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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何和許雲等人頓時停下了話音齊齊看著蘇青和王瑩二人,王有財心裡一愣也沒有想到蘇青會突然來這麼一出。只見那王瑩狠狠的瞪了蘇青一眼,一把搶過蘇青正欲倒入口中的酒直接一口喝下,喝完用左手手背擦了下嘴重新將酒碗放到蘇青身前又倒了一碗酒沒好氣的說道:“小時候不懂事,這碗酒權當是給世子殿下賠罪了,若是世子殿下還不滿意就直說,明兒我就讓我爹封了這酒樓,家產全部充公,上街討米去,就當是為蘇州城做貢獻了!”
說罷,扭頭便走壓根不給蘇青開口說話的機會,眾人一愣之後便一個個的哈哈大笑起來,王有財也被自家閨女搞蒙了,賠著笑臉說道:“管教不嚴!家門不幸啊!世子殿下別生氣,我這就讓她起來給您賠罪。”
蘇青笑了笑擺了擺說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王叔,瑩丫頭跟我置氣鬧著玩呢,您去忙您的去吧。這裡酒菜也夠了,就不用勞煩廚子再做了。”
“那哪成啊!完事之後要是有人亂嚼舌根子說世子殿下在我這裡沒吃好,我這兩層小樓還不得給城裡人一人一個唾沫給我弄塌咯,今天您就安心吃就好。”
蘇青沒有再說話,開始與許雲等人喝起酒來。話說這還是蘇青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坐在天一樓喝這裡的長安酒,哪一次不是偷偷摸摸的溜進來蹭酒喝,一說是大將軍的兒子卻跟市井的小混混一個模樣,儼然沒有公子哥,闊少爺的一副我老子天下第一,我第二的頑劣,也沒有幹過強搶民女,吃王八餐的事。雖說每次到處蹭吃蹭喝,完事之後王府內必有人來賠禮道歉,給的銀子比他吃的喝的還要多。
大將軍愛民如子,自然受到城內人的愛戴和尊敬,此次蘇青回來便濃濃的感受了城內每一個人對蘇家的尊敬。
蘇青喝著酒,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漸漸的眾人逐漸喝多了都鬧了個大紅臉,這長安酒入口醇柔之後便如烈火焚燒,吐出酒氣又感到一股清涼,當真是酒中一絕。
蘇州城內長安街,長安街上長安酒,而大明的帝都便叫長安。按理說,長安街這個名字足夠讓帝都內的官員們參上一本蘇州城欲圖造反的摺子,然而從蘇州城建立之初便有了長安街這個名字,而這個名字便是開國皇帝朱元親自所取,故而從來沒有人拿這個說事。
長安,長安。蘇青將酒碗放下,透過窗外望著東方,在心裡默唸這兩個字,一旁拼酒打諢的許雲等人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便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碗,看著蘇青靜靜等待著。
有些事,縱然已經過去,可是沒有解決就必然會再次提起,縱然再不想面對可終歸還是要面對。世人總說借酒消愁,試圖用很多美好的事物來掩蓋心裡的悲痛,可是一天不曾看開,便一天沉浸在悲痛之中,再美好的東西在某一刻也會成為悲痛的新增劑,變得越發悲傷。
“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在匈漠,能力有限,知道的不多。各位叔叔伯伯都是我父親最相信的人,想必知道的比我多。”蘇青在每個人的臉上環顧了一週,淡淡的說道,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壓抑起來。
連同蘇何在內一行八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有先開口,每個人的臉上表情不一,有憤怒,有悲哀,有憎恨......不是不想說,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雖然早就知道必然會有這麼一出,心裡也打好了腹稿,可當真真切切的面對時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蘇青沒有催促,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起來,靜靜的等待著。
良久,許雲緩緩道:“當初你走之後,明皇閉死關據說要衝擊築基期。閉關之前宣佈太子監國,二皇子監軍,於是二皇子便一直跟隨我們呆在軍中。然後過了好幾年,明皇一直沒有訊息,太子按捺不住趁二皇子遠在邊關便在朝中對二皇子門下的官員們動手,不少官員死的死,關押大牢的被關押,二皇子回帝都之後便直接被軟禁起來。”
許雲喝了一口酒,頓了頓接著說道:“其實大將軍並沒有參與奪嫡,只不過大將軍實力高強,自身修為更是達到了練氣九層初期的地步,距離明皇也只有一步之遙,加上二皇子一直都在我們軍中,引得太子猜疑。沒想到某一天太子喪心病狂,膽大包天以二皇子為藉口召見大將軍進帝都,不禁給大將軍下了毒酒,還派人一路追殺大將軍,若不是我們幾個心裡一直擔心,暗中召集了一千精兵在城外接應大將軍,怕不是大將軍當場就會死在帝都。”
蘇青眉頭一皺說道:“朱懷想做皇帝,剷除異己這說得過去,但是你要是說他敢下毒追殺我家老子頭,我還不信他有這個膽子,而且據我所知帝都內應該沒有這麼厲害的毒藥,也沒有人能夠追殺老頭子,宮內的那些供奉們更不可能投靠他來做這些事。除非...有人在暗中大力支援,實力雄厚給了他朱懷這個膽子也給了能夠毒死練氣九層的藥物!又或者說有人設計將朱懷引出城外直接控制了他!”
