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19.3-B章：白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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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鬧得正嗨，你決定還是繼續看書吧。

糟糕的事態從來都只會越來越糟糕彷彿永無止境，除非有人出手制止。

於是，新的惹禍精登場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波爾茨子爵的扈從剛說到一半，忽然被人從身後推開。

好熱鬧啊，真是來對了！——紅髮女子帶著「彩虹陰影」擠開眾人，走進大廳，看看這群人，又看看那群人，迅速掌握了大致情況。

“別縱火，守衛隊還有人喘氣呢。”

“悶，我是那種無故縱火的人嗎？最後一次燒街還不是因為討債人態度實在太欠？”

“是不是沒神殿？”

“聽說就跟沒有差不多。”

黑眼圈女牧師聽罷高興的點點頭，一邊施法一邊對你喊道：“會長大人，我幫你掃街吧，不用謝。”下一秒，公會門外的大街上血肉橫飛，爬起來三具散發著教人渾身難受的靈氣的骷髏。

骷髏們開始徒手收拾地上所剩無幾的屍骸，或捧在懷裡或拖在地上，緩緩向海邊方向移動。因為爭執，這附近沒有任何平民，但很快，無數失聲尖叫朝著海邊方向此起彼伏延綿過去。

門前啥也不剩了，除了細小的雜物和誇張的大片血跡。

「彩虹陰影」猶如入無人之境走向「刃盾慕風」，打招呼道：“嘿，格曼，快來給姐姐們行禮。”

說罷，四女各自掏出來議政廳臨時職員的證件，似在耀武揚威，卻因為對面五人也齊齊掏出來守衛隊臨時衛兵的徽章，最終不了了之。

擾場的四女安靜了，

波爾茨子爵的扈從再次提高音量，翻譯道：“我家大人說了，如果再不趕緊……”

忽然，他又被人從背後推開。一個同樣珠光寶氣的男人帶著七八個護衛和一名少女擠進了公會大廳。

男人用手帕掩住口鼻：“天啊，所以我一直反對你當什麼冒險者，烏煙瘴氣，看看這群人穿得什麼啊，再看看門前滿地的髒汙……”忽然他看到半張臉纏著繃帶的波爾茨子爵，湊近盯了很久才認出來是誰，隨即張開雙臂笑道：“哦，我的朋友波爾茨子爵大人！您這是打算在舞會上扮演木乃伊嗎？很像啊！”

“嗚魯嗚魯！”

男人捧腹大笑：“大人您真是演技派啊。”

他帶來的那位少女發現了瑞秋，立刻跑了過去擁抱在一起，笑嘻嘻的說道：“妹妹！”

瑞秋也開心極了：“姐姐，你怎麼來了？”

“我也想當冒險者，磨了父親好久才成功。我是必贏的，他是徒勞的。”

“哎呀，我們隊剛收了一個牧師，人數有點……”

靜一靜！波爾茨子爵的扈從扯著嗓子喊道：“我家大人有話要說，都閉上嘴用心聆聽！首先，你們冒……”剛說到一半又被人從背後推開。

三四個戴著灰黑色兜帽斗篷的傢伙闖進大廳，然後停在了雷蒙德的劍尖前。為首的男人低頭盯著地上的生死線，嘁了一聲，摘掉兜帽露出了有紋身的大光頭，環視著所有人。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彩虹陰影」身上：“是你吧？在五巷海灣任何人不得擅自施展神術。”

深深皺起了眉頭，黑眼圈女牧師上下打量一番這個光頭男人：“還以為打算說什麼，你不也是個邪牧師？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無論什麼神術，未經過我們「斷涯角海強教」允許就是犯罪！選吧，要麼交200金的罰款，要麼被驅逐出五巷海灣。”頓了頓，他發現正在看書的你，立即躺槍道，“連冒險者公會一起！”

呃？

聽罷，「彩虹陰影」紛紛躲到你的身後，嬌滴滴的撒嬌求救。你……看書惹到誰了？

“混蛋們！夠了！”

