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59.5-C⁶2⁵一²丙⁴章：山焚雲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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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正當手段挖角東境公會的冒險者小隊「隧道剎翼」，以及在競爭同任務時，授意殘忍坑殺一支由吟遊詩人組成的小隊「尼特之主」。”假會長指著自己的鼻子怒吼道，幾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眼見形勢愈加惡化，露茜夏一次又一次的盡力嘗試對假會長使用逆轉異能。

對方突然睜大雙眼瞪向她這邊的。儘管視線尚未準確對焦，但似乎找到了大致上異能使用者的方向。

如果承受冷箭，即使最初一兩次找不到偷襲者，可如果多射幾箭呢？

那邊終於摸到了大致方向，而這邊則也終於突破了抵抗，成功逆轉。

假會長臉上的肌肉微妙的抽搐著，抖動著，嘴裡不受控制的話鋒一轉說道：“幸虧我們的明星小隊「黃金王冠」及時制止了無法無天的東境公會的小隊「狂之娛樂」，才讓王國避免蒙受更多的損失。”

嗯？

“讓我們感謝黃金王冠！副隊長瑞秋此刻就在這裡。她是年輕有為的、忠誠正直的，史上最年輕的龍騎士！”

話音未落，假會長便帶頭鼓掌，很快掌聲如雷鳴。

露茜夏趁勝追擊將假會長的智力和敏捷兩個屬性值進行互換，這個效果能夠維持到露茜夏接觸異能為止，有效壓制對方綜合能力！

……但……

露茜夏平日並不怎麼參與公會業務，實際上她只是抱著找到了好男人和大家族的心情在這裡工作，對冒險業務本身不甚關心。以露茜夏的腦回路，只是覺得會使用詭術的大多是法師，再加上前陣子抓到的那個間諜就是法師職業，所以露茜夏賭了賭。

賭錯了。

王國主流的間諜系統主要分兩種：隱秘工作的遊蕩者，以及擅長嘴炮的吟遊詩人。今天站在萬眾矚目的舞臺上肩負重任的，當然是吟遊詩人系的間諜。對調智力和敏捷對其影響很小。

假會長突然喊道：“找到了！”然後指著露茜夏。

雖然他不方便繼續說下去，可是懂得都懂。大主教咬著牙笑了笑，抬手示意聖武士們將她拖出去。就算直接拖出去又能如何，誰又能阻止呢？塞爾提還肩負著關鍵時刻輸出的任務，會長又是假的不可能反對，也就是所有同行者不反對。

露茜夏被拖走時伸手向滿臉懵逼的塞爾提，然後又立刻收回。

求救是本能，收回是以大局為重。

表情上就差直接寫“我去！這跟計劃差的有點遠啊！我現在應該怎麼辦！誰能告訴我？”的塞爾提，急的差點假臉都要扭曲成一團了。

露茜夏迅速被拖走。

她也慌了，如果她離場，這裡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挽回些什麼，甚至沒人知道會長是假的。

瑞秋要插手。

假會長厲喝阻止，起效了——因為瑞秋對公會的高忠誠，陷入混亂時優先以平素就不按套路出牌但一向英明的會長的決策為先——瑞秋決定什麼也不做。

婚禮現場陡然崩潰，滿盤皆輸。露茜夏完全想不通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她自己被拖走，塞爾提至今還未懷疑假會長，瑞秋又被阻止，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假會長自毀仕途。

余光中露茜夏驚瞥到瑞秋旁邊的卡瑪，做出了最後的掙扎：逆轉卡瑪老實巴交的性格。

卡瑪中了異能後，

一巴掌抽在了瑞秋的臉上，罵道：“娘皮球！你為什麼不去搞事！”

“……啊？”

“我唯一尊重你的地方就只剩你胡搞瞎搞的能力了，就像惡魔之子轉世！你當廢物吧，滾開，姑奶奶親自來！”