許雲等人面面相覷,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望著蘇青。
“怎麼?我可有說錯?”蘇青冷笑了一聲的說道。
許雲回過神來,訥訥的說道:“世子殿下神機妙算,若不是我等知道您一直在匈漠未曾回來,都要以為您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蘇青搖了搖頭說道:“我在匈漠這些年,除了想辦法活著,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看醫書和下棋,匈漠會下棋者不多,能勝過我的更是沒有,久而久之我便自己跟自己對弈,下棋下的多了便想得多了,加上我對朱懷的瞭解能夠猜出這些事不難。接著說。”
許雲應了一聲嘆了一口氣說道:“太子確實是被人控制了,此事主謀並非是我們那幾個敵對國家而是某個山上宗門弟子,借蝗災饑荒太子出門巡察途中暗中下蠱控制了太子,然後展開了後續了一系列佈局。”
“後來皇帝陛下提前出關晉升了築基期,得知此事震怒之下找到了主謀與之在帝都內一戰將其斬殺,可是大將軍已經故去,然後解除了太子的控制。太子雖被控制,但是所做之事一切都知曉,內心愧疚自絕心脈死了。”
蘇青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臉色陰沉,如今真相大致已經知曉,仇家也被誅殺,可是心裡還是覺得苦悶,一口氣堵在心間憋得慌。蘇青心裡隱隱覺得此事並沒有那麼簡單,為何山上宗門勢力會突然派出一個弟子佈局設計山下凡人王朝勢力,若是說是那門下弟子一時興起,仗著自身修為和宗門勢力為非作歹倒也說得過去,畢竟這世上總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死之人,但是說想方設法來佈局霍亂一國還真沒有幾個人會這樣做。好不容易拎起的線頭又斷了線索,一種有力無處使,報仇不知仇家的無奈湧上心頭。
許雲看著蘇青那一張陰沉的臉,心裡免不得有幾分擔憂的問道:“世子殿下......”
“我沒事,只是突然有點想殺人。”
“他孃的,老子早想殺人了!這幾年心裡一直憋屈,若不是許大哥攔著,我早就率領鐵字營殺到帝都找那皇帝老兒討個說法了!”許雲身旁一個漢子大聲喊道。
許雲眉頭一皺有些嚴厲的說道:“趙奎閉嘴,這種話可是你能說的,再說了這件事跟皇室沒有關係。”
趙奎眉毛一豎不服氣的說道:“怎麼就沒關係了!帝都那些供奉干啥吃的!那皇帝老兒幹啥吃的,早不閉關,晚不閉關,偏偏那個時候閉關!連自家兒子被人控制了都不知道!世子殿下你說!你想殺誰?老趙我第一個衝在前面!”
蘇青擺了擺手說道:“給我找一把鐵鍬來。”
趙奎二話不說起身下樓去找鐵鍬,也不問用鐵鍬幹啥,要去殺誰,管他孃的!世子殿下說什麼就去做什麼。眾人攔也攔不住,再說了也是蘇青自己開口,大家心裡也都憋著一股火,也沒誰想著一定要攔下來。
不多時,趙奎便提著一把鐵鍬走了上來站在門口說道:“世子殿下,咱們去殺誰!”
蘇青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殺人。”
趙奎一愣訥訥撓了撓頭的問道:“您不殺人讓我拿鐵鍬幹嘛?不過也是,殺人哪裡用得著這玩意,用刀用劍皆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那您這是......”
蘇青笑了笑接過趙奎手裡的鐵鍬說道:“殺人當然不用鐵鍬,我讓你去拿鐵鍬自然是想去刨墳。”
眾人一愣,心想也是,世子殿下體弱多病且不能修煉,一身力氣比之平常人都有所不如,單靠自身力量去殺人頗為困難,不過世子殿下說要去刨墳,難不成是想將那控制太子給大將軍下毒的宗門弟子的墳給刨出來鞭屍?可是那宗門弟子的屍體早在與明皇交戰中被明皇化為灰燼,這又上哪兒去找屍體去。
“世子殿下您這是要去刨誰的墳?”蘇何站起身來不解的問道。
蘇青輕笑了一聲說道:“當然是去刨我老子的墳!”
說罷,拿著鐵鍬,翻過視窗,縱身一躍從二樓的簷面上跳了下去,落地震起厚厚的灰塵,輕車熟路的來到馬房,騎上馬向蘇州城外後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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