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59.4-A⁶1⁸一⁴章：山焚雲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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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茜夏對假會長使用逆轉異能，而後者正要向所有貴族們宣佈你的神殿是地下邪教。

話到嘴邊，豈料不受控制。

“西境為我建立的神殿和數千信徒都是「真的」！毫無疑問是正統宗教。”假會長真誠的扶胸慷慨激昂演講，“絕不是什麼可疑的地下邪教！”

嗯嗯，瓦爾和大主教聽罷滿意的微笑點頭，突然驚愕的意識到好像哪裡不太對。

“我的教義的核心內容是保護他人，幫助他人，展望未來，為了探索未知事物和讓世界變得更美好而積極冒險。請問哪一部分聽起來像是地下邪教了？各位聖武士應該最清楚，仔細看看我身上的靈光，哪裡像是邪惡陣營了？不！當然不是邪教！”

“……可是，半分鐘前您剛剛自己說自己建立了地下邪教……”

貴族們皺著眉頭陷入混亂，不知道假會長顛三倒四究竟打算表達什麼。

“我剛才說懺悔了嗎？”假會長突然顯得非常憤怒，“不！我是在控訴神殿體系！我的主教早已向劈雲城提交了申請認可宗教正統性的全部文書資料，但卻一再被拒！毫無正當理由！——我除了自嘲是地下邪教還能如何——明明王國律法寫的是宗教自由，可實際情況卻又如何！”

“我他媽就問一句：各位大人又有誰在正規領地裡見過任何一座除了生命女神之外的神殿？”

“……”

瓦爾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大主教一把拽住假會長的胳膊往後拉了幾步，壓低聲音威脅道：“你別忘了自己的小命抓在誰的手裡！若是真的犯了失心瘋，怕是想體驗我劈雲城的全套服務了！”

“呃，不，大主教………我、我剛才受到精神控制了。”

“放屁！你在禁魔力場裡。”

“一定是異能。剛才我太大意了，請再我一次機會，這次我肯定能抵抗住。我的異能「火焰免疫」是強力異能，能大機率抵抗其他人的異能。”

大主教惡狠狠的皺眉，回頭看了看瓦爾的臉色，然後對假會長低聲說道：“只能讓你儘量去做了。不想求生不得求生不能的話，別再讓冕下失望！”

假會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連點頭。

這時貴族們開始追著大主教逼問道：“劈雲城無端拒絕申請，確有此事嗎？公正何在？我們希望能看一下申請資料！”

“我們有充足理由拒絕申請，因為對方資料提交不全。具體哪裡不全，他們應該自己心裡清楚。”

大主教說完，將假會長一把推上前。

假會長擦了擦手心，

迅速掃視臺下人群，一時無法鎖定究竟是誰在搗亂。

他繼續說道：“各位大人我還沒說完！雖然申請未果，但我拿鳥人族怪物偽裝成天使四處招搖撞騙確屬事實！我的天使當然是假的！本就是天界生物，生而服務於真神，我一個騙子又怎麼可能會有正牌天使侍奉呢！”

“我利用惑控系法術和各種幻術偽裝成神力，不過是開天闢地之初就存在的下三濫江湖騙術，你們也真信？至於您的主教，我根本不需要賄賂，他老糊塗了，看錯了。”

“……但是我的主教才四十歲……”

“黃土都埋到胸口了。替他找個治眼睛的好醫師，然後打發回鄉養老吧。”假會長清了清嗓子繼續，提高音量繼續說道，“我的第二大罪——嫉妒！”

“沒錯，嫉妒。”

