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59.19-B二三¹⁵13¹⁰⁄₂₂章：教皇的末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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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拉尼盯著自己手上拿著的清單：“瓦爾，我們現在有一堆問題，你最好乖乖配合，否則我們將會把轉生後純潔得像一張白紙的小丫頭，僱作會長大人的貼身侍女。”

“我真的好怕，什麼都會如實回答的。”

“第一，初代會長屍體的運送路線具體是什麼？”

“從古城東門出，沿官路向東北，不入懸燈堡，在不記得名稱的某個村落過夜然後繼續北上，由王城西門進入。”

“……你不老實，就這麼想要侍奉我們會長大人麼？”

“既然早就調查過路線了又何必問我，害我還得編。”瓦爾無奈哼了一聲，“早看透了，你家會長如此好色，不可能放過轉生後完美的我。無所謂，只是又多了一場試煉罷了，我終究會漂亮跨越所有難關給你們看。”

梅拉尼聽完怔了怔，解釋道：“不，我們沒打算……”

“行了。他的眼珠子都快舔在我身上了，你身後有幾個小丫頭滿臉都寫著吃味和嫉妒，就算我轉生後沒了記憶你們也必須把我控制在觸手可及的範圍內才會安心吧，別騙人了。你們都無法想象，身為教皇每天要遇到多少騙徒。說點你們自己能相信的事情吧。”瓦爾不禁失笑，“而且你們沒時間對我刑訊，否則又幹嘛費這麼多話呢？半小時，最遲今晚，就會有人救我回去，所以你們才如此焦急的想要將我永久做掉。不是嗎？”

搖了搖頭，瓦爾低聲喃喃道：我沒有必要乖乖配合，反正要麼馬上就要死了，要麼馬上就要被救走。

她看透了你沒有誠意。

交涉破裂了。

“那就只能採用備用計劃了。”梅拉尼向後退去，並換上了琉璃上前，“閤家歡，下毒吧。”

琉璃點點頭。

瓦爾緊縮雙眉。

不知為何，她開始逐漸恢復了少許力氣，嘗試掙扎了幾下，鎖鏈咔咔作響。她輕蔑的盯著你：“劈雲城之戰，無論是藉助了多少他人協助，無論是如何漁翁得利，你姑且是從正面擊敗的我。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而且能看得出你確實做了很周詳的計劃。我敗了，是我玩的太大，認倒黴。但是沒想到你是使用毒品的下三流貨色，實在叫人不齒。曾經我聽聞你們在古城和海灣，對毒品和疫情采取了相當正義的態度，所以我始終對你們有點手下留情。”

咔咔的，鎖鏈在她的掙脫下震落了些許灰塵。“是我高看了。”

她開始掙扎，嚇得一些姑娘不由得慢慢後退。瓦爾的異能不是壓低其他人實力嗎？這是憤怒的力量？不會就這樣掙脫開枷鎖吧，這可是寒鐵鑄造的啊……

你挽起袖子，胳膊伸給琉璃，並對瓦爾說道——行了，不用借題發揮想辦法讓異能起效了。我為了保護公會、保護心愛之人，甘願陪一個篡位教皇共同中毒。這，有那麼不堪低劣？

瓦爾始終沒能掙脫開鎖鏈，被琉璃的指尖注射了閤家歡。一種坊間比較有名，連瓦爾也聽說過的毒品。通常情況下沒人會利用這種毒來進行拷問，因為拷問官也必須同時中毒才能拉近與犯人的關係。哪個拷問官會這麼做啊，就算豁得出去，腦子迷迷糊糊的也沒辦法拷問。

“你我雙方只是陣營利益衝突，並沒有死結，要不然你我各退一步！”瓦爾被琉璃的指尖刺入，隨即確認到你也被注入了毒素，“……瘋子。”

