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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桑離見他額頭又開始冒汗,怕他臉上傷口沾到汗不利於恢復,不敢讓他繼續待在外面,一把拉他進了屋子。
這種靠地面而建的屋子,可能是地氣的原因,即便是夏日,也並沒有那麼酷熱難當。
木郎中說得沒錯,玉芝膏的確效果驚人,這才一天不到的時間,鳳塵絕臉上的傷基本都已經結痂。
夜桑離重新給他上一遍藥後,將玉芝膏塞他手裡。
鳳塵絕看著她,像是在等她主動跟自己說點什麼,卻見她根本沒打算開口,忍不住輕問:“阿離要走了嗎?”
夜桑離一怔,訝異於他的敏感,既然問起了,便微微點了下頭。
“阿離不問我是何人?”
鳳塵絕邊盯著她的眼睛邊問,仔細注意著她的反應。
見她搖頭,原本充滿期待的眸子,瞬間黯淡了幾分。
夜桑離無奈,最見不得他這幅樣子。
只得補充一句。
“你只是你。”
“身份呢?阿離不在意?或許我有能幫你解決問題的身份。”
鳳塵絕試探性問道。
夜桑離搖頭:“除非你要與我為敵,否則你只是你。”
其實她自己也搞不懂,明明他身份高了,可以借他之力,但潛意識裡並不想拉他進入危險的局面。
又或者是怕聽到他身份顯赫,會更顯得自己與他雲泥之別。
現在這樣誰也不認識誰,反倒單純且平等些。
鳳塵絕像是本就預料到了她的反應,並沒有多大意外,但眸底還是不自覺閃過一絲遺憾,隨後故作輕鬆:“若有那麼一天,我就將自己埋了。”
夜桑離聽到他這麼說,莫名出現一絲煩躁,瞥了他一眼:“你倒出息。”
鳳塵絕一直留意她的臉色,聞言有些開心:“阿離不希望我死?”
夜桑離突然反應過來,故意冷冷道:“當然不希望,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鳳塵絕越聽越開心,忍不住嘴角牽動臉上,嘶呀一聲。
夜桑離給他一個眼神:你是傻子麼?
之後兩人又突然陷入了沉默。
一個本就話少,一個靈魂出竅,垂下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是夜桑離先打破了沉默。
“你恢復好再走。”
說完她拿了那兩雙布鞋,朝門口走去。
“不跟他們說一聲再走嗎?”
夜桑離搖了搖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這種人,大概命格不好,搞不好就是永別。
告別對她來說,是個不吉利的事。
離開木郎中的家,她心裡多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牽絆,不知是好是壞。
原本打算直接去報名,可終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她決定先去看看外面現在什麼情況。
斬草除根,根要是沒除乾淨,必將後患無窮。
自己無所謂,原主身體素質就算差強人意,她前世保命手段還在,要她死倒也沒那麼容易。
可錢遇安等人不一樣,他們是要繼續活在陽光下的普通人,要是因為自己承受了無妄之災……
她不敢想,更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怕目標太過顯眼,她抓了一手泥,往臉上抹去,然後快速查探了一圈,最終在城北看到了宋安然。
她抓著錢遇安,正在小聲跟他說著什麼。
宋安然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謹慎得多,選了個外人不好偷聽的位置。
夜桑離不好靠得太近,努力摒棄周遭的聲音,才將宋安然壓低的聲音隱約收入耳中。
“……你記住……誰也沒見過……”
“……找我……信物……”
隨即看到宋安然將一個玉牌塞給錢遇安。
夜桑離這下是真的放心了,直接轉身離開。
宋安然像是感應到什麼,突然朝這邊看了過來,跑過來檢視卻空無一人,兩人剛好錯開。
徵兵報名處離黑水鎮約莫幾十裡,落日前,夜桑離堪堪趕上人家在收尾,她趕緊交上文書替自己報名。
賈貴已經將收尾之事丟給一旁的小兵,打著呵欠剛想離開,乍一看到夜桑離竟是來報名的,立馬端起姿態走了回來,試圖端出幾分氣勢來。
“狗蛋?普通百姓傢什麼時候冒出你這麼個細皮嫩肉的人來?我看你這模樣,倒更像是個奸細。”
夜桑離聞言,腦門直突突,壓下怒氣回道:“不是。”
“你倒是說說,哪裡人士?本家姓什麼?”
見她沉默寡言,賈貴覺得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測。
“最基本的東西都說不出來,還說不是奸細。”賈貴洋洋得意,一副搖頭晃腦看穿她的得瑟樣。
夜桑離自問對這種小人可沒什麼耐心,拿了文書,當即轉身,卻被賈貴拔刀攔了下來。
“不說清楚便想走,你以為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得了的?”
“憑你想攔?”
當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什麼東西!
