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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雲只見幾個虛影一晃,連著揮了幾刀,卻一刀都沒打中。
氣得他直接持刀快速轉了一圈,但凡有人近身,都得被切斷身子。
夜桑離避開了刀芒,在他轉得正歡時,貼地面快速側滑過來拌了他一腳。
“啊……”
宋凌雲猝不及防間,整個人被拌飛出去撞到了樹上,發出一聲慘叫。
他瞬間感覺鼻子一熱,一股熱流往外湧,痛得要死,卻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做了個防禦動作。
另一隻手悄悄摸出一顆訊號彈發了上去。
夜桑離就這麼靜靜看著他動作,也不阻攔。
宋凌雲求之不得,他摸摸鼻子,確保鼻樑還沒斷後,輕舒了口氣,隨後隱匿去幾分氣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一臉懷疑夜桑離有夜盲的神情,忍不住悄悄揮了揮手。
夜桑離懶得理他,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天色越來越黑,夜桑離在路上時,已經換回了先前那一身黑衣,黑色更令她有安全感,就比如此刻恰好就融入了夜色裡。
先前被赤狐王抓破的口子已經被王鐵匠拿去找人補好,看不出它曾經破過。
夜桑離繼續靜靜看著他表演,她現在的眼力比自己前世要好,但凡有一絲微弱的星光,天黑不黑對她來說就沒有任何影響。
正因為如此,也就被迫看著宋凌雲那一身白色裡衣,加上他那披頭散髮鼻血不止,仿若七竅流血的詭異模樣。
沒一會兒,一群士兵就加速跑了過來,紛紛苟著腦袋,站到夜桑離身邊打算聽候差遣。
“將軍!”
宋凌雲原本以為這群傢伙救主心切,直接上去圍人了,直到這一聲將軍,差點被氣得吐血。
“瞎啊你們?看不到你們將軍在這邊?一群廢物,還不將他圍了。”
說完他點了火摺子。
士兵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看到蓬頭垢面的宋凌雲,只穿了一身裡衣,眼神狠得要殺人。
再回頭看了看夜桑離,不約而同拔出佩刀,將她團團圍住。
宋凌雲臉色這才好了些。
“你不是狂嗎?繼續狂啊,信不信我讓你馬上死。”
夜桑離是真看不慣這個狗腦子,不,不能侮辱狗。
他腦子裡都裝的什麼廢話,就不能爽快點動手嗎?
夜桑離屏住呼吸,將一顆藥丸捏碎成粉,拈了拈手指,等風來時,慢慢撒下去。
這是她根據手冊記載,自己製作的一枚簡易版迷香,僅此一顆,剛好試試成效。
能智取還用力氣,這是傻子才能幹出的事。
“再給你一次機會,跪下求饒,我考慮考慮要不要放過你。”
宋凌雲見夜桑離一動不動,料定她被自己這方人多勢眾給震懾了住。
大概也是剛才面子掉得狠了,氣的腦子還沒緩過來,才一個勁廢話,試圖挽回尊嚴。
直到一個個紛紛倒下,佩刀叮叮咚咚掉了一地,他才冷不丁一回神,用手捂住口鼻。
“你果然是奸細。”
夜桑離眉心一皺:“有完沒完?找個主事的來。”
她耐著性子不過是想直接炸出個等級高的主事人,沒想殺人。
誰知道盡是炸出些蝦兵蟹將。
宋凌雲一看到她冰涼的眸子,心底有些犯怵,那裡面的不耐肉眼可見,他趕緊滅了火摺子。
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什麼夜盲症,單刀直入朝自己逼過來。
宋凌雲一驚,將刀丟了過去,試圖遁走,卻被她一個閃現點了幾處穴道,拿出之前換下的布腰帶將他雙手往後一捆。
宋凌雲像是發現了夜桑離不會殺他,索性脖子一梗,開始罵罵咧咧。
夜桑離被吵得頭疼,一把卸了他下巴,打算直接將他押去軍營。
宋凌雲見被她推著往軍營方向走,渾身都是抗拒,嗚嗚嗚個不停。
就這樣推推搡搡走了近半里地。
恰好此時,前方出現幾個火把,時隱時現的,宋凌雲折騰得更加大聲,試圖吸引對方注意,一方面還時刻防著夜桑離,免得她將自己敲暈。
壓根沒想過人家要想敲暈他,他還能防得住不成?
這些人八九不離十,是軍營裡的,只是不知道跟手上這位是不是一夥。
夜桑離索性拎著他站在原地等。
管它是不是一夥,見到自然清楚。
果然,火把下整齊劃一排好了一個隊伍,為首的一人走上前來。
宋凌雲瞬間就不鬧騰了,一副恨不得遁地的模樣,還將頭低下幾分,讓散亂的頭髮遮擋去臉,試圖矇混過去。
“在下蘇祺安,小兄弟這是?”
蘇祺安雙眼含笑,對夜桑離抱一拳,瞥眼過去看某人一臉想死的神情,嘴角不住上揚,想了八百遍悲傷的事,也於事無補,根本壓不住嘴角。
夜桑離看這兩方人馬似乎不對付,於是簡單幾句,將報名被莫名其妙當奸細的事說了一遍。
就事論事,沒誇大一分。
蘇祺安裝作一臉驚訝的樣子,猛地撥開宋凌雲的頭髮。
“哎呀,原來是宋將軍啊,這我可得說你的不是了,你見人家有些本事,就懷疑人家是奸細,這是不是奸細,得稟了大將軍才能定奪吧?還是說你眼中已經沒有大將軍?沒有主上?”