很顯然，從瓦爾的角度來看，這件事好比笞刑，就算有把握事後可以治療痊癒，正常人也不會主動挨鞭子。

“為什麼瓦爾還沒起效？我們沒有時間磨蹭。撤退時會長留下了自己的幻影。就跟怪盜在犯罪現場留下名片一樣，四巨頭肯定是要來的！”

“如果是依蘭德要踹門盤查，早就該來了。所以我們應該還有一點點時間。”

“我特麼心疼會長大人，看看他，五官都快融化了！時間長了會不會變成廢人啊？這玩意對身心健康有不可逆影響吧！”

“對凡人才有，別慌！煩死了！賽爾提，揪出瓦爾的靈魂，弱化她的抵抗！”

“大人能隨時自行解毒。”

“會長？再來個人扶住他，他為什麼搖搖晃晃的？眼神也好呆啊！”

“都別吵了！相信他！”

周圍漸漸變得安靜下來。

你有點人臉辯識障礙，甚至都不太能分的清剛才都是誰在說話。人是什麼，我是誰，人為什麼……嘿嘿……是人來著？

恍惚之間，你在濃霧世界裡清晰的看到了一張滿是燒傷、泥土、乾涸血跡的女性臉龐。你認得，唯獨認識那是瓦爾，其他人貌似都沒什麼所謂。

只有瓦爾，

只有瓦爾才是你最親的人，也是你活下去的意義……

還有眼前這個超級可愛的小傢伙，撲稜撲稜的蝴蝶翅膀閃著粉塵，你打算和蕾婭以及瓦爾永不分離。

啪！

蕾婭抽了你個耳光。小小的手完全不疼。

好吧。你取回了一些意識，走到了瓦爾面前。

據說，當時你和瓦爾正在深情的對望，眼中的火焰甚至超出了親情戀情的範疇，簡直就是情定三生的七世龍鳳胎。儘管如此，你想起來自己需要質問瓦爾……哦不，溫柔的詢問她幾個問題。

你必須保持中毒狀態而且越深越好，才能跟瓦爾產生共鳴，拉近感情。

你問出第一個問題：

運輸初代會長屍體的具體路線？

“本來幾個魅惑法術就能達到同樣效果，非要一起中毒。我為什麼總是跟瘋子們關係親密？無所謂，我可以回答，也累了，反正我第一要務的是拖延至有來人救我，而不是盡力保守秘密。”

瓦爾既像，又不像身上已經毒發。但因為這種毒只有中毒者彼此才相互吸引好感，所以，她就裝吧。此時此刻肯定跟你一樣深愛著你。

“從古城北門出，途徑劈雲城南郊，由王城東門進。最後繞了個遠路是因為後半截路程，押運隊伍已經發現屍體憑空消失，為避免早於伏擊而繞了遠路，反正押運任務已以失敗告終。那時候，還沒人意識到並非單純的劫囚車事件。”

這個問題是試金石，其實公會早就調查出來了，也不是什麼重大秘密。

你一直有個問題想問，為啥五巨頭把冒險者公會當看門狗，卻之前不自己扶植。

“我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當什麼看門狗，這話太叫人傷心了。”瓦爾的表情沮喪無比，令你心頭揪緊，但你只是按清單念問題並不是故意要傷她的心。

“我們扶植了很多優秀人才，斯瓦耐有有幾名20級精銳的貼身護衛，依蘭德也有幾名20級的得力部下很許多17級精銳親兵，聖西西朗不僅培養而且還挖牆腳，高手就更多了。我們都有。”頓了頓，瓦爾改口道，“但是全都比不上冒險者公會培養出來的人才。那是個專門培育英雄豪傑的民間組織，弱者很快就會死亡、會退籍，強者則會飛快成長強的超乎常理。正因為我們是野生時代的冒險者，從沒有加入過任何冒險者公會，所以我們才知道冒險者的優秀之處，以及公會的利用價值。”