波爾茨伸手扯下繃帶，反手抽了扈從一記耳光，將其打翻在地！

子爵雙手緊緊攥拳，聲嘶力竭的怒吼道：“都他媽不知道五巷海灣姓誰了是吧？你，誒利亞貝斯子爵，這麼巧，帶著寶貝女兒來這裡，是要來幫我的還是來跟我做對的？”一邊說一邊嘴裡噴血，牙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長好。

那個珠光寶氣的男人舉起雙手，默默向後退了幾步，示意不願趟這趟渾水。事後你才知道，五巷海灣共有兩位子爵，全都聚集在這裡了。波爾茨掌控著市場和海港，誒利亞貝斯則在山丘那邊有一大片農莊。

沒有得到支援似乎在意料之中。波爾茨子爵用胸膛頂著雷蒙德的鎧甲，一字一頓的逼問：“答我！是不是誤傷？”

“當然了，貴族大……”

啪！

一記耳光狠狠抽在雷蒙德的臉上。雷蒙德笑容不改，波爾茨捂著自己的手背厲喝道：“是誤傷就道歉！”

“哦，非常抱歉貴族大人。您對我的「教誨」小人終身不敢忘記。”

眼神中的凜冽殺意令波爾茨望而卻步，後者再也不敢提什麼舔鞋之事，也不願追究到底是襲擊貴族還是誤傷。逼急了，斬殺貴族然後落草為寇的傢伙又不是沒有過。

波爾茨子爵轉頭看了看旁邊的海瑟薇，舉手就抽了過去！

啪！

又抽在了側身彎腰的雷蒙德臉上。

虎氣滿溢……

大廳裡的空氣冷了好幾度。在波爾茨面前站著的是一個充滿畢恭畢敬假笑的食人猛虎。殺光在場所有人絕不是誇大其詞，雷蒙德能做到。

波爾茨將紅腫的手掌藏在身後，瑟瑟發抖。他惡狠狠的瞪著謙遜頷首的海瑟薇，壓低聲音罵道：“賤民……”

滿肚子的怒氣無處發洩，他在大廳裡不斷尋找下一個目標。幾個接待員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旁邊瞌睡的侍女又像是戰鬥人員，還有一大群默不作聲卻把手搭在劍柄上的專業冒險者。

千不該，

萬不該，

他最終走向了你！

恰逢此刻，大廳門口方向傳來了一道溫柔的女聲：“大人千萬要冷靜啊，襲擊貴族是會出大事的啊！”

波爾茨揪著你的衣領，回頭看去。冒險者公會如今就像趕集似的，又擠進來五個人，四女一男。

你沒見過那四女，而那個小夥子貌似是個曾露過臉的龍套，好像是誰的跟班來著？……不行，想不起來。

一位淺棕色的美女邁著碎碎小小的，令秀髮左右飄逸，上圍上下搖晃的爛漫步伐，緩緩的、緩緩的向你跑來，速度很慢。呼、呼……她拄著膝蓋露出美好事業線，撫了撫自己的眼鏡，對你和波爾茨子爵說道：“千萬冷靜呀，哪怕是耳光，對任何貴族來說也是萬萬使不得的。”

波爾茨皺起眉頭反而笑了，畢竟客場作戰，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向著他說話。他壓了壓怒氣，問道：“你……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

“是的，子爵大人。我們是今天剛剛來應聘的新員工，請多關照呢。”頓了頓，美女補充道，“我們都是來自販奴古城市場。我呢，是來應聘學者崗位，給您介紹一下，那邊是我的同伴——前排、後排的教官，還有來應聘商人崗位的。”

波爾茨不說話了，盯著新來的這五個人，很久之後才哦了一聲，嘟囔道「是那個笑面虎的人啊……」隨後警惕的指著小夥子，問道：“你怎麼不介紹他是誰？”

“嘛，請您消氣，那只是個跟班。”美女的笑容和藹可親，非常具有感染力，令周圍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她默默的從口袋裡掏出來一付雪白的手套，就那樣握著，微笑歪頭，靜立在側。

波爾茨子爵依然揪著你的衣領。他對學者下令道：“整個公會就是你們幾個新來的總算還沒沾染上無恥低俗的氣息。你，來跟你們會長講講道理。”

