他按部就班的命令城頭上計程車兵們將火箭點燃,然後架在弓上,看準時機,再進行射擊,力爭最大限度的削弱對方士卒的生命。
連續幾輪的火箭釋放之下,整個甕城變為一片火海。
城池之外,尚有西涼軍司馬段契指揮兵卒往城門處衝,想要將華雄營救出來。
可惜,段契此刻因為看到城內著火而過於慌亂而,反倒是越幫越忙。
甕城吊橋處的城門狹窄,你指揮兵馬往那裡面衝,豈非和裡面想要往外衝的華雄一眾形成了對沖?
若是華雄一眾突圍,卻正好因為對沖被卡在城門處,又該如何?
這不是救他,是害他!
其實段契是一名久經沙場的驍將,這種事情他是應該想到的。
但他打了半輩子仗,讓主將失陷於烈火之中湮沒,這種事情他可還是頭一遭碰見,故而一時間他沒有反應過來。
巨大的火焰在照亮了整個甕城,也使以段契為首的在外面還未來得及衝進去的西涼諸軍士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數不清的涼州士兵渾身著火,被燒的體無完膚,臨死前還不斷的朝著城門處奔來,恐怖的放聲尖叫。
外面計程車兵們耳中聽著那甕城之中同袍們慘叫,內心不再淡定,甚至可以說很是慌張。
前所未有的恐懼之感,籠罩在西涼軍士的心頭。
很多士兵們心中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再勇猛計程車兵,也是人,在極端的死亡威脅下,依舊會拜倒會哭泣會恐懼……
「司馬!不能再向前衝了,趕緊後退!後退!給華都督他們讓一條通路出來!」
也不知道是誰的喊聲提醒了段契,他猛然反應過味來,趕緊趕緊指揮兵卒們往後撤。
同時,他沒有忘記讓士兵們砍斷吊橋的繩索,以免城頭上的冀乘著他們後撤了,將吊橋拉起來,困住華雄一眾,那華雄可就真的完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城頭上的一部分冀州軍士,開始向著城外吊橋處的西涼兵射箭。
為了迎接甕城內的華雄,這些人兵卒必須硬性的在吊橋處,用盾牌來阻擋箭雨,雖然如此,但終究還是成了活靶子
,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弩箭射中。
畢竟盾牌是不能將他們的全身都擋住的。
這時東面的甕城已經是火光漫天,恍如白晝一般。
火光漫漫,流星飛馳,城內的西涼軍陷入了絕地,城外的西涼軍進退兩難。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城外西涼軍的側面響起了一陣喊殺之聲!
劉儉,關羽,張飛那五千之眾,從側翼向著段契的部隊快速攻殺過來。
而為首的張飛,挺著丈八蛇矛,一臉猙獰的瞄準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段契,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在看到張飛衝向自己的一剎那,久經戰陣的段契腦海中居然一陣發白。
對方的氣勢似乎讓他在一瞬間有了認命的感覺。
但他畢竟是涼州驍將,很快就回過神來。
便見段契大吼一聲,持著長矛,猛然一夾馬腹,向著張飛衝殺而去。
與此同時,華雄在城內騎在戰馬,左右衝突,在熊熊烈火之中尋找出口。
他的背部已中三箭,鮮血順著黑色的甲冑流下,侵透了他的戰袍,背部的疼痛幾乎讓他昏厥,但他卻知道,在這種時刻自己不能倒下。
一旦倒下了,那在這火海之中,就斷無一線生機了。
只是在如此混亂的局勢之下,華雄甚至無法辨認出東西南北,只是不斷地揮刀拼命的阻擋從上方射來的箭雨,延長自己的生命週期。
終於,已經狼狽不堪的華雄找到了東門的出口。
但可惜的是,此時的東門出口處,卻依舊是有熊熊烈火阻攔住了他的去路。
大火攔路,根本就過不去啊!
就在這危機時刻,卻聽後方有人高聲嘶吼道:「都督,縱馬後退,遮住馬眼,再行跳躍!」
華雄聽了這話,不再遲疑。
他將他的西涼名駒往後趕了一段距離,然後撕開戰袍,兜住馬面,隨後猛然夾擊馬腹。
他的西涼雄駒昂揚一聲,快速的向著火焰衝刺過去,最後凌空一躍,堪堪的跳出了阻擋他們的熊熊烈火。
華雄使勁的抱著戰馬的脖頸,不斷的催促坐騎加速往城外跑!
但是當他衝出了城外,透過吊橋後,眼前的一切讓華雄的心又陷入谷底。
觸目所及,到處都是被射殺的涼州軍卒的屍體。
而他最信任的司馬段契的人頭,正被不遠處,被一個手持蛇矛的豹頭環眼的大將握著,鮮血順著段契的人頭,緩緩的低落在下方的沙地上。
看見華雄從城內衝了出來,一隊手持環首刀的冀州步卒,紛紛圍上前,將他圍在吊橋處!
看到此情此景,華雄不由苦笑一聲。
他堂堂一涼州虎將,今日竟要這般丟臉的折損在此處了?
隨著一隊隊精甲士卒,在寬闊的道路之中列好陣型,在火光的簇擁下,一名騎著高頭大馬,手握青龍偃月刀的長髯大將,緩緩地打馬來到了華雄的面前。
他的身後,緊跟著一名年輕的壯漢,護衛其左右。
乃是關羽和周倉。
華雄雖然沒見過此人,不過卻聽說過此人的名號。
畢竟,此人的相貌非常好辨認,而且名聲甚大。
「你是遼東屬國都尉,關羽?」
關羽捋著自己的長鬚,道,「華雄,汝之眾遭吾主巧計,大半已然化為飛灰,關某念你也是西州有名的戰將,給汝一個機會,汝可願降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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