夜桑離本來就不喜歡廢話,瞬間欺身上前,一個手刀振麻這小鬼手腕,奪了他的刀,暴起一腳再將他踢飛出去一丈遠。
賈貴根本來不及動作,就已經躺在地上嗷嗷叫喚,他眼底一閃,又像是丟不起這個人,狐假虎威地吼。
“大膽,你竟然敢在王軍腳下動手,你……啊……”
夜桑離嘴角微勾,冷哼一聲,將剛剛奪過來的刀丟了過去。
那刀不偏不倚,釘在賈貴褲襠位置。
賈貴嚇得眼珠子都差點要掉出來,渾身控不住一抖,底下便一灘黃水溼了地面。
先前被他指使善後的小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直到一股惡臭襲來,他捂了捂鼻子,悄悄往後退去。
夜桑離一直有餘光留意那小兵,不過她卻未加阻攔。
要的就是有人捅去上頭,拉個像樣點的管事出來。
小鬼難纏?也得看有沒有難纏的本事。
片刻的功夫,剛才那小兵帶了個青年小將軍過來。
“何人鬧事?敢打我宋凌雲的人?”
宋凌雲邊走邊施威,眼神緊緊盯著現場唯一還站著的夜桑離,明知故問。
走得近了,他眉頭一皺,拿出一塊絲綢帕子捂住了鼻子。
夜桑離狀若瞭然,眼底輕嘲:“王軍?宋王?”
宋凌雲一噎,撇了眼丟人現眼的賈貴,又瞪了眼毫無眼力見的小兵。
“蠢貨,還不把人帶下去。”
賈貴癱在地上,欲哭無淚。
小兵原本在那假裝摸摸鼻子,試圖隔絕點臭氣,冷不丁被這麼一吼,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衝上去拔刀。
誰知拔了一下沒拔出,他直接將人用力一提,刀釘住的部分褲襠布料被輕鬆割開。
大夏天的,賈貴下體一涼,驚覺什麼東西往下一掉,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兵沒注意到那麼多,見沒有阻力,將賈貴拖了就走。
人雖然走遠,惡氣卻不止。
宋凌雲氣得閉眼翻了個白眼,咬緊的牙關看得出是罵了一番國粹的。
睜看眼看向夜桑離時,變回一臉藐視。
“你是想與我作對?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認錯,跟我走,進我營裡做事。”
宋凌雲邊說邊看她反應,卻實在看不出她有什麼反應。
“二是,哪隻手打了人,自覺把它留下。”
夜桑離見還沒其他人出來,也不好就這麼晾著他,冷冷開口:“少廢話。”
宋凌雲聞言像是被觸了逆鱗,咬牙切齒的低吼:“不識抬舉的東西!”
“放馬過來?”
她眸子微暗,冷冷瞧向他,雖然要隱藏身份,可沒人說她不能拿葉離的馬甲為所欲為。
宋凌雲凝聚了一團玄氣,剛要打出去前,被夜桑離突然欺身一腳踢散。
他臉色漲紫,拔出佩劍,一把朝她心臟刺去。
夜桑離跳上他肩膀,一個借力飛躍,拉開了兩人距離。
宋凌雲一看,嘴角微揚,再次凝起一團玄氣,在要打出去之前,被夜桑離一把飛刀驅散了開來。
他眼底是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轉身去看那被自己避開後釘在一顆樹上的飛刀。
直接身子一躍,要去搶。
夜桑離比他速度還快,直接攔截住他,一拳打向他胸口。
先不說人品問題,要說軍營還真是鍛鍊人的地方,宋凌雲一個欠身躲避了開來,馬步倒是扎得穩,回身還了夜桑離一拳。
其中固然有夜桑離有所保留,未使出全力的原因在,卻也能看出這貨不是草包。
夜桑離直接用掌去接,被震得手麻。
她飛退幾步,緩了緩手勁。
宋凌雲一擊即中,臉上一喜乘勝追擊,衝至夜桑離身前。
夜桑離突然扯了扯嘴角,趁他舉起拳時迅速點了其一處穴位。
宋凌雲感覺半邊身子一麻,瞬間喪失招架之力,被夜桑離一腳踢翻。
他意識到不對時,已經無力迴天,重重摔向原本賈貴倒地之處,一屁股坐上了賈貴拉的那坨黃金之物上。
宋凌雲難以置信地看了眼地上,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噩夢,那一股股惡臭又真真切切將他拉回神來。
他猶如吞了顆蒼蠅,臉色紅了紫,紫了青,短短几秒變了又變。
“啊……我要殺了你。”
他身子一麻也就那一瞬間的事,麻溜爬起來就要衝過來。
夜桑離有點被噁心到,剛才腦子就那麼一轉,忘了這一茬。
她光這麼一想,就有點反胃,手捂住了嘴,打算等他衝過來再來上一腳。
宋凌雲見狀,反倒停下了腳步,抽出佩刀一刀將戰袍後襬割斷,狠狠盯著夜桑離。
見她絲毫沒有動靜,他索性將袍子脫下,丟在地上,這才恢復了幾分臉色。
夜桑離算是看出來了,宋家的臉面看得高於一切。
宋安然是個例外。
雖然她沒說起過這個宋凌雲,想來應該也親近不到哪去,否則怎麼可能是她一個人如履薄冰地活著,還冒險找一個陌生人合作。
眼見天色就要黑透,她也不想這麼拖下去,拍了拍衣襬,雙臂環胸。
“要打就打,不打滾開。”
宋凌雲眼神一凜,擺開了架勢,吃一塹長一智,比起原先穩妥了不少。
可架不住某人不按常理出牌。
只見夜桑離虛晃一招,直接將他髮髻打散。
宋凌雲一個蒙圈,頭髮就散了下來,氣得他破口大罵。
“你有病啊?”
夜桑離嘴角微勾,繞著宋凌雲又是三個連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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