“被嫉妒而變得扭曲醜陋的我，因為嫉妒其他冒險者公會的功成名就而不但使用卑鄙骯髒的手段進行惡意競爭，包括但不限於以下事件：

A，以不正當手段挖角東境公會的冒險者小隊「隧道剎翼」。”*本項個位數1-2成功辯解，1-5逆轉假會長的敏捷和體質，如果是遊蕩者會效果顯著。

B，在競爭同任務時，授意殘忍坑殺一支由吟遊詩人組成的小隊「尼特之主」。”*本項個位數4-5成功辯解，1-5逆轉假會長的魅力和力量，如果是吟遊詩人會效果顯著。

C，授意摧殘擊潰外加掠奪明星小隊「狂之娛樂」。”本項個位數6-7成功辯解，1-5逆轉假會長的智力和敏捷，如果是法師會效果顯著。

D，點燃假會長，必定成功。

露茜夏快急死了，這是她第一次遇到了能夠抵抗異能的對手。

儘管她嘗試如之前那樣在詳細解釋之前就實施逆轉，但卻連續失敗。她在盡力，假會長卻是在拼命。

而瓦爾這邊，極其幸運的並沒有立刻向露茜夏這邊懷疑，而是第一反應馬上四處尋找任何可能是姍汀偽裝的身影。從劈雲城這邊收集到的情報是，姍汀能夠給部下帶來隨機異能，貌似對靈魂負擔很重所以不能量產，所以，當瓦爾得知有人在用異能搞鬼，第一反應不是懷疑公會職員，而是懷疑姍汀混入了會場或者至少也是東境貴族的某個有異能的護衛。

瓦爾皺著眉頭對身邊的聖武士低語，命令守衛們四處盤查有易容痕跡的年輕女性。

無形中，露茜夏贏得了不少時間，但暴露是遲早的。

“別開玩笑了！”

突兀的，

瑞秋氣氛的站在牆上如此高聲抗議，即使卡瑪拽也拽不下來。一個站在禁魔力場裡的年輕法師，此時此刻，好大的脾氣啊。

“這個冒險者公會是非常好的公會，最初主動惡意競爭的是對方！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譽擔保！在西境沼澤時「劍之桃源」持續射箭，企圖將「麋鹿追獵者」全員置於死地，這還能有假？卡瑪，你也可以作證的！”

卡瑪嘴角直抽，弱弱的吭哧道：“是、是的……”

果然會跳出來搗亂啊——瓦爾輕聲嘖了嘖，下令將區區男爵驅逐出婚禮會場。幾名全副武裝的聖武士迅速將瑞秋和卡瑪包圍，與黑克因伯特姆家陷入了對峙。這裡沒有無領地男爵說話的份兒，但是西境伯爵卻不是瓦爾能輕易招惹的。

僵持住了。

露茜夏是多麼想直接對瓦爾使用異能，但眾所周知五巨頭或多或少都一點異能，她不能冒險。

轉過頭去，露茜夏望向瑞秋。

1，逆轉一名想要驅逐瑞秋的聖武士的想法。

2，逆轉卡瑪老實巴交的性格。

3，逆轉瑞秋的智力和力量。

4，點燃一名聖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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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特決定為了大局為重，稍微耽擱一下時間解放矮人奴隸們，製造混亂。

真正行動起來倒也非常簡單。

安妮特和潼恩施展群體友好術，成功說服大量矮人奴隸決心造反；梅拉尼徒手撕碎枷鎖鐐銬，以及零散的守衛；伊麗莎白變成了貌似矮人城派來的救兵，蠱惑奴隸們奮起反抗；誒麗卡徑直前往軍械庫，殺光少量守衛，紛發武器。全都是不值得一提的輕鬆作業，很簡單。

造反啦！——頭破血流的守衛拼了命從礦洞內部逃了出來，如此高喊，所有軍隊隨機聞訊而來。

上千的正規軍和數百的骨瘦嶙峋的奴隸之間沒有什麼勝負懸念，雖然勝負無懸念，但拖延時間卻極其顯著。因為安妮特的策略是，欺騙奴隸們，謊稱有矮人城的救兵正在趕來，只要儘可能的堅守就能得救了，所以奴隸們採用的是堅守到底的戰術，利用礦車腳手架甚至碎石搭建起防禦工事。

當然救兵並不存在，

這些奴隸最終都會死。

奴隸們的突然造反，引發了軍隊將領的強烈不安和煩躁。長期以來物價飛漲吃不飽，又累又熱又餓很久都沒有喝過一滴酒了現在居然還要跟髒兮兮的矮人奴隸們戰鬥，就非常不爽。戰勝了毫無軍功，失敗了怕是要被大主教扒皮抽筋。“咦，我為什麼不尋求支援呢？”本著多拉一個墊背的算一個的消極心態，礦場戰鬥本來不是必須尋求支援，但還是向城牆軍隊緊急軍報。