學者吐了吐舌頭，鞠躬道歉道：“說來慚愧，看了太多書我有點迷糊，嘴也笨……能不能請我的同伴代為講道理呢？”

嗯，

波爾茨子爵垂下揪著衣領的手，漸漸開始掌握這裡的節奏。還是新來的好糊弄，也是公會里唯一懂得什麼叫禮義廉恥的人了。

來應聘商人的和其他同伴一樣，都是很漂亮的年輕女性。她對波爾茨子爵深深鞠躬，然後緩緩張開了嘴：

“日安，各位大人。入鄉隨俗，任何在週五開門營業的盈利性店鋪都應該繳納200金罰款，非常正確，子爵大人英明。但我們好像不是「盈利性」而是「官方認可的民間團體中介組織」，是有議政廳撥款扶持的。您聽說過有哪個盈利性店鋪能得到議政廳撥款嗎？”

“呃？”

“就是說——我公會恰巧因為並非「盈利性」，所以才需要撥款扶持啊，這道理大家都明白吧？而且我們也不是店鋪啊，我們就跟鐵匠公會、獵人公會一樣屬於民間組織，所以，請您去罰別人。該罰，狠狠罰。”

波爾茨發現話風有點不太對。

商人繼續說道：“換個思路講，貴市場已屬於越權執法，就算罰款也應該由議政廳繳收。我來之前曾保守估計了一下，您執掌市場十年來收納不合理罰款至少在十萬枚金幣以上，除了全數退還之外還需要繳納20%的罰款，即二萬金。請交罰款。”

“第二啊。”商人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資料，“擅自偷運危險怪物您需要負管理疏忽責任，市場街道損壞負保護失職責任，而且就像您說的那樣——冒險者公會不能只接受冒險者賺來的榮耀與利益，還得負責擦屁股，您也是一樣——如果不想坐牢，請繳納罰款600金，加上街道維修費800金，共計121400金。”

“第三，我公會後面的宿舍年久失修，刨去牆體改造費、折舊、裝修、管理等若干費用，我們只需支付100金就可以買下那座三層小破樓。相當於——兩堵牆原本的價錢。沒人找到笑點嗎？一棟小樓卻只有兩堵牆哎。”

房東捂著骨折的手指，目瞪口呆。

“最後啊。”商人墊腳望了一眼那群自稱是「斷涯角海強教」的黑袍人，“讓神殿派人來收罰款吧，我們一定交。只不過我從沒聽說過什麼「擅自施展神術」的罪名，只有「在城鎮擅自施展邪惡神術」的罪名。按人頭收費，貴教應該有五百人正式成員吧？共十萬金，收齊後我願意代你們，連同「彩虹陰影」一人份的200金交給神殿。”

……

發現沒人接話，商人補充道：“波爾茨子爵大人，您還欠我們221300金。我們不急，用貸款嗎？不滾利8%，我有現金。”

哈！

波爾茨低頭嘿嘿幾聲，

然後仰天大笑不止。

“好一個不把貴族放在眼裡的冒險者公會！我最初還以為只是個別幾個冒險者無法無天，後來又以為是這個蠢會長管教無方，現在來看，哈哈哈！真是一窩的好貨色！”

波爾茨揪起你的衣領，高高揚起另一隻手！

學者掩嘴驚呼道：“大人，千萬要忍住啊！襲擊貴族可不是小事！”

唔，

也對。

你想了想，於是沒動。啪的一聲清脆震耳的響聲在大廳裡久久迴盪。

你的臉上，

火辣辣的跳疼。距上次挨老爹打時不知已過了多久。委實講，有點不習慣。

“啊！該死！”波爾茨送開了你的衣領，捂著自己因為扇雷蒙德而弄傷的手，疼得直跳腳。他實在不該這麼做，感覺手快斷了。

大廳裡一片寂靜。

“呀……太糟了，我明明已經提醒過您好幾次了——「襲擊貴族可不是小事」，您偏偏不肯聽。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學者慌亂起來，手足無措的揉著你的臉頰，心疼得喃喃道：“打貴族可不能如此善了啊……”

呸！波爾茨子爵冷笑一聲，糾正道：“說的不對吧？不是「襲擊貴族不是小事」，而是「重罪」。”

