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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一大早就得開飯,所以食材都得在夜裡備好。
海浪下意識地將握著榔頭的一隻手放在背後。
在擦肩而過時,七嬸和海浪打了聲招呼。走出幾步,七嬸才反應過來,轉身叫住海浪,問他這麼晚來幹什麼。
海浪也突然意識到,七嬸去洗菜的水井,得路過裴老二的屍體。
於是,海浪也轉過身,問七嬸能不能等到天亮再洗菜。
七嬸莫名其妙,說天亮的時候來不及了。
海浪「哦」了一聲,上前幾步,在七嬸滿眼問號的目光中,一榔頭敲在她頭頂上。
海浪的這一榔頭並未用盡全力,他只想將七嬸敲暈,但他明顯不是武林高手,對於將人敲暈的手法力道完全沒有概念。
七嬸倒在地上,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海浪一急,便在她頭上狠狠補了兩下。
終於,七嬸安靜下來,嘴裡冒著血,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似乎在說什麼。
海浪趴下身子,將耳朵湊過去,才斷斷續續聽清了七嬸的話:你小時候在我家吃過飯。
海浪抬起頭,回道:所以啊,我問過你能不能等到天亮再去洗菜。你非得現在就去,那就不能怪我了。
然後,海浪頭也不回地走進院子,卻迎面就碰上裴老大。
院子上空罩了一層彩條油布,就此成了簡易靈棚。
七嬸的慘叫驚醒了靈棚里正在打盹,或昏昏欲睡的幾個人,他們都在陪裴家兄弟守靈。
這夥人先是聽到七嬸的慘叫聲,好不容易從睡眼朦朧中清醒過來,緊接著卻看到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海浪臉上沾滿鮮血,手心還綁著一個滴著鮮血的榔頭,愣了半晌後才反應過來,頓時如炸鍋了一般,亂成一團。
裴老大大喊了一聲抄傢伙,然後順手拿起桌上的空酒瓶,可沒等他抬起胳膊,太陽穴上就捱了重重的一榔頭,緊接著雙眼一黑,倒在地上,撲騰了幾下就再也沒有動靜。
另一邊,裴老二的一個堂弟彎腰拿起一把椅子,可腰還沒直起來,後腦勺上就捱了一榔頭,然後倒在地上,瞪著雙眼,口鼻冒血。
一個陌生男人拔腿就向院門外跑,才跨出門檻,海浪的榔頭也到了他的後腦勺上,然後一頭栽了下去,生死不明。
一個認識海浪的同村小夥被嚇得癱坐在地上,尿了一褲襠,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平時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半大孩子,這一刻怎麼會化身為地獄惡魔,僅憑著一柄小榔頭,轉眼間就敲死了三個人。
見海浪冰冷的目光掃向自己,小夥子膽戰心驚地冒出一句話:咱倆……無冤無仇,你……要找裴大嬸吧,她在樓上。
神色冷漠的海浪走到他身前,嘀咕了一句:我本來沒想殺你,但你這話提醒我了,村裡就是因為你這樣的人太多,我才會變成這樣。
然後,在小夥子十分不解的眼神中,海浪照著他的頭頂就是一榔頭敲了下去。
冷漠和圍觀、對不公之事的視而不見和聽而不聞,這些都是施暴者的幫兇,無異於助紂為虐。
這個小夥子到死都沒弄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裡。
隨後,海浪摸到樓上臥室,將正在熟睡的裴氏敲死在床上。
走下樓的海浪想了想,最終又返回樓上,將其他幾個留在裴家過夜的親戚也都一一敲死。海浪決定為自己儘量爭取更多的時間用來逃命,這些在睡夢中的無辜者也就難逃厄運。
第二日一早,裴家的滅門慘案被人發現時,海浪已經蹬著腳踏車進了城。
他拿出所有積蓄找到一家「勞務中介」,然後偷渡來到中國。
海浪在工地打工時,就聽說過這些「勞務中
介」是幹什麼的,更在公共衛生間看到過印著「勞務中介」幾個字,並且在下面留著一串電話號碼的小廣告。爺爺過世後,他就在猶豫要不要去中國,但對陌生環境未知的恐慌始終讓他望而止步,這回不用糾結了,直接去吧。
到了中國後,海浪和其他人一樣,首先都被送到一家種子公司的地下室,然後在這裡,他們會被按照用工需求,分批次轉送出去,去往打工的地方。
很久以後,海浪才知道,這家種子公司的主人叫聞忠,並且在以後會和他的人生產生交集。
當地下室只剩下海浪一個人的時候,他才知道童工在中國屬於「原則性問題」,但送他偷渡過來的蛇頭不僅沒有告訴他這些,還拍著胸脯和他說,到了這邊很好找工作。很明顯,自己又被坑了。
正當他陷入迷茫時,一個叫史際的人走進地下室,問他要不要回國,回國的話得加錢。
又不是出國半月遊,就算是,也不能就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觀光了吧?
