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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赤狐還在上躥下跳,夜桑離趁其不備一個瞬移,一手一隻捏住了脖子。
錢遇安見沒有了危險,渾身一軟,像是被瞬間抽光了力氣,差點淚流滿面,乖乖等著被救。
夜桑離見他一動不動,瞥了一眼。
“自己爬上去。”
聞言,錢遇安不敢置信。
“大哥,我上不去啊,您直接上來把我拎下去成不?要不我放手,接我一把。”
“……”
“大哥……”
夜桑離不語,直接將兩隻赤狐拎了過去,與另外幾隻丟到一起。
然後席地而坐,看著樹上的小孩吭哧吭哧地翻轉身子爬上去。
他鼓著圓圓的腮幫子,像看一個負心人似的眼神瞟向夜桑離,不時摸摸屁股,看有沒有被抓出血絲。
實在忍不住了,他嘀咕:“為什麼?”
夜桑離走近,一躍上了樹。
“求人不如求己。”
錢遇安一臉後怕,像是自我安撫地拍了拍胸口。
“太難了,差點上不來。”
“相信我,我要不在,你能自己下樹。”
夜桑離這一圈近身搏鬥下來,也覺得有點乏力,稍稍舒展下身體。
錢遇安嚇壞了,以為她真打算讓他自己下樹,反射性一把抱住夜桑離手臂:“嗚……大哥,這個真不行。”
一副打死都不放的樣子。
夜桑離一愣,覺得自己肯定是被小孩慘兮兮的模樣迷惑了,才會放任被他黏上。
“放手。”
“不放,大哥您帶我下去。”
“放手。”
“真不能放,除非帶我下去,我就放開。”
“不放怎麼帶?”
“喔好。”
錢遇安瞬間放開,動作那叫一個快。
“……”
這小孩果然奇奇怪怪?
夜桑離拎住他衣領直接往下跳,待他站穩後便放開他,背靠樹幹坐了下來,撿起腳邊一個被錢遇安拿來打赤狐的包子,撕去沾灰的外皮,往嘴裡塞去。
忍不住嚇唬他。
“膽子這麼小,怎麼敢跟我來的?不怕我把你丟這?”
落地後,錢遇安一囧,也不敢看夜桑離,趕緊捂住屁股,下意識就回答道。
“怎麼可能,大哥不是這種人。”
要不是下來時下身涼颼颼,他差點忘記自己露屁股的事。
夜桑離餘光瞥見他動作,覺得好笑,這傻小子真以為只要不看別人,別人也看不到他似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種人,你知道?”
不過也就無措了那麼一會兒,錢遇安趕緊脫下身上的衣服,將屁股包裹起來,回頭嘻嘻一笑。
“我就是知道,大哥只是嘴硬心軟,面冷心熱。”
確認屁股安全後,他回頭去看幾隻皮毛完美的赤狐。
特別是看向那隻九尾赤狐王時,雙眼放光,嘴巴一咧,瞬間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
他將麻袋開啟,一隻只往裡收,嘴裡唸唸有詞。
“這是我們應得的,哈哈哈,不枉我把這輩子的驚嚇都受了個遍,值了。”
他這關於嘴硬心軟和麵冷心熱的形容,夜桑離死都不承認說的是自己,見他沉浸在興奮中,也就隨他了,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看他那財迷的樣子又覺得搞笑,隨口一問:“還打嗎?”
錢遇安收赤狐的手一頓,搖頭。
“不打了,趕緊回去處理下傷口吧。”
錢遇安看了看夜桑離身上,被赤狐王抓破的手臂,還在滲著血,仔細看著夜桑離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一絲疼的痕跡,他疑惑。
“大哥,你不疼嗎?”
前世夜桑離已經習慣了,這點小傷對她來說,處理不處理都無所謂,即便是刀槍穿胸口,從來都沒人問過她疼不疼。
聽到這麼一問她反倒有些意外和不適應。
疼嗎?
怎麼可能不疼。
嘴裡卻輕描淡寫:“小事,還打就繼續。”
錢遇安搖頭,快速將赤狐收好。
“大哥,我想過了,我打算拿賣皮子那錢捯飭生意,光一成我就能拿很多,本錢足夠了,您有您的理由,要是非去不可,我不攔著,等您回來,咱們繼續合作。”
說完咧開嘴,裝作很豁達地笑了笑。
“算是違約金,都給你了。”
夜桑離原本就沒打算什麼一九分。
何況自己裝也就算啦,可見不得這小孩裝作若無其事,又好像一副被拋棄的樣子。
錢遇安乍一聽,有些嚇到,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那哪成,原本就是我死賴上您的,哪能這麼說。”
“你先拿著,以後再說。”夜桑離率先起身,往外圍走,免得小孩再無故煽情。
錢遇安趕緊拎起麻袋想跟上,卻悲催地發現,他拎不動。
“大哥……”
他實在有點難以啟齒。
夜桑離回頭就見他一臉無奈的樣子,使出吃奶的勁提了提麻袋證明自己不是裝的。
“拖走。”
錢遇安頭搖得撥浪鼓一樣:“赤狐王哎,黑水鎮多少年沒出現過了,這完整的皮毛,百年難得一遇,怎麼能拖呢,拖壞了咋辦?”
“……”
夜桑離有點鬧心,想不明白這還能拖壞?不是隔著麻袋麼?