一腳低掃將瑞秋撂倒，然後猛推下牆頭，卡瑪氣勢洶洶的推開眾人走向兩名聖武士。只見她挽起禮裙的長袖，原地轉身用鞋後跟自下而上深深插進左邊的聖武士的襠，然後迅速放棄了血染的、一時拔不出來的高跟鞋，轉身揮出一記直拳打向右邊聖武士按住露茜夏肩頭的手。

只逆轉了文靜的性格，不會突然就獲得強悍近戰武力。卡瑪自幼也疏於練習近戰，這是王國貴族女性的通病了。

力量不夠用殘忍來補。卡瑪的戒指掛到聖武士的指鎧，整根撅斷。

男聲低音二重奏的哀嚎慘叫頃刻間充斥著王國最高的大神殿內，彷彿恨不得直接把女神本人吼下凡。

聖武士們一是看到穿著輕飄仙逸貴族千金缺少防備，二是真的沒辦法對伯爵之女還手啊。

露茜夏得救了，立刻癱坐在地。

“放肆！黑克因伯特姆家的小丫頭究竟在做什麼！”大主教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如此吼道。

因為用力過度，卡瑪的指甲從聖武士的鼻孔裡穿透而出。“理由太多一時說不完，總之，老孃想要這樣做，想要結束悶死人的這些演講，嘿嘿……”

不僅是邪魅狂笑，而且還因為卡瑪身上已經開始閃爍只有聖武士們才能看到的邪惡靈光了。

她中邪了！制服她！

是！

然後迅速演變成了卡瑪兩個哥哥跟聖武士往臉上對轟拳頭的誇張戲碼。“你們劈雲城想要幹什麼！造反嗎！”“阻止他們，儘快拿下那個中邪的小丫頭！”

突然，跑來一名士兵的一句話令所有人都冷靜下來。

“大、大大大人！不好了！沙國軍隊打過來了！近萬人馬，是敵方大規模主力集團軍！”劈雲城計程車兵跌倒又慌忙扶正頭盔，邊跑邊高喊。

貴族女性驚慌失措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現場亂成一團。

大主教附耳向瓦爾請示，後者卻面泛潮紅興奮不已的微笑道：“叔父您慌什麼，我們的守城優勢仍在，十萬火槍兵已準備完全，來的不是正好麼？願意逃走的貴族就讓他們逃唄，為什麼要阻攔？讓他們隨便。”瓦爾的情緒以旁人清晰可見的程度極速劇烈的變得開心起來，“比起那些，快！讓懺悔繼續吧，來、來！”

大主教深深嘆氣，揮手示意。聖武士們迅速讓開，任憑驚慌失措的一些貴族逃離婚禮現場，甚至有些東境貴族想要親自去指揮部隊，也隨便，隨意離去絕不阻攔。

假會長懷疑自己聽錯了，但並沒有。

現在？

還要繼續？

確定？

“我的……第三罪名……”假會長用手拽了拽自己脖頸的圍巾，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我懺悔，希望生命女神能夠寬恕我。我的第三罪名是憤怒。”

“因為個人情感失控，我在五巷海灣釀成了大量的死亡。無數人的死，無數街道設施的損毀，無數良田和店鋪的破壞，我的罪孽……滔天。”

“我妄自殺戮任何看不順眼的男爵，持強凌弱，剷除異己，憑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理念將走過之路都變成了一片焦土。”

“我的殺意，我的狂暴，不為諸神所想，不為百姓所慮，不為生靈所思，如煉獄火海肆意灼燒，如火山天災醒睡不定。”

“我曾僅僅因為一句不禮貌的冒犯話語，奪取人命。”

塞爾提趁亂從人群中摻扶起露茜夏，而露茜夏也第一時間告訴塞爾提會長是冒牌貨。塞爾提雖早察覺了，但無法肯定。露茜夏再也不能對假會長施展異能了。

攻心為上。

瓦爾的判斷是，恰恰正因為是緊急情況所以才更應以瓦解東境貴族之間的團結為重。東境貴族因姍汀而凝聚，而姍汀和你是緊密盟友，假會長說的每一個字都令貴族們不知所措。倒黴的是，姍汀最終也沒能成功混進婚禮現場，她現在喬裝後正在攻城路線的中路。