“但是初代總以為比我們更優秀，並且從不把我們的社會地位取得的成就放在眼裡，只是拿冒險者本身的實力來嘲弄我們。或許我們因為退役，確實比初代一隊人稍微差了一點，但……現役跟退役相比較本來就是件讓人火大的事啊！小凱爾和姍汀也不服管教。你知道要治理一個國家有多難嗎？需要各方面的力量協助，而不是扎手的地頭蛇。”

瓦爾滿臉委屈，心疼得你幾乎就要放棄逼問了。

你看了看周圍，那些無所謂的人們全都在鼓勵你繼續問下去。而你，根本找不到這樣做的意義……

第三個問題：轉生儀式的細節。

“你們不是已經拿到了漆黑聖典了嗎，都寫在那裡。注意，需要四名17級以上的聖牧來主持儀式，但是現在看起來你們已經準備好了。”

第四，關於變樹的詛咒？

“不，應該是跟拐走瑪麗是同一個組織吧……”瓦爾搖了搖頭，“如果不是樹，整個山城不會失火。害苦我了……”

太可憐了！

咱別問了吧！瓦爾都快哭了！

幾名美女攙扶著你，慫恿你繼續按計劃將問題問完。你感覺，極其不情願，理智和感情快要撕裂成兩半了。

第五，五巨頭性格轉換之謎？

“說來慚愧，我們被一個卑鄙的魔女給欺騙了。”瓦爾苦笑一聲，“總之就是因為魔女的力量，讓我們保持著性格互換。當晚的場面非常的……很瘋狂也很混亂。大家都喝醉了才會跟魔女一起做出整晚荒唐的事情。我不想被你瞧不起，這件事咱們不再提了，好嗎？”

第六，依蘭德團長的弱點是什麼？

“也不算什麼秘密。他有個私生女和一個隱妻，這件事有不少高層貴族都聽說過。他的愛人，包括妻女和我們這幾個同伴，就是他最重要的事物，也是最大的弱點。戰鬥方面攻守兼備，是我們之中唯一沒有明顯弱點的人。”

第七，國王陛下的職業和傳奇能力是什麼？

“隊長是個術士，但練得偏向了遊蕩者。血脈法術加上異能，他的能力大量集中在了建築化人方面。傳奇能力「居家遠行」原本是無法將房人帶離原地址太遠的，但現在可以了。傳奇領地能力「不動產業」沒人可以在化人的建築內部傷到建築半分，以前有可能會被敵人入侵建築，然後拆牆。只要涉及到房化人，他面面俱到堪稱完美，沒有明顯缺點。”

第八，國王陛下有幾個城堡娘？

“兩個，常期。關於他跟房化人的戀情已經快被吟遊詩人們挖空了，沒什麼秘密可言。但他隨時可以製作新的，製作不難，難於維持需要大量的專注力，所以有的時候看起來腦子不太靈光的樣子。他如果不是最聰明的傢伙，誰會服一個變態當隊長，就憑出身？一個差點廢黜入獄的王子？皇后是傾注全部心血製作而成，太強了。聽說過屠龍的，但你聽說過拆堡的嗎？”

第九，陛下有沒有什麼改造強化之類的？

“挺多的，畢竟我們冒險了很多年，但遠比我和斯瓦耐少。我們全員都接受了改造手術，陛下是自從被人一箭狙殺和被皇后激情擁抱後，更換了精金頭骨和肋骨。還有一些魔法裝備護身，但不多。”

第十，國王有幾個私生子女？

“一個就夠麻煩的了。僅那一個都是酒後的奇蹟，誰都知道他不喜歡血肉之軀的女性。”

咕咚，你一不留神雙膝鬆了力氣，若不是被人扶著就直接坐在地上了。

全身都彷彿躺在了雲朵上，腦子已經基本不轉了。又有很多爭執聲在你身周圍冒出來。

“夠了，別讓他繼續問，趕緊結束。”

“重要的問題已經在最初都問過了，比如斯瓦耐的異能是「真實之觸」，而依蘭德則是「唯我獨尊」，其它都可有可無！”