“平白將棟樑之才拒之門外,要是主上知道你這般作為,幾十棍軍杖都是輕的,今日之事再要是傳揚出去,以後誰還敢來報名。”
宋凌雲猛地抬頭,激動得一個勁嗚嗚嗚。
蘇祺安對夜桑離一笑:“小兄弟你看?”
夜桑離捏住宋凌雲下巴,一個使勁,將卸了的下巴給恢復了原位。
宋凌雲眼底閃過一抹不甘,嘴上還得跟蘇祺安低聲下氣幾分。
“蘇將軍,怪我,底下人傳錯了話,說是有人大鬧報名處,疑似奸細,一時不查才鬧了誤會。”
“喔?是誤會嗎?那你跟小兄弟道個歉吧,要是小兄弟原諒你,今日之事,便也不要鬧大了,權當沒發生過,小兄弟覺得怎麼樣?”
蘇祺安一副為他著想的模樣,明裡暗裡卻一副威脅的語氣,險些氣得他一口老血噴出來,他轉頭去看夜桑離。
夜桑離覺得宋凌雲愛面子的軟肋,被拿捏得死死的,也懶得浪費時間,輕描淡寫答了一句。
“隨便。”
宋凌雲想起剛才吃的虧,丟的臉,現在還得在這麼多人面前給人道歉,一口血毫無徵兆地噴了出來。
蘇祺安大聲吼了句:“道歉之事,容後再說,來兩個人,悄悄送宋將軍回軍營,別讓人瞧見了這副樣子,丟人。”
宋凌雲原本只是吐出一口鬱結,還沒舒展些,聽到這句,直接氣暈過去。
等他被抬走,蘇祺安忍不住大笑起來,見身後那群人憋得辛苦,提醒道。
“要笑就笑吧,回了軍營收著點,要說只能私底下說。”
“哈哈哈哈……”
眾人終於忍不住,笑的那叫一個此起彼伏。
山間突然響起一群大老爺們,或清亮或粗獷的笑聲,還帶了點回音。
這種場面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
夜桑離心裡在想一個事情:這個軍營是非進不可嗎?
近墨者黑,正常人進去會不會變得不正常?
蘇祺安和一眾屬下笑得不行,冷不丁瞧見夜桑離一臉糾結,他好奇:“小兄弟,你見他那樣,不覺得好笑嗎?”
“今日還管飯嗎?”
夜桑離不關心別的,她還沒吃飯,一陣折騰,老早餓了,軍營晚上要是沒有吃的,她就抓只獸烤了再去。
蘇祺安還以為聽錯了:“啥?”
夜桑離再說一遍:“今日還管飯嗎?”
蘇祺安見她一副不管飯打算轉身就走的模樣,腦子終於轉過來:“管,管,你且安心跟我回軍營。”
隨即大手一揮:“別笑了,回吧。”
夜桑離一頓:“等等,那邊報名處還有人。”
“還有多少人?也是被當成奸細攔在那了?”
蘇祺安想跳起來罵娘。
夜桑離搖頭:“他放訊號彈招來的。”
蘇祺安一愣,八成是宋家親兵,想不通主子都被抓走了,那群蠢貨在幹嘛?
“被我迷暈了。”
“……”
“半個時辰內醒。”
蘇祺安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說啥。
最後派了兩人去盯著,免得被野獸拖走。
夜桑離默默跟了一路,一言不發,儲存體力。
直到軍營門口被攔下收繳身上的刀器等物時,她將東西收進戒指裡。
結果發現連身上佩戴的東西都得全數上交,她眉頭輕皺,沒想過這麼麻煩。
蘇祺安見她不耐,怕她反悔,大手一揮:“不必了,他進我獸營。”
說完直接將夜桑離帶到一個帳內等候。
獸營?直到此刻她才看清蘇祺安身邊這群下屬,使用的兵器五花八門。
不過不管什麼營,能先吃飯就成,夜桑離直接坐下養精蓄銳。
另一邊主帳內。
薛忠懷看著鳳塵絕臉蛋開了花,叨了半天,恨不得衝出去結果了下手那人。
聽到罪魁禍首已經死了,直呼晦氣呸了一口,剛坐下,一聽是宋家的,又要罵宋家祖宗,聽到帳外有動靜,才暫且閉上了嘴。
帳外不是別人,正是蘇祺安,他旋風似的衝進帳裡,一臉神秘兮兮地湊到鳳塵絕身前:“主子,他進了咱窩,就在營裡。”
鳳塵絕挑眉:“小師弟?”
“可不是,幸好我留意著,賈貴那小子,忒不是個東西,非說小師弟是奸細,哪知小師弟也不是吃素的,嚇得賈貴屎尿亂飛,被底下人拖拽了回來。”
蘇祺安說得幾乎分毫不差,好像身臨其境一般,說得滿臉憤慨還呸了一口。
“還有那宋凌雲,搞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想拔刀,反倒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差點被小師弟打死,哎呀可惜,小師弟為什麼不打死他。”
薛忠懷拍了他一腦瓜:“你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叫你看戲。”
隨即話鋒一轉,有些遺憾:“你看戲不帶上我。”
蘇祺安嘿嘿一笑:“好看,解氣,你是沒看到,一個眼睛長到天上去的傢伙,被氣得吐血,兩眼一翻厥了過去,那畫面多爽。”
笑得正開心呢,他臉色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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