就幾個奴隸造反你都擺不平？老子這邊也亂著呢！——城下將領如是說。

鑽石庫存若有個萬一，大主教定會大發雷霆，反正我求助過了——礦場將領如是說。

派派派，草，給他派幾隊援兵過去，媽的……

於是礦場戰鬥形勢很快就演變得非常慘烈血腥。

誒麗卡輕巧一躍翻上了僅十米的高牆，如貓兒般蹲在牆邊，招招手：“跟上，前面的路基本上都是這種的了。”

“哈，路？哪裡有路了？”潼恩跳了兩下發現根本爬不上去，直接施法飛了起來。劈雲城也是一座很古老的山城，歷屆王朝多次易主，各處留有不少古墓和遺蹟。現在她們五人攀爬的便是礦場內部盡頭偶爾挖通的古墓，搬空陪葬品，砌磚封牆卻沒封結實。在劈雲城山體內部像這種僅限於貓鑽來爬去的狹窄通道，多的是。

伊麗莎白看了看其他會飛的三人，沒想到靈活的自己反而成了行動速度最慢的。她三兩下如蛇般攀爬上一條支撐洞窟頂壁的十幾米高的粗木柱，然後橫跳至三米外的通風口，險些沒扒住邊緣。

“……之前是誰提議讓琉璃或菲艾爾汀來的？她們絕對無法透過這樣的飛簷走壁路線。”伊麗莎白狼狽的撐起上半身，爬了爬身上的土，如此抱怨。

“我之前就是覺得琉璃的偽裝和毒液可能時候偷襲。”梅拉尼抬起手承認錯誤，然後無聲無息的飛上前方，徒手摘掉了一名守衛的腦袋，然後小心的將兩截屍體輕放在簡陋崗哨的草墊上。這裡的守衛非常少。

安妮特不斷回頭，認真聽著戰鬥的聲音。死傷越來越慘烈了。比起其他四女，她可能是唯一一個內心受到道德譴責的人。

很難說犧牲了一群人而拯救另一群人，值不值得。

梅拉尼正要飛上前，依例暗殺掉毫無警覺的落單守衛，忽然傳來了一陣騷亂聲。守衛甚至周圍的其他守衛都打起精神四處跑動，朝著下方隧道拉弓瞄準。

“從哪裡來的逃犯？”

“焚屍坑那邊！可能跟礦洞奴隸造反是同一夥人乾的！”

“找到那些偷偷摸摸的雜碎！快！別打盹了你們這些懶鬼！”

從五女的下方迎面跑過來另一群手持武器起義造反的傢伙，多是穿著囚服的人類，正集體向著礦洞方向怒吼狂奔。潼恩看向誒麗卡，誒麗卡聳肩搖頭。無論是誰做的，反正亂子越多越好。

守衛們全都跳下去，與逃犯們廝殺起來。

五女的行動變得更加快捷迅速，很快就穿過了古墓和遺蹟群，離開山丘內部，來到了陽光之下。

在她們眼前的，是一座直徑五六十米的巨大深坑，裡面堆滿了焦黑的屍體，火焰如煉獄般似永不熄滅般燃燒著，與當頭的烈日焦焰形成了絕配，高溫難耐，令人頓時大汗淋漓。

劈雲城的著名景點之一，焚屍坑。當然並不允許外人靠近這裡。

在人口眾多的城市領地，都是有大型墓穴的，無數遺體都在墓穴進行妥善安置，這是王國常態。但劈雲城不同，生命和死亡在這裡有著更加透徹且無情的另一層意義，領民就像骷髏殭屍般活著，又像純潔無垢的灰燼般死去，統治成本低廉，屍變機率近乎為零。

原本這座焚屍坑每天只點燃一次，持續三四個小時，但最近疫情的原因變得晝夜不停歇不熄滅。從天空上遠遠望去，彷彿地獄巨大魔鬼猙獰的獨眼，凝視著世間。

“每次我都……”誒麗卡剛說完，直接就吐了一地，“都無法習慣這裡的味道。”

伊麗莎白忽然指著焚屍坑周圍上方的無數小坑洞，每個坑洞的柵欄牢門都大敞遙開：“快看！剛才那些逃犯就是從這裡被放出去的吧？”