“時間也不夠了，我預感到很大的麻煩就要找上門來了。”

“振作一點會長大人！會長大人？”

所有並非來自瓦爾的聲音全都遙遠如天外之音。理論上你聽見了，但又好像沒聽見，反倒是能看到蕾婭揪著你的嘴唇拽來拽去，很著急的樣子，催促你趕緊清醒過來。

你現在如同乘舟激流，身不由己。

即使你從現在開始打算自行解毒，雖然做起來很容易，但下定決心卻需要強大意志力。

然後，

你昏了過去。

等到再醒來時，你已經坐在公會大廳。

空蕩的公會大廳裡只有海瑟薇和梅拉尼兩個人陪同，而你的對面坐著國王陛下。他微笑著等著你恢復意識，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著比基尼鎧甲的妖豔女戰士，肩膀扛著一柄詭異的大喇叭口長筒火銃，還帶了三稜刺刀。

看窗外的陽光，應該只昏過去了幾分鐘罷了。

你用心靈聯結問，陛下為什麼會來？

海瑟薇挑了挑眉頭，看著你無聲反問道：「除了要回瓦爾，還能為什麼？」

你又問另一側，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您被打暈了。」梅拉尼解釋道，「現在回想一下，瓦爾可能認為咱們列出的問題是屈居下位者才會請教諮詢，並且您跟她互相愛慕，女權主義者認為自己正處於被追求的優勢地位。久了，您被異能壓制得非常虛弱，而我們都沒能及時發現。虛弱您，強化她自己。她掙脫了一隻手的鎖鏈趁您毒發迷糊之際打昏了您。」所幸是瓦爾又被眾人七手八腳及時摁住了，重新銬了起來。

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暈倒的？

「從您問到第十幾個問題時。」

總選擇的個位數0-4意味昏倒前繼續問了幾個問題，超過4按4計，5-9決定了你當前的清醒程度，9最清醒。

“我很喜歡你，會長。”

國王陛下保持微笑：“忠於王國的人我都喜歡，而且你又是出色的冒險者，出色的領袖，是個忠於自己慾望的另類。我覺得王國如果多一些你這樣的人，明天會更好……前提是沒有習慣謀反的話。”

“美好的冒險生涯，我至今也難以忘懷……呵，知道我第一次是怎麼死的嗎？”國王看起來心情很好，“那時候我的性格還沒轉換，經常不可一世，覺得所有人都比我白痴，為此吃了不少苦頭也有很多樂趣。那時候我大概4-5級初出茅廬，跟慫包斯瓦耐一起接了個擊退豺狼人的任務。那時候的王國境內有很多豺狼人，雖然現在都被我帶著報復心態殺到絕種了。”

“我倆殺掉了二十三隻豺狼人，本已經贏了，但是我的傷口止不住。大概是頭領的刀有什麼傷口撕裂防止癒合的詛咒吧，治療瓶用完了，繃帶不管用，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傷口不停地淌血。淌啊，淌啊，我從來沒有如此深深的恐懼，我知道我要死了。”

“我哭了，我全身發冷，躺在斯瓦耐的懷裡反覆嘟囔著我不想死，他反覆說著一定會復活我。我知道，他根本沒錢復活，我們距離大城市即使搭乘馬車也還有兩三天的路程，他自己能不能活都兩說呢。我當時害怕極了……”

國王的表情非常複雜，回憶著往事：“等我在八十多公里外的神殿復活時，已經過了半個月，屍體都快爛透了。他為了給我防腐給我復活，四處打地下黑拳掙錢，換了好幾座神殿，最後還是生命女神的一座小神殿收留了我們。”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天下最聰明最有能力的人，實際上也差不多。但，那次，我走出了王宮踏上了旅程才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是多麼的無能……”

看著自己的血一滴滴往外流卻毫無辦法，慢慢，慢慢的死去。

“大概瓦爾也是這樣吧。她今天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玩脫了。”國王收起笑容，嚴肅的望著你，“把瓦爾教皇還回來吧。”