突然,她感知到一群人正迅速圍攏了過來。
錢遇安見她沒說話,拉出赤狐王掛到身上,打算把下面的赤狐掏出來,弱弱地開口:“要不我扛三隻赤狐?咱倆……”
他一臉含蓄地笑著打商量,抬頭時看見夜桑離眼神瞧向自己身後,也就馬上閉嘴轉頭看去。
就在此時,一群人馬浩浩蕩蕩出現。
“小姐,就是他們。”
一個護衛裝扮的人,俯首朝走在前頭的女子確認道。
眼睛朝四周看了一圈,最終落在錢遇安身上掛著的赤狐王上。
女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一言不發直接掏出鞭子朝錢遇安甩了過來。
這是打算明搶啊?裝都不裝一下?
解決問題直接動手,這熟悉路子……
夜桑離冷哼一聲,直接甩出一把飛刀。
女子為了躲避飛刀,在鞭子即將捲上赤狐王時急急收手,往旁邊一躍,躲過了飛刀,回頭狠狠朝夜桑離看了眼。
“交出赤狐王,我就不與你們計較,否則誰也別想出這個青木嶺。”
無非就是仗著人多,夜桑離根本沒將她旁邊一群草包放在心上,一群歪瓜裂棗,也就那個護衛稍微有點本事。
看不上這群人,她直接忽視。
錢遇安一把拎起麻袋跳到了夜桑離身後,其中固然是有赤狐王掛在身上的緣故,麻袋輕上不少,但絕對是他平時不可能出現的力量。
他自己都驚呆了,楞了片刻後滿臉懊惱,恨不得刀了自己。
“大哥,對不起,怪我。”
夜桑離可沒哄人的經驗,直接朝對面那女子道:“一起上。”
在她看來,能動手解決的事,何必浪費口舌。
她這話一出,對面的紫衣女子的臉,瞬間紅了,渾身要炸毛的模樣,剛才那副高高在上蕩然無存。
“你竟敢這麼囂張,活得不耐煩了嗎?”
夜桑離無語。
一個閃現將對方身旁那些個小菜雞噼裡啪啦打趴一大片。
用事實告訴她自己是囂張還是有這實力。
紫衣女子看到殘影,反射性躲避,發現自己身旁倒了一大片,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副糗樣,瞬間有些惱羞成怒。
她揮手打了下旁邊的護衛:“你是幹什麼吃的?任她這麼欺負我?我要告訴我爹爹,看什麼看,還不快上。”
紫衣女子說完,往後一退,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趁人不注意,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夜桑離才剛才就發現不對勁,到現在總算是知道不對勁來自哪裡了。
感情是故意在挑事?卻又有恃無恐?
夜桑離甩了護衛的糾纏,直接掐上了紫衣女子的脖子。
紫衣女子鞭子一甩,打到護衛身上,使勁抵住掐緊自己的手掌,啞聲罵罵咧咧。
“一群廢物,滾,還不去找我爹爹。”
護衛看了夜桑離一眼,抬手示意眾人跟自己走。
當一群人消失後,夜桑離甩開了手。
紫衣女子咳嗽幾聲,一臉哀怨。
“多謝!下手也太重了,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錢遇安傻愣愣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大哥,你倆認識?”
“不認識,回了。”
夜桑離直接將麻袋一提,忽略了一臉懵逼的兩人。
錢遇安一臉狐疑地來回朝兩人看了看,聽話地扛好赤狐王,跟了上去。
紫衣女子一愣,哭笑不得,也起身跟了上去。
“現在就認識了,我叫宋安然,你叫什麼?”
夜桑離就跟沒聽到般,自顧自地往外圍走去。
錢遇安一看,只能轉頭呵呵一笑:“好巧,我小名叫安安。”
宋安然蹦蹦跳跳繞過錢遇安:“那我也叫你哥哥吧。”
“……”
“哥哥,其實這赤狐王還真是我們下餌引來的呢,只是我們晚到了一步。”
錢遇安一聽,瞬間跟她拉開了距離,一臉防備地盯著她。
宋安然嗤笑地瞥了他一眼,屁顛屁顛跑夜桑離身邊去。
“哥哥,我不是真心想搶你的赤狐王,都是我大哥,也就是我嫡母的兒子,剛才那護衛就是他派在我身邊監視我的,呸!真不是個東西。”
“他來探了半天,原是想讓我打了給我大哥拿去邀功,誰想到竟然等你打完了才來報,惡人叫我做,幸好哥哥是聰明人,助我擺脫了他們。”
“不過,你們要小心,我大哥那人,陰狠毒辣,我怕他找你們麻煩。”
“哥哥,你真的……”
“住嘴。”
宋安然一頓輸出,沒有個盡頭,夜桑離只能打斷她。
“別跟著我們。”
“哥哥,不跟著你們,我會死得很慘啊哥哥……”
宋安然拿出了平時裝模作樣的那一套,拖了長長的尾音,她那倒黴大哥和父親一般都挺受用的。
錢遇安一副遇到了高手了的模樣,自愧不如地搖搖頭。
悄悄與她拉開了距離。
夜桑離頭疼,惹了個什麼玩意兒,一句哥哥渾身汗毛都要集體打套拳。
你死得很慘,我生不如死……
“舌頭捋直了說話。”
說完加快了速度,也不管後面兩人跟不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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