“而且還有戰鬥的痕跡，他們殺了不少守衛。”梅拉尼聞道了血腥味，即使漫天燒焦的人肉臭味也無法掩蓋。原本五女應該在焚屍坑有一場難以避免的戰鬥。

她們迅速透過焚屍坑，繞過如同競技場般圓形的坡道，攀爬至外緣高處。潼恩推測這裡原本應該是兩三百隨時等待扔進火裡的死刑犯，以及五十多名守衛。

伊麗莎白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梅拉尼發現有人從老鼠洞裡鑽了出來。

“大姐？誒麗卡大姐！”一名蒙著面的遊蕩者從狹小的洞穴裡鑽出來，對這邊招手示意。是誒麗卡原來黑街時代的舊相識，雖算不上部下，但也有不淺交情。

“是你們釋放的囚犯嗎？”

“我們才仨人，怎麼做得到啊。我剛來，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總之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伊麗莎白絕望的翻了翻白眼，嘟囔道：“不會吧又鑽洞？而且還越來越窄了啊喂！”

鑽進洞裡之前，安妮特回望那些空蕩蕩的囚牢。種種跡象推測，應該是

一，劈雲城強徵火銃兵時出現的那些拒服兵役者，趁著攻城之亂被其他新兵解救的。

二，被暴民襲擊解救出來的，大概是強行要燒死那些原本還能搶救一下的瘟疫病患。

三，某支冒險者小隊順道解救的。

四，女牧師間諜執行任務途中順道做的吧。

選項個位數1-7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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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當機立斷揮劍向後下令：“攻！拉後面的友軍一把！”

全軍立刻停止行進，齊齊轉身向後。

保持著原有的陣型，坦克沒有掉轉炮口，甚至許多私兵都沒轉身，僅僅是那些法師兵們揮舞法杖對著後方的城牆上方集體施展火球術。十名8級精銳法師兵，十名剛剛吸收進來的11級沙國法師兵，共二十顆火球將牆上的無數弓箭手吞沒進足以融化鐵的高溫奧術火海里。除了迎面吹來的猛烈風壓，沒人來得及發出半聲哀嚎。

通天火光一閃而過，牆頭再也沒有任何站立著的弓箭手。

剎那的寂靜。

城門附近原本承受箭雨的東境友軍抱頭畏縮，稍後才發現弓箭手停止了射擊。

雷蒙德再次揮劍下令道：“繼續前進！保持隊形！”

“快！快跟上，突破城門！”東境友軍也如此高喊，加速了行軍速度。

這樣龐大規模的奧術火光非比尋常的引人矚目。原本依蘭德正全神貫注的追殺著不知道為什麼復活的東境侯爵。這老東西不是已經被處決了嗎！而且骨灰就封存在劈雲城內。“再殺一次！”依蘭德剛下令誓要斬殺東境侯爵，卻立刻改口道：“不，先殺那些法師兵！”

戰馬嘶鳴，集體扭頭。

法師兵昂貴，威力巨大卻也脆弱。

眼看著王國最高精銳從中路改道追殺過來，派拉蒙頓時嚇壞了：“老大老大！現在怎麼辦啊！”

“慌什麼，不是有墊屁股的麼。”雷蒙德話音剛落，東境友軍就全速追了上來，為你們殿後，半分鐘後與側面殺過來的依蘭德接戰，血肉橫飛。

買妍策馬喊道：“作戰會議裡我提到的那件糟糕的情況，果然還是發生了！看那邊！”

此時大部隊已經一邊擊殺零散敵人，一邊迅速推進，爬了一定程度的山。從山腰向外眺望，視線正好能夠繞過高聳的城牆，望到遠方。

在劈雲城西側的山區裡，不知何時冒出來了一支沒舉旗幟的軍隊，遠遠揚塵奔來。看著貌似是從矮人城的方向，但因為是騎著戰馬所以不可能是矮人，更像是人類的某支正規軍。按戰前計劃來說，東境貴族並沒有在山區裡藏有伏兵，劈雲城的正規軍也早已佈置在山下週圍，沒道理埋伏在遠處。