於是,海浪沒好氣地說,沒錢,要不你想辦法給我在這邊找個工作,我有了錢就找你送我回去。
史際被他這番光棍到極點的話逗笑了,卻煞有興趣地看著他:你真是為了找工作,才到這邊來的嗎?
海浪的通緝令已經貼滿了清河市對面的異國城市,因此,海浪的底細對於在那座城市有「勞務中介」業務往來的史際來說,自然算不上什麼秘密。
海浪卻靈機一動,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我是來找媽媽的,叔,你幫幫我吧,給我找個工作,我就可以在這邊一邊工作,一邊找媽媽。
這小王八蛋,小小年紀不但是個屠人滿門的殺人犯,還是個信口胡謅的詐騙犯。
史際也不拆穿他,反而裝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繼續問,你媽媽叫什麼名字,知道她在哪裡不,要不然,中國這麼大,你找到死都找不到。
海浪煞有其事地繼續說,我媽叫黎玉真,聽說,就在清河一個叫「地雷村」的地方。
史際愣在當場。
半晌,史際決定將海浪帶在身邊,但沒有告訴海浪原因,只說他缺個幫手,要海浪以後就跟著他。最後,他還要求海浪別喊他「叔」,說這樣把他喊老了,以後就叫他「哥」,對外就說咱倆是堂兄弟。
海浪毫無意見。
就這樣,命運神奇地讓這對難兄難弟走到了一起。
海浪只當做史際的幫手,僅是幫忙組織人偷渡,過了很久以後才知道,這只是副業,主業卻是幫忙殺人。
殺人就殺人吧,又不是沒幹過。
海浪在中國殺的第一個人就是夏有道。
事後,在聞忠的別墅裡,屈露露第一次見到海浪。
對於突然出現的海浪,屈露露並沒有多想。
她不知道的是,直到殺了夏有道,聞忠才開始信任已被史際帶在身邊多年的這個海浪,並允許史際將海浪帶進別墅,將他介紹給屈露露認識。
夏有道死了之後沒幾天,屈露露就在聞忠的安排下認識了自己的第二任丈夫,也就是周曉東。
聞忠手上的這些未婚、離異,處於單身狀態的男性資料是哪裡來的?並且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在清河本地沒有什麼親人,這麼詳細的個人資料,他是如何得到的?
答案很簡單:透過婚介平臺。
聞忠以給自己外甥女相親的名義,將屈露露的個人資料提供給各家婚介公司,然後藉機向他們提出瀏覽一下「貴公司青年才俊個人資料」這樣的要求。
對方往往都以為眼前的客戶是想替外甥女「先把把關」,或者是想了解一下本公司的「男性質量」,再說也就是讓他
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所以都十分熱情地滿足聞忠的這一要求,當看到聞忠對某一人的資料表現得比較感興趣時,甚至會進一步向他介紹這人更為詳細具體的情況。
無論是之前的夏有道,還是現在的周曉東,亦或是之後的吉安,他們都曾向不同的婚介機構投送過自己的個人資料。
聞忠按照一定標準從婚介機構確定人選後,總會以各種不同的方式讓屈露露和「獵物」相識,目的就是為了避免有規律可循。也正因此,屈露露前三任丈夫的個人資料也都是出自於不同的三家婚介公司。
不然,就會出現這樣一個場景:同一家婚介公司給你屈小姐安排相親,最後相親成功,二人步入婚姻,結果沒過多久男方就死了,一死還死了仨,這讓婚介公司怎麼想?你屈露露是「丈夫收割機」,還是傳說中的「剋夫專業戶」?
所以,屈露露和夏有道相識、「相愛」的方式是透過「偶遇」,到了周曉東這裡,則成了正兒八經的「相親」,並且真是由婚介機構組織的「相親」。
這一次,婚介公司根據屈露露「喪偶」的個人情況,很快就篩選出幾個「離異」的男性資料,直到看到周曉東「外地人,在本地沒有親人」的個人情況時,聞忠才十分滿意地點點頭,說這人不錯,可以安排他和我外甥女見一面。
紅娘特意指著資料中「有無子女」一欄,說這人有孩子的。
聞忠大手一揮,說,這樣最好,我外甥女不想生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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