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59.18-A¹⁸⁄₂₀章：教皇的末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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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扛著瓦爾，最後走進並關閉了傳送門。

結束了。

依蘭德的眼神令人難以忘懷。

宅法師和退休老主教眼神則更加震驚。一個是時刻準備著在緊急情況下去傳送拽人，另一個是則是等著急救殘兵敗將，但目睹的卻是你的凱旋歸來。

梅拉尼回到迷宮小鎮的第一件事就是摘下披風，遮住瓦爾。第二件事則是將非戰鬥組的姑娘們從影子裡放出來。

海瑟薇進行戰後統計。神殿系統的人們則正在搶救傷員，包括那幾棵樹。

你則帶著一行人徑直前往地牢最深處，將瓦爾小心拘禁起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她，需要用最快的速度處理掉。

在出徵之前所有一切都準備就緒，隨時可以舉行轉生。

眾人看向你，等待你下達最後的命令。

那就……

開始吧。

梅拉尼拿著提前寫好的判決書，對你微微點點頭，然後盯著吊在禁魔鎖鏈上的殘破不堪的焦黑女性，一字一頓的說道：“王國五巨頭之一，竊位教皇，瓦爾。既然由你們牢牢掌控的律法無法制裁你，那麼，我們，冒險者公會將替天行道。唯一可惜的是，這場正義的審判無法公開於陽光之下。”

瓦爾吃力的抬起頭，瞥了一眼梅拉尼，揚了揚嘴角，然後重新垂下了頭。

“我們將對你執行，曾是你親自籌劃的那個轉生儀式，永久除掉你這個禍害，而且避免其它五巨頭因為你的死亡而產生惡性連鎖反應。”梅拉尼稍微遲疑後，將判決書扔到一旁，“你有什麼遺言嗎？”

“遺言？有什麼意義嗎？”瓦爾低頭輕笑，“反正無論我說什麼，今天你們都會將我轉生掉。時機未到啊……”

“當然有差別。”

“哦？你們會把我說的內容留下白紙黑字，還是轉告我的心腹摯友，亦或者公佈天下？”瓦爾環視四周，“在場全都是核心成員，也就意味著今天我說的不會透露出半個字。要做就做吧，我說什麼其實也沒差。”

你身後的人們面面相覷，交換眼神。果然並沒有這麼容易說服一個死囚。

豎起三根手指，梅拉尼威脅道：“第一個差別，你童年成長的環境。貧困潦倒、酒鬼養父、黑街肉鋪、矮人苦窖都會成為你的第二人生的嚴重阻礙。”

聽到這裡，瓦爾的嘴角抽了抽。

“第二個差別，你初始所屬陣營。我們可以將你培養為公會接待員、治療師、甚至會長的新寵。萬幸的是我們大人對小丫頭片子沒有興趣，才會是你唯一的機會。如果我是你，就會在死之前放下最後的身段，乖乖配合，懇求大人不會將你收入後宮。”

“……你說……的對。你們想問什麼都可以……”

“第三個……”

“第三個是女神大人也在聽，對吧。”瓦爾瞥了一眼你身後站著的朱麗安，“女神對我的審判還沒結束。這涉及到我轉生之後，施法能力會不會重頭練起……好了，我身上很痛。快開始吧……”

瓦爾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試過身上重傷，卻遲遲無法治療。這種痛楚刻骨銘心。

菲艾爾汀低聲問女神在聽是什麼意思，朱麗安則小聲解釋，諸神對下界的觀察範圍在自己的神力範圍內，具體就是神殿附近、高等級信徒的所見所聽和信徒集眾地區。

梅拉尼換了一張紙，上面記錄著許多早就想要質問五巨頭的問題。現在可能是空前絕後的機會。

“首先，你們有任何打算對我們發動攻擊的計劃嗎？比如精兵夜襲、大軍南下、聯合聲討之類。”

“派大軍踏平迷宮小鎮，最終以兩票同意三票反對未透過。”瓦爾垂著腦袋低聲喃喃著，“提出者是斯瓦耐，他覺得直接踏平一了百了。我提出了反對，因為東境動盪在先，中南境新侯爵能力不足，如果再來一次，中南境的動盪程度將遠超東境，王國不需要沙國入侵就會自我滅亡。國王陛下是唯一喜歡會長的人，令他回想起美好的冒險生涯。聖西西朗不想給小凱爾發兵的藉口，依蘭德也是類似的理由，踏平迷宮小鎮容易，但與重回鼎盛狀態的五巷海灣為敵……不不，太危險了。”

