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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肖正平特意讓陳炎和王鵬把車開上山,還買了好多鞭炮,上了河甲山後,就一路炸著鞭炮回到家。
河甲山上也出過大學生,當年恢復高考,好幾個知青都參加了,考上的也有幾個。
可是當地人還沒出過,肖秀葉算是頭一個。
到大伯家時,大伯不禁怨道:“成績都還沒出來呢,考沒考上都不知道,你顯擺個啥?!”
肖正平不以為然,捧著肖秀葉的肩膀笑道:“葉兒說能考上就一定能考上。”
許曉慧難得碰見這麼一件“盛事”,也跑過來湊熱鬧。而當她問及肖秀葉填報的志願和專業時,她驚呆了,“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你就這麼有信心?”
肖秀葉有些不好意思,“考題我基本都會,只要不粗心,問題應該不大。”
吃飯的期間,肖秀葉對肖正平說想去北京並不是開玩笑,畢竟自己將在那裡生活四年,提前熟悉熟悉環境很有必要。
肖正平沒怎麼想就答應了,說再過段時間,等自己騰出空來就陪她一塊兒去。
肖秀葉連忙推辭,“你那麼忙就別去了,我這麼大個人又不會走丟,我自個兒去。”
肖正平深知這個年代各個方面還不算完善,社會治安還不是很到位,尤其是火車站汽車站這樣的地方,人販子和小偷還有很多。
“不行,你長這麼大還沒出過遠門,頭一回就跑這麼老遠,我不放心。”
這時,許曉慧忽然扭過頭說道:“老闆,要不我陪葉兒一塊兒去吧,正好我打算趁暑假出去走走,有我在你應該能放心吧?”
肖正平聞言朝其他人看了看,隨後略帶猶豫地說道:“你去好是好,可這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一個月給我開兩百塊錢工資不能白開是不是?再說我有同學就在北京,跟我一塊兒去好歹也能省幾天食宿費。我看就這麼定了!”說罷,許曉慧伸出手掌,肖秀葉看樣子很贊同這個決定,馬上把自己的手伸出來跟許曉慧擊了一下掌。
就這樣,五天之後,肖秀葉就帶著五百塊錢和許曉慧離開樟樹埡,登上了去往省城的班車。
肖秀葉離開之後,肖正平馬上去了趟鹿場,算起來,他離開鹿場已經有將近四個月,他倒要看看四個月之後再見朱安國他們是怎樣一番場景。
在車上,王鵬告訴肖正平,現在鹿場已經是全負荷運轉,並且都是好酒,已經沒有從屏山酒廠進酒了。
老葉那邊的情況肖正平知道,地區七個縣城都有他的人,還有其他地區,這麼大的量可不是陳友福那幾個熟人的酒能供應得上的。
“不從屏山酒廠進酒?那現在酒從哪兒來的?”肖正平問。
“嗨,你都不知道,現在是哪兒有酒就去哪兒找,附近幾個鄉鎮都快被朱場長搜刮完了,這不前幾天,朱場長還說打算自己釀酒呢!”
“自己釀酒?”肖正平忽然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對啊!朱場長說了,反正場裡也要給鹿進糧食,進糧食可比進酒容易多了,乾脆就多進點兒,到時候自個兒釀酒也好統一品質。”
肖正平聽得連連點頭,“看來朱安國也不是吃乾飯的,這個主意挺好。哎,王鵬,我問問你,你跟林老爺子還有聯絡嗎?”
王鵬搖搖頭,“沒了,就上回送他孫子碰了一面,之後再也沒見過。再說我見他幹嘛,他家跟鹿場都不是一個方向。平子哥,你怎麼突然問起他啦?”
肖正平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沒啥,就是聽你說起釀酒,自然就想到他了。哎,要不咱倆哪天抽空去林老爺子那兒拜訪拜訪?”
王鵬忍不住朝肖正平多看了兩眼,忽然笑了出來,“平子哥,老聽陳炎哥和錦州說你敢想敢幹,看來還真是的!我聽你這話的意思,該不是想請林老爺子出山釀酒吧?”
肖正平瞥眼看向王鵬,咧嘴笑道:“咋的?不行嗎?”
“呵呵,平子哥,林老爺子都快八十了,就算你請得動他,他也沒力氣給你釀酒啊!”
“我又沒說讓他老人家親自動手,他不是還有兒子孫子嗎?實在不行,我給他當徒弟行不行?”
“好吧,你都這麼說了,我就陪你走一遭吧。不過話我得說清楚,請不請得來你自個兒想辦法,反正我肯定是請不來。”
“事在人為,咱誠心請他,我就不信請不動!”
......
兩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桐山林場,在經過機修車間的時候,肖正平讓王鵬把車停下。
下車之後,肖正平先是跑到林場供銷社買了條好煙,又提了兩個水果罐頭,從供銷社走出來後,他便徑直朝馮慶年的辦公室走去。
這回見了肖正平,馮慶年明顯要比以往熱情很多,看著肖正平手裡提的東西,他更是連連責怪肖正平太見外。
“你看看,都是幾個熟人,說起來都不遠,你還帶啥東西?”
“馮廠長,熟歸熟,我怎麼說也是晚輩,該盡的禮數還得盡不是?再說我這回來是有個事兒想請教您。”
“哎呀,這麼說就遠了,你看前幾回見面我也沒幫上什麼忙,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嗨,那有啥啊,是我光顧著麻煩您了。”
“誒,該麻煩還得麻煩,咱林場跟鹿場離得近,算是兄弟單位,往後少不了多往來,別的地方我不清楚,反正我這兒歡迎你來麻煩。呵呵,行了,咱說正事兒,你想問啥事啊?”
“噢,是這樣,我有個親戚想自己做木材生意,不是山頭上有點兒樹嗎,有人找到他,想買。我那親戚也想賣,可就是擔心會犯法。我來就是想問問,政府在這件事上有啥說法沒?”
馮慶年想了想,答道:“你要是自個兒家山頭上的樹自個兒家用,辦個採伐證就行。往外賣嘛,還真有說法兒,不過得看你賣的數目多不多。”
“多!當然多啦,整個村子的樹呢!”
“那就不行,這樣幹採伐證根本開不出來。你還不知道吧,砍樹馬上就要立法了,現在各個地方卡得正嚴著呢!”
肖正平一聽這話,內心頓時一陣欣喜,忙謝道:“這樣啊!那這事兒還不能幹。哎呀,得虧我過來問一句,你看看,要不然犯法了他自個兒都不知道呢!行,馮廠長,我有數了。那個我還得趕回鹿場,就不打擾您了。”
肖正平起身要走,馮慶年一直送到車間大門外,直到肖正平上了車,他還站在門口一個勁兒地揮手。
雖然從馮慶年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對他前後態度的變化之大,肖正平還是覺得很震驚。
他清清楚楚記得馮慶年曾當著自己的面大吼承包鹿場是走資派的幹法兒,還一再揚言鹿場不可能承包得下來。可是今天,他不但對這事兒隻字不提,還表現得那麼熱情。
肖正平心想這大概是經常路過拉酒的車和鹿場翻天覆地的變化所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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