塞爾提回頭看了一眼緊急離開的瑞秋和黑克因伯特姆家族，再無救兵。

“我們……現在怎麼辦？”

露茜夏從未擔任過如此重任，甚至從未決策過一次。突然的壓力令她增加了錯上加錯的機率，總數個位1-7會搞砸。

露茜夏會怎麼做？

A，死磕假會長，阻止他胡說八道

B，對瓦爾施展異能，蒙到什麼算什麼

C，對大主教施展異能，蒙到多少算多少

D，點燃假會長、大主教和瓦爾，點燃幾個算幾個

E，使用女牧師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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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特推測解救囚犯的人應分為兩撥。主要是劈雲城強徵火銃兵時出現的那些拒服兵役者，他們本就心存不滿，所以趁著攻城之亂將原本就是親朋好友的其他新兵解救出來。僅憑這些不久前還是農民的新兵，很難做的如此乾淨利落，應該是還有某支冒險者小隊從旁協助。

鑽入洞口，不久跳進骯髒的下水道。眾人紛紛蒙面掩鼻。

水裡不僅有排洩物而且還有屍體。一具具尚未僵硬的病死屍體順著下水道時不時漂流而下。

“這是？”

“難免。”誒麗卡解釋道，“我們原本的走私渠道全都被摧毀了，只剩下這種非常通路。說實話，這條路線我也沒走過幾次，不過目前看來情況還不錯，我們的行動很隱蔽，沒有遇到任何埋伏。”

“我是問這些屍體是？”

誒麗卡眨了眨眼，笑道：“假設一家三口有一個人感染了瘟疫，其他兩人又不願意上報疫情，就會想辦法將病人藏起來。這樣雖然不會被封戶，但病人也死定了。最後，屍體會偷偷扔進下水道，而不會正規處理。所以大家最好小心一點這裡的史萊姆，有點兇。”

她踢開腳邊撲來的變異史萊姆，並且揮舞匕首切開從頭頂掉下來的另一隻。不僅兇而且數量多，都被大量的屍體養肥了。

誒麗卡問引路人：“疫情如何？”

“一言難盡啊大姐。內城完全控制住了，因為宣稱參軍可以得到優先救治所以他們反而利用了這次危機大量極速擴軍，換來的代價是下城區已經變成人間煉獄了……”

“你呢？”

“我還好。還有點積蓄打點牧師，我和家人躲過了第一輪感染，並且從最慘烈的第二輪中姑且康復，但我好像又有點第三次被傳染了……咳咳……”

誒麗卡：“我們鎮子人少，衛生條件也好，還有好醫師，瘟疫從始至終也沒有鬧起來。實際上我們平常的工作也不怎麼接觸太多陌生人。”

“真好啊，唉。”引路人羨慕的看了看潼恩，誤以為後者是優秀的牧師。雖然也沒啥差別。

“閉嘴！”伊麗莎白捏著鼻子煩躁不已的在齊腰深的汙水裡叫罵，“我們不是來聊天的！這裡又臭又髒又熱，根本沒有敵人，需要殺人祭刀！”

還有一個原因，梅拉尼和潼恩是飛著的，沒有被弄髒。就很不公平。

潼恩皺著眉頭：“沒有敵人不好麼？非要在途中遭遇一些埋伏陷阱，多些戲劇化的波折？我們是來暗殺的，會長大人可還困在禁魔力場裡與敵人周旋呢。”

說到這裡伊麗莎白就不高興了：“可以換換！讓她倆鑽下水道，我去跟教皇鬥嘴。多輕鬆。”

“不用嫌無聊，這段路恐怕是最後一段沒有敵人的路程了。”誒麗卡指著上方，“越往上，可選路線越少，就算你要求我找一條無聊的路線我也做不到。對了，來的時候知道上面的情況嗎？”

