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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桑離可算是送佛送到西了,直接將麻袋一路送到了錢遇安家裡。
主要這小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讓他拎東西看著實在費勁,回頭要再被劫了,又得纏著自己哭唧唧。
到時頭更大!
死也不承認心底對這小孩的安危不放心。
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這麼有煙火氣的院落。
不同於啞伯那個全是藥草的小院,這個籬笆小院裡種了許多小菜,綠得誘人,看的出是經過精心打理的。
錢遇安放下東西后,趕緊搬了一個凳子過來,放到院子裡唯一的石桌子旁,招呼夜桑離坐下,回頭去拿了涼茶過來。
然後蹲在一旁的木墩子上笑呵呵看著她喝。
宋安然好奇地看了一圈,回頭見兩人都坐下了,一臉懵逼地問:“我坐哪?”
錢遇安看也沒看她,下巴一點:“那還有個木墩子。”
好心補了一句。
“我家只有一條凳子。”
宋安然滿臉寫著一個疑問: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家。
夜桑離不管他倆鬧騰,反正也融入不了這麼幼稚的鬥嘴場合,索性置身事外般,喝了口水。
水裡好像泡了什麼,味道喝起來有股清香,回味甘甜。
“咯咯咯噠!咯咯咯……”
突然一陣雞叫,此起彼伏的,動靜還不小,夜桑離反射性起身,做了個防禦動作。
倒也不是怕,就是習慣性防禦。
“大哥大哥,沒事,是小黃和小花生蛋了,稍等,我煮麵給你吃。”
宋安然也是嚇了一跳,見錢遇安只管安撫大哥,壓根沒看自己一眼,有些無語。
“簡直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你這樣會娶不到媳婦的。”
她忍不住吐槽一句。
錢遇安回頭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轉身去撿蛋,再去拔了把小菜,打水清洗。
宋安然看他有模有樣的,忍不住嘀咕一聲:“做的東西能吃嗎?”
肚子倒是很老實地叫了一聲,她臉一紅,抬眼看了眼夜桑離,見對方沒看她,撥出口氣。
看到錢遇安進了屋子,馬上跟了上去,顧不上什麼好不好意思,肚子要緊。
“我也要吃,別告訴我你只有一個碗,只有一個碗,我趴在鍋邊吃……”
“放心,倒不至於這麼慘。”
兩人一走開,世界都安靜了。
不過,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隻狗,像是被定身術定住了般,嗚嗚兩聲,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跟夜桑離沉默對峙。
大概狗子是通靈性的,他看著旁邊的麻袋,又看了看夜桑離,雖然有點警惕,但沒有狂吠,就蹲在門口守著。
看著煙火升起,和這雞犬融洽的院子,夜桑離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怎麼看自己都有點格格不入。
好在這畫面很快就被打破了。
錢遇安端了滿滿一碗麵出來,放到夜桑離面前,將木筷子遞了過去。
“大哥,吃吃看,我還加了赤狐肉,就上回那隻,稍微醃製了下,味道還不錯喔。”
說完,準備看著夜桑離動筷子,像是等著被認可味道怎麼樣,直到狗子扒拉他的破褲子,才看到它。
“墨寶,你終於回來了,去哪野了?吃飯沒?”
宋安然在裡面氣急:“臭小子,太燙了,幫忙端出去一下……”
錢遇安嘴巴一撅:“幹啥啥不行,指使人倒是很順手。”
說是這麼說,人卻老老實實進屋,將碗拿了出來放在石桌上,順便還拿了根赤狐脊柱骨出來,丟給墨寶。
夜桑離對待吃的東西向來不含糊,有的吃馬上就吃。
別說,這味道還真的不錯。
她翻了翻,就一顆煎雞蛋,一些小菜,和赤狐肉,外加幾顆蔥花。
宋安然吃了一口,直接看怪物似的看向錢遇安,後者一驚。
“你幹嘛?我可沒給你下毒。”
宋安然眼皮一翻,收回了剛想要說的話。
夜桑離咳嗽一聲:“還不錯。”
錢遇安眸子一亮,興奮地不行。
“是吧,我也覺得還不錯,大哥,要不你帶上我,給你做飯吧。”
宋安然直接噴了,噴錢遇安一臉。
錢遇安努力壓了壓脾氣。
“你幹啥呢?不好吃別吃。”
宋安然給氣笑了:“你能不能別老曲解別人意思,有沒有下毒我一路盯著你做,我能看不出?不就想給你個表揚,還不樂意了。”
“再說了,哥哥為了吃口你做的面?一路還得照顧你唄?”
錢遇安一聽這話,無從反駁,蔫了。
夜桑離未免這孩子自閉了,嘗試哄一句。
“軍營裡有伙伕的。”
“那我去軍營裡做伙伕,大哥你覺得怎麼樣?”
“……”
夜桑離埋頭吃麵。
宋安然覺得他沒救了。
吃完麵,夜桑離打算開玄獸晶,她瞭解了一下玄獸晶基本都在腦門處,身上的匕首被自己連包裹一起丟給了花陌堯,就剩下飛刀。
夜桑離剛拿出飛刀,便被宋安然攔了下來,自告奮勇道。
“哥哥,我來,我開過一回,有經驗,這麼好的皮子,賣我吧,回頭我就拿著皮子,去巴結姑姑,踹了我那便宜大哥。”
宋安然說完從身上掏出幾張銀票。
錢遇安瞪大了眸子,看宋安然的眼神就像看散財童子,恨不得上去拜上一拜,猛地朝夜桑離眨眼。
夜桑離無所謂,還樂得清閒,退至一旁,繼續坐下喝水。
不免感嘆這世界的錢可真好賺。
但她忽略了幾點,有幾個人能入內圍,幾個人能遇到玄獸王,幾個人能拿到完整的皮毛。
而有這實力的,有幾個會來打玄獸?