“我們比誰都知道冒險者公會有多麼重要。如果有急救培訓，如果有委託調查，如果有治療折扣，我那次根本不會死。”

“瓦爾做了些卑鄙的事情，但她永久結束了宗教混亂的時代。那時候復活費是今天的二十倍，甚至還有小偷和無賴的神殿，荒謬。”

“但她給王國帶來了安定和統一，功不可沒。”

“我們可以這樣結案——你被東境侯爵蠱惑脅迫，只是無數洪流中的一個小水滴，甚至反而救回了教皇將功贖罪——有人頂鍋就行，絞刑架掛著的人群裡並不是非得有你。我們可以不計前嫌，只要，你把教皇還回來。”

看到你沒有說話，國王補充道：“這就是戰場上贖貴族將領，是數百年來甚至上千年來周圍所有國家的固定禮儀。你贏了，我們輸了，我們交贖金。不要做得太絕吧。今天瓦爾我非救不可，現在大家坐下來談談贖金條件。”

你的心靈聯結傳來討論。

「五巨頭果然精明，比起武力搶人，其實您更容易吃軟的。但您別忘了我們冒著生命危險去刺殺教皇是為什麼——成神儀式，斯瓦耐和我們必有一戰。為了獲得那時的勝機，我們才要提前主動出擊，讓五巨頭變成四巨頭。雖然我們跟瓦爾沒有深仇大恨，問題是，只能除掉她。」

「拒絕是危險的。那個女護衛看起來像是某座軍事城堡，渾身的煞氣。拒絕意味著我們立刻會跟一座化人城堡戰鬥，夜晚遭遇襲擊，三天後大軍壓境。挑明瞭造反不會有任何好處，贏得了今天贏不了永遠。原本是為了挺過成神儀式才刺殺瓦爾，現在恐怕適得其反，在成神儀式之前我們就會一敗塗地了。」

你打算怎麼做？

A，堅定拒絕並儘快將瓦爾轉生，以免夜長夢多。這就算徹底撕破臉了。

B，婉拒並將瓦爾作為人質，讓斯瓦耐滾遠點。你要是能每晚都保住人質不被千方百計的擄走大可一試。從今晚開始，沒有魔女環節，只有各種廝殺，直至撐過成神儀式。

C，妥協，將瓦爾作為本地人質挾持為傀儡教皇。你啥也別幹了，白天黑夜都跟瓦爾長相廝守吧稍微一眼看不見，她就會逃走，難度極高。有傳送法術的世界裡，軟禁一個人還想要對方拋頭露面替你發言，這難度有點破天了。看你能挾持她多久吧。1項贖金。

D，虛假協議，注入空虛的自由然後釋放瓦爾。他們真正要的是維持性格互換的狀態，而非僅僅釋放瓦爾。交了贖金還撕票，他們將會被徹底激怒。

E，親吻女護衛以嘗試啟用蠢慢詛咒，現在才只是下午而已。或許能拖延談判，引誘陛下犯錯。

F，釋放。等瓦爾緩過來之後可就熱鬧了。3項贖金。

G，威脅，你表示很快就會把破爛不堪的瓦爾酷刑折磨、獻祭姍汀、下毒摧毀然後轉生，並且15歲之前每晚都替你鋪床疊被，之後就不止如此了。觸怒之餘，大機率會抬高談判價碼，增加一項內容。+1項贖金。

“這是我們能提供的贖金，看看吧。”國王陛下說罷，示意女護衛遞給海瑟薇一張紙，“恐怕雙方都是第一次談這麼大的生意吧。”

紙上寫了三項贖金內容，兩女立刻幫助分析：

1，東境侯爵最富饒的一處領地，頂級圍牆，各種高階建築，人口百萬。你將晉升伯爵成為那裡的領主，明早起效。“你這小鎮還不足兩個月，搬走吧，給斯瓦耐讓個路對大家都好。黑山羊和白山羊在獨木橋僵持到天黑，只會以其中一方被狼吃掉收場。”