“前陣子夜襲是三票同意。聖西西朗提出，我同意。依蘭德不恥於這種夜襲手段，他老是想找到能將你削爵入獄的罪證。打架相關的提案，斯瓦耐一概同意。有關你，陛下一概持樂觀保守態度。”頓了頓，“聯合聲討是什麼……”

梅拉尼看了看你，然後繼續質問。

“你知道「血色天罰者」這個組織嗎？”

“……不。瑪麗被人拐走之後，有一個強大的神秘組織漸漸浮出了水面，我們還沒有調查出任何頭緒。或許是這個組織吧。”

“第三件事。冒險者公會初代會長，是如何死的，為什麼無法復活，把你所知道的全部事無鉅細的交代出來。”

瓦爾翻了翻白眼，長嘆一口氣：“必然會問這件事。我已經跟姍汀、初代會長的同伴們解釋過很多次了，甚至跟其他好事者也解釋過。今天，我最後一次說這件事，我轉生之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別再問我了，受不了。”

“狠狠教訓一下張揚猖狂的初代，是依蘭德提出的，以四票透過。聖西西朗表示反對，因為對方是個無腦悍匪，惹他會非常麻煩但如果利用他卻輕鬆無比，聖西西朗一直在利用初代獲利。斯瓦耐必然是同意的，但他覺得將這樣的英雄豪傑封魂太可惜了，少了個樂趣。我認為，一條看家護院的狗，比狂暴狼更受歡迎，整服他，對所有人都有好處。陛下曾被初代公開嘲笑過實力不足，兩人關係談不上融洽。”

“當時的計劃是全面搞垮他。從聲譽上汙衊他行兇犯案，然後殺掉以屍體的方式運到我的手中，好好的折磨一番，摧毀意識，接著帶上狗鏈子每天被斯瓦耐胖揍，打到服帖為止，沒有那把劍，初代和斯瓦耐誰強誰弱就非常明顯了。作為贖罪，讓初代替王國訓練一批精兵。我們就可以姑且原諒他的狂妄。”

從整體思路上，五巨頭當時沒有起殺意，只是想將初代收拾成看門狗。一直以來，他們始終是如此看待歷屆冒險者公會的。

然後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誒麗卡插了一句：“會不會是被人完全復活回家了？”

“事後，我們曾多次嘗試對初代進行完全復活。一般情況下，復活失敗時牧師都會獲得一種反饋資訊，比如，對方拒絕復活，對方靈魂已經湮滅，死亡時間已超，關於對方的資訊不夠清晰或不夠準確，因為某種法術或緣故復活受到了妨礙增加了難度。總之，復活失敗時都會得知大致上的原因。當然也包括「對方還活著，無法復活」這種情況。”

對此，朱麗安點點頭，示意確實如此。

“但是初代，你們也試過吧。復活初代時就單純的反饋為「復活失敗，找不到對方」與封魂的情況完全相同。”這麼多年了，瓦爾也有個大膽的推測，“我想，也可能是某個勢力團體手快，搶在我們秘密運輸初代屍體時，先將他完全復活到了別處，然後殺掉，進行封魂。雖然有些拐彎抹角，但既能達到隱秘的效果，又能召回屍體阻止復活。當然只是我猜的。”

正在審問之際，後面傳來了竊竊私語。

她們有些人非常擔心，剛才依蘭德眼睜睜的看著你把瓦爾擄走，會不會立刻施法傳送過來搶人。也許單槍匹馬，也許今天天黑前就會大軍壓境，因為，你擄走瓦爾，是依蘭德親眼所見。救人有很多種方法，甚至還可以紳士的談判贖人。戰場上經常會贖回將軍。

如果換做是你，眼睜睜看著重要的同伴被擄走，可能什麼都不做嗎？要麼搶人，要麼揮軍南下，要麼談判贖人，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吧。

安妮特問道：“以你對依蘭德的瞭解，他接下來最大可能會怎麼對付我們？還有斯瓦耐。”