玄獸王這東西可遇不可求。
錢遇安接了銀票,一臉好奇地湊過去看宋安然怎麼開玄獸晶,只見她匕首一轉,三下兩下的就從嘴裡探進去,掏出了塊發著淡淡熒光的珠子。
宋安然將沾了血的玄獸晶洗了洗,遞給夜桑離。
“我那倒黴大哥,下餌蹲了月餘,就為了蹲這個,手下那蠢貨還自作聰明,被截了胡,我都能想象到他的臉得有多臭,呵呵!痛快!”
她眼睛彎彎的,看起來是真的很開心。
夜桑離好奇,同父異母,就這麼不和諧麼?
宋安然見夜桑離不解,她嘴角一癟:“我親眼看著孃親死在我面前,要不是我想偷偷躲進櫃子裡嚇唬孃親一下,至今我都不能知曉真相。”
“那個害我孃親的人,就是大哥的生母,也是我的嫡母,隨便說我孃親偷人就勒死了她。”
“我在他們面前,一直都偽裝成囂張跋扈,又蓄意討好的模樣,因為我動不了他們,若不裝我根本活不到今日。”
夜桑離見她泫然欲泣,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怕了拍她肩膀。
宋安然一愣,眼裡的水花閃了閃:“哥哥!”
夜桑離像是被什麼蟄到般,趕緊縮手。
“我們不熟。”
“可是我見到哥哥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們是一樣的人,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哥哥這麼冷漠,我願意相信哥哥最是嘴硬心軟,因為這世上我無人可信了。”
“……”
夜桑離無語到家。
你無人可信,也別信我啊,我自己都信不著自己。
神特麼嘴硬心軟,一個兩個的自以為是。
錢遇安見狀不妙,趕緊小狗撒尿圈地盤。
“你不要訛人喔,這是我大哥。”
夜桑離不但無語還頭大,索性起身去找王鐵匠。
錢遇安見狀趕緊拎起剩下的幾隻赤狐,追了上去,回頭指著赤狐王。
“你那赤狐王自己想辦法拿走,記得走時關門,墨寶,看家。”
宋安然狡黠一笑,留在原地。
鐵匠鋪子,王鐵匠臉上蓋了蒲扇在睡覺,聽到動靜直接懶洋洋開口:“客官隨便看,看中什麼自己拿,小本買賣,概不賒賬,謝絕還價。”
夜桑離將玄獸晶往他身上一丟。
王鐵匠拿開蒲扇一看,樂了。
“玄獸晶,竟然真的找到了,哈哈哈,我今天半夜前一定給你打出來。”
正說著話呢,看到進來一個顫顫巍巍的人,褲子破破爛爛,臉上汗漬汙漬一團髒兮兮的,身後還背了個麻袋,他直接打發。
“沒錢!要飯去對面酒樓門口。”
錢遇安無語。
“叔,我都淪落成這樣了嗎?”
“呀?你這臭小子,去打家劫舍被打了嗎?”
王鐵匠說完,還探出腦袋去門口看了圈四周,看有沒有人跟過來。
錢遇安得意地將身後背的麻袋丟到地上,又是砸起好大一層灰。
夜桑離這回有經驗了,立馬屏住呼吸。
王鐵匠可就沒那麼好運了,他剛想開始唸叨幾句,冷不丁吃了一嘴灰。
“咳咳咳……你想謀害我啊?臭小子。”
王鐵匠舉起蒲扇打了過去。
“你別這樣出門,容易被抓,回頭還連累我,站這等著。”
說完回頭換了個臉色,朝夜桑離打量了一眼,笑呵呵道:“等我一下,馬上回來,別走啊,叔帶你親眼看看怎麼打兵器。”
一轉頭又拿蒲扇去打錢遇安:“招待好人家,留住人。”
風風火火走到門口,又迅速返回,將手裡的玄獸晶放進櫃子裡,還落了個鎖。
錢遇安嬉皮笑臉:“叔,你防誰呢?”
王鐵匠白了他一眼,往門外跑去,聲音遠遠傳來:“就防你。”
夜桑離看著兩人雖然面上相互嫌棄,實際上卻是相互關心,說不羨慕那是騙人的。
王鐵匠既然留她,她也就不矯情了,直接往裡面一坐,摸出先前採的藥草,揉碎了,往自己身上試。
這是一種凝血助於恢復傷口的藥,她手臂上一個不深不淺的大口子,敷上藥草後,眼瞅著血逐漸凝固。
將剩下的藥草遞給老早因為好奇而圍過來的錢遇安。
“有傷口就自己處理下。”
錢遇安臉微紅,裝作若無其事搖頭:“沒有沒有。”
夜桑離看他頗為可疑的臉色,瞭然,這孩子約莫是屁股被抓破了皮。
“收好。”
“喔。”
錢遇安乖乖接了過來,悄悄塞進胸口。
突然門哐噹一聲響,傳來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
“王叔,王叔……”
來人一看店裡兩個陌生人,大概因為走錯了地方,趕緊退出去看了一眼。
看到王鐵匠鋪幾個字,又回來。
“兩位,請問這王鐵匠人去哪了?”
錢遇安脫口而出:“狗蛋,怎麼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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