「我們如果能搬走，就失去了必須與斯瓦耐一戰的理由了，挺好」

「東境治安很差，但不是問題，給我一週時間即可。但我不支援放人，否則其他姑娘會怎麼看您？比如誒麗卡會很失望吧」

2，三名極品美女，明早到王宮隨便挑。無論從美貌智慧還是戰鬥能力業務能力都是無可挑剔的，值得瓦爾的過半贖金。“亞人種，有；馴服魅魔，有；貴族千金，有。古城最好的貨色都敬獻給我了，留在本地只是三流。我沒碰過，也不感興趣，送你，統統送你。”

「如果釋放瓦爾肯定會有不少人失望離去。正好能夠補充職務空缺」

「極品男性。您一會兒問問有沒有雷蒙德那種優秀男職員啊」

3，一把加值10的+5魔法武器，明早去王宮隨便挑。“跟初代的武器同級。我可以帶你去聖西西朗的黑市內室隨便挑。用過一次你就會知道，它絕對比美女教皇更叫人愛不釋手。”

「配上勞米的能力，應該能彌補我們釋放瓦爾的損失了。釋放瓦爾就更難撐過成神儀式了，但算上莫亞什、梅拉尼我們有兩個傳奇20級，如果來得及蒂莫西和贊達亞也能升到，加上您，其實咱們是五對五。等級夠了，他們還需要裝備對抗五巨頭，莫亞什就缺少像樣的裝備」

「頂級裝備可遇不可求」

4，一百多人的專業團隊，明早就能準備好，連基礎設施、資金、週薪一併讓渡給過來。“訓奴，間諜，科學邪教，醫療手術，你說得出我就做得到。”

「活不下去了還要人才團隊？」

「沒有十年很難打造一支專業團隊，這太珍貴了」

5，一個古老的魔女，明早去王城取。“年輕貌美。禍害世間很久了，這玩意現在非常稀有。除了你恐怕也沒人想要，拿走。我知道你特別喜歡魔女，而且身強體健。”

「……會被掏空的」

「即使雙倍魔女，您也沒有雙倍時間和精力，無法創造雙倍增益。請您三思」

6，直至成神儀式的前一天，任何王城派系的軍隊都不會靠近開拓村和迷宮小鎮。“無論依蘭德還是斯瓦耐，我都會說服他們對你退避三舍。無論你打算幹什麼，喘息之機應該是需要的吧。”

「毫無意義」

「這太重要了」

7，這個女護衛，明早送過來。“我們聽到了一些間諜的彙報，說你擁有跟我類似的能力。這個孩子我可以替你維持三天人形，你若是有能力徹底接手，我反倒是慶幸有同道中人。”

「聽起來好像是拖延我們，分散我們注意力的手段」

「……接手？」

8，將公會體制升為王家直屬的官方組織，明早生效。“雙贏，更多許可權更多資源更多聲望，我們也不必琢磨著如何把公會收拾服帖又不徹底踩死，各退一步，同上一艘船。這應該是最能避免贖人之後繼續惡戰的了。”

「初代曾拒絕過這種邀請，不過當時五巨頭確實也誠意不足，沒打算真給」

「這不就是變相被招安了嗎？」

9，兩萬火銃兵，兩天後送過來。“兩萬包括兩百名低階軍官，黑火藥、糧草、矮人工匠、後勤部隊等全套軍隊，如果你想要高階軍官……應該不會要吧，要也可以給你一兩位。雖然是新兵，但人數多啊。”

「我聽說了，劈雲城的火槍兵是一群臨時拼湊起來的烏合之眾，我們養不起」

「我們有高階矮人工匠，有能人異士，唯獨就缺少成建制的大規模軍隊了。我可以保證這支軍隊劃撥過來後，不會惦記舊主，而且很快就能拿來應對成神儀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