嗯。

學者連連點頭，

然後遞給你早就準備好了的白手套，微微行禮：“身為您的即將僱傭，處於試用期的學者，我有義務提醒您——當一名貴族受到另一名貴族的侮辱，有權申請決鬥。”

啥？……波爾茨子爵沒聽清。

他確認道：“你這賤民從剛才就在胡說些什麼？”

“咦？我沒說嗎？”學者吐了吐舌頭，“對不起我真是太糊塗了。小哥，請把陛下的晉升令拿過來吧，我給忘了。”

早就等在人群中的那個小夥子跑過來，大聲宣讀了國王陛下將你升為男爵的晉升令，然後把晉升令塞給滿臉懵逼的海瑟薇，嘟囔著「我很忙啊，為啥要我等這麼久？」一溜煙消失了。

男爵？

你？

包括你在內，大廳裡的每一個人全都驚愕無比。雖然男爵是個小貴族，但好端端的怎麼會提升你？

你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學者深深鞠躬：“男爵大人貴安。前陣子侯爵視察了迷宮營地之後認為有一定的安全隱患，為了穩固您的控制權和他領地的安寧，特向國王陛下要了一個男爵的爵位。那可憐的小夥子是侯爵的跟班，又沒追上您，16日中午趕到公會撲了個空，然後又快馬加鞭趕去霜嶺莊再次撲空，最後可憐巴巴的找到了與您交好的市場管理者大人。”

波爾茨子爵醒悟的最快，大手一揮，嚷道：“別開玩笑！區區一個男爵而已，花錢都能買來，有什麼了不起！”

你揉了揉臉頰，

問學者：現在是不是可以抽回去了？

“哎呀，雖然律法方面沒有問題，但打打殺殺始終不太……”

啪——！

你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波爾茨雙膝一軟差點跪在地上，用盡全力撐住沒倒，整個人原地轉了個圈。挨抽之前是面朝你的，挨抽之後依然面朝著你。

他驚訝的盯著你，一時間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

你盯著手裡的白手套，問道：這又是幹嘛的？

“請不要在意，從古代起貴族之間就有向對方扔白手套以宣佈決鬥的禮儀，請您冷靜下來想一……”

你抓起白手套甩在波爾茨子爵的臉上。旁邊也不知道是誰嘟囔了一句：太好了，我正發愁怎麼收罰款呢。

波爾茨子爵低頭看了看掉落在鞋上的白手套，又看了看你：“區區一個小小男爵竟敢……！”

媽的！

他向後跳開：“來就來啊！誰怕誰啊！我今天就親手替陛下除掉尸位素餐的玩意！拿我的魔杖來！”

咔咔，波爾茨子爵晃了晃自己的脖子，活動了活動十指。不知為何，事態突然演變成了子爵跟男爵之間的決鬥。

他披上了法術抗力的斗篷，戴上了增加意志豁免的額飾，左手一枚強力靈光的戒指，右手一枚超強力靈光的戒指，儘管不確定是什麼但一定是上千金的魔法戒指。他把至少+3的匕首插進腰帶，緊握看起來全新的高檔魔杖，將一瓶治療藥劑叼在嘴上，嘶吼道：“來啊！雜種！”

為了公平起見，請決鬥雙方先鑑定一下等級。決鬥全過程都會由我記錄下來，以備上方查案——說著，學者從櫃檯上抱過來一顆鑑定水晶。

波爾茨子爵將手放在上面，顯示7級法師。

你把手放在上面，顯示5級法師。

波爾茨嘿嘿笑了幾聲，忽然低聲嘟囔著：“等等！不太對勁啊……”指著學者問道：“你怎麼回事？真的是忘了男爵晉升令嗎？為什麼早早就準備出了白手套？又怎麼會這麼好心抱來鑑定水晶？鑑定不是決鬥的必須流程吧！”

有問題，

波爾茨子爵呼喝扈從把自己的鑑定水晶抱來，這種東西他也有。

又鑑定了一次。

波爾茨子爵——7級法師，沒變。

你——5級首領法師，使魔5級皮克精。

波爾茨子爵立刻翻臉，指著學者咆哮道：“你居然敢陰我！”

