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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出來歡飲肖正平,這一點,肖正平料想到了。
倒不是說肖正平不受待見,而是現在的鹿場真的很忙。
來的時候只有範長風和陳愛民在辦公室整理單據,陳愛民告訴肖正平,這些單據多是定酒的憑據,到時候要按照這些憑據給送酒的老闆結賬。另外,因為兩輛車不夠用,場裡找林場借了兩輛車,這兩輛車都是按趟次結賬,也有單據。
簡單問了兩句,肖正平便問朱安國在哪兒,陳愛民一指鹿欄的方向,說道:“今天有頭母鹿產崽,場長幫忙去了。”
肖正平有些納悶,場裡有專門的防疫科和飼養員,一頭母鹿產崽怎麼還得場長親自幫忙?
帶著疑問,肖正平來到鹿欄,果然,陳友福和朱鵬飛各自穿著一條皮圍裙,跪在一頭鹿旁,肖正平遠遠地看見那頭鹿的屁股後面掛著一坨什麼東西,而朱安國則時不時給兩人遞著什麼。
等肖正平走近時,鹿崽已經順利出來了,正在母鹿的舔舐下嘗試著站起來。
肖正平沒有出聲,一直站在鹿欄上靜靜看著。
那頭鹿崽好小,四肢就像一掰就折的柴禾棍,它蜷縮在地上,時不時掙扎一下。而母鹿則親暱地用嘴不時地撥弄它,就好像在鼓勵鹿崽。
終於,鹿崽在幾次嘗試之後,總算蹣跚著站立起來,而一直站在旁邊的朱安國三人同時舒心地笑出來,就像完成了什麼壯舉一樣。
“辛苦了,朱場長。”肖正平笑道。
三人聞言同時一驚,這才發現站在鹿欄上面的肖正平。
“肖正平,你總算來了!”朱安國的口氣很硬,但是臉上卻掛著笑容,“我還以為你要當逃兵了呢!”
看著朱安國今天心情似乎還不錯,肖正平便有心想跟他開幾句玩笑,好把關係拉近一點兒,“哈哈,朱場長,現在鹿場這麼紅火,就是你碾我走我都不想走,我當哪門子逃兵啊!”
“哼,現在人人都忙得不可開交,我這個場長都下圈幹活兒了,你倒是悠閒得很!”
“好好!”肖正平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算我錯了行嗎?我現在不是來了嗎,有什麼活兒需要我乾的,您直管吩咐。”
正說著話,陳友福已經把產鹿的現場清理乾淨,朱安國脫掉身上的圍裙,給朱鵬飛叮囑了兩句便爬山鹿欄。
“走,去辦公室,剛好咱們開個碰頭會。”
回到辦公室,朱安國讓陳愛民把幾個主要幹部召集起來,然後開了個短會。
這個會是在會議室召開的,這還是肖正平承包鹿場這麼久,第一次走進會議室的大門。
朱安國坐在主席位置上,有些激動,他讓肖正平坐在他左手邊,陳愛民給參會的幹部一人倒了一杯茶後,就自覺地在朱安國右手邊坐下。
“大家夥兒很久沒進這個屋了吧!”朝眾人打量一圈後,朱安國開口了,“我也很久沒進來了。今天呢,算是肖經理接受咱們鹿場以來的第一個正式的會議,也正是因為肖經理的領導,咱們才能再一次在這個屋子裡開會。”
朱安國囉囉嗦嗦講了一大通,主要意思就是肯定肖正平的工作,並警示大家不要滿足現狀,必須再接再厲再創輝煌。
肖正平沒怎麼開過會,不過這個場景他也熟悉——不就是讀大學時系主任講話的那些套路嗎!
大概講了半個鐘頭,朱安國總算停下來,說肖正平幾個月沒回鹿場,讓各位幹部先把前幾個月的工作彙報一下。
不聽不知道,肖正平聽完彙報才瞭解原來鹿場這幾個月除了銷量暴漲之外,還發生了一些其他事。
比如現在正好是母鹿的生產期,鹿欄裡今年增加了十一頭鹿崽,因為懷崽的母鹿、還有哺乳期的母鹿和鹿崽必須和其他鹿分欄餵養,場里正在考慮把空閒著的鹿欄清理兩間出來。朱安國補充說這是鹿場時隔好幾年增加鹿欄,以前因為沒錢,鹿崽還沒產下來就被拿出來熬鹿胎膏了——產下來的鹿崽不僅耗精力,還耗糧食。
又比如因為酒的銷量暴漲,原來泡酒的酒缸已經明顯供應不上,範長風又增加了十口大酒缸。另外以防後面仍然不夠用,還定了二十口陶缸,隨時可以取來用。
還有酒業方面的人現在已經是輪軸轉,朱安國把能用的人手全都調去泡酒,所以今天他才親自去幫忙產鹿崽。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小事情。
說來說去就是一個意思,銷量的暴漲讓整個鹿場措手不及,不過所有人都歡迎這種措手不及。
說到最後,陳愛民插了句嘴,“肖經理,大家夥兒都很好奇,咱的酒都賣哪兒去了?好像並沒有賣到縣城裡啊。”
朱安國馬上附和,“對啊,咱縣城的市場我瞭解,你就是家家戶戶都賣到,也賣不了這麼多啊。”
肖正平笑了笑,答道:“咱們縣城有些狀況,目前銷量還沒有開啟。但是咱們縣城銷量打不開,不代表其他縣城也打不開啊。”
一聽這話,範長風立馬正顏問道:“你賣去外面了?”
肖正平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範長風似乎不相信,“怎麼可能!你這麼容易就能進入他們的供銷系統?”
肖正平嘆了口氣,“我根本沒有進他們的供銷系統,我也不需要進他們的供銷系統,我直接賣給飯店不就行了?”
“飯店?”範長生還是不理解,“不進供銷系統,飯店怎麼能進到你的酒呢?”
“呵呵,範科長,我說的飯店不是國營飯店,現在好多人都在開自己的飯館,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範長風長長地“哦”了一聲,帶著一種理解了但是很鄙夷的表情說道:“說來說去還是些私營飯館,那能賣出去多少?”
“範科長,能賣出去多少我已經證明給你看了,這幾個月那些小飯館銷出去的酒可能比你這幾年銷的都多,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其實這件事不是很難,只要你們多出去走走、看看,能夠接受與時俱進的變化,就算沒有我你們照樣能把酒賣出去。場長,各位前輩,對於一個企業,固步自封是最忌諱的事兒。現在國家鼓勵私營經濟、鼓勵搞個體戶,說不定將來有一天私營經濟能跟國營經濟爭得半邊天。如果到現在你們還瞧不起私營飯館,那我只能說你們的思想太僵化了。”
朱安國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後點點頭說道:“是啊,時代的變化確實很大,咱們要跟不上就只能被淘汰,肖經理這是用行動給咱們上了一課。行了,檢討咱們擱在後面再說,還是先說一說後面的工作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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