即使在下水道也能聽到槍炮和廝殺聲，但距離有點遙遠。

“是的，戰鬥很激烈。”引路人回答，然後轉身對走在後面的潼恩說道，“這位尊敬的女士，您能不能幫我……呃？”

引路人駐足怔在原地。

其他美女也回頭驚訝的呆住了……

“敵襲！大家小心！”梅拉尼立刻擺出戰鬥狀態。

潼恩全身迅速變綠，變成木頭，變成樹，進展非常迅猛。撲通一聲從空中的飛行狀態掉落進汙水裡。

安妮特趕緊將潼恩撈出來，生怕後者被淹死，卻發現後者已經徹底變成了一段樹！保持著隱約的人形，摸著似乎有微弱的脈動但已經整體變成了樹！有樹葉樹根的一人多高的小樹。

這樹的模樣是如此的熟悉，安妮特絕對在哪裡見過！

誒麗卡也被嚇了一跳，從汙水裡躍出，懸掛在在下水道側壁。她氣急敗壞的罵道：“別抱怨了！警戒敵襲不是你的職責嗎？為什麼沒聽到敵人的心聲？！”

誒麗卡責罵伊麗莎白，

發現伊麗莎白也變成了一段樹，漂浮在汙水中。

“什麼時候受到的襲擊？我沒察覺到有人施法！”誒麗卡嚇壞了。

安妮特也飛離汙水：“這不是惡意變形術，至少不是標準奧術！我確定！是不是隔牆發動的襲擊？”

“我一直在警戒，隔牆沒有敵人！”梅拉尼也從來沒見過這種壞事，一手拎著一個樹，“小心水裡！敵人至少有兩人！兩人招式相同！”

安妮特需要立刻做出決定。總數1-3失敗。

1，拋棄樹全速前進

2，立刻急救樹

3，帶著樹全速前進

4，電水裡，開偵測，短瞬移，套隱身，火球轟碎周圍牆壁

一時間沒人注意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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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下令所有人改變陣型，以坦克開路，重甲在兩側一字排開負責掩護，並加快行軍速度。

由於射擊火力主要來自左右兩側尤其是左側，所以如此一來全軍承傷壓力瞬間降低。雖然陣型很快就被拉長了，但既然有墊屁股的友軍在斷後，只要沒有遭受橫斷中間的突然埋伏就無礙。

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雷蒙德的決策下的又快又準。

隊伍狀況迅速穩定下來。

“老大厲害！”

“專心推進！”

從派拉蒙的角度來看今天是九死一生的謀反戰役，他全部的希望都押在了雷蒙德身上。根據統計，昨晚三成逃兵包括40名綠光長矛兵、40名醫療兵和10名聖武士，因為是企圖暗殺教皇所以對牧師和聖騎士系計程車兵動搖最大，他們全都是信仰生命女神的。緊接著因為大量火銃兵的伏擊，脆皮的魔杖兵損失慘重，再減少70名。攻城伊始就損失過半，僅剩一百五十人了。能活下去的第一要務就是抱住雷蒙德的大腿。

從雷蒙德的角度來看，坦克是能夠理解的戰鬥單位，就當是攻城衝車即可；只要沒有蒸汽機械人形這個隊伍他是能夠完全掌控的；雖然對魔杖兵和法師兵不是很屬性相合，但戰場上他也見識過也指揮過法師兵，脆皮的果然第一波死；隊伍裡有很多公會職員的精兵，這就讓勝率進步一增加；不需要攻城的攻城戰，免去了攀爬城牆的高額陣亡率，這場戰役沒道理會輸。具體來說從冒出來大量的火銃兵可以看作大量弓箭兵，應對措施是完全相同的，只需要讓重甲兵種兩側舉盾防禦即可。遺憾的是軍裡缺少盾牌兵，但若鎧甲厚照樣好使。