“已確認缺少成員的情況，將四人投票，陛下視為一票半。可能會出現……”瓦爾想了想，繼續說道，

A，依蘭德提出正式搜查，踹門辦案翻個底朝天。當然名義上不可能是尋找教皇，不然還不夠丟人的。斯瓦耐不屑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其他人會同意。

B，陛下會提出親自找你談談。帶著別墅化人保鏢，聽聽你的條件，和平解決。讓你釋放我，給你升爵和新的封地之類的內容吧。只有依蘭德會同意。

C，斯瓦耐會提出在三天內率領一萬精銳先行軍進攻這裡，並正式接管開拓村。戰爭不是你們的長項，輸定了。陛下不會同意，聖西西朗會支援，但依蘭德的態度……難講。

D，聖西西朗會提議今晚來搶人。儘管是徒勞的，但我沒有跟聖西西朗和斯瓦耐提過轉生儀式的事，所以，他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陛下估計不會同意，依蘭德的態度難講，因為他知道等來搶人肯定太遲了，但也可能會認為若能找到瑪麗的線索也不算一無所獲。

你身後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公會已經強弩之末，實在是禁不起不容喘息的二次災難。是時候連夜搬家了這種論調也漸漸冒出來。

“他們的異能？”

“這都沒查到？呵……”

“眾說紛紜，難以確定。”

“唉。我竟然會敗在你們這些……好吧。”瓦爾語氣十分絕望，“我的異能能壓制下位者發揮實力。陛下的太出名了，能把建築變成美女。聖西西朗的確實不好調查，是群體免疫惑控。按照我們多年來的研究……唉，我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跟一群……解釋學術問題……”

深吸一口氣，瓦爾無奈的繼續解釋道：“異能強弱跟血統高貴有很大聯絡，後期也能鍛鍊，但鍛鍊方法已失傳。作為正統貴族子嗣，以王室血脈最為離譜，公爵家也還湊合，我們其他人的不值一提。訓練之後總算是稍微有點用處。”

一，無悔之路。如果異能者對自己人生的幾個關鍵時間點感到無悔，可以提高總體實力。

二，真實之觸。在付出代價之後，魔法防護、鎧甲、心靈幻覺都會失效。

三，唯我獨尊。如果黑夜裡只有異能者沐浴在光中，恐慌中只有他自己鎮定自若，大眾困惑迷茫只有他知道某個情報，對某件事獨佔率越高，越有助於攀升地位。

四，二元進化。同一件事他會辦兩次，取結果更佳的時間軸為實際結果。從旁人角度，只是更高豁免和更精明決策。從本人角度來說則是無時無刻都在自己和自己內卷。

威力更大的是斯瓦耐的異能，另一個稍遜的則屬於依蘭德。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任何人有問題想問都不應錯過。（本章評論支援提出任意問題）

作為人精，她能直覺得判斷出你打算如何處置她。如果你不打算善待她，她也就沒必要老老實實。

1，將她收為後宮。大幅增加回答的欺騙成分。

2，酷刑折磨，虐待逼供。增加欺騙。

3，交給糟糕的家庭寄養。小幅增加欺騙。

4，她不是喜歡人體改造實驗嗎？徹底滿足她，或許就不需要讓瑪麗受累十月了。大幅增加。

5，暫緩行刑，留作與四巨頭交涉的籌碼。

6，拿來祭魔女。增加欺騙。

7，送給血色天罰者當做交涉籌碼，有機率會被釋放或殺死。小幅增加欺騙。

8，空虛的自由。會導致其他四人性格歸位，務必三思。因為毒素的副作用，即使收瓦爾作部下，也忠誠極低。

9，公開處刑，並懸掛城門。公然宣佈處決教皇是非常瘋狂的做法，因為確有少許好處，所以列出此選項。

10，拿來祭姍汀。大幅增加欺騙。

11，挾天子以令諸侯，教皇從此在你手中起舞。目前實力不足難度極高，勉強可行所以列出此選項。

12，公開懲戒，並遊街釋放。等瓦爾緩過來不全力復仇才有鬼了，因為有少許好處，故列出此選項。

13，下毒閤家歡，臨時提高瓦爾對你的好感。毒素高抗。

當你做了任何被她不恥的的手段都會啟用瓦爾的異能，視複選數量多寡，有可能積累到足夠掙脫逃走的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