“哎呀。我忘了，公會櫃檯上的鑑定水晶有保護冒險者隱私的功能，真正的應該在櫃檯下面，不好意思哦……我太迷糊了。”學者抱歉的吐了吐舌頭。

商人雙手恭敬的遞過來一張追款書，上面寫著二十萬多金的嚇人款項，後面還追加了決鬥公證費10金。“請簽字，萬一您死了，我們自會負責想辦法收款，請不必擔心。”

擔心個屁！

波爾茨子爵刷啦刷啦撕掉追款書。

商人從懷裡又拿出來三份複寫版。

或許，

是因為太過憤怒，

波爾茨子爵反而漸漸變得冷靜下來。

他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不愧是笑面虎偏愛的傢伙，不愧是笑面虎的幾個好舊部，夠陰，夠狠……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貴族之間一場代表榮譽的決鬥也可以叫扈從代替吧？”

學者恭敬行禮，回答是的。

她走向旁邊，彎腰伸手指著雷蒙德：“請問子爵大人，您是打算讓自己的直屬扈從代替決鬥嗎？”

呃？

波爾茨子爵看了看14級首領戰士，又看了看自己帶來的最強護衛11級精銳戰士，搖了搖頭。

學者又彎腰伸手指著「焦焰灼夜」：“請問子爵大人，您是打算讓雙方各派遣一名或一隊麾下人員代替決鬥嗎？”

呃？

波爾茨子爵看了看那群11級精銳冒險者，又看了看外圍最高8級精銳海盜，再度搖了搖頭。

學者嘆了一口氣，托腮問道：“這個最強不行，那個最強也不行，您這是要逃避決鬥嗎？家族姓氏會蒙羞的。”

……

另一個子爵竊竊私語道：“女兒啊，如果你非要成為冒險者，加入會長的私隊不錯，至少安全。”

“誒利亞貝斯，你給我閉嘴！”波爾茨捂著腦門冥思苦想，忽然靈機一動！“不，我當然不會逃避決鬥！我們不比最強扈從，比最弱的！這樣才更能體現一名首領的真正器量！哈哈！”他說罷，把幾個4級的海盜和盜賊叫上前來。

他壞笑指著菲艾爾汀和阿黛爾：“她倆是你們公會里等級最低的吧？”

兩個少女聽罷一怔。

等級最低？

何止啊！

根本就是零級！

學者勸說道：“但您旁邊不是還有……”

砰！

學者還沒說完，市場護衛突然掏出短火槍，擊斃了剛才負責翻譯的扈從——他令波爾茨子爵失望了。現在，波爾茨這一方最低等級確實為4級。

學者面露難色，確認道：“您……這樣欺負兩個少女，就算贏了也……”

“只是兩個賤民而已！我只要贏就夠了！”

“何必執著勝負呢？就算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哈哈大笑起來，波爾茨子爵再次確認菲艾爾汀和阿黛爾絕對沒有任何戰鬥力，指著學者說：“誰輸了，就痛快把賬單付了，我沒有大把時間在這鬼地方瞎搞！”

學者扶著側額，顯得頗為困擾：“哎呀哎呀……您真是……”

終於進坑了——這幾個字聲音極低，唯有距離最近的你聽到。

前排教官活動著肩膀抱著一個箱子走向阿黛爾，途中拍了拍學者的肩膀：“做得好。”

“一向如此。”

後排教官深吸了一口氣，走向菲艾爾汀，途中與學者碰拳示意：“還以為他要溜走了。”

“那不可能。”

四個新來的職員滿臉壞笑的圍在懵逼的阿黛爾和菲艾爾汀周圍，小聲叮囑著什麼。

節奏全被帶走了。

學者走向你，對你深深鞠躬：“非常抱歉，害您不能親自做些什麼，想要捕獲這種大獵物很難一蹴而就，請耐心等待機會。”

你歪頭看了看菲艾爾汀和阿黛爾。

學者又問：“我們剛來不太瞭解。請問這兩位誰更適合前排？誰適合後排？”

現在的情況，

好像變得無法善終了。

你打算怎麼回答？

A，阿黛爾更適合前排。

B，菲艾爾汀更適合前排。