雷蒙德手搭涼棚回首眺望，然後驚訝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竟然是……

沙國的軍隊，而且數量破千了。

此時整個王國知道沙國軍隊來龍去脈的人寥寥無幾。沙國高昂計程車氣與鬥志並未絲毫削減，但多次在西境受到游擊隊和義勇軍的騷擾和阻擊，疲於在毫無收穫的戰爭泥潭裡打滾，早已失去了耐心。從沙國方面來說已是宏圖嚴重受阻。向北扎斯伯爵固守不出，向南已是一片焦土，向東不僅紫藤鬼嶺已經重新歸於王國的掌控之下而且周邊還有數量龐大的不死者軍團。唯一的突破口是，

所以公會這邊得到的最後訊息是西境的沙國軍憑空消失。

他們趁著矮人城部隊回撤之際，迅速溜入山脈隧道。不僅進入，而且幾乎未受到任何抵抗就橫穿了整座山脈，從隧道的西口進東口出，直接來到了劈雲城山腳。這條近路是某位急功近利的沙國武鬥派貴族已經探過路，襲擊了附近的山村，大勝而歸，然後帶來了更多的沙國軍隊。

這是一場對劈雲城的大型攻城戰役，目前雷蒙德望到的還只是先頭部隊。近萬的大軍還在隧道里掩護輜重向這邊挺進中。

當然依蘭德也回頭發現了城下迅速逼近的，這才開始高舉沙國旗幟的，精銳先頭部隊。

“叛國賊！竟然勾結帝國謀取私利，竟無恥至此！應碎屍萬段！”依蘭德臉上因憤怒而青筋直暴，面容也嚴重扭曲。

當然此事與你們無關，唯一預料到這種可能性的僅有買妍一人。因為可能性太低了，作戰會議上並未仔細考慮過這個因素。想漁翁得利的不只是你們，沙國也在等千載難逢的內戰機會。沙國從戰爭爆發前就曾向多個城市派遣過間諜，聚兵刺殺教皇這種大事，總能或多或少刺探到。

全部死在這裡吧！賣國賊們！——聲若洪鐘劍迸聖光，依蘭德如此舉劍怒吼之後，上方忽然爆發出響如雷鳴密若驟雨的黑火藥爆炸。

連驚帶倒，我軍原本就不多的馬匹紛紛倒下！

“是長筒火槍兵排射！”

“尋找掩護！”

“他們到處都是！傳聞是真的！大家小心！”

傳聞劈雲城奴役矮人工匠壓榨勞動力，多年來趕製大量長筒火槍，並組建十萬火銃兵。由於實在過於駭人聽聞，大多數人只覺得是用誇張的修辭來形容瓦爾的野心罷了，豈料竟然是真的！儘管理論上可行，但周邊國家從未出現過大規模火銃軍，原因就在於工匠水平不足，火銃跟弓箭半斤八兩，不值得。

漫山遍野突然冒出來一隊隊火銃兵，在牆上，在房頂，在巷尾，在塔頂，於所有不會被我軍碾成齏粉的安全位置瞄準上膛開火。僅僅是右路就突然冒出來近萬的伏兵，三路總數難計，從四面八方射擊威力極其恐怖。

我軍如割麥子般不斷有人中槍倒下，唯一值得欣慰是鉛彈仍是圓球形，超距之後威力驟減，打在鎧甲上很難穿透。

我方職員的損傷還好，唯獨是私兵裡的魔杖兵基本上在兩輪齊射之下全都變成了篩子。

上彈緩慢。

現在的情況是，依蘭德正在追著後方友軍砍，呈完全碾壓之勢；沙國先頭部隊選擇了左側路線，從後方襲擊了劈雲城正規軍，將漁翁得利最大化；我軍前方接觸的正規軍阻擋不足掛齒，但承受的射擊攻勢太過慘烈，已倒了兩三成，如果繼續推進，射程變近，鉛彈的威力會陡然增大。

甲，改走狹小街巷。優點是大幅度避免火銃兵齊射，缺點是行軍變緩陣型拉長。

乙，行軍射擊。以坦克和牧師兵的盾牌為依託，隔絕來自左側的射擊，與右側敵人交火。因為本就是右側路線，所以右側敵人不多。陣型可維持，行軍變緩。

丙，坦克開路，重甲兩側掩護。拉長陣型，行軍速度加快。

丁，邊退邊向後開火，壓制依蘭德儘量保護友軍實力。因為注意力後移，我軍損失將增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