應該是很穩的才對。

尤其是坦克的開路能力遠比他預期的要好。

當然也比瓦爾的預期要兇悍許多，從瓦爾的角度來說完全沒有預料到坦克的攻堅開路能力如此強，一路上的那些拒馬和鹿寨全都被直接碾碎撞開，也根本沒有任何小股正規軍能夠阻止推進，更別提聖武士們了。這遠遠超出了瓦爾的預計。

但有一樣是在瓦爾預計內的，那就是雷蒙德的應對模式——雷蒙德師從古城守衛隊長，而劈雲城將軍則跟雷蒙德的老師完全同屬於王國軍方最正統的軍事流派。劈雲城將軍能夠完全預料到比自己低一屆的師弟的行動模式，尤其是兩側重甲列隊這招。

如此下令是最正確的，也是必然的。既儲存了有生力量，又維持行軍速度，正常情況下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劈雲城的主街道——也就是我軍目前奔赴的路面——是用石磚鋪設的王國常見的磚路，工程工藝風格跟王國主流沒有任何不同，在路面兩側各有一道排水溝。這個排水溝可是大有用途，下雨時避免積水，而且還能順著山勢倒油放火。

當兩道火牆猛烈焚燒著我軍兩側重兵時，雷蒙德整個人都傻了。這麼多年從沒見過這樣的戰術！雷蒙德一直都在攻外國，從未在鋪石磚路的山城作戰過，畢竟磚路很燒錢。其次，附近只有王國才流行磚路兩側有排水溝，你的小鎮也是這樣的路面。

兩道火牆陡起。

醫療兵需要緊急救援阿麗莎等公會職員，行軍又不能停下，所以大量重甲兵就這麼迅速燒成了黑炭。派拉蒙驚恐的望著旁邊的雷蒙德，雷蒙德被這把火燒得有點懵。

儘管公會職員沒有犧牲，但私兵損失慘重：20名剛騎馬沒多久就丟了坐騎的精銳綠光長矛兵現在又丟了性命，40名綠光長矛兵全部陣亡只剩下長矛兵隊長們搶救了回來，10名醫療兵因為是重甲被頂在了兩側也被燒成黑炭只剩下10名精銳牧師兵隊長了。

“老大、老大？”

“我他媽的……”

轉瞬間三百私兵只剩80人。雷蒙德突然想起來坊間對瓦爾的評價，一個工於心計的控制狂。數秒，他就意識到，恐怕是劈雲城方面很容易推測到領軍人物應該是他所以被針對性的算計了。他在古城任過職，所有履歷都寫在王城可查閱的資料裡，包括參加過的戰役及師從何人。

火勢過猛。

雷蒙德吼道：“軍師何在！”

“我在！”買妍立刻跑了過來，“將軍請講！”

“我被人針對了，從現在開始由你全權指揮，給老子帶好隊殺上山！好好幹！”能夠指揮軍隊的人選不多，派拉蒙缺少經驗，只剩下買妍。瓦爾本身不懂軍事，劈雲城將軍不可能研究過買妍的指揮習慣，甚至以前沒聽說過買妍，現在也不知道換了指揮人員。

“一定完成任務！”買妍毫不遲疑的回答，然後轉身高喊道，“全軍！

一、陣型倒轉，坦克殿後、魔杖兵開路！”

二、按第五計劃化整為零，散開！五百米外再次集合！”

三、向左側和後方進行火力壓制，停下，重整陣型！”

四、保持陣型繼續前進！繼續！”

五、使用女牧師間諜

很難說雷蒙德的指揮水平如何，也難以評論這個緊急甩鍋的決策是否英明，或許對於雷蒙德來說這是最優解。如果是雷蒙德一手拉起來的隊伍，至少應該是正規軍的構成，劍盾弓手都必不可少而不是那些噱頭般的新鮮兵種。王國血與淚驗證的最佳作戰方式不會輕易出錯。

熊熊火海中，買妍剛剛下完命令，發現有一些人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樹。視野受限，她最初還以為是看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